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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得更急了,周围的火越来越大,房梁给烧的劈啪作响,浓烟熏得我两眼通红,这时前面的烟雾两边一分,玛花出现在我的眼前。
“大哥,跟我来。”玛花轻轻捉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走,她的手冰凉。
“玛花,你怎么了?”我注意到玛花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大哥。”玛花回转身,扑入我的怀里,哽咽的哭泣压抑地传来,玛花瘦削的背部不停抽搐。
“玛花,不要哭,坚强点。”即使玛花一向坚韧,但毕竟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残酷的人间丑恶,我轻拍玛花背部给她安慰。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玛花哽咽道。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相信我,玛花。”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这批杀害村民的禽兽。
玛花停止了哭泣,控制好情绪,继续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很快我到达了目的地。
这时我才知道刚才为什么玛花会如此失控。
这里是村后的树林,树上系着二匹马,远处还有一匹马,马边的树上用剑钉着一具尸体,剑是玛花的,显然这个盗贼想纵马逃跑,结果被玛花飞剑钉死。
佣兵们分立两堆,不停拥挤着往人群中挥动拳脚像在打着什么,树林中间的空地上一个模样很乖巧的少女四肢分开,被紧紧用铁丝捆绑在周围的大树上。
她裸露的四肢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铁丝深深陷入了她白嫩的肉里,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
少女裸体上披着一件佣兵的粗布衣服,我掀开一看,沾满泥土的瘦弱身体上满是黑紫色的瘀青,下体一片狼藉,显然被轮奸过,胸口是一道狭长致命的伤口,那温暖的血依然在流淌,少女清澈的眸子依然呆呆凝视着天空,而生命已经离开了她。
“你这个色狼,死人你也不放过。”佣兵里一个粗暴的家伙突然给了我一拳,将沉浸在悲痛里的我打飞出去。
玛花飞奔过来,将我扶起,对那个家伙大声道:“你想干什么?”这对一向平静的玛花来说,已经是生气的表现了。
“你没看到这个人渣,还在色迷迷看着那个可怜女孩的尸体吗?”佣兵怒喝道。
“大哥才不是这样的人呢!”玛花怒道。我无意辩解,听到人群中越来越衰弱的饶命声,我大声道:“不要打了。”
“你这色狼,别管我,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两个畜生。”佣兵们一边驳斥着我,一边仍然死命打着地上那二团肉。
“玛花,你将他们拉开,一定不要打死那两个人。”我知道我上去也拉不动他们,所以让玛花上去。
“你们让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玛花真气雄厚,将众人一一推开。看到是玛花,众人也不好抗拒,最终都散了开来,但是一个个都怒视着我。
人群中间是两个已经不成人形的男人,我命令道:“将他们压到两边,分别审问,一定要问出他们的老巢在哪里!这个人,团长你负责审问,那边那个,玛花你负责审问,记住,一定不要打死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我怕众人借审问之机出气打人,人打死了没关系,但是要是问不出这批人渣的老巢就不妙了,所以让众人中比较冷静的孟风和玛花去审问。
这时,丁可牵来了远处的那匹马,还拖来了那具尸体,将尸体背部玛花的剑拔出,还给了玛花。
片刻后,二边再次传来痛叫声,看来这二个人还很口硬,适当的用刑是难免的。
最后,孟风、玛花走了过来,看到孟风脸上惊恐的表情,我奇道:“怎么了?”
“他们说他们是暴沙盗贼团的,要我们立刻放人,不然……”孟风声音有点颤抖。
暴沙盗贼团是伽斯特官方通缉栏上,排名最末位的盗贼团,一直在伽斯特南方基单波郡与尼托卡郡之间流窜作案,在我阅读过的书籍中,有一本对伽斯特历史比较悠久的佣兵团和盗贼团有过描述。
书中对暴沙盗贼团的描述不过是一个小型盗贼团,人数不足三百,危害甚小,所以在通缉栏上的赏金不过五百金币。
“他们是才不足三百人的小盗贼团,也敢做出屠村这种事?”我不敢置信。
孟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三百不过是佣兵行会提供的数据,实际上传说他们接近有一千人。而且听说一年前,伽斯特佣兵排名前十的疾风佣兵团,被神秘人重金雇佣与暴沙一战,结果伤亡惨重,团长穆克从此残废,而疾风佣兵团从此一蹶不振,沦为三级佣兵团。”
此时我也不禁震惊,镇定了一下才道:“你们继续审问,一定要问出暴沙的详细情报。”
可是这二个盗贼无论怎么挨打也不肯招供,反而不停用暴沙的名字来威胁众人。
我微微一笑,走向玛花那边,那个人头部肿大变形,全身伤痕,却守口如瓶。
我让佣兵们把另一个盗贼也拉了过来,让他在一旁观看。
在前世执行特种任务时经常要对敌人用刑,这方面我自然轻车熟路。
审讯时在心理上施加压力,比对身体上的惩罚更为重要。我吩咐玛花从树上用剑削下二十余根细长的木针,然后笑视这二个人。
他们正睁着惊恐的双眼,盯着我这个笼罩在一身黑色衣服里的瘦弱“老头”。
由于距离很近,他们能细致观察到我唯一露在外面的脸部和手。
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很多细长的伤痕如蛛丝般遍布整个脸盘,从头罩里垂下的发丝是银白色的;他的双眸几乎看不到瞳黑,整个眼球似乎被银色的物质充满,予人残酷之感,而偏偏此时他在做着微笑的表情;他的双手如骷髅般,很难在上面找到一丝肉,此时正若无其事用木针挑着指甲。
两个人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太可怕了,简直是恶魔再世。
看着他们因为我的外观而战栗的时候,我心头微觉悲凉。
自己倒不觉得美丑对一个将死的人有什么影响,可是我也不愿意吓坏身边的人。
不过眼前对于这两个家伙,我这副面容倒是最好的用刑工具。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谁先说出暴沙盗贼团的详细情报,我就放他一条生路。”我缓缓道。
周围的佣兵听说我要放人,顿时吵闹起来,如果不是玛花在我身前挡着,他们都要冲了过来。
两个盗贼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现在是需要某种推动的时候了。
我冰冷的双眼向后一扫,看到我似乎没有瞳孔的银色双眸,众人只觉得心底一片冰意。
“你们四个过来。”我随手挑出四个佣兵,让他们把其中一个盗贼的手脚全部按住。
“你想干什么?”那个盗贼感到某种危机正在向他扑来。
“没什么,既然你不想说,我就陪你玩玩游戏。”说完,一手捏住盗贼的右手,另一只手将锋利的木针,慢慢戳进盗贼的指甲和指头间的指缝里。
“啊!”那个盗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十指连心,差点痛昏过去。
这时,我好像很随意从地上二十多根木针中又拿出一根,随手又刺进他第二根手指指缝里去,那个盗贼立刻痛昏过去。
我拿出了第三根木针,正准备继续扎下去,旁边那个盗贼已经忍受不住酷刑即将来临的心理折磨,狂嚎道:“我说,我说。”
我站起身,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佣兵个个冷汗直冒盯着我,眼睛中带着恐惧,显然我逼真的表演吓坏他们了。
我耳语告诉玛花,让她喊人抬走那个已经昏迷了的盗贼,并伪装去处死他,玛花依言而做。
“你叫什么?你朋友叫什么?”我笑语道,不过这个笑容在那个将要招供的盗贼眼里,恐怕比恶魔的微笑还要恐怖吧。
“我叫莱泽纳,他叫那瑞,大人。”他老实交代道。
“说吧,说完我就放你走。”我轻轻吹了吹手上的木针。现在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我放走莱泽纳的承诺。
莱泽纳以飞快的速度,将所有知道的情报统统说了出来,在他述说的同时,远处传来他同伴那瑞的一声惨叫,然后哑然无声,显然已被处死。
莱泽纳被吓得面无人色,再也不敢保留,将这件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
暴沙盗贼团团长叫格鲁西,是佣兵出身,后来因为其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在佣兵界混不下去了,结果干脆带着手下转行做了盗贼,反而如鱼得水,发展成今天的暴沙盗贼团。
身旁的佣兵们听说了格鲁西的大名,个个都皱起了眉头,显然格鲁西威名不小。
而莱泽纳观察到佣兵们脸上的惧意,面有得色。但看到我脸上带着冰冷的微笑继续用木针挑指甲时,他心中又一寒,继续老实招供。
从莱泽纳的情报来看,暴沙盗贼团果然不简单。
首先他人数虽然没有上千人,但也有八百之众,已经算是二级盗贼团的规模。
暴沙佣兵团属于流窜性作案集团,不过它也有驻扎的巢穴。狡兔三窟,而暴沙在伽斯特南方这两郡间有四个基地。
这次他们经过古克村照例收取了保护费,但是当格鲁西意外看到一个比较漂亮的村女时,就来了淫兴,当场就要奸污那名村女。
村女家人出来拼命,结果立刻被视人命为草芥的格鲁西杀死,看到家人全部都死了,村女悲痛地咬舌自尽,没想到,这下却破坏了格鲁西的兴致,于是他下令屠村。
照他自己的话说:“好久没轻松了,今天就让部下们放纵一下。”
格鲁西的风格是不做则矣,做则一定要斩草除根,所以他将村民杀光,将比较有姿色的五十多名女人掳走,然后纵火烧村,以求不留下任何证据。
格鲁西的部下个个都双手沾满了无辜人们的鲜血,因为入了他的伙,一定要亲手杀死三个以上的人才能获得他的初步信任,所以他的部下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不过暴沙盗贼团军纪不好,基本上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三个落伍的家伙是因为他们捉住的猎物非常动人,对她动手动脚后早已欲火缠身,于是故意掉队在树林里将她轮奸。
当玛花他们来到时,他们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于是先杀人灭口,后四散而逃。
不过玛花他们是从两边包抄,所以其中两个没跑多远就被抓住了,另一个则乘机骑马而逃,却被玛花飞出手中的利剑钉死于树上。
我让孟风拿出他那张泛黄的宝贝地图,含笑让莱泽纳在上面勾画出暴沙四个老巢的位置。
当一切都招认后,我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他则满脸讨好朝我点头哈腰。
周围的佣兵们都满脸厌恶的看着我,玛花却是脸色平静,孟风似乎若有所思。
我挥了挥手,玛花喊了一声,两个团员将那瑞押了过来,莱泽纳才知道刚才我不过是欺骗了他,那瑞并没有被处死。
“将他的嘴封住。”我指着莱泽纳道。
一个团员上去用泥土塞住了莱泽纳的嘴。
我对着那瑞笑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你同伴已经招供了,本来应该处死你的,不过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能说出他里面隐瞒和错误的地方,我就将你放了。”
那瑞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费尽脑汁补充了莱泽纳没有说及的地方,并且指出地图上那四个巢穴中,他们现在停留的那个巢穴的位置被莱泽纳故意指错,我让那瑞重新标示清楚了那个位置。
做完这一切,我知道,他们身上的情报也就这么多了。
将脸上的笑容收敛,我冷声道:“将他们拖下去处死。”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楞了,莱泽纳和那瑞则是一脸惊恐,莱泽纳嘴里被塞住了却呜呜乱叫,那瑞则嚎叫道:“大人,你刚答应我放我回去啊。”
孟风站起来道:“丹尼先生,你刚才不是说过放了他们吗?”
“不这样,他们怎么会这么老实交代情报?”我反问道。
“可是……”孟风此时也有点结巴,“你答应他们的啊,作为一个武士要有武士的诚实。”
是的,伽斯特武道界讲究武士的内涵。
荣誉、诚实、公正、牺牲,都是作为伽斯特一个真正武士必不可少的武德,而被官方和民间所宣扬。
但是对于前世在战场上纵横半生的我来说,战争永远是残酷而无诚信可言的,兵以诈立!
“那你还认为他们是人吗?”我反问道,“我的承诺只对人来说,即使是那两条死去的飓风狼也比他们高尚,如果你想放他们出去通风报信,让暴沙盗贼团来杀我们灭口的话,你可以选择释放他们。”
听到我最后的话,孟风身体一颤,下了处决的命令。
古克村已经完全被大火所吞没,就如埋葬在村后荒凉树林里的无名少女一样,很快就会被时光的流逝所淹没。
可是我脑海里还盘旋着少女清澈而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天空,似乎期待着什么,可最后还是变成绝望。
回去车队那边时,团员们都变得沉寂,我想他们脑海里也正重复着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幕,雪梦花的绒毛于天空轻舞,可我已没有心情去欣赏了。
队伍会集后,孟风粗略讲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尽管留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