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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咱们要是现在不管了,明天江湖上肯定又会传出是煞阎罗带着他的徒弟徒孙们灭了天青门。虽然天青门那些家伙的确该死,可是咱们不能为别人背黑锅啊!就算是真的有必要杀人,咱们也要自己动手吧!”
“哈哈哈,这个理由找得好,那咱们就去为维护煞阎罗的名号而战吧,”老太太大笑着调侃道。
“呵呵,冰儿就是心软。”上官神医怜爱的抚着冰凌的头发笑着说道。
上官雨晨偷偷的窥视了冰凌一眼,眸中的异影一闪而过。
“丫头放心,那些刚才欺负过你的人,师傅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老头扰眉说道。
“不必了,该讨的公道我自己会讨。”冰凌一口回绝。她不但要讨,还要加倍呢!说完冰凌住下山的道上走去。
“不是吧!丫头你准备走着下去?”老头惊叫道,开玩笑吗?让他老胳膊老腿的一步一步的去走下山路?这不是整他吗?
“当然啊!咱们去是要去,但是咱们得等到他们双方打得差不多了。最好是等到双方都只留下一两个足以为咱们做证的活口时再现身。”冰凌云淡风轻的回道。
“天啊’不愧是我煞阎罗的徒孙!这样也想得到。可是咱们为什么不先用轻功去,然后在一旁观战,等到你说的那个时机到了再现身呢!”老头故做惊讶的问道。
“不行,因为那样太假了,人家不会相信。”冰凌坚持道。
“鬼丫头故意在整我们吧!明知道我们两个老东西最怕走下山路,你就偏要走路是吧,”老太太拍着冰凌的头骂道。
上官雨晨惊愕的看着冰凌,这丫头还真是有仇报分的主啊,连自己人她都不放过,他想自己以后最好离她远点。
第二十七章
冰凌一边欣赏着山林美景,一边哼着小曲悠找游找的住山下行去。俩位老人与上官父子刚用轻功一段,然后等她一段。原本用轻功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就可回到天青门,可是硬是让冰凌给走足了半天时间。上官雨晨担心师门的安危,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可是他却完全拿冰凌没撤。因为另外三人,都陪着她疯嘛!
正午时分,突然剑起了一阵凉爽的秋风,吹散了天上的乌云。太阳公公笑嘻嘻的伸出了脑袋。冰凌一行五人,终于走到了天青门的大门前。
此间的情景与她们设想的一样,双方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不过很明显天青门的人虽然之前并没有与煞阎罗大战。也都算一流好手,可是他们人数有限,在酣战半日之后,早巳经是筋疲力竭,力不从心了。
易家的三兄妹全部都挂了彩,武功软弱的易巧儿和易家老二更是已经支持不住的倒了下去。唯有易大公子仍然力拼三人。不过别的天青门人也是基本上都受了伤。刚才围冰凌的那一百多人,现在仍在继续打斗的大概只有二三中人了。他们的脚下步伐己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而那些黑道中人却是缓兵不断,越战越猛。
“哇!好热闹啊!”东莱老头抽着手大呼热闹,声音哄亮,气势磅礴,仿佛蕴藏着无尽力量。
正在拼杀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无论是站的,坐着的,躺着的。只要是还能睁开眼的人。目光全都朝着山门聚集过来。
天青门的人在看清来人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他们以为煞阎罗去内斗了,不会再回来了。哪知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而黑道中人见来人并不是他们一伙的,自然一至认为来人是来助天青门的。见他们一行五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虽然面生,叫不出名来。不过光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浑厚内息,就能看出他们全都不是泛泛之辈。
但是,就是有那么些不长眼的家伙,看不出名堂来。这不一个长了双水牛眼,却插了个朝天鼻的家伙。张着一张青些嘴就开始乱唳: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今天是煞阎罗与天青门对战的日子吗?不想送死的赶紧走!”
门前五人相视一觑,禁不住大笑起来。
“呵呵呵,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冰凌扬起下巴,笑着问道。
“哈哈哈,丫头,还真给你猜中了,”老头习惯性的搂着胡须笑道。不过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却同时闪过了一丝狠厉与不悦。这些家伙果真敢盗用他老人家的名号啊!
“二师兄!你的伤不要紧吧,”上官雨晨已经迫不及待的跃至他那位,被人打趴下了的二师兄身边。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可是却被人家不客气的推开了。
“哼!不用你假好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易天明恨恨的骂道。
上官雨晨怔怔的看着悬空的手,他真的被赶出师门了。连多年的兄弟也不认他了,虽然早有心理上的准备,但是仍然有一股酸楚不由自主的从他心底涌了出来,瞬间窜向了他的眼鼻。情不自禁的他的眼眶红了,就在他那珍贵的雾水快要凝结时。突然一只温暖细腻的小手握住了他那只被人遗弃的冰凉大手。
“听听他还有力气骂人,就知道他没事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走,咱们去一边观战去。”冰凌拉着他闪到一边。然后娇声给突然冷却的战场引火升温。
“我们只不过是喜欢看打架的路人,你们请继续,当我们不存在就行了。”
既然不是前来帮忙的,眼看离胜利只有一步只遥的黑道众人立刻好了一口气。冰凌的话音一落茫,无须军令他们自发的又重振旗鼓,奋力拼杀起来。
天青门的人在看到煞阎罗出现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不用两个回合,场中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了。“上官师弟!你真的忍心看着同门被残吗?)”易大公子在倒下去之前,用伤心的目光看向了上官雨晨。
上官雨晨一直想要上前去帮忙,可是他的手被冰凌紧紧的拽着,他根本就动不了,这会,眼看大师兄也倒下去了,他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啊!他用力想要甩掉温暖的小手,大声吼道:
“够了!冰儿!他们已经受到教训了!”
原本以为冰凌一定会冲他大吼回来,抑或拽得更紧。哪知?他一甩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脱离桎梏了。而明明站在他身边的人,也已经到了他大师兄的身边。上官雨晨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紧紧凝视着那只刚刚还拽着他的小手,却在最关建的时刻,将一柄离大师兄的心脏只有十寸之距的长剑给错住了。只见她纤指轻转,如同掰掉一块脆饼似的。那剑尖就已经折断。接下来,她的指食一弹,青光一闪,剑尖巳然刺入拿剑人自己的胸膛。
好快的身手啊!上官雨晨在心里惊叹,同时心底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己将刚才的所有酸楚全都覆盖掉了。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三个老顽固会陪着她疯了。
比上官雨晨更加惊诧的当然更有人在,一个当然是被冰凌在最后关头救下来的易大公子。刚才那一剑,他自知已经无力避闪了。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刺向自己的心脏。可是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之时,剑尖却突然停住了。他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举剑刺向他的敌人己然双手捂胸。双眸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在问:
“你,你不,不是说观战吗?”
被自己的剑尖,刺中之人。正是那个不长眼的水牛眼。他非常不甘心的质问道。
“对啊,可是如果你一剑将这最后一位与你对战的人给杀了。那这战我还怎么观下去呢?”清脆的声音如涓涓清泉流过一样温馨悦耳。却是同时震晕了两个人。
另一个是被她从剑下救出之人。易大公子在看清,听清救自己的人是谁后,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羞愧的。总而言之,他两眼一翻,很孬的晕过去了。
“大师兄,”上官雨晨早巳跃过来将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人给抱了起来。
“放心,他死不了。”冰凌淡淡的回道。同时与那些已经团攻上来的黑道中人打了起来,
“谢谢你,”上官雨晨由衷的谢道。
“不用了,我说过要留下一两个当证人的。你忘了吗?”冰凌语气依然淡淡的。可是听入上官雨晨耳里的却是暖暖的。情不自禁的他嘴角微朝两边翘起,冲着冰凌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没有听到回音,冰凌借着击退敌人之隙捽然回头,目光不期然撞上小上官满眸含笑的异彩。“师!”心里似乎有根什么弦重重的弹奏了一下。
“可恶,你假笑什么啊,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冰凌懊恼的骂道。
嘴冷心热的丫头,上官雨晨挑眉回她一眼。同时轻轻将大师兄移至安全范围,举剑加入了战斗。
冰凌师徒五人对战剩下的黑道小人物,就如同大人陪小孩练功似的轻松自如。刚刚还完全占有绝对优势的黑道小鬼们,莫名其妙的就被几个路人给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了。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弄明白他们到底是输给了谁,又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终于,有一个头脑尚清醒的家伙,想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倏地丢掉手中的断刀,双手高举声言投降。
“我不打!”你们倒底是什么人啊?这仗打得也太窝囊了!”
“是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与咱们黑道群雄为敌!”第二个清醒之人也出声 了。
“咦!我们没告诉他们我们是什么人吗?”冰凌惊讶的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而打呢?”声音中充满了与她年纪声相将的童真韵味。这样的话,不由得让上官雨晨都要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众黑道未亡人不由得大感错愕兼啼笑替非。他们的人都被解决完了,居然不和道跟谁在打,因何而打?而对方更是与他们同样不自知”
“你刚才不是说过路的吗?”一个半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手捂被冰魄剑的剑气所伤的大腿。忍痛咧嘴的提醒冰凌。
冰凌垂头沉思了一会儿,认真的点头说道:
“是哦,我刚才好像是这么说过。”
“那就是了,你们既然是路过,那就赶紧过啊!”另一个大没迫切的接道。
“我也想过啊,可是刚才好像有人说这里有什么阎罗王之类的?”冰凌转头问与她靠背而站的上官雨晨。“你说是吗?”
上官雨晨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不过他仍然很配合的回道:
“好像是吧!所以咱们才会留下来看热闹的。”
“对了,既然你们自称是阎罗殿放出来的小鬼,那么咱们自然不可能随便就过了嘛,”清脆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回答,可是内容却是更加诡异。
“为什么啊”众黑道中人不明所以的睁目望着她。
天真的语气倏地变成了轻蔑与不屑,“因为咱们阎罗殿从来不乱收小鬼,就你们这样的货色,实在不配入鬼门关。”嗤之以鼻的答案却是差点让小鬼们当场爆血管。
“什么?你说…”那个最先投降的家伙似乎听明白了话中之意,他捽然睁眸看向那个白须老翁。只见他正一脸兴致的望着面纱少女,双手则悠然自得的搂着白须。虽然从哪里看他都是面慈心善的一老翁,可是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突然,他有种频死的窒息感…。
“哈哈,你猜对了!老夫就是煞阎罗’”老头爽朗的笑道,当他承认自己是煞阎罗那—瞬。他的双眸中真的闪过了一抹来自地狱的狠厉,不过,只是一闪即逝,在众人的眼里,他仍然只是一个白须老翁。
“煞阎罗不是被神医打跑了吗?”一个有眼无珠的家伙脱口回道。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煞阎罗被神医给打跑了的呢?,”神医的软剑己然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当,当然是天青门的弟子说的。”面对死亡,没有几个人能够不出卖同志。而黑道中人更不会计较这些。因此,神医握剑的手只是稍一用力,那家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
此间虽然无力迎敌,可是仍然神志清醒的天青门人也不在少数,当他们听到这句话后,无不怒目圆睁。恨不能将那人生吞了。很显然,他们并没有说过此话。他们也不会傻得将这种话告诉敌人。
可是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必真。那人说是天青门的弟子说的,那么就一定有天青门的弟子说过此话。晃然间,众天青门的人又错愕的互相凝望。以期望能在死前认清是谁出卖了他们。
冰凌冲着那位一直瞪着眼睛,望着场中间形式剧变的易二公子笑道:
“哈哈,看来你们天青门的奸细可不止我和我师傅父子三个哟!”
语气中不加掩饰的嘲讽与幸灾乐祸,让天青门的弟子们既羞愧又愤慨。当然更多的是彷徨与无肋。因为他们至今也弄不明白煞阎罗师徒到底目的何在?
刚才乍见他们去而复返时,以为他们是回来完成未完之战的。因此他们绝望。可是就在这时,他们却发现这几个强大的敌人似乎并没有加入战争的意向。他们只是在一边观战。天青门的人想,或许他们是想坐收渔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