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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珍珠会有多大的反应,她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有若是方初痕真要那么做的话,她立刻就去死!她到是没说自己可怜,只是说不放心小小姐,说小小姐自出生就离不开自己,等自己走后不知道小小姐是否会难过云云。
珍珠不乐意这婚事,那名侍卫更不乐意!哪个男人愿意娶个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自家男主子的女人哪会是什么好东西,真要娶了她自己以后不是要天天戴绿帽子吗?
于是侍卫和珍珠均不同意这门亲事。双方都不同意方初痕便犯难了,她不是个爱强人所难的人,若是光凭珍珠不乐意,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可是这名侍卫是无辜的,当时若不是这名侍卫脑子转的快觉得太过蹊跷急急赶了回来,这珍珠说不定就已经捉到把柄赖上程岚了。
“既然你们双方都不同意,那我暂且不提这事,等回府后将你们的事交由夫人定夺。”方初痕现在很不想看到珍珠这个人,在路上确实是不适合教训她,卖了她也不行,不说卖身契没带出来,即便带了出来也不能卖了珍珠,程恬会不同意啊。
最后珍珠的婚事没谈成,本也没打算现在就将这事处理了,于是方初痕没再管这事,众人匆匆上路了。
在外面玩了两天,周老爷大寿的日子临近了,他们不能再去游玩,便直接往周府赶去。
路上程恬一直闷闷不乐,再也不像初来时那么兴奋,其间方初痕一直逗她说话,但是她却一直没笑出来,给她讲故事时程恬还能专心地听着,待故事一讲完便又开始沉默。
程岚和方初痕知道她这样是因为什么,两人除了更为厌恶珍珠外也无能为力。
珍珠的事已经令方初痕填堵了,可没想到在路上居然还碰到了方语娆夫妇。
沈大爷见到程岚可谓是礼貌有加,姐夫、姐夫地叫个不停,而方语娆在为程岚见完礼后就来方初痕这里了。
两位姑爷都是外表极为出色的人,只是气质却有不同。程岚是属清雅干净型的,而沈大爷在见到程岚后那难掩讨好和巴结的眼神及语气,使得他的帅气大打折扣。
两伙人一遇到,众人的乘轿方式就变了,方语娆和方初痕坐在一个轿子内,程恬也在,而两个男人则去骑马了。
“姐姐,自你出嫁后真是音讯全无了。”方语娆调侃着说。
“太忙了。”方初痕懒得理方语娆,连眼神都吝啬往她身上多放一秒。
“是忙,那么一大家子的人光巴结就够累的了,何况还有两个孩子要哄着。”方语娆说完便望向了程恬,对其挤出极为友善的笑,“恬儿长得可真是漂亮呀,眉眼像姐夫,这脸型应该是像恬儿的亲娘了吧。”
程恬淡淡地望着方语娆说:“谢谢姨母夸奖。”
“呵呵,恬儿真是乖巧,有如此乖巧的女儿姐姐的生活想必也轻松许多。”
方初痕没理会方语娆,而是照顾起程恬吃点心来了,她知道这次碰上方语娆不可能只是碰巧的问题,八成没有好事,如此一来她更是不想和方语娆说话了,自己和这个妹妹关系不好,这事程岚都知道,她也不介意被程恬感觉出来自己和这个妹妹不和。
程恬感觉出来眼前的两人面和心不和,反正她自己心情也不好,于是没在意这事,当然也不会对此这事抱有何看法。
方语娆看着方初痕愈加娇艳的脸,心头涌起的酸味越来越浓。眼前这个女人气色如此之好,分明就是夫妻恩爱的表现。
也是,姐夫不纳妾,只有方初痕一个女人他哪里会不好好宠着。反观自己,丈夫有了宠妾后对自己越来越不好,近一个月以来每日清晨照镜子都会发现镜内之人神情憔悴,哪里还像以前那般美丽?姐妹两人一对比,她如何能好受得了。
“姨母为何瞪着娘亲看?”程恬望着方语娆好奇地问。
“呃,有吗?恬儿定是看错了,姨母哪里会瞪你娘亲。”方语娆被程恬一问吓了一跳,赶忙调整情绪,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将内心想法流露出来了。
“是吗?那估计是恬儿看错了。”程恬乖巧地点头。
方初痕瞟了方语娆一眼,她自然知道刚刚方语娆一直在瞪自己,方才眼角余光扫到她时感觉对方的表情里好像带了几分嫉妒,她嫉妒自己什么呢?
一直到天黑两姐妹都没怎么说话,起初方语娆因为心情不好没说些好听的话,后来调整好了心情又想起正事,于是便开始和方初痕套起近乎来,那表情就好像和方初痕的关系有多亲密似的。
方初痕知道这个妹妹目的是什么,她偏就不搭理她,什么都不说只需多摆几个清高的、高贵的姿态,就能成功地令方语娆气得咬牙切齿了。
晚上投宿客栈,方语娆建议自己和姐姐在一个房间睡,因为两姐妹好久没见过面,有好多话要说,这一次好容易碰上,定要叙叙旧。
沈大爷重重地附和,说要和程岚好好地喝一顿,就让她们两姐妹好好聊聊。
程岚虽不喜欢这对夫妻,可却不能明着表现什么,只能点头同意。
当屋里只剩下两人时,方语娆开始问:“这两个多月,我给你寄过无数封信,可你为何都不回我一封?”
“哦,那事啊,太忙了,忘了回信。”方初痕洗完了澡感觉也累了,脱掉鞋上床了。
“忘了?”方语娆对方初痕的理由感到生气,质问着,“这种事你怎么会忘?当初你可是答应我要为我和知府夫人牵线的,我们是亲姐妹,可不能姐姐过上了好日子就忘了妹妹啊。”
方初痕差点没翻白眼,这方语娆此时质问自己质问得理直气壮,可当初自己在方家过得不好时,怎么没见她为自己着想过?
“你觉得我做得过分了?没有吧,我这做法比起妹妹你当初做的事来,好像不算什么吧?”
方语娆脸一僵,想发火但想到丈夫嘱咐的话,只能强压下了怒火。不好意思地笑道:“姐姐说些什么话呢,妹妹刚刚只是提了一提,没有抱怨姐姐的意思,姐姐别生气啊。”
“嗯,我不生气。累了一天,快睡觉吧。”方初痕没理会方语娆的话,她不想和这个女人说些什么。
“……”方语娆的笑脸僵在脸上,看着方初痕已躺在床上背对着她,她气得脸色发青,咬牙瞪着她的后脑勺,“姐姐,我们姐妹这么久不见了,你就不想和我聊聊吗?”
“就我们这关系你也不用刻意套近乎了,恶心。有什么话直接说,那样我反到自在些。”
什么是气得想吐血,方语娆此时是真正见识到了,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往床上一坐说:“既然姐姐如此痛快那妹妹也就直说了吧。姐姐这次是去周府拜寿是吧?妹妹也想见识一下知府夫妇的风采,将妹妹一起带去吧。”
躺在床上的方初痕眼眯了眯,到是没有一丝意外,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事我做不了主,得看夫君的意思。”
“姐姐只要垫几句话,姐夫哪里会有不同意的道理?”
方初痕半晌没说话,就在方语娆急得要跺脚时,床上却传来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这厢,两个男人在房里饮酒。
沈大爷这次是高兴,一直在劝程岚喝酒,一边喝一边套近乎,他想将程岚灌醉自己好趁机提要求,可未曾想这位姐夫却是个深藏不露型的,怎么喝都不显醉。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沈大爷醉了,而程岚还很清醒。
“姐、姐夫,妹夫很崇拜你。”沈大爷舌头发直地说道。
“妹夫过奖了。”
“姐夫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沈大爷冲程岚竖起大拇指。
“哪里哪里。”
“可有一点妹夫却、却看不过去。”
“哦?是哪一点令你看不过去了?”
沈大爷一拍胸脯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只有一个女人!妻妾自然是越多越好,姐夫居然不纳妾,这日子过得多孤单。”
程岚眼里闪过不耐,他淡淡地说:“女人多,为我所不喜。”
“看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已经喝醉的某人说出的话完全不经大脑了,“整天面对着一个女人像什么话!即便她长得再美日子久了照样不觉得新鲜。”
程岚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只是吃着菜没开口说话。
“是不是姐姐不同意姐夫纳妾?理她做什么!姐夫想纳就纳,她敢反对的话就休了她。”沈大爷边说边举起酒杯要敬酒,结果手一滑酒杯摔地上碎掉了。他醉眼朦胧地望着自己举在空中的手,纳闷道,“奇了怪了,酒杯哪去了?我明明拿起来了。”
“……摔碎了。”程岚的语气很冷。
“哦?摔了?”沈大爷晕乎乎地低头往地上看,结果头晕脑胀的,一不注意跌坐在地上,“哎哟,发生什么事了。”
程岚对这位妹夫刚刚说的话极为不满,哪里会有扶他的打算,他当没看见竟自吃着菜。
“姐夫,咱们说到哪了?”沈大爷一手揉着摔痛的身体一手扶着椅子爬起来。
程岚这时脚突然一勾,那椅子便往一旁移了一下,然后那个刚要站起来的某人再一次摔倒了。
“哎哟,这椅子怎么了,居然会动。”
“……”
第二日,再出发时方语娆夫妇已经先行离开了。
方初痕疑惑地问程岚:“怎么他们走了?昨晚我妹妹还说要一起去周府拜寿呢。”
程岚撇撇嘴,不屑地道:“因为我不同意带那对莫明其妙的夫妻进周府,他们没脸跟着就走了。”——
方初痕恼怒
周老爷大寿的前一天,程岚一行人到了,他们一来自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欢迎,周老爷夫妇都很高兴,不仅是因为看到了干女儿和女婿,还因为看到了外孙女程恬。
这时府中已经很热闹了,一般都是路远的亲戚好友会提前一天来周府,由于知府夫妇都很忙,是以虽然很开心程岚他们的到来,但陪他们聊天叙旧的时间却很短,最后都是由知府的儿子们陪着程岚聊,儿媳妇们陪着方初痕聊。
热闹了大半天,好容易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方初痕带着程恬去了王氏的屋子,这时王氏到是有空了。
王氏和方初痕说了一些体己话,然后剩下的时间一般都逗程恬了。
“恬儿,现在有了娘亲日子过得是不是比没有娘亲时好?”王氏微笑着望着很久没见的外孙女,眼里满是慈爱。
方初痕心一揪,她不是怕程恬诽谤她什么,程恬也不是那种人,只是在王氏面前,若是程恬的表情有一丝的勉强,对自己来说可都不是好事啊。
程恬望了眼方初痕,她的表情很平静,而后又望向王氏,大眼眨了眨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待恬儿很好。”
“呵呵。”王氏抚向程恬的俏脸,眼神柔得像是要化出一滩水来,“以后你要和你娘亲一条心,有你这个小主子撑腰,你娘亲也不会轻易便受其他人的欺负。”
和程恬说完王氏便望向方初痕,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欣慰道:“辛苦你了,恬儿过得好,我和你干爹也放心了。”
“这是痕儿应该做的。”方初痕望向程恬时眼里也带着欣慰,她没想到这个一向对自己有抵触情绪的孩子关键时刻并未给自己小鞋穿,看来这个女孩儿本质和轩儿一样,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程恬见方初痕望过来的眼神,别扭地望向别处,她才不想承受方初痕的感激。她虽然说了好话但可不代表自己喜欢她,她只是不屑说谎而已。因为这个娘亲自嫁给爹爹后待自己确实是不错。
她没有对外祖母说谎的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她不想变成大鼻子!娘亲曾给她讲过皮皮(皮诺槽)的故事,故事里的小男孩儿一说谎话鼻子就会变得很长很长,然后所有人便都知道他说谎了,那样很难看,为了自己的鼻子不变得很长很长,她只有说实话。
但有一点很奇怪,她为了保下珍姨也说谎了,可为何鼻子没变长?程恬前两天一直摸着鼻子百思不得其解,那一晚她说完谎后夜里都没睡好觉,总是被噩梦惊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摸鼻子,唯恐它变长。
后来她想明白了,鼻子没变长也许是因为要救人,是出于善意,所以鼻子不变长。娘亲说过善意的谎言说出来不会被大人打手心,鼻子也不会变长。
想通后程恬又恢复了原样,在得意于自己聪明的同时又有点感激方初痕,幸亏她给自己讲了皮皮的故事,否则哪一天她鼻子突然变长了好几倍,她都会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方初痕和王氏又聊了会儿就先离开了,她看得出王氏很想单独和程恬说些话,于是将程恬留下来自己先行离开。
程岚得很晚才回来,于是方初痕也没等他自行歇下了。
第二日,来庆贺的人络绎不绝,礼物也很多很多。这些人方初痕自然都不认识,后来女眷坐在一起聊天时才一个个认识的。
有些女眷得知方初痕只是知府的干女儿,知府女婿的填房,而其娘家只是个土财主时,或多或少都有些看她不起,于是表情也淡淡的,只和那些个地位高的人说话。
方初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