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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说完周老爷是信了大半而王氏则一分都不信,有了填房的女婿和亲外孙女说的话,她自然相信后者。
“恬儿,你说你娘亲哪里对你不好了?当初因为什么缘故你来的我们这里你是选择性无视还是真就觉得自己是对的而你娘亲是错的?还是说你认为你爹爹有了嫡子后会不再重视你于是你着急了?”程夫人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一直苦心教诲程恬,可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毫无长进,依然和以前一样我行我素,然后做了错事不是不承认就是说她说那些话是闹着玩儿的。
“亲家母,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这么问不是认定了恬儿是错的了吗?这样对她不公平!”王氏瞪向程夫人,现在双方基本已经称得上是撕破脸了。
“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我们要和所。”周老爷自知是他们理亏,于是赶忙缓和气氛。
“老爷!”王氏气得嘴唇都白了,“恬儿都这样了,您还不为她作主?我想好了,与其让恬儿在程府受气,不如我们将她带回去吧。”
程老爷“啪”地一下将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放,他冷眼望向王氏:“亲家母你此话说得可不美!恬儿是我程家骨血,我们程家既不是要倒了也非刻薄之家,你将我的孙女带走让我这个当祖父的如何做人?只要我还活一天,我们程家的子孙就容不得其他人带出府去!谁要强硬带走,就等于和我们整个程府作对!即使最后闹到吾皇面前去,我程府也是那个有理的一方!”
程老爷一发火,王氏吓了一跳,气焰顿时收敛了不少,她吱唔着说:“我、我没打算要将这事闹大。”
“亲家母,若是你真要将恬儿带走,那么这件事不可能不闹大,我们可以请太后老人家评评理,这事到底是谁有理谁没理,你觉得呢?”程夫人冷冷地盯着王氏。
王氏不说话了,只望着程恬叹气,程府和周府,太后偏着的是程府,这一点她非常明白。
“亲家翁、亲家母息怒,这都是内人糊涂,她说错话你们莫要见怪,我在这里向你们赔罪了。”周老爷感觉太过丢脸,脸通红地站起身向程老爷夫妇躬身。
“亲家翁你这是做什么?”程老爷夫妇还有程岚赶忙站起身对着周老爷回礼。
“你们莫要动怒,内子是钻了牛角尖,别跟她一般见识,恬儿我们不会带走的。”周老爷连番道了好几次歉。
几个人折腾了一番,最后程老爷夫妇怒气降了不少,周老爷是明理人,只是王氏不好而已。
因为这事的源头起自于方语娆,于是程夫人带着王氏去找张氏了,方语娆是客,她们不便将客人带过来审问,而张氏不同,张氏是方语娆的嫡母,有什么话她是可以说的。
两位夫人走后,程岚将吓得连站都站不住的程恬抱出了正厅,他很恼火,他要好好问一问程恬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他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会加一指在女儿身上,也不会发脾气吓得她连话都不敢说。
厅内只剩下了程老爷和周老爷二人,好一会儿后周老爷双眼发红地对程老爷说:“亲家翁,今天这些事你们不要跟内人一般见识。她会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前年她大病那一场事你们都知道,当时烧得很厉害,眼看不行了后来是将太医请了来才治好的她,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是:自那之后她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现象并不明显,只是偶尔遇到很急的事时会变得不可理喻而且明显脑子不太好使。”
“就像今晚,她的行为是否有些偏激并且还很愚笨?这都是当时病后留下的后遗症,我也是很久之后才察觉的。她并非总是这样,遇到急事时偶尔会突发。找过所谓的名医给她看却苦于没结果,于是只能不了了之,未曾将这事公开是因为我不想。若非今晚发生这等事,并且不想失了你们这个亲戚,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妻子的**说出来。今日是我一时大意了,我很过意不去,不要跟内人一般见识吧,有怨言尽管往兄弟我头上撒,让我跪下也是亲家翁你一句话的事!”
方语娆的下场
方初痕在屋子里逗儿子玩儿,丫环来通报说晚上二爷会回来得晚些,让她不用等。
今天儿子满月宴来的人不少,程岚早回来不了也不稀奇,方初痕对丫环说知道了。不知是不是女人第六感的原因,她总觉得昨日方语娆找程恬准没好事,不知今晚方语娆会不会闹出点儿什么事。
她的第六感到是挺灵的,也许是她太了解方语娆这个人了吧,有她在,别想消停了。
今晚程家长房的各位主子都在忙。程老爷忙着和周老爷说话,程夫人忙着找张氏说关于方语娆的事,而程岚则在问程恬话。
大家都在忙,这些当事人中只有方初痕是闲的,她抱了会儿子,后来让奶娘将儿子抱走后就睡下了。
若按家世来算,方家确实是高攀了程家,即便方初痕只是一个填房这也是沾了郑图这个当官之人的光,填房地位是不如正室高,但毕竟算是丈夫院中的女主人,程家是世家,祖上余威还在,就算是长房嫡子再续弦也是要选官家千金才对,地位高的千金程岚娶不到,那让个九品小官的女儿当续弦也不算是高攀。
就是因为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方老爷夫妇才对能攀上程家这棵大树一事格外珍惜,自从攀上了程家,方圆几十里再没人敢再找方家的麻烦,以前见到方老爷以鼻孔看人的狂人们后来的态度都变得点头哈腰的,唯恐会惹方老爷不高兴。
方老爷夫妇这次登门程府说话处事都很小心,就是不想让大家族的人笑话他们是乡下来的,谁曾想他们夫妻是没闹出什么笑话来,那个已嫁出去的方语娆却开始搬弄是非了。
张氏知道了来龙去脉气坏了,立刻便去了方语娆暂住的院子里质问她,本以为这事不是小事,她得费好一番力气才能使得这个庶女招认,谁想到刚一开口问,方语娆便全招了,将她对程恬说了什么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张氏,连她如此做的用心及目的也说了。
方语娆招认她就是看不得方初痕过得比她好,自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哪看得了自小就不如自己的方初痕过得那么舒服!
听完方语娆激动的表述后张氏差点没气死,巴掌都差一点挥过去,她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方语娆是嫁出去的女儿她不方便打,何况这里是程家即使方语娆杀了人,她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动粗。
“你和我一起去向程夫人赔不是,至于他们怎么处理这件事,就看你的造化了。”
最后事实大白,程老爷夫妇和周老爷夫妇都知道了一切都是这个方语娆乱造谣,这些话根本就不是方初痕说的。
王氏之所以会气成那个样子不顾身份指手化脚程府的家务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方初痕说过以后要想办法将程恬赶出程府去,要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气急攻心然后做了很出格的事。
一得知一切都是方语娆乱说的,王氏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待程夫人的目光一望过来,她脸一热便低下了头,脸烧得厉害,被这么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耍了她觉得很生气很没脸!
知道了前因后果,程老爷夫妇即使气也没将方语娆怎么样,他们这是在为方初痕留面子,儿媳的娘家人做错了事他们不便明着去惩罚什么,只是警告程府众人以后不要再和沈家人有所来往,若是以后沈家人来坚决不让他们进门。
方老爷圆圆的脸都快憋成紫色的了,他很难相信此时的方语娆是他那一向疼爱的女儿,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方老爷特别失望,他一个劲儿地对程、周两夫妻赔不是,说他教女无方,即使是嫁出去的人,她人品这么低下也和他失败的教育有很大关系。自己已是而立之年,结果在众人面前还要说好话赔不是,感觉脸面丢光了,对方语娆又气又恨,恨不能自己没生过这个女儿。
沈大少反应更甚,他得知这事后完全蒙了,刚刚还四处找程岚呢,想要在走之前和这位姐夫多套套近乎,然后在沈家选家主之时程岚多少能帮他一些忙,结果人还没找到就被人请来了这里,随后便听说了妻子乱造谣这些事。
这可不是小事啊!这是同时得罪了两个大家族,人家都是当官的,所谓民不与官斗,再说他们是皇商,即使认识一些达官贵人,那些人也是沈老爷子认识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下子得罪了两家人,他还怎么办!家主之位离他只会越来越远。
沈大少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对程老爷还有周老爷反复道歉,姿态低到不能再低,虽然两家人都没对他发火,只说了几句天晚了歇着吧没斥责他什么,但是他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对自己还有方语娆是厌恶到了极点,以后若想要再登程家之门怕是不可能了。
沈大少一路顶着程府下人们莫名的视线回了房间,当屋内只剩下他和方语娆两个人时他将门插好,然后什么都没说一个大巴掌就打了过去:“贱人!”
方语娆因为没防备被打得跌倒在地上,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她啐了一口犯腥的唾液呵呵笑了起来:“恼羞成怒了?觉得我扯你后腿了?”
“你个疯妇!你说,做这些蠢事对你有何好处?谁给你的胆子乱造谣的?啊?”沈大少眼睛都红得好比马上就能喷出火苗子来。
“哼,那你说,你飞黄腾达了、你幸福美满了之后对我又有何好处?”方语娆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讽刺地望着脸孔近乎扭曲了的丈夫。
“你没脑子吗?我若是作了家主,你就是当家主母,作了主母后有什么好处你岂会不知?”
“我作了主母后就整天被你那些女人们算计,生了儿子的那两个贱人看我作了主母眼睛还不都得气绿了,只不定哪一天我就被她们毒死了!还有你,你作了家主后只会宠得令那些女人们一个个地想要爬到我头上,到时我辛苦为你们沈家忙活得要死要活,结果呢?你的女人们不想我好,你更是不会对我好,公婆早就已经不喜欢我了,即使你作了家主真正的大权还是会掌握在婆婆手中,与我有何好处?半分没有!看来看去只对你有好处,你宠妾灭妻你没良心,我凭什么为你着想?我就不想你好!”
“那些话是我故意说出去的,我还怕事情闹得晚了查不到我头上来呢,你知道吗?我还在想办法怎么激化这件事,让他们在我们走之前就将事挑起来,没想到事情远比我想像得发生得要快啊,果然是苍天有眼啊!”
沈大少听得青筋直冒冲上前用了五分力踢了方语娆肚子一脚,低声骂:“你这个自私且毒辣的女人,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人!”
“呵呵,怎么?后悔了?当初是谁说庆幸娶的是我而不是方初痕那个名声极臭的女人?哼,你自己心不正还奢求我对你好?没那个道理!无论我做多少事你眼中都没我的存在,只觉得我烦我讨厌,那何必呢?既然我过得不好那我们夫妻就一起吧!哈哈,没道理两夫妻只有你一个逍遥而我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嘛。”方语娆抱着被踢疼的肚子哈哈大笑,一股腥甜突然涌了上来,她抿住嘴一使劲猛地将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在她说这些话时辛酸的眼睛一滴滴地从眼眶中滑出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若非身在程府,沈大少恨不能拿鞭子狠抽方语娆一顿。
“可惜沈家明确规定不能休妻,若是你休了我就岂不是说明你们过得富了,然后看不起我们作庶女的了?这可是对奶奶还有婆婆的大不敬啊,呵呵。”
“你就是确定我不能休了你,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
“哈哈,看来你还不笨得不可救药啊。”
“……”
方语娆夫妇屋内一直不得安宁,偶尔会传来几声暴吼夹杂着几声大笑,丫环们被吓得都跑得远远的,只有从沈府带来的随从还有丫环在,因为平时两个位子吵架太过平常了,是以他们听见主子吵架他们谁也不觉得奇怪。
第二天一早,方老爷夫妇和方语娆夫妇在程府用完早饭就向程府辞行了,离开程府很远后他们停在了一处树林里,方老爷怒气冲冲地对暂时还和他们同路的方语娆吼:“以后你也不用回娘家了,我们方家没有过你这么莫明其妙的女儿!”
方语娆脸还很肿,她带着纱帽望着方老爷:“爹,是你先对女儿不好的啊,先将我的姨娘弄死了,这些还都是瞒着我进行的,您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还有姐姐出嫁之时你们送的嫁妆比我出嫁时可多了好几车东西呢,说什么只宠我只喜欢我,结果呢?最关键时刻还不是都站在她那边了?”
“你还质问起我来了?我是你爹!我打你骂你都是应该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方老爷气极甩手就给了方语娆一巴掌,“痕儿是长你是幼,痕儿是嫡你是庶,你们之间身份本就有差异,难道让我嫁嫡女时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