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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会功夫,灵紫轩已是捧着衣物过来,放置一旁又添加好水,就看他对着那浴桶一旁削成刀鞘形状的竹筒子轻轻叩打着,涓涓流水便从竹筒里倾泻出来。
“我先出去下,若是有事,可唤我,我就在这楼阁内。”
柳卿颜有些僵硬的点头,直到灵紫轩真的不见人影,他这才拉下四下的帷幕,画屏挡住了进入者的视线,不过这里貌似只有灵紫轩一人,他又是男的,怎感觉做的是不是太过于保守,好似怕被人看了去。
算是多想了,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人有着偷窥拿东西的嗜好。
搁下仙剑,解下衣衫,慢慢的走入浴桶中清洗,或许是这室内过于雅静,或许又是这水温恰到好处,又或许是几天山路颠簸过于劳累,洗着便眯着眼靠一会,渐渐竟是有了睡意。
那冬梅正开得艳丽,有着淡淡的清冷花香,云端的白云缭绕雾气弥漫,空气湿润。
可不是睡觉的好时机么。
正睡着熟了,白色的纱曼轻轻的拂动着。
透着白色那边的悬崖,似乎有阵阵的红色雾气滚动,空气里猛然多了股异样的花香,钻进鼻息里,只把人甜腻到死。
三三两两的血色樱花瓣儿打着旋儿,至那吹开的帷幕见落于室内的地面,打着滚,落了一地的嫣红。
恍惚之间,一双血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那沐浴沉睡不知的柳卿颜,嘴角突然的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眼眸不觉间有了些许的温度,或许那又是错觉。
沉睡的柳卿颜似乎感受到这道热烈的目光,睁开眼往窗户那边瞧去,此时他睡眼茫然,还有些懵懂看似有几分孩子的无邪和往日不一样的松懈,不若风轻云淡无事可牵挂模样,大不如平常。
他一眼便看到有人在看他,又看到地上的花瓣儿立刻知晓这人就是那忘川湖泊偷窥之人,还拿去了他束腰带,心中不由得怒气更是愈涨三分。抓起一旁的仙剑,发起力道挥臂向那人刺去。
“铮!!!”
哐当的一落地,仙剑不知被何物击落下来。
听闻那头有人轻声细语,好似情人间软语厮磨,字字句句带着挑逗的暧昧,只把一颗心脏玩弄在手心里,揉也不是,捏也不是。
“美人,可是怒了,美人你这一怒越发的好看了,可见这梅花,竟是被你比了下去。”
前边柳卿颜听了还有些云里来雾里去,可紧接着后面一句愣是把他气的恨不得把这人生生的撕扯成碎片也不解恨。
“咦,梅花烙印越发好看了,美人可否再起来些,那恼人的木桶挡着见不着哎,真想将那木桶化为粉磨,美人你可知晓,至从与忘川一见,我便对美人沐浴之图可谓是念念不忘,脑海时时回想,每每想起不觉浑身燥热难当,如火如荼,犹如干柴烈火炸裂又恍若有无间焚烧之痛苦,又似吞噬世间霸道之媚药,只把人心儿,肝儿,肠儿,一并的放入大火中炙热烧烤,好不让人难受的紧……”
却是那柳卿颜听的浑身气的发抖,这厮何许人也,满口淫词浪语,说的毫不叫人恼火。
平生未曾受过如此语言调讽,那人说的极致,听的他脑门突突的直跳,全身血液逆流,脸色涨的通红,美眸怒视那帷幕之外那人,呼的一下站起,溅起一身的水泽。
“印雪梅花图,美人你胸前的梅花愈发红艳,可是为我而绽放它的美……”
印雪梅花……
柳卿颜有些石化,艰难的扭着头超胸前看去……这厮说的居然是这个!
第036章艳曲(上)
“你!……”
他气的想要跳出来,可身上无任何衣着,倒是白白便宜这人了。
无奈之举,只好坐回浴桶中与那人隔着一帷幕对峙。
那人见柳卿颜此举更是猖獗狂妄,口中朗朗有词,说的是情真意切,柔情满怀。
他道“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去也,却对他人谈笑风声有语,唯独吾半步来迟,美人何苦当我是路人,减去了大半春色。
你看那绛绡缕薄冰肌莹,恍若雪腻酥香,只把我魂魄颠倒,七魂去掉三魄。美人浅浅笑语殷红动人之檀唾郎之,那今夜挽下纱厨枕簟凉,可是轻解罗裳静候我的归来兮…………。”
绕是平静如柳卿颜,此般也是怒气冲天,大有杀人的冲动。
扶着浴桶的边缘,他犹豫着是不是该穿上衣服,将那厮千刀万剐剁成碎片!
但是只要他一动,不管是言语的,还是行动上的,这人都会抓着把柄死死不放,硬是往他身上钻套子。
阁楼并非柳卿颜一人,还有灵紫轩,他在外头亦是听闻有所动静,内屋动静有些大,似乎还有人在说话,可柳卿颜在里头沐浴,他这番闯进去实为不妥,在外面徘徊了会儿,犹豫的问“大叔,需要我帮忙么?”
灵紫轩这一声呼唤,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突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嗔怒的暴喝。
“你给我去死!”
灵紫轩闻声一惊,这不是大叔的声音么,难不成室内还有其他人?
二话不说,直直的冲了进去。
室内可谓不凌乱。
拖地的纱曼帷幕被撕扯成破烂的碎布条儿,铺在地上,靠近窗户的帷幕早已不见,那挡着的紫色兰花的画屏被打飞到一角落,眼看不成形了,更为严重的不是这些,而是柳卿颜洗浴的木桶,木桶好似被暴力拆撒,一块块零碎的散落各处已找不到一块完好,可想而知,室内和何种的水漫纵横,他这一进去,鞋袜尽是湿透,他也不管踩着水进去。
柳卿颜站在那窗户旁,浑身湿漉漉的外面挂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衣襟胡乱的系着,他的右手拿着一柄剑,凌厉的剑气飞溅开来,竟是真的要大干一场的趋势,左手从那窗檐上扳下一枚殷红尾坠银色匕首,那匕首钉在窗檐上,刀口之处还有一叠书纸。
纸张打开,灵紫轩就看到柳卿颜脸色由红便紫,由紫便黑,一双美眸几乎是喷出火来,齿贝死咬朱唇,颤抖的厉害,嘴角竟是有血丝溢出,胸腔起伏剧烈,好似呼啦作响的风箱,可以听到粗喘的气息,他攥住纸张的手咯吱作响,楞是要把骨头捏碎了般。
那纸上写了何物,能把大叔惹怒如此厉害……
灵紫轩上前,伸手想夺来看看,柳卿颜正气愤来着,一时间手中之物被夺去,灵紫轩拿来一看,就看上面用赤红色朱砂写着一手绝好字迹。
“美人可安好,夜半人来了,浅酒把盏灯边拥,可是侯卿扰,诺诺诺,玉臂环抱枕相绕,来与渡金风…………”
“给我!!!”
柳卿颜怒红着脸,口气十分的不好,劈手夺过。
那灵紫轩也只是看那纸张的开端,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只是着人写的句子怎么透露着一丝丝挑弄,亵玩之意。
他是没看到后面更为露骨难以入目言辞,怕是看了比柳卿颜好不到哪里去。
柳卿颜生怕他再看多了去,拿起那纸张,手都有些颤抖不稳,像是跟那东西有着莫大的仇恨,美眸嗔怒尽显,纸张被撕碎一片片不解恨,硬是将其震碎成粉末。
他抓起仙剑就往外头冲去,全然不管衣衫有多零乱,发丝纠缠如麻,赤脚裸露在外,露出白皙的如同莲藕足尖,踩着满室的水泽,尾摆拖着一地,点缀着那洒落的殷红花瓣儿,好似白色的缎子上织锦花落,甚是好看。
“大叔,你这是……”
柳卿颜红着眼,往灵紫轩瞪去,那灵紫轩也只好心的问问,被美人大叔这么一瞪,心下不觉有些不知所措,连连后退几步,就看到柳卿颜剑芒白光暴涨,紧贴的衣物猎猎鼓动,好似要冲上来与他大干一场。
“……大叔,你……”
径直走过,连看也不多看一眼。
“大叔还是不要去追了,那人修为都在你我之上,他的前无踪后无影,而此处位于悬崖峭壁之处,那人无物可攀附却依然来去自如,可见……”
于此时。
顿觉安然片刻,呼吁一片劲风来,满室纱曼舞动,又有徐徐腻人花香袭来。
细细碎碎的樱花瓣儿卷着雾气铺撒,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铮的一声,柔指轻捻,只闻玉落珠盘叮咚声响起,楼阁一处,赤黑树皮的冬梅树杈那端,静静坐着一人,白衣胜雪,前摆衣襟放置足前,落于交颈树杈间膝而坐,一古木凤尾七弦琴搁置膝盖上。
那人,一手抚琴,一手轻捻抹挑,朱唇微起。
第037章艳曲(下)
两人遁声望去,就见着一袭纯白缎衫的年轻男子坐于那冬梅树间,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发丝用银色的丝带束缚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缚,额前尚有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飘逸流动,眉目似画上去,唇色如殷红点缀,肤色如冰雪,五官极为的精制,殷红色的眼眸蕴藏着清冷和魅惑,他的眼角轻佻,似笑非笑,又如携带三月春花之色,稍稍勾眉浅笑,就能夺人魂魄,甚是美到极致。
他眼眸含笑,三分清冷,七分魅惑,却是把眼睛直直看向柳卿颜。
云水长袖一拂动,十里暗香幽幽。
玉指落下,七弦琴声奏响,他的周身是一朵朵血色花瓣儿盘旋,时起时落,却是不忍离开。
那人启唇便吟唱起来。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歌声婉转,悠然在空谷回响。
只是,这人声音实在萎靡奢淫,淫淫霏霏,将这词语唱的是艳丽不比那分风雪月差上几分。
不说这些,那人眼睛若花色一般,直勾勾瞧着柳卿颜,那眼神看得犀利锐利,透着趣味和挑弄,分明是亵玩之意。
灵紫轩这才知晓,刚刚尽内室听闻柳卿颜那声暴喝从何而起。
长袖一挥,绣着紫色花纹的袖摆微微一动,一条数丈来长的白练朝抚琴之人呼啸而去。
那人轻轻一笑,毫不讽刺冷笑。
赤手挥动,漫天血色花瓣砰然炸开,绞缠着白练,两者不分上下。
“不过尔尔。”
他又看向柳卿颜,嘴角堆砌着令花容失色的浅笑。
“美人,你看我唱的可否好听?”
柳卿颜不语,握着仙剑手有些僵硬,手指愤怒的攥着发出青色。
一旁的灵紫轩皱着眉,退至一旁,不与那人再战,今日,他法力大大减退不如往日一层,端端用上刚才那一招,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神智,若不是有着身后的根底,这回儿必定打回原形,以狐妖之身遁形。
“美人不语,便是诺下了,既是好听,那我多唱几曲,兴趣博得美人一笑,且与我共渡巫山云雨安好……”
这人前边还是好话,后面大放厥词,猖獗淫秽之语,说的比唱的还顺口。
“去死!”
已经是忍无可忍,光是看到那纸张所写,他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而今言语调讽,柳卿颜所有冷静淡漠全部化为乌有,只把所有忿怒化为手中利剑,夺窗飞奔出去,刺像那人。
仙剑白光暴涨。
柳卿颜拿出了十层十的法力,将平生所学,初云观顶级招数一一道尽,甚至比往日还要厉害几分,清冽剑气凌厉如刀锋,破空呼去,那人亦不示弱,挥舞长袖,樱花袭之。
那人先是浅笑妍妍,一边应付着,一边还言语调笑。
那知柳卿颜似不要命了,剑剑刺出,毫无保留,专找要害之处刺中,非叫人刺死不可!
如是,壁立悬崖,两人身影踩着峭壁一路厮杀。
“美人,你怎可对我下如此重手,想我至从忘川一见,便对你一见倾心,再见倾身,我之于你,把心,把身全部给你,你何苦要杀我……”
柳卿颜气的眼睛发红,只怪法力不及,不能一剑了结这厮。
“你给我住嘴!你若再多说上一句,我便撕烂你的嘴!”
那人闻言,好似被雷电击中,殷红眸子霎时黯然下去,玉质容颜退色三分,满脸忧伤。
一手扶住胸口之处,眼眸低垂,眼角之处落下一道阴影。
“美人这话当真是伤了我心,既是伤我心又何妨,若是美人高兴,你想伤我身我亦是不容退却……”他这话一说,手中招数当真是收敛,亦没有用任何的法力。
柳卿颜可不信这厮的话,狠狠的此上去,眼看着一剑刺穿这人肋骨,剑刃穿透血肉露出一截在外。
鲜红色血飞溅。
血染了大半胸襟,暗红如墨化开。
“你……”
柳卿颜微微愣住,却是没有想到这人说出便做出。
“美人刺了,心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