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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的时候,从来不会遇到这种事。”秦子歌咕哝,“所以在国内开车,危险程度有点高,有时候我还真是开出一肚子火气来。”
“所以你习惯了国外,不想回来了?”白未曦了然地问。
“有一部分的原因吧!”秦子歌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下去,不再说笑逗白明,而是抿着唇开车。
“未曦,你也别和子歌说话了,让她安安静静地开车。在国外开习惯了车,她可能还真不习惯国内的路况和交规呢!”
“知道了,爷爷。”白未曦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幸好路程还不算远,秦子歌的驾龄也确实很长,一路上没有再出什么乌龙状况,平平安安地开到了家里。
“白爷爷,我想吃你种的菜。”秦子歌一下车就开始撒娇。
“好啊,自己种的,你什么时候想吃都行。”白明笑呵呵地说,“未曦说要吃咸泡饭,我去前面地里拔两把鸡毛菜,冰箱里还有鸡汤。”
“我陪你去,等两份钟,我换双平底鞋就跟你去拔菜。”秦子歌兴高采烈地说。
“不用急在一时吧?”白未曦嗔怪地说,“子歌,爷爷今天也累了,你就明天再吃。”
秦子歌叫屈:“明明是白爷爷特意为你去拔菜的,怎么反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白未曦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现在这么晚了,就在院子里割两把韭菜,就能烧一锅咸泡饭了。爷爷垦的地离这儿有点远,走过去还要十来分钟呢!”
“哦,好吧,我明天再跟白爷爷去看菜地。”秦子歌急忙改口。
“十来分钟路算什么?鸡毛菜还只有一根手指头这么长,下面条做汤都特别好吃,嫩嫩的,水水的。”白明却来了兴头,“子歌,我等你换鞋子,去拔两把回来,我给你们做咸泡饭吃!”
“白爷爷亲自下厨吗?那我给您打下手。”秦子歌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一声,也不及打开行李箱,直接到鞋柜里拿了一双白未曦的运动鞋。
“你穿走了,我穿什么?”白未曦苦笑。
“你在家里当然穿拖鞋了!”秦子歌理直气壮,“我们的脚一样大,我可以穿的。”
“未曦,你今天也累了一天,赶紧先泡壶茶喝着,我和子歌去去就回来的。”白明也劝孙女。
“就是啊,你不会以为拔两把菜,需要三个人去吧?放心,我给白爷爷保驾护航呢!还有啊,你在家里小心门户,小心狼外婆敲门,千万不要开。”秦子歌开玩笑地说,对白未曦摆了摆手,就跑进了院子,“白爷爷,我们走啦!”
看着秦子歌神采飞扬的俏脸,白未曦也只能摇头苦笑。来回半个小时,只为拔两把鸡毛菜……
事实上,她还把时间给低估了。一老一少不知道怎么拔的菜,白未曦把泡饭烧好,在煤气灶上焖着的时候,两人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白未曦坐立不安,怕秦氏迁怒到祖父的身
不过想到秦子歌就在身边,秦家人再怎么无情,对这位大小姐还是要礼让几分,才又稍稍放心。
果然,她在窗口第四次翘首以盼的时候,一老一少两个人总算回来了。两人有说有笑,手里提着的何止是两把青菜?
“子歌说要尝尝生菜,一会儿用沙拉拌一个,她在国外习惯吃生的菜。”白明解释,“你怎么把泡饭做好了?不是让你坐着歇会儿,等我回来再做的吗?”
白未曦想,等这两位回来再淘米下锅,自己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 麻雀会不会变凤凰
吃饱喝足的秦子歌,像是一只倦慵的小猫,赖在白未曦的房间里不肯回去睡觉。
“大小姐,你不困我还困了呢!”白未曦没好气地瞪她,“你就不用倒个时差什么的?”
“不用,时差要倒我呢!”秦子歌懒洋洋地说,“你哪有这么容易困的?干你们这一行的,个个都是夜猫子,连渭阳都不例外。我觉得,我这个夜猫子的生活习惯,一定是被他带坏的。”
白未曦当然帮秦渭阳:“你自己的生活习惯,别怨旁人。”
“渭阳是我哥,怎么会是旁人?”秦子歌咧嘴大笑。
“还有,我们这一行有很多人喜欢开夜工,总觉得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灵感。但事实上,我和我的一些朋友,都会秉承早睡早起的原则
“才不信呢,凤毛麟角,跟大熊猫一样稀罕。”秦子歌嗤之以鼻,“当我没有接触过你们这个行业啊?以前李辰影??????”
她说得性起,不小心说起了秦渭阳前未婚妻的名字,顿时尴尬地挤眉弄眼。
白未曦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你尽管说,我和渭阳之间并没有她的存在。再说,她只不过和我一样有眼光,看上了渭阳而已,又不是什么隔世的仇人。
“未曦,你真是豁达,难怪渭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到底还是被你囚住了。说真的,我没有想到渭阳会动真情,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劝你不要爱上我哥。有一度,看了他和李辰影的相处,我以为他是不懂感情的。”
“他懂得。”白未曦本能地替秦渭阳辩解,说完三个字以后,才看到秦子歌似笑非笑的脸,顿时大羞,“你故意挖坑给我钻啊!”
“那也要有人愿意钻才行。”秦子歌笑嘻嘻地说?“未曦,真好,我们是这样好的朋友,你又是我的嫂子。”|
白未曦低头不说话?只拿着自己的素描簿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
“如果老头子不阻拦的话,那不是王子和公主童话的翻版吗?”秦子歌才不在意有没有人应和呢,仍然说得自得其乐。
“你哥是王子,我可不是。你不知道别人怎么传吗?都说我是麻雀飞到了枝头,想学凤凰呢!”
“谁呀?太没眼光了,估计是三千度深度近视。难道他看不出来,我们家未曦本来就是一只金凤凰吗?”
白未曦被她逗乐了:“这顶帽子戴得可有点高了啊!”
“我是说实话?在渭阳眼里,你就是一只纯金色的凤凰。”秦子歌认真地说。
“那你是谁的金凤凰?”白未曦被她说得有点脸红,反将一军。
“把我当成凤凰的那个人,恐怕还没有出世呢!未曦,看到我们家里的那些夫妻,说实在的,我对婚姻有种天然的恐惧。所以,你和渭阳一定要幸福?不然的话,我怀疑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白未曦无语。
原来她的肩上,还承担着这样的使命啊!
两个人又谈了很久?秦子歌始终回避自己的感情生活。白未曦从她那个白纸花纸的理论,隐隐推测出她还有一段不那么成功的爱情,所以才会对感情避若蛇蝎。
不过,当事人不愿意提的往事,白未曦也不会去深究。
她自己还有一段不堪入目的过往呢,只不过除了严绾,谁也想不到她还有另一段人生而已。所以,她尊重秦子歌的不说,也不主动去询问,免得她为难。
其实白未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连秦子歌回房间都不知道。为了订婚的事,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但精神上的摧残也不少。整个订婚宴又一直绷着神经,唯恐出点什么事。所以,实际上她已经精疲力竭。
醒来的时候,阳光满屋?秦子歌不见人影,连白明也不在家里。
“大清早地会去哪儿呢?”白未曦自言自语地说完,才看到墙上的钟面上,时针已经走到了九上。怎么样,也算不上大清早。
“未曦,看我去摘的野菜!”秦子歌兴高采烈地跑进来,“白爷爷好厉害,能认识好多种花花草草呢!不行,我要赖在你们家,好好地学学养花种菜!”
白未曦瞠目:“你学这个做什么?爷爷是因为寂寞才种菜的,你……”
“我也寂寞啊!”秦子歌理直气壮地说,“尤其是在国外的时候,周围连长得差不多的人都很少,你说我会不会寂寞?”
“那就回来吧,北京毕竟是我们的家乡。”白明叹息,“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怎么能让人放得下心来?”
秦子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已经习惯了国外的生活节奏,要回到国内还真的不太适应呢我觉得……还是国外的环境比较适合我。”
白明叹息着摇头:“是么?既然你喜欢国外,也不能勉强你回来。不过,经常回来走走还是需要的,是不是?”
白未曦笑嘻嘻地说:“子歌,我在英国这么久,爷爷都没跟我说这样感性的话。啊,不行了,我嫉妒了哦!”
秦子歌哭笑不得地瞪了她一眼:“你不会连我的醋都吃吧?拜托,你才是白爷爷的亲孙女儿,别弄错了血缘。”
“对啊,所以我的心里才会特别不平衡。”白未曦开玩笑地说。
“得了吧,你已经得到了白爷爷这么多年的宠爱,就算分一丁点给我,也不为过吧?”秦子歌笑着说。
两个女孩的嘻笑不已,白明尽管知道她们只是在互开玩笑,但是看到自己的感情受到这样的重视还是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
“傻丫头,爱这种东西,越分享就会越多的。”
“好吧,我允许未曦再度夺回白爷爷的宠爱。”秦子歌闻言大度地挥手,让白未曦哭笑不得。
“什么话?我爷爷啊,还用得着你批准?”
“现在也是我的爷爷了。”秦子歌笑嘻嘻地说。
白未曦看着她一闪而逝的伤感,不忍心再继续和她开玩笑。
“子歌,你不住在秦家,可至少要和你爷爷打声招呼吧?”白明叹息,“再这样下去,你和令祖的关系,会越来越疏远,最后无可弥补。”
“我并不觉得有和他弥补关系的必要。”秦子歌淡淡地说,“对于我来说,有这个爷爷和没有,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血缘是一种联系得最紧密的关系,你别糊涂了。”白明急忙说。
“我才不糊涂,如果我回去,别看表面上他对我很好。一旦有什么利益需求,立刻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出去当牺牲品。这种日子,我可不想再承受。再说,我也不知道以后自己,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到时候又被挑鼻子竖眼睛,那我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和秦家一刀两断。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子歌,你是不是为盲目乐观了?”白未曦兜头给她泼了一盆冰水,“你姓秦,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的血液注定了,你和秦家是撇不清的。”
“随你们怎么说,我是不会搬回去住的。”秦子歌悠悠地说,又转向白明,“难道白爷爷觉得我白吃白住??????”
“胡说什么!”白明生气了,“你在这儿跟我作伴,我不知有多高兴,感觉就像是又多了一个孙女似的。”
秦子歌泫然欲泣:“那为什么秦爷爷要和我撇清关系呢?”
明知道她是假装,可是白明还是急急地安抚:“没有的事,只是怕你和家里人的关系越闹越僵而已。”
“我才不怕呢!跟他们划条三八线才真正合我的心意,再好的事只要沾上他们,就一准变坏。”
“哪有这么夸张!”白明呵呵而笑。
“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秦子歌耸了耸肩,“我现在就是可怜渭阳,被老爷子给拴在了秦氏的战车上,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逃开的。未曦,你任重道远,慢慢熬吧!”
白明摇头:“未曦需要熬什么?如果你们秦氏不同意,她自己有一双手,难道还怕养不了自己吗?”
秦子歌着慌:“别,白爷爷您可不能这么想,我嫂子不能随便换的。我只是说困难了一点儿,但并非说没有可能。说真的,从小到大,我哥一直优秀得让同龄人嫉妒,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对谁这么上心。”
“未曦也从来没有对谁上过心!”白明帮腔。原则问题,他是寸步不让的。
“好好好,是渭阳高攀了。”秦子歌试图息事宁人,“白爷爷,您就别再帮未曦了,现在我哥都已经唯她马首是瞻,您要再力挺,我几乎可以想见渭阳以后的凄惨生活。”
白未曦干脆扭开头,不再参与到两人的调侃里。她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那条红地毯的时候,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