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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保管,为何会落在孟微的手上,聂阁是刑部出事,出事自然心细的很,他如何能将这东西落在孟微的手中,纳兰静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聂阁,却是瞧着聂阁面上也有着几分不敢置信,直勾勾的瞧着那荷包瞧!
“这手法却是臣妾自创,这花色也是臣妾平日里喜爱的,想来也是出自臣妾之手,只是那一个聂字,臣妾并不识得!”韵宁面上似乎越发的沉淀起来,语气中带着异常的冷漠,这一个聂字她说她不识得,却让人费解,究竟是不识得也上头的字,还是不识得聂阁这个人!
聂阁听了韵宁的话,身子猛的一颤,只是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心中却是在做着什么斗争!
纳兰静瞧到现在心中已经明了,或许这件事从开始都是在韵宁的掌控之中,她便就是怀疑,自己的表姐,何曾出过这般的披露!
“这倒是奇了,这东西是贤妃的,可是这个字不是贤妃绣的,倒是奇怪!”孟微啧啧的叹息,却也不急着说破,这宫里头绣工也是厉害的人,或是想要查出这花色与这字是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容易的紧,她微微的仰头,似乎是在享受韵宁垂死的挣扎!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只是说,这花色绣工想来是出自她之手,并没有说一定是贤妃娘娘绣的,贤妃娘娘绣工了得,宫中的人自然是熟悉的,若是有人故意模仿,也不足为怪,倒是皇后娘娘着实让我好奇,既然瞧见这荷包,就该禀报太皇太后娘娘,这般大的事情都敢瞒下来,或者说,皇后娘娘是在今日刚刚得到的,那真是巧的很!”纳兰静一笑,言语之间却是堵上了孟微的后路,这宫中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宫里,最不能信的便是所谓的巧合!
“或者,皇后娘娘最该解释的是,二皇子真正的身份!”纳兰静一笑,却是将话锋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你究竟何意,此事皇上已经定夺,莫不是你在怀疑皇上?”孟微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即便是二皇子的身份已经定了下来,此事,却也是她心中最无法坦然面对的事情!
“何意?皇后娘娘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本王妃可是瞧的清楚!”纳兰静冷笑一声,眼神却是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聂阁!
孟微还想说什么,聂阁却是猛的抬起头来,“王爷,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二皇子,他,他是微臣的儿子!”聂阁说着,他的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无比的清楚,他这么做却是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众人似乎一愣,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可是孟微的反应最激烈,“你休要在这里胡言!”孟微不敢置信的瞧着聂阁,她始终没有料到,她们母子加起来,都比不上韵宁一人,今日是她韵宁胜负之站,她始终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聂阁,聂阁情愿死也要护下韵宁!
☆、帝王心 第六十二章 处死二皇子
跪在一旁的韵宁,却只是敛下眉眼,嘴角似乎却是噙着几分的冷意,心中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明,从当初聂阁帮孟微隐瞒真像的时候,韵宁便知道,终究有一日,聂阁会心甘情愿的去死,而今日,便到了!
“皇后娘娘,到如今臣无法在隐瞒了!”聂阁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个嘶哑,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禀王爷,是臣起了心思,是臣强迫的皇后娘娘,是臣威胁皇后娘娘不让她将此事说出来,是臣,都是臣!”聂阁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身上,现在所有人都瞧的清楚,他是为了韵宁,可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他的说辞!
“聂大人,你可知道你说的什么?”右相不由的沉了沉声,若非纳兰轩拦着,他今日便要将这个信口雌黄的男人给打死,他不容许,任何人来诬陷自己的女儿!
“下官自然清楚,臣心中到底有鬼,总觉得此事贤妃娘娘瞧的透彻,今日便偷偷的去钟粹宫,希望威胁贤妃娘娘,让她不将此事说出去!”聂阁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疼的恍如滴血,一面是他的亲子,一面又是他心中所系之日,无论失去哪一个对他而言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若是,若是王爷不信,大可以将二皇子带来,与臣滴血认亲!”聂阁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已经对不起韵宁,决计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韵宁受人迫害!
纳兰静坐在一旁,却是不再言语,心中却是已经明了此事的经过,当初或许从聂阁帮孟微开始,韵宁故意放了他,不过为了今日的心甘情愿,当日,情况特殊,即便是查出来,也不一定能除了二皇子,今日,韵宁处处显得被动,仿佛孟微与太皇太后联手,势必是让除了韵宁,让聂阁心中有愧,至于那荷包,怕也是韵宁使计,让孟微故意得到的!
可惜孟微并不知道,她拿出这荷包以为是韵宁的催命符,却不想真真的是她的,也是她拿出了这个荷包,才让聂阁下定主意来帮韵宁,只是,纳兰静瞧着韵宁,心中不由暗暗的叹息,她的表姐,她便是知晓是聪慧的,可是这般的算计,不过是利用聂阁对她的爱,但凡聂阁有一点私心,今日也不会牺牲这般的大,成全韵宁,不知道她的表姐,现在心了曾有一点疼!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二皇子滴血认亲,此事皇上已经有了定论,莫不是你想忤逆皇上!”孟微的身子有些个摇晃,她不懂,不懂聂阁为何这般的决裂,五年前,纳兰静在大庸只手遮天,而聂阁与韵宁却也有私情,或许是处于自救,想寻个后路,或许是为了抢韵宁的东西,她设计了聂阁,与她有了孩子!
这些年,她一直骗聂阁是他吃醉了酒占有了自己,让他愧疚,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办事,可是没想到,到了她与韵宁输赢之战的时候,她竟然败的这般的惨。
“当时是臣在水里动了手脚,臣该死!”聂阁紧紧的闭着眼睛,他对不住韵宁,也对不住孟微,此事他无颜再面对她们任何一个人!
“去将二皇子带来!”良久没有出声的镶平王,声音却是洪亮的很,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他到底是剑家的人,始终不容许剑家的血脉被混淆!
听到镶平王的话,孟微的身子一软,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的狂乱,“不,他是皇上的二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孟微不住的呢喃,瞧那样子,哪有以往的端庄与美丽!
“王爷,此事到底已在百官面前得了结论,万望王爷三思!”右相不由的抱了抱拳头,只是,瞧着孟微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放肆,去将二皇子马上带来!”镶平王猛的一拍桌子,面上的怒容却是毫不掩饰!
宫人一刻不敢不怠慢,不一会儿便将二皇子带了来,二皇子眼睛瞅着众人,虽说年幼可也瞧出众人的脸色不对劲,原本还想在孟微的跟前撒娇,这会儿赶紧的规规矩矩行礼!
“聂阁叔父,你如何跪在这里!”二皇子被现在的气氛压抑的有些个局促不安,不由的瞧瞧旁边的聂阁!
可是他这一声叔父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镶平王冷冷的一笑,眼神却化作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刺在孟微的身上,他皇家的人竟然唤旁人为叔父,真真是好的很,原来他们早就熟识!
便是连孟微都有些个傻眼了,虽说聂阁是朝中大臣,二皇子与他也见过几次面,可是从未让他唤过叔父二字,今日,二皇子如何突然说了这般的话!
“好,真是好的很,来人,端水,本王倒是要瞧瞧!”镶平王摆了摆手,那宫人赶紧的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端了过来,那长长的银针,却是准确的扎入聂阁的手指!
哇,当银针刺入二皇子的指尖时,他到底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可是旁边嬷嬷压在他小身子,让他动弹不得,所有人的眼睛都瞧着那水里,果然,两滴血慢慢的融了起来!
“去,多盛几碗,右相你去与他们一同去取水!”镶平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即便是声音沉稳,可那也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皇后娘娘与人私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世人耻笑!
宫人应了声,与右相一起,那一碗碗的水端进来,一滴滴的每一碗都融在了一起,“皇兄救我!”二皇子终究疼的厉害,那手指一次次的被人扎,一次次比一次疼,他仰着头,固执的以为,剑宜会像以前那样将他救下!
“够了,够了!”镶平王摆了摆手,将那一碗碗的水全数的端了出去,如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由不得任何人来狡辩!
“武儿!”聂阁唤了一声,眼泪终究还是留了出来,“叫我一声父亲可好?”他的唇有些个干裂,如今已经要去了,死前,这便是自己最后的愿望了!
“胡言,你不配,你不配!”孟微突然大喊了一声,她仿佛疯了一般,索性嬷嬷们将她按住,不然早就冲了下来,她不由的狂笑了几声,活该,真真是自己活该,自己身为高高的皇后,最后却失了贞洁,还落得个这般的下场,报应,报应啊!
许是被孟微疯狂的样子吓到,二皇子不由的哭出声来,聂阁赶紧的将他揽在怀中,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自己的孩子,可却也是最后一次,“不怕,有为父在,不怕!”聂阁低声的呢喃!
“如今,此事已经明了,皇后想要残害大皇子,秽乱宫闱,罪无可恕,当株连九族,孟凡德你可服?”镶平王转身瞧向右相,却是直呼他的名讳,仿佛这一刻,已经去了右相的官位了!
“王爷,此事臣无话可说,只是皇后娘娘到底已经并非孟府之人,有些个话,臣也无法再言!”右相跪在地上,如今孟微怕是已经保不下了,事实跟前,他只能护下孟府数千百人!
“孟家人!”孟微苦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便是连她的父亲也抛弃自己了,是了,当初她进宫的时候,本该有孝在身,后来被逐出孟府,才得以进宫,现在右相这般说也是不错的!
“倒是本王疏忽,来人啊,将聂阁拖出午门斩首示众,至于二皇子,赐毒酒,着告知天下,二皇子身染重疾,殁!”镶平王说的沉重,现在战乱不断,断不能将皇家丑闻告知天下,如此便算是保全了皇家的名声!
那嬷嬷很快便断来了酒,二皇子吓的厉害,便是连聂阁都被人带了出去,他却是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母后救我!”他不由的伸出手来,眼睛却还是瞧向剑宜,带着几分的渴望!
可是那嬷嬷哪里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如今二皇子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只是一个罪人,自然不必再有所顾忌,一个嬷嬷掐着二皇子的嘴,生生的灌了进去!
纳兰静不由的将脸撇在一旁,在这一场斗争中,其实最无辜的终究还是孩子,孟微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二皇子喝了毒酒,身子不住的抽缩,最后那眼角,嘴角都是血,缓缓的流了出来,刺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至于皇后?”镶平王冷眼瞧着孟微,心中似乎有所思量!
“启禀王爷,皇后娘娘到底是皇上亲封,即便是犯了错,要废后,也该由得皇上,太皇太后娘亲自下旨!”右相赶紧的站了出来,孟微到底还是他的女儿,即便知道她已经活不常了,可是还是忍不住为她再争取些时日,只是右相的眼睛却也不敢去瞧剑武,到底是他的外孙,无论他的父亲是皇上,是聂阁,他终究也是右相的外孙!
“如此也罢,此事本王定然会如实的禀报母后,都散了吧!”镶平王点了点头,不过此事既然已经有了定量,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
城墙上,纳兰静与韵宁并排而立,瞧着下头聂阁跪在那里,一身的狼狈,“表姐,你可曾后悔?”纳兰静不由的开口,可是却是连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在问什么,是在问她可曾后悔进宫,还是后悔将聂阁送入断头台!
☆、帝王心 第六十三章 军中大败
“不悔!”韵宁微微的仰头,这个世上终究是有许多的无奈,她不后悔,从开始,她知道,于聂阁,于崔元,有的仅仅只是利用,没有半分的真情!“这些年,原以为你该懂得!”韵宁转头瞧向纳兰静,幽幽的开口!
纳兰静沉默不语,是啊,这个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感慨,五年,自己掉下悬崖五年,为何还这般的心软,“可宜儿终究还是个孩子!”良久,纳兰静似乎寻到了一个理由,这一局,韵宁利用了所有人,亦包括了剑宜!
“母妃原是不愿意的,是我非要逼母妃这般做的!”剑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的身后,一张小脸带着异常的冷漠,眉宇间除了英气,竟然多了几分不该他这个年纪出现的杀意!
“这个世界原就是弱肉强食,若是今日不除了皇后,他日必当被皇后所除,至于剑武那一声叔父,亦是我教予他的!”剑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