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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告诉外面的几位阿哥,我没事,回去吧。”
“子矜,你到底怎么了?是担心八哥他们吗?即使是那样何必为难自己?”
我木然的看着十三,“那些权利地位对于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就那么不惜一切的想得到,可是得到又怎么样?难道不用付出代价的吗?用你们的兄弟情、父子情来换取那虚妄的负担,这一切值得吗?”
他握住我的手,“你是在担心他们,所以你才说这些,你想找到一个答案。”
“难道你不担心吗?”
十三眼神含泪,嘴角牵强的一笑“我不知道。”
“你已经给我答案了,你也担心是不是?他们即使这样对你,你依旧没有放开那份兄弟情,对吗?不然你不会流眼泪,对吗?”
十三别开头,“不要问我,我真的不知道,珍惜又怎样?担心又怎样?一切的事情都有着必不得已,不想伤害别人,只能自己去承担后果,事已至此,任何人都已经不能回头了,一切都发生了,值不值得又能代表什么?”
“是啊,一切都发生了,一切还是发生了,任何人都逃不出已定的宿命。”
三天后,养蜂夹道来了一位出乎意料之外的客人,“子矜给三爷请安。”
“别动,子矜我本就是你表哥,就不必多礼了,你现在还病着,快躺着休息吧。”三阿哥能来这里让我很意外。
“是,多谢三爷。”
三阿哥无奈的叹口气,“听说你病了,额娘很担心,但是她不便来,所以我就请旨来了。”
“多谢姑姑挂念,我没事的,让她担心了。”
“看你这样憔悴,怎么会没事?我听说你醒了以后就不让太医诊治,也不吃药,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没有病,不用吃药。”
“你这是耍脾气,子矜,我看的出来,我的几个弟弟对你都是有心的,你告诉我,你喜欢哪一个,我让他们求皇阿玛赐婚,让你离开这里。”
“多谢三爷的好意,几位爷对子矜是极好的,但是那只是朋友,您想多了,还有来这里是奴婢求皇上的,断不会这样离开。”
“你这又是何苦。”
“三爷,您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您该来的,您也不应该请旨,请您回去带我谢过姑姑挂念。”
“你这是赶我啊。”三阿哥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好了,既然你不想听,那你好好养病,我走就是,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对外面的那些太监们说,我已经吩咐好了。”
看着他我点点头,“多谢,还有,表哥。”我的一声表哥让三阿哥顿足,回头看向我,“叫您一声表哥,你就是我的亲人,所以请您好好照顾姑姑,同时给您一句话。”
“你说。”
“不要再参加他们的争斗,一切皆有定数,不要强求,有的时候家人远比权利来的真实。”
三阿哥的看着我良久点点头,“原来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看的清,倒是我多虑了。”
我微微颔首,“三爷走好。”三阿哥转身离开,我倒在床上无力的闭上眼睛,能做的也许只有这些了。
十月五日,三阿哥胤祉奏称胤禔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魇镇于废太子,致使其言行荒谬。康熙大怒,革去胤禔王爵,幽禁于其府内。三阿哥虽然举报用功,但是还是受到了康熙的怀疑和提防,对他也是严加防范,我不知道三阿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已经放弃,两者之间我也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一时间九龙都是岌岌可危,行事更是小心翼翼,失去了往昔的精神和得意。
“下雪了,快要过年了。”
“是啊,过年了。”看着飘下来的雪花,我开心的笑了,“ 一年又过去了。”
“这是你进宫以后第七个年尾了。”
“是啊,不知不觉已来这里七年了,我们也要收拾一下过年了,虽然今年我们要在这里过年,但是总要好好布置一下,对不对?”
十三见我笑了心情甚好,“对,要好好过一个年,把所有的不开心都遗忘在这一年。”
“十三爷我好像听见这墙外有吵闹的声音,过年真好。”
“后悔了吧?”十三笑看着我,“我说过你不应该来的。”
我嘟起嘴,“还真是后悔了,好后悔呢,可是怎么办?我已经出不去了,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发觉,今天过年与往年的不同吧,物是人非。”
“皇宫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失去什么,这里就像一个大大的牢房,而里面的人都是没有人情味的冷血人。”
“那我是什么?也是那种人吗?”我故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他失笑,“你不是,你是仙子,度化我的仙子。”
“这还差不多,听起来不错。”听着外面传来零星的炮竹声,我心中终于感到一些暖意,也有了一丝过年喜庆的感觉。
除夕夜,康熙按照惯例举行了家宴,这次的家宴显得有些冷清,少了一丝喜庆,在做的几位阿哥也小心翼翼,不知不觉中总是让人想到这一年发生的很多事情,吃着吃着,却发觉这精致的食物是如此的难以下咽。
“十三哥,子矜,你们在吗?”
十三正忙着往火盆中加几块碳让屋里更暖和一点,可是却听见有人叫门,他疑惑的打开门一看,“十四弟?你怎么来了?”
“十三哥,我来和你一起过年,你可欢迎?”十四晃了晃手上的和食盒,“我还带了你最喜欢的酒,还有一些小菜,怎么样?让我进去坐吧。”
“快,快进来。”十三看着他斗篷上全是雪花,赶紧让他解下斗篷,做到火盆旁烤烤火。
十四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看着桌子上已经摆了几道精美的菜肴,他咽了咽口水,眼睛放光羡慕的说:“哇,十三哥,你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好吃的。”
十三看着他馋样,“这是子矜做的。”
“哇,在这冬日里还能看见这么丰盛的菜肴可是少见啊。”
“这是子矜种的,她在院子里开辟了一个小园子,冬日里还弄了一个棚子,里面很暖,即使在冬天也能种出夏天才能吃到的菜。”
“是吗?子矜的点子真是多,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十四失落的坐在桌旁,放下手中的食盒,“我还特意让人准备的呢。”
十三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门外有人大吼,“十三爷,快开门,我没有手了。”我在外面大喊,十三赶紧跑过来开门,“怎么一下子拿了那么多?”
“没有办法,不想来回跑了,好冷。”
“赶快进去。”
我端着东西刚走进去,就看见屋里还有一个人,“十四爷?怎么是你?”
十四看见我微微一笑,“怎么不欢迎?”
我微微颔首,放下东西,服身,“奴婢哪敢啊?”
“奴婢?子矜,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看来我不应该来。”
“十四弟,子矜不是这个意思……”
“十四爷,你确实不应该来。”我打断了十三未说完的话,“这里是皇上下旨的禁地,十四爷来这里万一皇上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板子。”
十四一听笑了出来,“你是为我担心?”
“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受伤。”
“可是我已经来了,就算是被皇阿玛知道,那也等过完除夕再说吧。”
“既然您这样说了,随便吧,这里是十三爷的地方,他不反对,奴婢也没有什么说的。”
“子矜,能不称呼自己是奴婢吗?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感觉你这是在赶我出去。”
十三微微碰了一下,“十四弟既然已经来了,也是,冒着危险来的,这样总不是待客之道啊。”
我知道他是在打圆场,也知道他从来没有怨恨过十四,可是就是这样,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隔阂,但是面对他,我默默的点头,“十四爷您坐吧,毕竟今天是除夕,我也不能把你赶出去不是?”
“呼~~”十四深吸一口气,“你只有这句话让我听的还算安心。”
我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十三拿起酒杯,“今天是除夕,干一杯吧。”
“好。”
十三和十四可谓吃臭味相投,两个人开心的划着酒拳,而我在一旁看热闹,屋里因为火盆的原因,暖洋洋的,脸颊也泛起一片红润。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乐器齐奏的声音,声音婉转柔和,十四喝了一口酒,冷冷的一笑,“看来大殿开始舞乐齐名了。”
“十四爷不去可以吗?”
“我告假了,自从皇阿玛把我打了,对我也是越发的冷淡,就算我不出席也不会被注意到的,而且每年都是那些东西,也厌了。”
十三眼神微垂,“今年不如往年,本来宴席上就冷清,十四弟你又来了这里,那里岂不是……”
“岂不是更加冷清?十三哥,你的豁达兄弟知道,你居然还担心这些?就算我坐在那里又怎样?这一年每个人都过的心惊胆战,我还真是羡慕十三哥你,还有这一片清净之地,还有子矜愿意相伴,我在外面真是越发的感到沉闷,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归以前的自己。”
我沉默不语,他们虽然在外面,但是承受的也太多了,与其每天过的步步惊心的日子,还不如这样,远远的躲开。
☆、一幅画卷
“听着他们那边那么热闹;我想热闹一下呢。”
十三看向我;我疑惑的问:“十三爷;你想做什么?”
“子矜;唱个曲子怎么样?”
“好啊;十三哥这个提议好;子矜你很久都没有唱过了;上次还是在塞外的时候。”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十三爷想听曲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
“表示?”十三笑了出来,“好;你说怎么表示?”
“十三爷来个伴奏不难吧?”
十三了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是你,我愿意堪当绿叶。”
“那唱首什么呢?”
十三想了一下,“火凤凰怎么样?”
“火凤凰?”我看着他,“为什么是这首?”
“因为屋里的人能听到,屋外的人也能听到。”十三说话有着他的用意,看着他笛子横于嘴边,我点点头,“好吧,听你的。”
十三用心的吹着笛子,我走到床边打开窗户,静静的看着夜空,心中低语:胤禛,这歌声他能听见吗?应该可以的吧,胤禛如果你真的爱我,如果你想着我,你一定会听见的。
“传说中有一只火凤凰,为了爱人不在飞翔,折断它那美丽的翅膀,从那烈火中去往天堂,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跟着爱人四处去流浪,远离那故乡和家乡,去找寻梦开始的地方……”
突然的歌声,虽然有些飘渺,但是却慢慢的传进了大殿,刚开始大家不曾注意,但是在家宴上四阿哥脸色一凝,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他凝神听着这细微的声音,虽然有着歌舞器乐的伴奏声,但是他还是听出了这是她的声音,他的拳头紧握,闭上眼睛细细分辨着她的声音。
九阿哥无意间看见四阿哥那急切凝神的样子,突然一愣,看向八阿哥,轻声低语:“八哥,你看老四在干什么?”
他看向四阿哥,眉头紧蹙,突然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九阿哥仔细的听着,“确实好像有什么声音。“
康熙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异样,大手一挥,脸色微沉,“停,胤禛、胤禩、胤禟,你们在干什么?”
九阿哥赶紧起身,“皇阿玛,您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康熙眉头微皱,仔细聆听,没有了器乐的吵杂声,笛声和歌声更加的清晰,“传说中有一只火凤凰,为了爱人不在飞翔,折断它那美丽的翅膀,从那烈火中去往天堂,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跟着爱人四处去流浪,远离那故乡和家乡,去找寻梦开始的地方……”
声音逐渐落下,周围寂静的可怕,没有人说话,好像之前的热闹都被这歌声吸走了,只剩下落寞和寂静。
良久,康熙一声叹息,“李德全,这是子矜的声音吧?”
李德全赶紧躬身,“是啊,皇上,听着像。”
“这声音朕以前也听过,没有想到会是她。”
“皇上听过?”
“听过,那一晚这个声音曾飘过整个草原,送小十八离开。”
“嗯?”李德全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皇上是说那时的歌也是子矜唱的?……”
“嗯,就是这个声音。”
“经皇上这么一说,奴才也觉得很像。”
声音消失,康熙突然一点兴致也没有了,原本就尴尬冷清的大殿,这时好似跌倒了冰谷,让他感到一丝寒冷,“得了,朕也累了,就到这吧,回吧。”
李德全赶紧扶着康熙站起身,康熙看了一眼歌声传来的那个方向,发出一声叹息。
看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