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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七也从原来的八岁长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去年也被皇上指了福晋有了自己的府邸,但是却还是有着一颗难得的童心,可是却偏偏和弘历过不去,有事没事就会戏弄他,特别是那一手熟练的溜溜绝技,更是把弘历眼馋的不得了,每每说起,弘历的眼神中都带着忿忿不平的倔强,见面少不了比试,真是一对活宝。
“奴才给姑姑请安。”
“小顺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在四爷身边的吗?”
“是,四爷在屋里等您呢。”
四爷?他怎么来了?我微微一怔,赶紧走进屋里,看见端坐在那里的他,关上门,“怎么突然来了?可是有急事?”
“没有想到这些年你的字写得是越发的灵秀了。”
“四爷,这可是我的屋子,虽然不比您王府的华丽气派,但是您也不能私自看我的东西哦。”
“只是随意翻了几页,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就是有,又岂能让你轻易看见?”
他走到我的身边,“今日你不当值,去了什么地方?”
“去看看弘历。”
他眉头一皱,“他怎么样?可是出了什么错?”
我倒杯茶给他,“怎么会?只是十七爷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两个人见面就掐,十七爷又是小孩子的心性,居然寸步不让,而弘历又倔强的很,跟你如出一辙。”
他笑着喝了一口,回味着其中的香味,“怪不得我之前见到十七的时候,看他一脸的笑意,想来是又教训了弘历。”
“可不是,我现在看见他们就会头痛。”
“我会告诉十七,让他收敛一点。”
“还真是父子,还是护着自己的孩子。”
他笑了笑,拉着我的手,“我来是告诉你,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是因为祭天的事情?”
“你知道了?”
“嗯,想不知道都难,很多人都在疑惑皇上这个时候派你去祭天到底是何用意?”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像知道你想什么?”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皇上的心思我猜不出,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去祭天,不过你这个时候来我这里不会只为了问我的看法吧?说说你的目的吧。”
“我应该去吗?”
果然,我淡笑,“皇上的圣旨已下,不去就是抗旨。”
“所以我想听你的看法。”
我知道他的意思,想了一下,“祭天后立即回来,不要有丝毫耽搁。”
“难道……”
“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我想你心中也有几分思量了吧?”
他颔首,“嗯,我知道了。”
“路上小心。”
“放心。”
其实这次的祭天,我并不想让他去,并不是因为康熙逐渐加重的病情,而是害怕一路上的安全,这个时候如果想更有利的争夺皇位,那除掉异己就是最好的时机。想到这些,我更加害怕他此行的危险,但是这些我现在毫无办法。
密令在我去西北的时候就交给了十三爷,在我完成任务的时候,密令也让“隐龙”归还给了皇上,我回到乾清宫以后,皇上却没有交给我,而没有了隐龙,我无法调动任何人,只能默默的祈祷。
几天过去,他一直杳无音讯,虽然心中担心,但是却下意识的不想听到他的任何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果这时传来什么消息,必然是出事了。
“子衿你带几个人把这套寒梅锦放的屏风送到宜妃娘娘那里,这是皇上赏给九福晋的。”李德全突然走到我的身边,我却没有注意到,稍稍的惊讶以后,我赶紧颔首,“是,我这就去。”
“嗯,还有最近皇上身体不好,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一直当值吧,如果换了别人,我不放心。”
“是,子衿听谙达的。”
“刚刚看你魂不守舍的,这样当值会出事的,专心一点。”听着他的话,我微微颔首,见他走远,我松了一口气,他话说的没错,但是这个时候说没有人担心是不可能,不仅是我,就是他那十二分的精神,现在也是谨慎小心谋划着什么,要不也不会把我安排在侧,看着我了。
“小心一点不要弄伤了,不然少不了责罚。”
“是,姑姑。”
“姑姑,听说这梅花的屏风是贡品,这么好的东西,皇上都赏赐给宜妃娘娘了,宜妃娘娘真是荣宠不断啊。”
“你知道什么这是给九福晋的,听说是因为九福晋的阿玛董鄂七十捐给西北战事很大一笔的银子,皇上才赐给他这个算是补偿。”
“是吗?那九福晋可是出尽了风头,九爷应该也不会冷落她了吧?”
“那可难说,听说九爷的那个侧福晋可不是一般人,长的清秀可人,为人也是圆润大度,嫁给九爷已有五年,可是深得九爷的宠爱,就连宜妃娘娘都喜欢的紧,而且她今天和九福晋一起进宫,也是抢尽了风头,和九福晋平起平坐,可是不一般呢。”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弄的我也对这个侧福晋有些好奇。
“得了,别说了,本来议论这些事情就是犯了规矩的,小心让别人听到,有你们好看的。”
“姑姑,您为人宽厚,奴才们也只敢在你面前说这些。”
“行了 ,小心着点,宜妃娘娘的寝宫就到了,别说了。”
“是。”
刚刚走进宜妃娘娘的寝宫,就闻到一股海棠花的香味,院子里的海棠争奇斗艳,真是难得的一景,我忍不住看得入神,突然一个淡粉色的身影在花间走过,那和花有一比的倩影让我微微一愣,专心看去,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好似花中仙子,我不由得紧走几步,迎了过去。
“大胆,是谁在那里?”一声娇喝,我走上前,居然是一个小宫女不满的看着我,“你是谁?看见侧福晋居然不行礼?”
“侧福晋?”听她的话,我心中了然,原来她就是那位貌美的九爷专宠的侧福晋。
“奴婢子矜见过侧福晋。”
“子矜?”听见我的名字,那个小宫女明显收敛了很多,许是刚刚调进宜妃娘娘这里,见的人少,锐气有些过了。
“原来是子矜姑娘,快起来吧,嫣红是额娘这里新进的宫女,年纪小,不懂事,姑娘莫怪。”好柔的声音,不卑不亢,说的得体,但是在我的脑海中对这个声音却有着一丝熟悉。
“奴婢谢过侧福晋,俗话说不知者不怪,奴婢怎么会为难她呢,不过这样冒失的锐气在宫中还是收敛一些吧,虽然维护主子是应该的,但是也很容易得罪人,万一冲撞了主子,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是,嫣红记住了,多谢姑姑教诲。”
我淡淡的一笑,看向一旁那抹让人失魂的倩影,可是看清楚那容貌,我有些错愕,这张脸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为何这样熟悉?
“姑娘怎么了?”
“侧福晋恕奴婢失礼,奴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侧福晋?”
侧福晋头微微低垂,莞尔一笑,“见过?子矜姑娘为何这么说?”
“只是觉得侧福晋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转而一笑,“让姑娘失望了,我并没有见过姑娘,我也曾听过有关姑娘的不少事情,知道姑娘曾在养蜂夹道呆过十二年,而我是五年前嫁给九爷的,我这也是第二次进宫,姑娘怎么会见过我呢?”
☆、一代明君
“是吗?也许是奴婢记错了;奴婢失礼了。”
“姑娘不必这样说。”
“那奴婢告退了。”
“嗯。”
我默默的转身离开;可是心中却疑惑不解;那张脸我确实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为何想不起来;难道真是我记错了。
“侧福晋;您真的不认识子矜姑姑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刚刚说的不清楚吗?”
“嫣红只是看福晋看她离开的神情有些异样;以为福晋想起了什么。”
“没有;只是以前听过过关于她的故事,对她多了几分好奇吧。”
“哦;那我们也回去吧,娘娘还等着您摘的海棠花呢。”
“嗯,走吧。”侧福晋又看了一眼那消失的背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闪过一丝没落、欣慰和伤感,要说不认识,很难让人相信。
“姑姑,姑姑,你快点救救奴才吧。”
“怎么了?福喜,你不是在弘历小爷身边侍候的吗?出什么事了?”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阿哥好像有什么难题解不开,饭也不吃,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句话也不说,姑姑你看怎么办?”
看着他都快哭出来了,我摆摆手,“别急,我先去看看再说,弘历小爷虽然性子倔强,但也不是轻易发脾气的人。”
“那劳烦姑姑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走吧。”
刚刚走进院子便听见屋里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想来他的脾气还不小,我示意他们在外面等着。我推门进去,看着凌乱的屋子,皱起眉,“弘历,你在吗?你怎么了?”
“姑姑。”
听见我的声音一个小人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怎么了?闹别扭,不吃饭了?而且还砸东西?好大的脾气啊?”
他仰着头委屈的说:“姑姑,我没有。”
“没有?好孩子可不能说假话啊。”我看着他,他低下头,,“对不起,姑姑,是我错了。”
“告诉姑姑到底怎么了?被师傅说了?”
“嗯,今天师父说了一句话,我却不知道它的含义,十七叔知道了,还笑我好久。”
我看着他拿委屈的模样,真是一个自尊心泛滥的小孩子,就算再怎么有大人的沉稳,他依旧不成熟。
“那你先说说是什么话你不懂,看看姑姑能不能帮你,然后你知道了,就去找你十七叔争回面子,可好?”
他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嗯,好,姑姑你那么聪明,你一定知道。”
“那你说说。”
“这句话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原来是这句话,可是李光地大人教的?”
“是。”
“这句话单单看来不是那么容易解释,但是这却出自《孟子滕文公上》的一段。”
他一听,赶紧去找书,看他拿出过来,我便说:“其中的整句话是: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
“嗯,在这里。”
“你看看这前面的一段话,前后联系文章你就不难看出它的意思,针对这段话的意思就是:难道治理天下偏偏就能够和耕种同时进行吗?有官吏的事情,有百姓的事情。况且一个人身上所需要的生活必须,要靠各类工匠的产品才能齐备。如果每一种都一定要亲自制作才使用,那等于全天下的人都时刻奔走在道路上。所以说有的人做脑力劳动,有的人做体力劳动;脑力劳动者统治人,体力劳动者受人统治;被统治者供养别人,统治者被人供养,这是普天之下通行的原则。”
他恍然大悟,笑了出来,“哦,原来是这样。”
“总而言之一句话,知识才是硬道理。”突然间想到了这句现代也很重视的一个课题。
“弘历明白了。”
“很好,那明白了,是不是可以不闹脾气,该吃饭了呢?”
“是。”
“好,那姑姑叫人传膳。”
“嗯。”
“姑姑,小阿哥请用膳。”
我看着福喜带着人已经把膳食端了上来,欣然一笑,“福喜你可是越来越懂事了,做事可是周到了。”
“姑姑可别夸奴才,奴才可没有姑姑说的好,这是皇上吩咐准备的。”
“皇上?”
“是,皇上刚刚和李公公到了门口,但是没有进来,也不让人通报,所以……”
我看向门口,“你是说,刚刚皇上就在门外?”
“是。”
天啊,我无力的闭上眼睛,脑袋有些眩晕,这就是说刚刚无意间我又做了一件“傻事”,不知道康熙又要如何对我,十二年,我确实和十三爷学会的太多了?但是是福?是祸?
回到乾清宫我就碰到了李德全,他好像等了我好久,“子矜。”
“谙达有什么吩咐?”
我刚刚回到乾清宫,就看见李德全站在门口,赶紧上前,但是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进去吧。”
“进去?”
“皇上召见你。”
我看着他两旁退出来的人,微微一怔,“谙达?这是?”
“皇上只召见你一人,皇上说好久都没有和你说话了。”
听了这句话,我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也开始慌了,好像这次的对话也许会是最后一次,这样的想法突然的涌现,我自己都被吓到了,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