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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不会同意的。”
“子矜你身上的伤都是我们兄弟害你留下的,说起来……”
“说起来,十三阿哥你感到对不起,是吧?如果我出事,你会不出手相救吗?”
“当然会,那就行了,那就证明我没有救错人啊。”
“看你脸色现在有些苍白,是不是刚刚累到了。”
“没什么,我发现我在宫里住这越来越娇气了,快入秋了觉得自己好像更容易困了。”我突然发觉胸口隐隐作痛,不由得调整呼吸,让身体变得轻松一点,减轻一下疼痛。
“看你的脸色好像很难受,我去叫御医吧。”
“不要,现在太子处处找我麻烦,突然找太医恐怕又要落他口舌,太医每三天就会给我做检查,就不要再传了。”
“那你真的没事?”
“没事,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要睡一下吗?”
“不行我还不能回房,让人知道,我会受罚的。”
“皇阿玛宠着你,周围的人都敬你三分,你何必为难自己?”
“十三阿哥在宫里长大,还不明白其中缘由吗?皇上宠我是拿我当女儿看待,是我无上的荣耀,但是我并不是真的金枝玉叶,又岂能自骄自傲?”
“你还救了皇阿玛,不止一次,这份恩情也够了。”
“您千万不要到别处说,这要是让人听见又是一档子事。”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就在这里睡一下吧。”
“这里?”
“嗯,我帮你守着。”
“堂堂十三阿哥帮我守着,是不是有些过分?”
“说实话,你拿我当阿哥了吗?”
“那子矜在这里谢过十三阿哥了。”说完,我倚在回廊的红木上,闭上眼睛,静静的调匀呼吸,他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看我入睡以后,才站起身招来身边的小太监。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去而复返,手里还多了一件斗篷,十三细心的为我盖上,继续坐在一旁守着。
直到太阳下山,我才慢慢醒过来,感觉自己睡饱了,但是看着暗淡的天色,我不由的埋怨了十三几句,十三大肆叫冤,“子矜,我就这样守了你两个时辰,你还这样说我,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可是这么长时间乾清宫那边万一寻我,怎么办啊?”
“放心,我已经给你找好理由了,今天四嫂去的妃娘娘那里问安,现在还没有出宫呢,我派人告诉四嫂说她找你画几个花样,人先借走了。”
“四福晋?亏你想的出。”我看着身上的斗篷,小心的收起来,递给他。
“四嫂对我向来亲厚,这些事情还是会帮我的。”
“好,那我谢过十三阿哥了。”
“这话说的是心里话?”
“是不是十三阿哥听不出吗?”
我看了一眼天色,“十三阿哥天色不早了,也到出宫的时辰了,别误了时辰。”
十三点点头,“那我走了,回去记得喝药,要想去塞外,可要快好起来。”
“是,多谢十三阿哥关心。”
他失笑的摇摇头,“我走了。”
看着他离开,我微微一笑,抬步往回走去,一晃两年过去,这皇宫依旧红墙金瓦,迎着夕阳的余晖,这长长的石板路上只有我一个人,这一刻的寂静往如隔世的幽魂,微风吹过让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子矜姑娘?”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打断了我神游的思绪。
“奴婢四福晋请安,四福晋吉祥。”我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见那拉氏,要说我和她像这样见面还是第一次,。
“子矜姑娘,快起来,起来。”四福晋亲切的拉住我的手,和煦的微笑,“子矜姑娘,我们可是许久未见了。”
“奴婢只是在每逢佳节的家宴上才会有幸得见福晋。”
“嗯,说来,我们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是啊,奴婢还一直在为四年前福晋的照顾没来得及说句谢谢呢。”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再说那时你救了皇上,这句谢谢要是说了可是在折我的福呢。”
“福晋这话严重了,子矜承担不起”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姑娘道谢。”
“福晋这是……”
“你救了四爷,也是救了整个雍王府,而且因此姑娘受了伤,直到现在还未痊愈,让我实在过意不去,前个我让人找了几个方子,明我让人送过来,姑娘不妨试试,这也是我一点心意。”
“福晋不必这样,奴婢只是做了该做的。”
“姑娘,不要和我客气,其实我们都是女人,四爷的心思我也能看出几分,只是四爷不允许打扰姑娘,所以一直也没有和姑娘说话的机会,但是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要不是今天这个机缘,我也没有机会说。”
看着四福晋的话带着真诚,我只好点头,“奴婢先谢过四福晋。”
第二天有一个小太监给了我几个药方,说是四福晋吩咐的,我看着手上的药方,没有想到四福晋的办事效率真是高,说一不二啊。
“听说了吗?”
“什么?”
“太子爷那位新侧福晋啊。”
“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宫里都传开了,那位侧福晋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侍候她的宫女听说都是遍体鳞伤,明明自己也是宫女,现在却变得趾高气昂。”
“人家不是一般的宫女,她可是四福晋的亲妹妹,当时入宫的时候原本是可以做个主子的,但是听说她无意中得罪了密妃娘娘,所以才会做一个宫女,而且还被调去了畅春园,那可是很难见到皇上的地方。”
“那四福晋就没有帮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妹子。”
“哎,谁让她这个妹子自己不争气,再说看她现在当了主子那嚣张的样子,我看早晚会出事。”
“喂,小声点,要是被那位主子听见,你先出事了。”
听着两个小宫女在那边议论,我已经想到是那拉暮云了,没有想到同时姐妹相差如此之大,一个温柔婉约,识大体,一个小肚鸡肠,做小人,看来以后我要离太子宫更远一点才可以,太子恨我入骨,再加上暮云又如此记仇,看来我的日子不好过了。
回到房间,我放下那药方,拿起笔写了一个字条,“把这个交给李公公。”
一个人影闪过,“是。”
“还有帮我查一件事情。”
“请说。”
“那拉暮云,她是怎么成为太子妃的,还有这个药方,看看有什么出入。”
“是。”
我感到胸口突然有些痛,摆了摆手,“走吧。”
“您怎么了?”
“没事,是后遗症,看来天气又要变了,胸口的阵痛频繁了。”
“对不起。”
“什么?”
“两年前是我们保护不利。”
“总说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你们说了不下百遍了吧?我能活着,我已经很感激了。他们是想让我死,箭上的毒怎么会有的解呢?这样的痛我能忍住。”我淡淡的一笑,两年的时间这样的痛我已经习惯了。
“我们一定找到办法。”
“我中毒的事情一如既往要保密,生死有命,我倒是不介意。”
“这样以治旧疾的方子不断,您还是不要吃,是药三分毒,以免出现状况。”
“放心,我没有吃。”
看着那黑影消失,我坐在那里闭上眼睛,两年这么快就过去了,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那受伤的夜晚,突然天降大雨,所有的太医素手无策,十四等的焦急无措,直到“隐龙”他们到了,派人引走十四他们的视线,窜进大帐给我吃下保命的药,我才得以留下一条命,还记得第二天,十四知道我没有性命之忧的时候抱着我大哭起来,那是我看见他哭,已经是一个男人了,却哭的像一个孩子那样,哎,回想起来真是悲喜交加。
“你说的就是这里?那个叫子矜的宫女就住在这里?”
“是,奴婢打听过了,她就住在这里,因为救过皇上,身受皇恩,又是荣妃娘娘的侄女,所以她是一个人住在这间屋子里的。”
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我有些疲倦的睁开眼睛。“砰”的是一声门响,我一惊向门口看去,“你是?”
“大胆奴婢,还不过来见过福晋。”
我微微凝神,看着那似曾相识的脸颊,“你是那拉?暮云?”
☆、那拉暮云
“哼;没想到你还记着我?”暮云的脸上突然嘲讽的一笑;“马佳氏子矜;你还不过来给我请安?想我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吗?”
看着她这架势;看来这四年她没有变;“给侧福晋请安。”
侧福晋?听见我这样称呼暮云;她身边的宫女脸色一变;侧福晋?她最讨厌买那个侧字;这不是找死吗?果然;暮云的脸色暗淡了下来,“马佳氏子矜;你可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
“奴婢不记得,侧福晋说的话很多,不知是哪一句?”
“我说过;如果我当了主子,我会给你好看。”
“所以侧福晋今天是来找奴婢麻烦的?”
“你说呢?”
“奴婢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不知道侧福晋会给奴婢一个什么罪名?”
“本福晋累了,要歇一会,小梅,搬张椅子。”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把一把上等红木雕刻的海棠椅,坐在上面她更是得意的看着站在那里身份卑微的我,“跪下。”
我抬头看着她微微犹豫,但是膝盖突然被人用力一撞跪在地上,“奴婢刚刚给侧福晋请过安了。”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没有权利让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跪着吗?”
我跪在那里淡笑,“是,那侧福晋让奴婢跪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说呢?”
我还没有话,“啪”的一巴掌,让我的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我抬头看去,是暮云身边的那个小宫女,她一脸尖刻的看着我,“看什么看?居然敢对福晋顶嘴该打。”
“那也轮不到你。”我怒瞪着眼睛,站起身伸手就要打回去,但是却被人拦住,“啪”的又是一巴掌,这回是那拉暮云亲自出手,而且那尖利的指甲,在我的脸上划出了两道血痕,我可以感到那撕辣辣的痛感。
“她不能打,难道我不可以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救了皇上就了不起了吗?平了叛乱就是功臣了?你只不过还是一个奴婢,告诉你,今天我就来教训你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要怨你运气不好,居然得罪了太子,这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哼,不要以为你得到皇上的庇护就是凤凰,也只不过是光有其表的山鸡,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说着,她再次抬起手,有力挥了下来,我迎面险险的握住她抬起的手腕,只是这一下已经让我的体力剧减,喘息不稳,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人在胸口踢了一脚,这一脚让我胸口的痛楚更甚,气血翻涌,口中一阵血腥味袭来,一口血喷出。
暮云惊讶的躲开,但是血迹还是喷到了她鹅黄色的旗装上,她恼羞成怒,“你是故意的,你这贱人,来人,给我打,打满意了,有赏。”
说着那些宫女太监涌了上来,“住手,谁敢?我可是皇上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手的,如果谁敢,我自会上报内务府,让内务府来裁断。”
一听这话,他们有些忌惮,但是暮云却更加生气,“内务府?好啊,我倒是看看你还有没有命去内务府,来人,打,不打,就是你们挨打。”
这样的话一说,那些人即便是忌惮,也不能违抗她的命令,拳头像雨点一般打在我的身上,如果是以前,我不会让自己吃亏,但是现在,胸口的痛楚让我呼吸都难,何以还手,只能蜷缩在那里,让自己的痛苦减轻一点。
“住手。”听见有人大声呵斥,我捂住胸口浑身的痛楚都席卷而来,忍不住呢喃,“子矜,子矜?你怎么样?”
我看着过来扶住我的十四,苍白的低语,“我好痛。”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都想死吗?”十四恼怒的看着那拉暮云,暮云脸色有些慌乱,“给十四爷请安。”
“我问你在做什么?”
“十四爷没有看出来吗?我在教训奴才。”
“奴才?谁是奴才?你教训谁的奴才?”
“当然是十四怀中抱的奴才,十四爷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传出去你为了一个奴才这样失了自己的身份。”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说我?告诉你,子矜不是什么奴婢,即使是,也不是你这个贱人可以动的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还敢在这里撒野,滚,现在马上滚。”
“十四阿哥,你说什么?我是当今太子的福晋,让你叫声嫂子绰绰有余,再有我姐姐是四福晋跟你还连着亲呢,你居然这样羞辱于我,不会罢休的。”暮云的脸气的青紫。
十四抱起我小心的放在床上,我拉了他一下摇摇头,他对我安心的一笑,拉下我的手,回身走到暮云的面前,“让我叫你嫂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