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傅紫萱应了声:“贵叔。不累”,就下得车来,与齐得贵相互见过礼,就携了他往院子走。
因为今天傅紫萱要跑两个庄子,要见两个庄子的佃户,那齐得贵也不多话,转身吩咐下人去准备。又扭头对傅紫萱说道:“上次贤侄过来也没瞧过我这个院子吧,今天贵叔带你先四下看看。”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一行人便跟在那齐得贵后面逛起院子来。
院子不算太大,比傅天海家稍大些,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两进的院子,只是应算是小两进。布局很合理,没一丝浪费的地方。
小道两旁种了些花花草草。院里种了些桃树,杏树,靠近后院高墙还有一排水杉。细细高高的,笔直一排,看着很是惹眼。
小院有正院有偏厅,左右两排厢房各有七八间房间,估计是跟着齐得贵的下人有好些,所以院子不大,房间倒是多。《
br /》
后院还有一个大仓库,据齐得贵说是放一些往来的货物的。后院还有一个专门的马房,马房前还有一个用大块石条挖成的石槽供马喝水用……
这一路看下来,布局合理,收拾得也很是干净。
傅紫萱边逛边问道:“贵叔这院子是安排了下人看守的吧?”
那齐得贵就答道:“是呢,刚才就想跟你说的。现在看完了吗?我们转到偏厅坐下说吧。”
于是一行人又转至偏厅,傅紫萱让寒冰带了紫辰紫嫣到外面随意逛逛。剩下几人就在屋内奉起茶来。
傅紫萱刚喝了口茶,那齐得贵就站起身向傅紫萱行了个大礼,说道:“侄女昨日赠药之情,贵叔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就尽管开口,贵叔在此地也经营多年,倒也认得些人。”
傅紫萱忙起身还礼,说道:“那些不过寻常之物,贵叔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我们两家也算合作关系了,自是要互相帮扶的。如果真有那难事,一定向贵叔开口。”
两人又客气了两句就坐了下来。那齐得贵就把两个庄子的情况向傅紫萱详细说起来……
“我这两个庄子的庄头原是打发了我家的死契奴才带了家人在此管着的。原我也想过要留他二人与你,只是那二人还有家人在北地我那府里,他二人听说我要卖了庄子便说也要随了我一同回去……”
傅紫萱听了忙说道:“多谢贵叔的好意了,我家自是不会做那分拆骨肉的事。那两个庄头想必对这两个庄子也熟得很,就让他二人帮我推荐一些得用的人给我就是了,我再从中挑一两个能干的提拔他们。”
那齐得贵听了,就说道:“这是自然,我昨日已跟他二人细说了的。一会他二人自会向你回禀。另外我这两处庄子,原也有些下人小厮,除了两个庄头一家,其余的皆是从佃户中选的人。”
“贤侄女要是愿意就还留他们在院子里干活,平时也总是需要人看门户打扫什么的。要是不要也可遣了他们,他们也没与我签契纸,都算是我雇他们做短工的。倒是好打发些。”
傅紫萱听了想了想,就说道:“我现在一时半会也没合适的人,既然他们是做惯了的,就仍在此处做吧。原贵叔付他们多少工钱仍照旧。若是日后发现他们干活不得力再遣之不迟。”
那齐得贵听了就代那些下人向傅紫萱道谢,说道:“他们原听我要卖庄子,还在担心着呢,怕失了那活计。这庄子我一年也住不了几回,他们在我院子里干活最是轻省,也能蘀家里添些家用。若得知贤侄女仍留用他们,自是欢喜的,我代他们向贤侄女谢过。”
傅紫萱忙道客气了。那齐得贵又说道:“这个庄子总共有十三家佃户。平均每家佃个二十来亩,税粮由他们去交,剩下的我收四成,他们六成。贤侄女要是想税粮由你家统一去交,也是成的。那样一般就五五收。我是因为怕麻烦,都是让他们各家自行去交税粮。交了剩下的再给我四成。”
傅紫萱听了想了想,就说道:“原是怎样就仍是怎样吧,我家也怕麻烦,况且一时半会改了怕他们倒是不适应。”
齐得贵就点头说好。又说了起来:“敬县郊区那个庄子八百五十亩,有佃户三十八户。租子跟这边是一样的。这两处庄子大多数佃户都是两个庄子附近的人家,也有少数是从别地投奔过来被我收留的。有些佃户的房子也是我借钱给他们建起来的。这些人都是忠心的,断不会做那等偷奸耍滑之事,你倒可以放心用。”
“这些佃户大多还好,缴租时倒也是痛快,不会拖欠。但也有个别几户总喜欢拖拖拉拉。但也还不至于太过。这些人也都要贤侄女你日后好生看着。有那得用的就用,不得用的就遣了也不用看我面子。”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表示只要面上过得去就一切照旧……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就有下人进来回禀,说是庄头带了各家佃户过来了。齐得贵忙让他们都进来。
不一会就忽拉拉挤进二三十人进来。有老有少,但大多是中年壮劳力且全是男人。估计都是在家里当家的。
这些人大多都是一身短干,大多数人身上都还打着补丁。脚下也多是一双黑灰的棉布鞋。这些人中还有几个十几岁的男娃。
☆、第五十五章霸道的条件
☆、第五十五章霸道的条件
原庄头领着那些佃户进得厅来,一群人齐齐对着上首坐着的齐得贵行了礼叫了声:“东家”,然后就齐齐站在大厅之内。那齐得贵听了点了点头,见人都到了,就站了起来。
先是向着站在偏厅里面的众人拱了拱手,说道:“首先,我感谢你们在这几年佃我的田地种,帮我打理这个庄子,齐某在这里向你们致谢了。”
众人都摆手说东家客气了。那齐得贵拱完手,又对着底下的人说道:“这几年大家相处得也算融洽,但因鄙人家中有事,要回北地去了。这庄子已经卖给了旁边这位傅公子,他以后就是你们的新东家。傅公子说了地仍佃给你们,租子也照旧。如果你们有好去处或是不想佃的也可以现在跟傅公子说。”
齐得贵话音刚落,偏厅里就嗡声一片。傅紫萱抬头看去,发现那伙人无不交头接耳小声说起话来。
傅紫萱眼神扫了一圈,就看到站在前排有个四十岁模样的男子倒是镇定,也不与人接耳,只定定地站在那里。他的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
左边那个要稍大一些。三人面容肖似,想来应是父子三人。这父子三人站在这群人中,虽都穿着打着补丁的短打,但是收拾得很干净,虽然布料洗得发白,但是没有油腻脏污的感觉,站在人群中很是惹眼。
傅紫萱打量他们三人的时候,那中年人也往傅紫萱这边望了过来。他一进来自然也是瞧到东家旁边坐着的年青人的,况且这年青人身后还站着两个面容严峻的年青男子,想不注意都难。
傅紫萱见他望了过来,就朝他弯了弯嘴角微笑示意。那人竟也向傅紫萱点了点头。
傅紫萱微微有些错愕。觉得此人与一般村夫不同,应是个有来历的。便又往那边看了好几眼。
不一会,齐得贵就扬手就大家安静了下来。对着站在底下的人说道:“若是有想继续佃的,就都过来见过新的东家。有那不想佃的也可此时提出来,也好让傅公子重新安排人,免得耽误了地里的活计。”
有那心急的就问道:“齐东家真的把庄子卖了吗?新的东家真的什么都照旧吗?
底下的人听完也都把目光投向坐着的傅紫萱。这么一个打扮得贵气的公子哥也不知通不通俗务?别不是纨绔子弟。过不了多会又把庄子转卖了吧?底下的人望着傅紫萱忧心忡忡。
傅紫萱见状也只好站了起来。对着底下的人拱了拱手,说道:“鄙人姓傅。若是继续佃的。我自是你们的新东家,有那不愿佃的,也不强求……”
“原来你们跟着齐东家怎样以后还怎样。原先佃的田亩不变。租子也不变。只是契纸要重新签过。有那愿意继续佃的,一会我会请齐老爷帮着安排你们签新的契纸,不愿意的也趁此说出来。”
众人听了又都交头接耳起来,底下又是嗡声一片。那名中年男子还是稳稳站在那儿。他望了傅紫萱一眼就率先说道:“我家仍是愿意继续佃。不知在哪签新的签纸?”
傅紫萱听了望向他点了点头,说道:“一会统计好了会统一安排。”那人便也对着傅紫萱点了点头。
底下的人听那人说的话后。也都纷纷开口说是愿意继续佃,其实对他们来说佃哪的田不是佃?况且这庄子里的田都是好田,大伙又都是种熟了的,而且租子也收得不高,离了这又要上哪去找这般好田这种租子?
不一会,在场的众人就全都愿意佃。有那仍不放心的就对着傅紫萱说道:“傅公子,你不会再把地卖了吧?这马上就春耕了,要是又换东家,我们可不好办呐。”
傅紫萱对着开口说话的那个二十几岁的后生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不防傅紫萱会问他名姓,一时有些错愕,挠了挠头说道:“我叫刘大。佃了齐老爷的田有好几年了。家里统共佃了二十亩。”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好。没人能看得见以后。我能告诉你们的是,这块地是我买给父母养老的,而他们现在也正年青健朗着,估计一时半会我是不会卖了的。你大可以放心。”
顿了顿又说道:“我家不像齐老爷是外乡人,一年才来个一两回。我家就在玉屏山傅家庄,也许你们中还有人认识我家人的也说不定。这庄子你们大可放心种着,乡里乡亲我自不会做那不妥当的事,也绝不会亏待大家。”
“但是若是在背后做一些让我为难的事,我家到这里也就半个时辰,可不像齐老爷天高皇帝远的。有那偷奸耍滑的或是背着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我可不会给你们留半分颜面!”
众人听得傅紫萱这一番恩威并施的话出来,不由都重新打量思度起来。
原本只是以为一个年轻公子,懂得什么俗务?没想到这才发现并不是个好糊弄的,况且东家家里又离得近。这些人自然是知道傅家庄的。
厅里站着的有那心里正打小九九的人也只好暂歇了那轻狂的念头。
那站在前排的中年人又往傅紫萱这边看了一眼,傅紫萱眼神也往他那飘了飘。
那刘大听了就说道:“傅公子这么说我们就明白了。傅公子放心,我们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只要傅公子让我们佃着田种,租子仍照旧,我们会好好打理田地的。”
傅紫萱对着他点了点头。那齐得贵听他们都愿意佃,就让原来的庄头领着他们去签新的契纸。所有一切都照旧,只是雇佣关系变了。
不一会,一伙人又重新进得房来。傅紫萱接过那庄头递过来的契纸翻了翻,有些人写了名字并按了手印,而有些人只按了手印。傅紫萱也知道现如今识字的人不多。
傅紫萱粗略翻了翻,就递给站在后头的寒霜。寒霜接过来就把那一叠契纸妥当收了起来。
傅紫萱又对着站在厅里的众人说道:“这马上就到春耕了,我知道你们手中都备好了粮种。但是我要跟你们说一声,今年的粮种由我家来提供。你们的粮种就都不用了。这庄子仍是种水稻,但是今年要用我家提供的粮种。你们的粮种或卖或留着自家吃用都随你们。”
傅紫萱话音刚落,底下又炸开了。这回说话声更大了。
站在前排的那名中年人这会也不淡定了,与两个儿子各自对视了一眼,就对着傅紫萱说道:“不知东家准备了什么粮种?东家应该知道这粮食就是庄稼人的生命。庄稼人把它们看得比自家性命还重。这要是轻易换了别的东西,万一种不活,这大家伙一年可就都吃不上饭了。”
说完还不无担心地皱着眉头望向傅紫萱。底下那群人听他说完话也都齐齐向傅紫萱望了过来。
傅紫萱倒不急着回话,反而不急不慢地端起茶碗来啜了口茶,这番动作下来倒是把底下的人给急得不行。
这粮种可是去年就备好了,这马上就要育种了,这换了东家不说,还好一切都能照旧,大伙也才刚松了口气。这,这又要换粮种!还要换东家手中不知何物的粮种!
这,这真是急死个人。底下又是焦急地咬起耳朵来。
傅紫萱往底下看了一圈,见差不多了,就说道:“大家不用担心。今年舀了我家粮种种下的,到收割时只会感激我的。至于是什么品种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只是告诉你们也是水稻,比你们准备的粮种好太多了。而且等收了卖到那粮店,粮店的人只会抢着要的,价钱还高。”
“种一季这种水稻相当于你们种好几季别的水稻,而且也不会种不出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