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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算是渴望成真了吧。那么,自己何苦去守着矜持?
如此一想,伸出手臂,勾住顾廷煊的脖子,扬起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他一下,笑道:“给你的奖励,辛苦夫君抱着我走了这一路。”
顾廷煊扬眉一笑,“夫人竟如此吝啬,就只这点儿奖励?”
“想要别的奖励,就看夫君你的表现了。”说着话就到了青松院门口,而站在这里的并非香雪,而是——秀珠。
她穿着单薄的素色衣裳,夜风吹来,裙摆扬起更显身形婀娜多姿。发饰简单,只左边斜斜戴着一只素银簪子,大半发丝披在脑后,风吹过扬起的发丝尤为飘逸。虽是素面朝天,那橘色灯光也无法掩饰的苍白脸色,和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更为楚楚动人。站在夜风之中,恍惚间好似仙子下凡。
童若瑶收回目光,她应该是花了些心思的。顾廷煊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她就倚在顾廷煊怀里,吃惊地问道:“这么晚了,十妹怎么在这里?”
秀珠暗暗咬咬牙,目光轻飘飘落在顾廷煊身上,柔声道:“听义母说大哥喝醉了,我想着这边没人,就做了醒酒汤送来。”
顾廷煊喝醉?童若瑶浅浅一笑,不知道她哪只眼睛看见顾廷煊醉了,倘或醉了怎么还能抱着自己走这么远的路?童若瑶不说话,抬头看着顾廷煊。只见他薄唇轻启,不冷不淡地道:“无事,顾炎也喝了不少。”说完,低头看了怀里童若瑶一眼。
秀珠面色一僵,终于维持不住楚楚动人的模样,显得有些慌乱窘迫。顾炎是她的哥哥,她该关心的也应该是顾炎才对,何况顾炎可没娶妻,顾廷煊再怎么样醉的不省人事,有童若瑶照顾,也轮不到她不是?
童若瑶巧笑嫣然,“让十妹费心,这么晚了也快回去歇着,现在虽然不冷,夜里风大又凉,你身子才好些,合该多多注意着。”
秀珠握了握拳头,终究说不出别的,屈膝福福身告退。走到昏暗无人的地方,让丫头把一碗醒酒汤全倒进池子里。
直到进了正屋,顾廷煊才把童若瑶放下来,方才情意涌动的气氛去了大半。童若瑶转身去倒茶,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顾廷煊一句话就堵得秀珠哑口无言,无形中维护了自己,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语气未免有些冲人,“二爷魅力无边,没醉都有人惦记着醉了。”
顾廷煊接过茶杯,吃一口才抬起闪动着笑意的眸子,怔怔盯着童若瑶,“你在吃味?”
竟然还有心思说笑,童若瑶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若是你有心,我倒是可以成全。。。”
话没说完,就被顾廷煊一把拉过去拥在怀里,直接堵住她的嘴,直吻得童若瑶晕头转向,浑身无力才松开她。得到自由呼吸的权利,童若瑶慢慢回过神来,头顶上传来顾廷煊轻叹声,“人心可大可小,端看个人,我心里牵挂你一人足够。”
这算是甜言蜜语?童若瑶狠狠地想,果然是商人,连多说一句话的都那么吝啬,还有脸说我吝啬!
“母亲一直惦记秀珠的婚事,因她年纪偏大,难以寻着般配的人家,现在她哥哥顾炎回来,她身子也好了。她的事儿是该和顾炎说说了。。。”
“她在你心里竟如此重要?”
顾廷煊的质问让童若瑶摸不着头脑,“什么重要不重要?她现在是你义妹,虽比我年长,我还得称她一声十妹,算作是我的妹妹。我说她的事儿有什么不对?”
顾廷煊脸色沉下来,深邃的眸子渐渐透出不悦,横在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紧,童若瑶似乎有点儿明白了。
小玉和婆子们终于赶回来,喘着气闯进正屋,见顾廷煊和童若瑶相依相偎坐在榻上,忙又齐齐退出去,赶着去厨房预备热水。
童若瑶臊的红了脸,推开顾廷煊,从他腿上下来,“一身的酒味儿,熏死人了。”
“难得醉一回,自然要醉的像样。”再度把小妻子捞上来,一改平日里的冷清淡漠,顾廷煊完全变了个人。童若瑶当然喜欢,若是单独相处,他仍旧黑着一张脸,还有什么情趣儿。
不过,有时候童若瑶倒是希望他能正经一些,比如说沐浴的时候。某人大言不惭说要好好表现,以此能得到更多的奖励,可表现方式,实在叫童若瑶有些吃不消。
“难道你就不累?”激情褪去,童若瑶伏在顾廷煊精壮的胸膛上,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忍不住问道。
顾廷煊眼角一挑,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肌肤,嗓音醇厚而暗哑透顶,“看来瑶儿也不累,不如。。。”
童若瑶心里一顿,忙打断他的话,道:“很累,都睁不开眼睛了。”
话音刚落,只觉浑身一凉,顾廷煊抱着她大步朝正屋去,顺手拿了浴巾裹住她,将她身上的水迹擦干。而新一轮的洗礼,由此慢慢展开,湮灭在星空烂漫中,无需一一细叙。
因昨儿下午睡了一个时辰,这个早上,童若瑶醒来的时候天刚亮,顾廷煊似乎早就醒了,侧身躺着,用手撑着脑袋盯着她。
童若瑶睁开眼就迎上他专注明亮的眸光,浑身软绵绵的无力,可必须要起来。“今儿你要不要出门?”
顾廷煊翻身坐起,薄毯子从身上滑落,一大早的就看到一副诱人的春光。童若瑶咽了咽口水,喉咙干燥的似是能冒出火来,十分郁闷,就不能不要诱惑她?她真的很累,可偏又禁不起诱惑。
安全的做法还是赶紧把目光移开,佯装出镇定,继续道:“想回娘家报个平安,虽然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如果你忙的话,我自己回去便是。”
顾廷煊手脚麻利把衣裳穿好,又从床边的衣架将童若瑶的衣裳一件一件递过来,略作思考道:“一会儿送你回去,下午我接你回来。”
到底还是有些失望,即便知道他事儿多。童若瑶闷闷的,坐着不动。
顾廷煊见她如此,眸中笑意加深,低声笑道:“要为夫服侍夫人穿衣么?为夫倒是愿意效劳。。。”
会服侍别人穿衣服么?童若瑶十分怀疑地看着他,“只怕脱别人的衣服更熟练。”
顾廷煊一顿,随即道:“恐怕还需要瑶儿陪为夫多练练。”
童若瑶见他更没个正经,气道:“和你说正经的事儿,你偏要岔开,不想送我就罢了,何苦大早上的拿我寻开心?”
这样就生气了?顾廷煊却笑意更深,隐忍着叹道:“瑶儿,我也想时时陪着你。”
童若瑶心头一软,暗怪自己不该闹脾气,他已经很辛苦,虽然是男人,回到家也需要关怀和疼惜,深吸一口气,立刻态度诚恳地认了错。结果拗不过顾廷煊,还是让他费了半天的神帮童若瑶把衣裳穿好。
本来时间还不算紧凑,这样一闹腾,等小玉和香雪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童若瑶只能加快速度,心里还惦记着敏惠的事儿,琢磨着打发别人去,都不能叫人放心,小玉年纪小只怕镇不住邱家人,倒是范妈妈好些。
在青松院吃了早饭,和顾廷煊一起去吕氏屋里请安,吕氏主动提起,要顾廷煊陪童若瑶回依然娘家,因说道:“童家大少奶奶双身子为咱们家的事儿奔波,于情于理,你们也该亲自去道声谢。”
顾廷煊称是,吕氏吩咐范妈妈去将她备好的谢礼拿出来,“。。。一会儿急匆匆地出门忘了,不如叫人去把车子备好,等会儿去老夫人哪里请安,顺道说一声,也好早些出门,免得日头大了热着。”
童若瑶朝吕氏一笑,顺道把敏惠的事儿说了,“谢谢母亲关怀,原还想着今儿打发人去邱家瞧瞧。”
这个话题多少让吕氏有些感触,心疼地看了晴儿一眼,敏惠见状正要说话,吕氏道:“上次便是你和范妈妈去的,今儿就叫她去,她也认得路。”
“这样,母亲身边就没人了。”
吕氏道:“敏惠和晴儿在,不过几个时辰,无碍。见了亲家夫人老爷,记得代我问声好,有空了请他们来咱们家里逛逛。”
童若瑶点点头,看着敏惠笑道:“今儿就有劳敏惠陪着母亲。”
吃了一盏茶,晨光穿透窗格子洒下一室金黄,童若瑶随着吕氏一道起身,大伙一同前往老夫人哪里请安。因范妈妈出去张罗马车,童若瑶便扶着吕氏,走到门外,吕氏似是突然想起秀珠来,道:“昨儿秀珠做了醒酒汤,看样子她也已经好了,是该去老夫人哪里请安,尽尽孝心。”
提到醒酒汤,童若瑶就想起昨儿见到秀珠的景象。当初借故说秀珠情绪不好,怕影响吕氏,可没说秀珠病了。秀珠自己传达出病了的意思,用心可谓良苦,她病着自然就要将养,可终究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偏偏这根刺时不时地还要溜达出来。
“昨儿瞧着是好了许多。”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秀珠房间虚掩着的门,给小玉打了眼色,小玉便过去敲门。
开门的就是脸色苍白的秀珠,任旧穿着昨儿晚上那身素色衣裳,柔柔弱弱站在门口,眉尖若蹙,目含一丝幽怨,少了夜色下的飘逸,徒增了几分凄凉。童若瑶下意识去看吕氏,只见吕氏略略蹙眉,似是不喜。
小玉说了要她去老夫人哪里请安的话,秀珠才上前给吕氏、童若瑶、顾廷煊一一见礼,目光始终没有正面与童若瑶对上,最后立在吕氏跟前,作势要跟着去。吕氏却叫她回房换一身颜色鲜亮的衣裳再快些赶来,免得耽搁了时间去的太晚。
秀珠听着这话,脸色愈发苍白,乖顺地福福身回屋里去了。童若瑶和顾廷煊随着吕氏,先行一步,并没有等秀珠一道。
黄氏等人已经在老夫人屋里,正说起家里仆从的事儿,见吕氏和童若瑶进来,黄氏立即道:“正好说起,大嫂和侄儿屋里的人也走了七七八八,一时之间倒是补不齐全,外面才买来的又不知根知底,我琢磨着倒不如让之前在外面做事的丫头婆子补了屋里的空缺,现买来的暂时留在外面。”
吕氏点头,童若瑶笑道:“婶子顾虑周全,只是让婶子费心。侄儿媳妇委实不安。”
黄氏笑道:“侄儿媳妇说这话可就见外了。”
童若瑶倒是知道黄氏紧着要把家里的事儿张罗起来,就怕老夫人会趁着这个机会不让她管,她才如此积极。童若瑶此刻也无心料理家里的事儿,黄氏并不敢苛待大房,三婶子郝氏又那么闹过一场,眼下外面的事儿平定了,家里却。。。
身为晚辈,有些事也不好处。
目光在屋里匆匆扫过一圈,并不见郝氏,只有顾廷雅和顾廷礼在下面站着。许是察觉到童若瑶的奇怪,黄氏蹙着眉,忧心忡忡地道:“你三婶子病了,方才去瞧过,许是受了惊吓,又受了暑热。”
郝氏还病得真是时候,童若瑶面露担忧,“不知道厉不厉害。。。”
黄氏有感而发叹道:“人食五谷杂粮的,怎么会没有个病痛,我们也算不得年轻,自然不能还像年轻的时候。”
顺道也说了说她前些日子病了,也是这么个理儿,童若瑶仍旧十分担忧的模样,黄氏便又说道刚才仆从的话,“。。。先把老夫人和大嫂子屋里的人填补齐全了再说,只是委屈侄儿媳妇。”
“无碍,我身边也无需那么多人伺候。”
黄氏展颜一笑,又道:“还有十丫头秀珠哪里,她没来,请侄儿媳妇代为转告一声,只怕还要委屈些日子。”
一直听众人说话的老夫人,听见黄氏提到秀珠,放下茶杯,朝顾炎道:“你回来可曾去瞧过你妹妹?她前些日子不好,也不知现在怎么样。还有你上次提到的人,也不知如今又没有个准信儿?”
顾炎立即站起身道:“谢老夫人关怀,我即刻修书一封,不日便能得到信儿。”
老夫人叹口气,甚是怜惜,“难为你年纪轻轻却要操持这样的事儿。”
顾炎一笑并没说话。
说了一会儿闲话,童若瑶提起回娘家的事儿,老夫人自然点头答应,顾守成、顾炎、顾廷煊自然还要张罗外面铺子的事儿,也是要出门的,老夫人便叫大伙都散了。众人离开时,老夫人似是想到什么,叫住顾廷煊,指着顾廷礼道:“廷礼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去外面走走看看,也带着他去铺子里瞧瞧。”
黄氏脸色一变,很是不甘心,忙垂下头掩饰过去。
顾廷礼被点名,脸一下子憋得通红,十分胆怯。顾廷煊来不及说话,顾守成立刻道:“如今外面的铺子还没有开门,三弟妹又病着,让廷礼在跟前侍奉几日,等三弟妹身子痊愈,铺子开了门,廷礼再去也不迟。”
老夫人略琢磨,点点头同意顾守成的提议,只笑容到底淡了几分。待众人散去,脸色逐渐呈现倦怠。禁不住朝钱妈妈道:“我也不能护他们一辈子,怎料的偏又和我闹脾气。”
钱妈妈想到郝氏的病,亦是愁眉不展,只安慰道:“等四爷去外面见识过了,学了生意门道,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