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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何想?”沈千枫问。
“你来带兵如何?”楚渊看他。
“既是答应前来作战,我自当听从皇上安排。”沈千枫道,“不过有个法子,比我带兵更有胜算。”
“哦?”楚渊来了兴趣,“说说看。”
沈千枫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楚渊刚开始还皱着眉,后来便渐渐舒展开来,听完之后笑道,“此等法子,我还当只有秦少宇能想得出来。”
“为何?”沈千枫不解。
楚渊道,“因为够阴损,不像你的为人,与他倒是七八分相似。”
沈千枫闻言失笑,“这话凌儿先前倒也说过,不过如今还是心甘情愿跟了他,可见也算是阴损的有本事。”
“好了,回去照顾小瑾吧。”楚渊道,“配药免不得又要累到他,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说。”
沈千枫点头告退,回到自己小院后,就见下人正往外抬水,说叶谷主已经沐浴完毕,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叶瑾刷拉钻进了被子里。
沈千枫:……
“不知道敲门吗!”见到是他后,叶瑾怒道,“老子还以为是楚渊!”差点摔下床。
“所以是我就没关系了?”沈千枫坐在床边。
“谁说的!”叶瑾整个人缩进被子,傲娇无比道,“是你就更有关系了!”
沈千枫伸手将他拉起来,被子滑下肩头,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找死啊!”叶瑾勃然大怒,疯狂拿靠枕捶他,“流氓!”
沈千枫哭笑不得,躲过攻击用被子重新裹好,“想帮你擦干头发。”
叶瑾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望天。
沈千枫拿过柔软的毯子,帮他把头发细细擦干,“刚才皇上说待到战事结束,便带你去御药房看看。”
“光看看怎么够!”叶瑾眼冒凶光,“我们要狠狠搜刮才够本!”非常狠!
沈千枫失笑,“嗯,我们。”
叶瑾:……
“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赶在他脸红炸毛之前,沈千枫及时转移话题。
“不吃。”叶瑾钻进被窝,“困了。”
沈千枫替他掖好被角,靠在床边陪着他。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叶瑾睁眼怒视他,“你为什么还不走!”这样完全睡不着!
沈千枫低头,温柔亲亲他的唇瓣。
湿软的触觉从唇上传来,叶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娇羞的嘤嘤嘤起来?
那必须没有,现实生活中的叶谷主可凶,和小话本上根本就不一样!
于是他就爬起来把沈千枫揍了一顿。
残暴极了!
当然这种力道对沈大少而言没有任何杀伤力,于是在叶瑾打得差不多后,沈千枫直接抱着他压回被窝,“好好休息。”
叶瑾愤然踢他,然后就又摁住被舌吻了!非常非常棒!
刚沐浴完的身体微微潮湿,还有一丝浅淡药香。沈千枫收紧双臂,加深了这个亲吻。
叶瑾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然后就逐渐放弃抵抗,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真是很不容易。
“小瑾。”一吻之后,沈千枫将他揉进怀里,只恨不得就这么抱一辈子。
“喘不过气了。”叶瑾推开他,耳根略红。
“我留下好不好?”沈千枫问。
“不好!”叶瑾怒,“你这个色狼!”老子现在是不会和你做那档子事情的!
“我不欺负你。”沈千枫道,“就想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叶瑾滚到墙里面。
“哪都好看。”沈千枫从身后抱住他。
叶瑾哼唧,“大号牛皮糖。”
“嗯。”沈千枫在他后脖颈亲了一下,“这辈子是甩不掉了,认命吧。”
叶瑾眼底有些笑意,闭上眼睛睡觉。
于是这个夜晚,沈大侠终于没有被赶出去。西北风凉,夜半时分,叶瑾往沈千枫怀里缩了缩,睡得无比酣甜,是平日里没有的乖巧温顺。
沈千枫低头吻吻他,连心底都是暖的。
第二天一早,叶瑾便去了厨房之中,抱了一大堆豆油米面之类的东西回药庐,又取了药箱出来,一脸嫌恶东捣西捣。
“都是些吃的东西,怎么这副表情。”沈千枫失笑。
“想想都恶心。”叶瑾把草药碾碎,坐在桌边和面。
楚渊中途来看过两次,都被叶瑾冷酷无情赶了出去,理由是“动来动去看了眼晕”。
“为何他就能留下。”楚渊很不忿,指着沈千枫问。
沈千枫:……
躺枪。
叶瑾想了想,道,“因为他穿天青色,不像你一身明黄闪眼。”
楚渊:……
这种理由也行?
沈千枫忍笑。
下午时分,叶瑾终于伸了个懒腰,拿着一颗药丸递到沈千枫嘴边,“吃了。”
“我?”沈大侠脸色发白。
“怕什么。”叶瑾道,“豆油和面做的,加了些草药又没毒,快尝尝。”
沈千枫纠结皱眉张开嘴。
“噗。”叶瑾敲了下他的鼻子,把药丸收了回去,“逗你的,呆死。”
沈千枫松了口气。
“去试试吧。”叶瑾把瓶子递给他,“应该有用。”
沈千枫接过来,“我马上派人去,应当最迟明早便会见分晓。”
事实还没等到第二天早上,当天晚上,兵士便在放置药丸的地方抓到了七八只大洞鼠。
“恶心死了啊!”叶瑾原本正打算出去溜达,远远见到之后掉头就跑。
兵士拎着老鼠很无辜。
楚渊下令在后山挖了个大深坑,四周和底部都用铁板挡住。利用叶瑾造出的药丸,短短两天便弄了几十上百只洞鼠。
“千万关好。”叶瑾盘腿坐在床上,“要是跑出来老子和你拼命。”
那种画面想一想都后背发麻!
眼见洞鼠已经抓捕的差不多,这天早上,楚渊下令让兵士将一种黄色药粉混入水里,在营地周围撒了七八道,直到确认已经完全渗入地下才停止,以防止洞鼠打洞跑进来。而在城门前的空地上,则是用铁杆捅出几十上百个洞,将吸引洞鼠的药丸顺着滚入地下,又在不远处挖了个深坑。
“差不多了。”叶瑾站在城墙上看,“放老鼠吧。”
楚渊点头,命令人撤回军营,而后便将这几天抓获的洞鼠倒进了深坑里,顶部用铁板挡住。
“我要吐了。”即便离得老远,叶瑾也已经脸色煞白。
“叫你不要看。”沈千枫无奈。
“不看不放心。”叶瑾往下头看。
洞鼠原本已经饿了好几天,此时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又隐约闻到香气,自然是一股脑奔着食物而去,依靠着灵敏的嗅觉与超常的打洞能力,片刻便将滚入地下的药丸吃了个七七八八,地表虽说看不出来,地下却早已千疮百孔,楚渊派人上去走了一遭,只凭人的脚力都能陷进去。
“西北日头大,只需要一两天时间,翻出来的新土便能被烤变色。”沈千枫道,“到时候没人会发现这片地被动过手脚。”
“叛军先锋队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到。”楚渊道,“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我先回去睡了。”叶瑾打着呵欠往回走。
“小瑾。”楚渊叫住他。
叶瑾继续往前走,“没听见。”
楚渊:……
沈千枫失笑,“他脾气便是如此,皇上不必介怀。”
楚渊无奈笑笑,若有所思看着远处。
夕阳西下,半天火烧云与无边黄沙连在一起,是中土没有的壮阔景色。
几天之后,叛军先锋队雄心勃勃,挥着马刀试图攻城。沈千枫带着人马守在城门前,远远看对方几千人杀气腾腾逐渐逼近。
叶瑾站在城墙上,拿着一个包子啃,非常闲。
“撤!”待叛军快要冲过那片做过手脚的场地时,沈千枫下了这场战役的第一个命令。
叶瑾啧啧,真是丢人啊,开口就撤!
楚军掉头往城门里跑,叛军统帅一见心知其中有诈,慌忙下令大军即刻原地站定!那些战马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不管不顾继续往前头冲,完全不顾主人指令!西北战马要是野起来,又岂是一个成年男子能控制的住。一时之间战场上沙尘弥漫,不断有战马踩入坑中,惨叫声混合着叫骂声,几乎要乱成一片。前头人仰马翻,后头却还在源源不断往前冲,几乎只是片刻时间,原本装备精良战马彪悍的先锋队便成了一锅粥。
沈千枫看准时机,从城墙上飞身跃下,脚尖刷刷踩过人头,一剑便取了叛军统帅首级。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叶瑾捂着鼻子吩咐。
兵士将城墙一圈燃着的药草熄灭,喜不自禁道,“真好用。”
“自然好用。”叶瑾用手指捻捻灰,“马最喜欢这种味道,闻到便会不要命,若不是我们的战马提前喂了解药,定然也会跟着一起疯。”
“如此连仗都不用打了。”楚渊看着下方人仰马翻的画面,心情大好道,“再来多少也能收拾。”
“想得美。”叶瑾白他一眼,“这法子你能用,别人不会学了去?引马草的解药遍地都是,你真当古力汗蠢。”
“最起码可以继续打洞。”一位副将道。
“打了洞叛军不敢来,楚国的马也不敢跑。”叶瑾道,“你倒是可以一直守在城内,与古力汗两两相望坐吃山空,若是他脑袋机灵用火油弹攻城,楚军连冲出去杀他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往回跑。”
楚渊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副将。
“公子教训的是。”副将汗颜,“是末将太想当然。”
“皇上。”沈千枫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跃上城墙。
“脏死了啊!”叶瑾难得躲到楚渊身后。
沈千枫迅速把脑袋丢给副将。
“回去洗十遍澡!”叶瑾怒。
“十五遍。”沈千枫很自觉。
叶瑾傲娇哼唧,施施然转身往城墙下走。
沈千枫跟上。
副将抱着脑袋很苦逼,“皇上。”
楚渊哭笑不得。
不费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这种例子自本朝建都以来,还从未出现过。楚军士气大振,将叶瑾吹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这个晚上,大军在城内烤肉庆祝。叶瑾待了一阵子觉得无聊,便打着呵欠往回走,沈千枫陪在他身边,气氛很是美好。
然后就听前头一阵哗然,似乎出了乱子。
“站住!”几十个兵士拿着刀在后头追。
叶瑾微微皱眉,刚准备上去看个究竟,手就被沈千枫拉住。
“不去看看?”叶瑾不解。
“不必。”沈千枫嘴角一扬,“自家人。”
话音刚落,秦少宇便从树梢一跃而下。
“沈少爷,帮忙抓住他!”兵士还在气喘吁吁跑。
“回去吧。”沈千枫笑道,“是自己人。”
兵士集体刹住脚步。
“得罪。”秦少宇朝众人抱拳。
兵士纷纷虚伪摆手表示那当然没关系,然后在心里怨念万分。
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恶趣味装什么刺客真是非常烦。
“你怎么来了。”叶瑾有些意外。
“自然是帮忙打仗。”秦少宇满脸不爽。
叶瑾嫌恶,“看你这表情还以为是来讨债的。”
“刚一来就听说楚军大捷,看来势头不错。”秦少宇往回走,“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许!”叶瑾揪住他,“来都来了,留着跟我们一起仗打完。”
“凌儿呢?”沈千枫问。
不问还好,一问秦少宇顿时更不爽,“在南海。”
叶瑾恍然,“怪不得你一脸欲求不满。”
“古力汗在哪里?”秦少宇脸色乌黑,“早些宰了他,我要回去守着凌儿。”
沈千枫头疼欲裂。
而楚渊在听闻秦少宇来之后,也是大喜过望。有这几人在军中,那胜算便多了不止三四分。虽说当初由于秦少宇答应出征却又反悔一事,他曾经心里不痛快过,但仔细想来的确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如今边关尚且风雨飘扬,朝廷正是求贤若渴的的时候,楚渊自然也不会对他怀有芥蒂,甚至还想借机封他官职加以笼络,不过后来想想按照他的性子应当也不会接受,才将此事压回了心里。
随着古力汗大军的抵达,战事也愈演愈烈。不知不觉冬天便悄然过去,桃花开了又谢,在枝头结出青涩的小桃子。每隔一个月,补给的渔船都会带来一封来自西北的书信,沈千凌看完之后,将信件一封一封仔细叠好,全部放进了小箱子里。
“啾!”毛球晒完太阳,蹦蹦跳跳跑进屋。
“过来。”沈千凌伸手。
毛球一扭一扭扑棱进他怀里。
“大家写信都在问你长没长大一点。”沈千凌蹭蹭它的脑袋。
毛球自豪张开小翅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