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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暮吟风参见皇上!”暮吟风躬身行了一礼,四儿紧接着也照着礼节福身道:“四儿参见皇上!”
暮月尧拧着眉,看了两人一眼,才略带愠怒的开口:“免礼平身!”
“谢皇上!”两个人依旧是毕恭毕敬,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念卿!你为何对朕如此的生分?别忘了你还是朕的皇后!”暮月尧沉了脸,十分不满的望着四儿,他本以为她会笑着扑入自己的怀抱,没曾想她见到自己就想见到了陌生人一般。
“四儿不敢…”四儿垂首,恭敬的回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身子猛的向前一倾,已经被他卷入了怀中。
“念卿,你可是回来了,朕都要想死你了,回来了竟然不先回宫通知朕,却先跑到三哥的府上来,见了面还刻意的跟朕保持着距离,你真是气死朕了…”暮月尧紧紧的搂着她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肯撒手,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死死的抱着自己的玩具不肯让别人碰到一般。
“八皇叔!你别这样!”四儿猛的跺了暮月尧一脚,趁他吃痛手臂松开时,忙后退了一步,躲入了暮吟风的怀里。
暮月尧一怔,眼底划过一丝伤痛,看着眼前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怒气不由的上升:“念卿,你这是做什么?朕是你的夫君,你躲入三哥的怀中是何意思?”
说罢,他上前狠狠的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怀中拽。
“啊,疼死了!”四儿痛呼一声,暮月尧一惊,慌忙又撒开了她的手,刚才愤怒之中不觉的手上的力气也重了几分。
暮吟风垂眸看了一眼四儿发红的手腕,眼底划过一丝心疼,躬身上前一步刚想说说话,却听得四儿在身后说道:“八皇叔,卿儿求您了,我不想做什么皇后,我心里只喜欢爹爹,请八皇叔开恩,废了卿儿的后位,让卿儿和爹爹在一起生活吧!”
《》第5卷 以死相逼
“你说什么?”如惊雷般的吼声在厅中炸响,在一旁侍奉的丫鬟们被吓了一个哆嗦。
“我说要嫁给暮吟风和他一起生活!”四儿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遍,上前一步很自然的握起暮吟风的手掌。
“还请皇上成全!”暮吟风揽住了四儿的腰身,深邃的目光与暮月尧在空中交汇,一股浓郁的炮药味随即传来。
“放肆!你竟然说要朕的皇后!”你可知道你这犯下了何罪?”暮月尧怒不可遏,甩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吓的厅内的侍女被吓的魂飞魄散,齐刷刷的都跪了下来。
四儿苦笑一声:“八皇叔,你这是何必?卿儿本来就只喜欢爹爹一人,即使你把我带回宫中,我的心依然不再你的身上,你又何苦这般为难彼此?”
暮月尧恨恨的攫着四儿的目光,眸中的目光阴沉狠鸷:“念卿,即是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将你囚锁在我身边,你这辈子都是朕的女人,休想再逃开朕的手心!否则,别怪我对三哥不客气!”
“八皇叔,你变了!只是短短的两年,你变的让我卿儿感到如此的陌生了,曾经的你不是也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吗?羡慕小鸟能自由的在蓝天下飞翔!现在的你却是放不下那个深宫大院了,也对,你现在是帝王了,掌管着一个国家的命运,怎么还像以前一样。”
四儿浅笑着,缓缓的走向厅中的东侧,那里放着一个鱼缸,缸内有五六条锦鲤正在欢快的游动着。
她垂眸看了一会儿,侧过身子,望向暮月尧微微的笑了笑,抬袖把那鱼缸拂了下去。
当啷一声脆响,鱼缸碎了,水流了一地,几条锦鲤在地上跳跃着,嘴巴痛苦的一张一合的呼吸着最后的空气。
她就这样淡淡的望着这那垂死挣扎的鱼儿,直到它们彻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残忍吗?”她笑问暮月尧,却不等他回答接着又道:“你把我囚入深宫之中我就是这个下场!既然不爱,何苦要苦苦相逼与我,若是你不肯放过我和爹爹,那么…”
说着,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紧紧的抵在了自己的喉间:“我宁愿死!”
“念卿…不要…”暮月尧惊呼一声,想上前阻止四儿。
“请皇上下旨吧!否则,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说话间,金簪已经一点点的刺破了喉咙,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流了下来。
“三哥,你快阻止她啊!”暮月尧见四儿一脸凛然决绝,心中顿时慌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支金簪只怕他眨眼之间,金簪就刺入了喉管。
暮吟风目光淡然的看着四儿,平静的说道:“我无法阻止,我唯一能做的是,她死后我追随她而去!”
“嗯!”四儿点点头笑了,表情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皇上下旨吧!别试图阻止我,阻止的了我一次,阻止不了我一生!”四儿再次催促着,金簪又刺入了一分。
暮吟风的目光也一刻不理的盯那簪子,心里也不由的为她捏了一把汗,她们都在赌,拿命来赌下半生的幸福!
“念卿!”暮月尧死死的盯着那金簪,心中一阵绞痛,眼底渐渐的渗出了泪水。
袖袍下的拳头紧紧的握起,双手的指节被他攥的咯咯作响,半晌过后,他才含泪咬牙道:“朕准了,明日上朝便宣布废黜皇后一事!”
“谢皇上!”四儿低呼一声,手一松金簪落地,暮吟风见状忙冲上前去,四儿脚下一软,顺势倒在了暮吟风的怀里。
“起驾回宫!”暮月尧含恨的看了两人一眼,甩袖就要离开。
门外管家又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脸焦急之色:“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匆匆,没看见皇上再此吗?”暮吟风蹙眉,沉声呵斥道。
“奴才叩见皇上!”管家忙叩头行礼。
“起来说话”
“是!”管家平身后,急切的说道:“王爷,三儿姑娘难产,孩子生不下来啊!”
“什么?早晨不还好好的吗?”四儿抢先问道。
“是啊,产婆说三儿姑娘是受了些惊吓早产了,刚才皇上再次奴才一直不敢禀告,直接叫了产婆来,现在产婆说了三儿姑娘难产,让王爷快些拿主意,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再晚一步就恐怕大人孩子的性命堪忧啊!”
“当然是保大人了,去告诉稳婆保大人!”暮吟风不假思索的吩咐道。
“是!”管家得了令,匆忙的又离去了。
暮月尧在一旁听的糊涂,便疑惑的问道:“三哥府上还有女眷?”
“是四儿的朋友,一直住在府上!”暮吟风淡淡的答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那女人为何有了身孕还住在三哥的府上?”听暮吟风一说,他越发的好奇了。
“因为她是卿儿的朋友,和卿儿长的又颇有几分相似,当初错人了还以为是卿儿,所以带回了府上!偶然之间出府,似是遭遇了什么不幸,回来便有了身孕,皇上也知道一个女子未婚先孕是多么遭人唾弃之事,所以我怜悯她,一直让她住在府上!”
暮吟风细细的解释着,眼前的人是皇上又不好有所欺瞒。
“和念卿颇为相似!”暮月尧仔细的琢磨着这句话,眼前忽然晃过了八个月前在大街上与一女子偶遇的情形。
“莫非是她?”他喃喃自语,莫非就是那夜与他缠绵的女子?那夜他明明留了书信的,第二日一大早他赶到之时,就找不到她的踪影了,因为连名字都不知道所以找起来有些困难,再加上回宫之后,政务繁忙一时之间竟把此事抛到了脑后。
“皇上认识她?”暮吟风凝着他问道。
暮月尧略一点头:“走,带朕去瞧瞧她!”
《》第5卷 诞下龙子
通往锦绣园的路上,暮月尧不断的在打听三儿的事情,暮吟风见他甚是好奇,便细细的给他讲起如何认识三儿的事情。
还没有走出多远,管家又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着过来禀报:“王爷,三儿姑娘执意要留下孩子,您看这可怎么办呢…”
还不等暮吟风开口,暮月尧早已经抢先一步道:“来人,速速回宫中去宣太医院的医正和他夫人过来!”
太医院的医正是宫中医术最好的的御医,其夫人擅长处理妇人难产之事,传他们两人来足以应对眼前的困境,若是她们二人都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只能听天由命了!
三人匆匆赶到锦绣园时,就听到屋内传来痛苦难捱的叫声,四儿不禁觉的毛骨悚然,心跳不止,身子不由自主朝暮吟风的身旁靠了靠,女人生孩子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若是有一天轮到她了,她可如何是好?
“朕想进去看看她可好?”暮月尧在院内坐立难安,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正在屋内生产的女子就是八个多月以前遇见的那个女子。
“皇上还是不要进去了,屋内血腥太大晦气!”管家在一旁多嘴道。
“三哥,朕还是想进去看看,只怕那女子我认识...”暮月尧有些为难的看着暮吟风。
“爹爹,我陪他进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去瞅瞅三儿现在怎么样了!”
暮吟风看了二人一眼,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四儿先推门进去了,只见三儿脸色苍白,正紧咬着毛巾用力的生产,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上滚落,身下鲜血不断的涌出沁红了被褥,眼前的情形触目惊心,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儿,你一定坚持住啊,皇上已经去请御医了,一定可以救治你们母子的!”她不敢靠近她,只是远远的站着安慰了她一句。
三儿扭过头虚弱的看了她一眼,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们先帮她稍微盖好了,皇上要进来看看她!”四儿吩咐了一声,慌忙从屋内闪了出去。
“怎么样?我可以进去了吗?”暮月尧见四儿一出来,忙迎了上去。
“嗯,进去吧,看看就快点出来,别妨碍她们帮三儿接生!”四儿简单吩咐了两句,再也不敢再进去。
屋内打开了,暮月尧疾步走了进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他禁不住想要干呕。
帮忙的接生的产婆、侍女见暮月尧进来了,忙停下手里的事情要屈膝下跪。
“都免礼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千万别耽搁她性命!”
床上的女子痛苦的呻吟着,抓着被褥的双手青筋暴起,围在她身边的丫鬟婆子脸上都露出焦急之色。
他从未见过女人生产,今日一见万分震撼。
缓缓的迈着步伐靠近了那产床,目光落在女子脸上的一瞬间,他几乎要惊叫出来。是她,没错!是她!
女子在垂危之际瞥了一眼男子,心脏猝然一抽,眼眶便红了起来,眼前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的脸庞与暮吟风是如此的相似,那随之而来的熟悉感让她笃定,眼前的人就是几个月前那个破了她贞操的男子,是这腹中孩子的父亲。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孩子的父亲竟然是当朝的天子。
“小怜…”她松开口中的毛巾,虚弱的唤了一声。
“姑娘,你有什么吩咐?”小怜跪在她的面前,眼泪簌簌的落下,她心里明白这姑娘的命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帮我打开首饰盒,取出那块玉佩!”她奋力的抬手指了指梳妆镜旁边的木盒。
“好,姑娘你别说话了,保存点力气!”小怜起身取了了首饰盒打开,里面只有一块玉佩。
“可是这块儿?”她拿着玉佩经过暮月尧眼前之时,猛然间被他拽住了,“拿来我看!”
小怜吃了一惊,忙跪了下来,双手把玉佩奉上。
他俯身从小怜手上接过玉佩,只是一眼,脸上的表情变的万分惊慌,这玉佩是自己的,眼前的女子千真万确就是那夜那个女子。
“让开!”他收起玉佩三两步奔到她的床前坐下,紧紧的执住她的手,颤抖着双唇问道:“这孩子可是朕的?”
“是…”三儿虚弱的应了一声,眼泪无声息的滑落。八个月了,她终于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了,终于知道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暮月尧重重的点了点头,当即站了起来,厉声的喝道:“都给朕听好了,三儿姑娘腹中的孩子是朕的,今日若是朕的皇子和朕的爱妃有半点闪失,我要你们陪葬!”
“是!皇上!”屋内的人无不惊恐万分,这床上的人怕是不行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都要陪葬了,现在抉择还是一线生机,再耽搁下去,大人孩子都难保了。
“皇上…皇上…这娘娘怕是不行了…您现在决定到底是要大人还是孩子?再晚一些恐怕大人孩子都没有救了!”产婆扑通跪在地上,焦急的问道。
“朕都要!”暮月尧咬牙厉声狠道,话刚落英,门外传来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