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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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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那个时候我差不多就是在等死,所有的医院,所有看过我血样报告和肺部X光片的医生都这么对我爸爸说。
  但我爸爸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希望。
  焦急之余他想到了娭毑,那个能用一些奇怪的非正规医学方式的手法给别人治病的巫医。因为曾经亲眼见她只好过不少疑难杂症,所以他想也许她可以治好我,当下不顾医院反对,他硬把已处在昏迷状态的我从医院里带出,连同氧气罐一起背到娭毑家里。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虽然尝试了各种方法,但娭毑对我的病同样也无能为力。
  眼看着我一天比一天衰竭,她也开始游说我爸爸,试图让他把我重新送回医院去接受抢救。我爸爸在她的说服下有点动摇了,但医院那边的诊断书几乎等同于死亡判决,他知道再带我回去也没什么用处,甚至可能因路上的颠簸而导致我情况变得更糟,所以举棋不定。
  就在他因着这种矛盾而陷入一种绝望的境地时,一次非常无意的巧合,令他突然间发现了那块帛上的秘密。
  由此迅速想起来,曾经在工作人员交给他的那些资料里,他的确见过那只八足人头鼎的拓件。当下立刻赶到博物馆发疯似的找,终于被他在厚厚一摞资料里找到。
  当见到那幅壁画的一瞬间他的情绪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既然有八足人头鼎,那意味着真有‘太岁’这种东西。
  既然有‘太岁’,那么关于帛上的记载看来并非是神话般的传说,而是真的。
  既然这盛放八足人头鼎的画出现在古墓的耳室里,那么是不是证明,织当时不单炼出了‘太岁’,还把它带进了自己的坟墓。
  既然这样……那如果把‘太岁’从织的坟墓里找出来,是不是就能让活人长寿,死者复生了呢……
  种种念头,如野草般在我爸爸当时几乎快要崩溃的脑子里疯长了起来。于是经过一整晚的考虑,毅然跑去湘潭找到了汪爷爷,将他带到了娭毑的家里。
  因为此时他唯一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找出那口鼎到底被那些埋葬织的人藏在了坟墓的什么地方。
  了解了整件事之后,汪爷爷开始和我爸爸一起分析研究寻找那口鼎的关键。
  汪爷爷不仅是名资深的考古学家,还是个非常资深的民俗文化研究专家。年轻时为了考古业的研究走南闯北去过各个地方,因此对于全国各地处在各个不同年代的不同丧葬习俗和传统,他都有一定的研究和了解。
  所以在将所有手头现有资料看过一遍之后,相较于我爸爸所执着于的在黄肠题凑中心及边缘继续挖掘的想法,他果断提出,以墓葬所设的位置来看,‘太岁’不可能存放在织的棺材附近,倒不如按照风水布局的诡异,想想最不可能的地方。
  那么,哪里会是最不可能的地方呢?
  最初他们想到了‘苍龙压宝鼎’。
  ‘苍龙压宝鼎’是古人以一种很极端的方式用来镇压某些凶物的祭祀物品,大量死人的头颅以八卦的布局围绕着降龙柱,龙的戾气加上死者的阴气,使柱子周边如同被罩上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压着某种东西从中无法离开。所以,会不会当时织就是用它去压住八足人头鼎里的‘太岁’的呢?
  细想却不太可能,既然‘太岁’是一件能令活人长生,死者复活的物品,何必要用‘苍龙压宝鼎’去镇压它,根本没理由。因此,这条推论很快被他们两人推翻。
  那既然如此,墓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保存人头鼎?答案是很多。这么大一座墓,要藏匿一只西瓜大小的鼎,是轻而易举的,但总不见得每个地方都挖开来找找看吧。
  之后两人的研究一度陷入僵局。
  整个一晚上没有讨论出任何有用的结果,直到第二天,汪爷爷随着我爸爸亲自去了趟墓地,在附近将四周的地理环境仔细观察了一遍,又结合手绘的地图相比较,他才幡然醒悟,一直受到那幅壁画的迷惑,所以他们都想当然地认为,那口鼎一定是随同其它殉葬品一起被埋在了织的坟墓里,但事实并非如此。
  以织当时的身份和她的学识,要选一处风水宝地安置自己的坟墓并不难,为什么会选择现下这块凶煞地方,恐怕不是因为葬她的人同她有仇,也不是因为她生前犯了什么罪,要死后以此得到惩罚。而是因为她为了养育某样东西。
  ‘玄武垂头’,‘朱雀悲哭’是因为上格龙风水遭到破坏后演变而成的,所以比起天然而成的凶地更加凶险,所谓好到极好,恶到极恶,谁在这块地里埋坟,等于是咒了自己,还祸及子孙。但在墓前又多了条‘水响龙哭’,格局却就大大的不同了。
  ‘水响龙哭’是横在墓前一条地下水,在‘玄武垂头’,‘朱雀悲哭’的影响下,变成了黄泉道的格局。黄泉道一开,百鬼必经,成了过往阴气必经之地,于是成了最佳的养尸地。
  而织的墓是衣冠冢,所以她将自己的坟墓选在此处,必然不是为了养尸,那既然这样,是为了将这块养尸地派做什么用途呢?自然就是为了养育那块从尸体上掉落的,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太岁’了。
  因此,那块装在八足人头鼎里的‘太岁必然是在离’黄泉道’最近的地方,又是最贯通阴阳的地方。
  那地方在哪里?
  自然就在墓的入口处。
  这么一分析,两人立刻行动,用随手带来的工具,分头在墓门前那块开阔地处开挖了起来。
  但挖掘工作进行得比他们想象的要困难。
  从下午三四点开始,直到晚上□点,挖出了一个宽一米多点,深三米不到的坑洞。这个时候两人已是筋疲力尽了。虽然目标锁定的范围已经是最小,但毕竟没个精准的方位和深度,所以很难判断他们挖的地方到底是不是正确,要不要朝别的方向移动点位置。
  而就在两人犯着难的时候,我爸爸一铲子下去,铲子突然断了。
  吃惊之余扒开一层泥土,两人惊讶地发现土下竟然有一层类似水泥状的,质地极硬的土壤。
  非常特殊的一种混凝类土,在周围包括织的坟墓里都没有见到过,这种土显然是人工做成的土,必然是人为地为了掩盖某种极其重要特殊的东西。
  这发现令到两人惊喜。
  但问题是怎么才能把它挖掘开来。
  两人一商量,还是用钻头钻吧。
  当即连夜从回城租借到了冲击钻,第二天一早重新赶到挖掘现场,一气将钻头打了下去。
  这一打打了将近半小时的光景,愣是没见底。
  也是因为我爸爸当时心急了点。
  半个小时没见底,人都钻得木了,只一个劲埋头用力将钻头朝里钻挖,一不留神,连手下的异样都没感觉到。
  半小时后只听到尖锐一阵响,汪爷爷大叫一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股黑红色的液体突然间从那层厚而坚硬的混凝土里直喷而出,顷刻间没头没脑浇了我爸爸一身。
  


☆、第七十二章

  随液体从土壤里冲起来的气味腥臭得几乎能把人呛昏过去;按汪爷爷的形容,那是股如同蒸汽一样从地下直冲而出的白气。
  白气散尽后露出那片被电钻钻到的东西,看上去是一团暗褐色的肉糊,密密层层堆积在离地表土层约莫一指厚的地方,原本应该是整的一大块,被钻头捣毁了;碎成一大滩稀烂的肉末,和土层的碎片混淆在一起;并从里面不断流出那些暗红色的液体。
  当时他俩都以为坏事了。
  第一个反应是他们破坏了‘太岁’的肉身,那一霎我爸爸急得快要发疯;也不管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流出来的液体对人是否有害,他一把推开冲击钻就朝那堆东西扑了过去;然后用两只手使劲地在那堆东西上刨,用力地刨……
  “他是想尽可能多地把那些碎肉收集起来。”似乎有些不堪于回忆当时的那段情形,所以说到这里,老人话音顿了顿,然后微微吸了口气。
  脸色看上去有点难看,我想让他喝口水,但他拒绝了,只略略平稳了下呼吸,然后继续道:“知道么,丫头,对于你的病除了害怕和担心,他更多的是存有自责。自责不该带你来长沙,不该带你随便进出挖掘现场。”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的病就是因为你在挖掘现场玩耍时候弄伤了自己,而导致感染的。”
  原来如此……
  “所以他做事的时候难免有点失去理性,特别是遇到那些突发的状况。以致很容易忽略掉一些本显而易见的东西,比如那些从肉里渗出来的水,它们明显是带着毒的,因为不多久我就看到老艾的脸上、手上……凡是沾到那些液体的皮肤,都发红变肿了。”
  见到这样的状况,汪爷爷最先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即刻反应过来,这团被我爸爸破坏的东西不可能是‘太岁’。
  按照图示,那只‘太岁’应该是被存放在一只八足人头鼎里的,体积也远不如这团东西那么大,医书上不是说了么,它是由人的心脏炼化而成。所以这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太岁’。至于它到底是什么,一时还无法去了解,当下他一边大声喊着我爸爸的名字,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一边拿了把铁锹过去,想给他搭把手。
  就在这时天却突然下雨了。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日雨,这场毫无预兆的大雨来势极其凶猛,豆大的雨点顷刻间把整片挖掘场包围在一片水幕里,并且很快在两人挖出来的那个坑洞里聚集成一个水洼。
  “老艾!先撤吧!”见状知道情形不妙,老人对我爸爸道。
  我爸爸没有理睬。还想继续挖,但已经做不到了,短短不过刻把钟的时间,雨水已经漫过两人小腿,并且将他们脚下那团肉酱似的东西完全吞没。再往下挖,不仅会越挖越糟,而且相当危险,因为除了坑底水位随着雨水的冲击在不断上升,被两人堆积在坑外的那些土堆也因为雨水冲刷的关系,开始慢慢倾斜,朝坑里一点一点坍塌了进来。
  意识到这点,爸爸停下手先把老人顶出了坑外。正当老人出了坑转身要拉我爸爸,却见他一转身拿着铁锹又开始挖了起来,当真是倔强得像头骡子。
  可这样做的结果完全只是白费劲而已,越来越多的雨水转眼漫到了我爸爸的腿,又在片刻后不知不觉吞没了他的腰。见状老人急坏了,趴在坑洞口对着他大吼:“老艾!你不要命了是吗老艾!你他妈不要命了是吗?!没命你还他妈的怎么去救你女儿?!!”
  许是最后那句话起了作用,我爸爸倔骡子似的盲目狠挖了一阵后终于停下手,抬头朝汪爷爷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他的身子突然朝下一沉。
  幸而有铁锹插在地里支持着,没让他被身下突然往回打旋的水流给拖下去,但这突变的局面足够令人感到吃惊。
  汪爷爷说,当时那局面看起来诡异极了。
  原本一直在坑里不停往上涨着的水,不知道突兀起了什么变化,从中间忽地起了阵泡沫,之后生出个漩涡,一路打着转迅速地将水位朝下退了去。
  直到退至我爸爸的脚踝处,才看清原来就在铁锹所插的位置,那块碎裂的土层中间绽裂出了一道蛛网状的裂痕。积水就是从这块裂痕里渗下去的,显然下面是处极深的空洞,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坑里的水排泄得一干二净。
  那裂缝下面到底是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汪爷爷重新跳下坑,同爸爸一起跪在地上,打开手电朝那处裂缝里照了进去。
  几乎是手电光照进的一瞬间一道金光反射了出来,刺得两人不由自主朝后一退。回过神互相望了一眼,立即二话不说抓起手边的工具猛地朝那处裂缝铲了下去,片刻后卡啦啦一阵裂响,原本数公分宽的缝一下子豁开了脸盆状一只口子,赫然露出里头一大团被泥浆水冲得发黑的肉块状物体。
  这奇怪的东西就像棵树根似的架在一道极深的洞隙之上,洞是天然而成的还是人工开凿,不得而知,瞬间消褪的雨水就是从它这里排走的,底下隐隐传出水声,显然同墓穴前那道“水响龙哭”的地下水脉是相通的。
  一只雕工精致的铜鼎赫然镶嵌在那团肉块内,看情形原本应该是被密封着的,但大量泥水的冲击冲垮了顶部的部分肉体,于是将这只保存完好,被肉块如裹尸布般紧紧吸附着的铜鼎显露了出来。
  “那是我从事考古工作以来,所见过的被保存得最最完好的一样东西。”深吸了口气,脸上因兴奋而略略泛起一丝晕红,老人对我道。
  它同壁画上所描绘的形状一模一样。
  也许是因为长年被那种奇怪的肉状物包裹在地下,所以那只鼎长期处在一种真空状态,因此纵然历经千年,它通体没有一丝一毫被时间侵蚀过的痕迹。当它被我爸爸小心翼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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