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知道总有一天那尊神祗会倒下,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伴随着那个美丽女人的回归。
因她亲口向他许诺过,带着她的卑微,她的忠诚,她所谓的爱,对他许诺,有朝一日她会为他将一切从那个神的手里取回来,只要她能在他身上得到她一直在寻找着的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
艾伊塔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每次他试图想对她知道得更多一些的时候,她就会慢慢解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直到露出她尼罗河水般柔软的胴体,再以尼罗河水般柔软而温婉的姿势跨坐到他身上,亲吻他瘦弱的身体上每一寸皮肤,直到他病弱的躯体开始有所反应,有所悸动,有所急于撕裂些什么、如同刀子般狠狠戳动些什么,并依此爆发的冲动。
那种无论对周围那些卑微的仆从蹂躏过多少次,也无法令他真正感到满足起来的冲动。
于是他便将一切都给忘记了,甚至忘记那令他痴迷的身体已在斐特拉曼的身躯下绽放过多少次,那令他疯狂的□声有多少次是因着那个神一样的男人而起……
他忘记了,只任由那女人将自己压在身下,紧紧抓着他的双手,紧紧同他身体糅合在一起,再将他那勃发的欲望引进自己体内,然后喘息,发出那令神庙都会为之疯狂的声音,将他嘴唇咬住,将他舌头缠住,将他身下的灼热一遍遍撞进自己身体……
说到这里时裴利安的面色有些不正常地潮红起来。
他轻轻呼吸着,带着同他语调一样急促的速度,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看着我。
随后在我试图朝后推开时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手指有力得令我不由自主尖叫了一声:“裴利安!”
他瞳孔缩了缩。
定定对着我脸上的氧气罩看了片刻,然后松开了我。
“你这女表口子。”然后他冷冷说了一句。
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在他脸上和那张剥削的嘴唇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他嘴角被我扇出了一丝血,却笑了起来,微笑着抓着我的手,微笑着一把将我拖到他怀里,低头几乎像野兽一样狠狠地在我脖子上吸了一口。
“我真该在那时就杀了你的,艾伊塔,谁听信你这女表口子的话谁就是在自掘坟墓,我如此,斐特拉曼亦是如此。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又到底在守护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事是能令你这样一个唯己主义所倾心,乃至不惜一切代价去关切的?!你告诉我,告诉我啊艾伊塔!”
☆、111第一百十章
我自然是没办法回答他些什么。
他的质问和他近在咫尺的压迫感令我窒息;我不得不使劲推开他,尽最大的可能离得他远一点。
他目光一瞬变得哀伤起来,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我,直到我混乱的呼吸慢慢恢复稳定,他朝我露出一丝有些僵硬的笑:“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艾伊;你就像躲着只怪物一样地躲着我。还记得你曾说过什么?斐特拉曼才是那只怪物。时间改变了一切,是的;时间该死的改变了一切……”
“时间没有改变一切。”我冷冷打断他的话,“如果你还是‘榆树街’里那个裴利安;我几乎以为选择嫁给你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现在的你到底是谁,裴利安?我不认识现在的你,在你把整个世界颠覆给我看;说着一些发生在几千年前的故事,口口声声把我当做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是你自己改变了一切。”
他听完再度沉默下来。
似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那么点暗藏在他眼底的哀伤于是转瞬消失,他静静看着我的眼睛,静静看着我在一口气说完那些话后张开嘴用力地喘气,静静地看着我在一阵头晕目眩里几乎休克。随后在这个洞穴突如其来一阵滚雷一样的轰鸣声中,他站了起来,抬头朝中间的阿尔塔玛之心看了一眼:“快了。”
“什么快了……”
“当阿尔塔玛之心即将带着这座坟墓重新走动起来的时候,它将打开通往生和死的大门。”
“然后?”
“然后,”他低头望向我:“然后它将为你打开一个能让你想起一切的世界。”
“三千年前的世界……”
“是的。我从那个世界而来,为的就是寻找这一天,以及你。现在我把你们两个都找到了,甚至包括那个男人。”
“你要把我带到那个世界去么……”
“是的。”
“我是否有选择同意与否的权利?”
“这不存在同意不同意的问题,A。这么多年来,我所等待着的就是这一天,等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亲口告诉我,那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所做的一切、以及最后的背叛,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答案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个上了锁的密码箱,而我现在正试图把解开它的那把钥匙交给你,只要你跟着我一起进入那道门。”
“太可笑了!”
“可笑么?”
“我不是你、或者斐特拉曼、或者任何人记忆里的一件物品。我不会为你记忆里的那些死了几千年的事物负责。更不会为它们付出我整个人和记忆作为代价。”
“是么。那么难道你不好奇么,A。”
“好奇什么。”
“对于你的过去,对于原本属于你我的那个时间和世界。”
“我为什么要对它们感到好奇?从这一切开始时起,它所带给我的只有灾难。”
“而那道门叫做重生之门。”他话锋一转。
名字听着有些耳熟:“重生之门?”
“记得我说过么,只要你进入那道门,你身上所受的诅咒之伤就会因此而停止。所以,若问有没有选择同意与否的权利,也许我应该说有,而那个选择权就在你的手里。”
这句话一出口,我蓦地沉默下来。
一时情绪变得有些混乱,以致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应答,只愣愣看着他在丢下那句话后便转身朝洞外走去,脑子里昏昏沉沉,因而不得不有些迟钝地将那话反复咀嚼了好多遍。
‘只要你进入那道门,你身上所受的诅咒之伤就会因此而停止。’
我进入他所说的那道门后身上所中的诅咒真的就能从此消失么?
真的能从此彻底摆脱那些如影随形般的怪物么……?
这念头让我心跳不自觉地变得很快,近乎慌乱地快。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呼吸已经开始紊乱起来,我自知不妙,忙试图稳住呼吸,可是发觉根本做不到。或许是情绪的关系,或者是周遭变得越来越炎热和糟糕的空气,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没办法吸进氧气了,即便氧气罩的供应相当正常,即便自己仍在呼吸着,可怎么都感觉不到空气朝自己胸腔里灌入。
仿佛胸口里一下子被卡进一块巨大的石头,我忙用力扯开自己衣领站起来,想去叫裴利安,可是他已经朝走远了,而我紧绷着的胸腔和喉咙让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强迫自己踉踉跄跄朝他追过去,但没走两步突然肩膀上一沉,一只手将我肩膀按住了,随后猛地把我往后一扯,令我被迫连着倒退数步,直到眼前突然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意识到自己被拖进了一扇门里。
周围很窄也很暗,带着股尘封多年的腐臭味,而当那道我之前从未见过的门一下子在我面前无声合上后,就变得越发昏暗无比,并且原本隆隆在耳边不停运转着的那种机械声,也骤然变得细微而沉闷,令我急促的呼吸声在这狭窄的地方变得无比清晰,也迫使我胸口更加闷到发慌。
情急下我猛一回头朝身后那人用力捶打过去。
拳头刚落到那人面前,却被他一把轻易扣住,随后连着倒退两步,我被他推到身后那扇门背上,氧气罩亦被他扯了下来。
这举动急得我不由尖叫了声。
第二声尖叫还没出口,那人一低头用嘴将它给堵住了,随后一股气流顺着他嘴朝我喉咙里直冲了进去,再沿着喉咙,慢慢渗透进了我憋闷到胀痛的肺。
那一刻我终于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因此在他将我一把推开,然后后退着,将他身影慢慢隐入背后的黑暗时,我迅速直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然后用着全身所有的力气一把将他紧紧抱住:“斐特拉曼!”
他似乎吃了一惊。
因为在昏暗里我看到他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微微闪了闪。
随后他再次将我推了开来,直到被我再次抱住,他才迟疑而僵硬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不是斐特拉曼。”
“我也不是艾伊塔。”
我的回答令他目光再次闪了闪。
而我却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对着他笑了起来。
笑得有点傻,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笑眼下这状况?还是在笑我自己?笑自己在经历了那么多糟糕透顶的事,在经历了随着他的复苏之后所带来的一切噩梦般的遭遇、甚至还几乎被他弄死在沙漠里之后,乍然在这地方见到他,我第一、也是唯一的反应,竟是这样紧紧地抱住他。
我他妈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果真是失血过度所以整个人都疯了么……
这么想着,抬头将他那张在昏暗中沉默望着我的脸仔细看了一遍,我松开了紧抓着他身体的手,朝后慢慢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被那片沙漠给吞下去了,阿努比斯。”
☆、112第一百十一章
“穆把我送到了这里。”他沉默片刻后回答;随后转身朝后面被黑暗笼罩着的地方走了进去。
这时我才有足够的精力去打量周遭的环境。
它应是个通道,之前没有在进入的地方看到有门的存在,所以想必是个隐形通道。同外间的地面上一样,它四壁画满了灰色篆体文字,文字是以一种类似荧光体的物质写成,在完全没有光源的情形下散发着微弱的荧光;以此令这与世隔绝的空间不至于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它们一路在这通道内延伸着,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所以重新戴上氧气罩,我拖着氧气瓶紧走几步跟了过去;追到前面大步而行的男人身后,问他,“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你要去哪里?”
“艾伊塔建造它时我曾进来看过,这是条密道,通往墓室的核心。”
“停放斐特拉曼棺椁的地方?”
“是的。”
“你要去打开那里头的门?”
这问题他没有回答我,因为眼前一道从黑暗里显现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
似乎是走到尽头了,那道墙和周围的通道一样狭窄,墙上有个人。
一度我以为那是幅壁画。
直到走至近前,闻到了一股淡淡松脂和沥青交杂而成的味道,我才发现它竟然真的是个人,一个死了几千年,但被松脂和沥青保存得还算完好的人。
看不清是男还是女,因为它从头到脚都被用麻布包裹着,呈祈祷的姿势被用石膏固定在身后的墙壁上。依稀可辨手和脚上都带着镣铐,镣铐下长长的锁链一头拖在地上,一头穿透在墙壁内。
“罪人。”在同我一样抬头朝那尸体一张漆黑的脸看了一阵后,我身旁的男人轻轻说了句。
“犯了什么罪?”我下意识问。
“不知道。”他瞥了我一眼,“你忘了么,我‘活着’进来时这地方还没完全建成,等到建成时再进来,那会儿我已经‘死了’。”
“……的确忘了。”
他没再言语。抬起手在那具尸体上轻轻一阵摸索,过了片刻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我听见墙上咔啷一声轻响,伴着脚下轰的声震动,那几根原本垂在地上的锁链突然朝墙里收了进去。
与此同时一团灰尘似的东西从墙里喷了出来,没等我回过神,他迅速背过身一把将我拉到了他怀里:“过来。”
透过他胳膊的缝隙我看到那堵墙哗啦一下在他身后倾塌了下来,酥软得仿佛不是岩石,而是用巧克力饼干制成的。自然上面那具尸体更是无法幸免,当我好容易找到它时它几乎已化成了一滩脓水,黑糊糊浓稠地沿着散乱的石块滑落到地上,并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焦臭味。
“怎么回事……”一切平静下来后,我看着那堵碎裂的墙壁后显现出来的另一堵墙,脱口问。
阿努比斯没有回答。
在松开我后,他再次转身走到那堵墙壁前,伸手在那堵因常年密闭而显得相当簇新的墙壁上慢慢抹了一把。
“死去的亡魂守护着地底亡灵的宝藏,”随后自言自语般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背对着我,抬手在墙上敲了敲:“她对鬼魂的信赖远胜过神。”
“谁?”我问。
他仍旧没有回答。只继续朝那墙壁敲着,过了片刻,朝后退开一步:
“我记得艾伊塔在第一次说到这座坟墓的制作方式时,曾对我说过,这坟墓的设计让她想起在她的家乡时,她曾见过的他们那里最伟大的祭司所建造出的一种古墓。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