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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样?世祯一直打算要与沈青珞成亲的。”萧汝昌气得发抖:“你是女子,女子要懂得自爱。”
“自爱又能得到什么?哥,你说,若是锦儿之先,我与世祯已经好上了,今日又何至于……”
过去的已经过去,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萧汝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緾,疾颜厉色道:“你做了这等丑事,嫁不嫁由不得你了。把比目鱼给我,老老实实等着嫁给魏隆。”
拿了玉珮回房,萧汝昌没有立刻去裘家,明明是为了妹妹好,可是萧月媚的神情,却使他感到自己做错了。
“哥,你不要后悔。”回想着萧月媚最后一句话,萧汝昌感到冷气森森,从心头冒起的寒意几乎要将他的血液全部冻住。
已吩咐了丫鬟寸步不离守着的,又把晴雨和莫语也派去看管着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萧汝昌安慰自己,在心中对自己道:这一次,不能再纵容了,也无法纵容了。
“爷,爷……小姐跳楼了……”
门外传来呼喊。萧汝昌眼前一黑,向后栽倒。
萧月媚只是摔伤了,大夫说没大碍,把手骨脚骨接上固定好,体息一个月可望痊愈。
“不过,已有了喜脉,这次侥幸无事,以后得注意……”
孩子都有了!这总得嫁了吧?
似是知道萧汝昌心中所想,萧月媚冷冷地开口了:“哥,我说了,我只嫁给世祯。”
“……怀着魏隆的孩子,你还想嫁给世祯?”心头的忧急被愤怒代替,萧汝昌很想掴萧月媚一巴掌。
“世祯不是成了废人了么?我带个孩子嫁给他,还免裘家绝后呢!”萧月媚大笑着道,甚是畅快。“哥,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在意你与世祯的兄弟之情,你看着办吧,要兄弟还是要妹妹,我只有一句,我到九泉下见了爹娘,我会告诉他们你欺负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流泪感谢miumiu,感谢厚爱!真感到过意不去,你都投了几十个雷了,感谢你的厚爱!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18 17: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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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本章节被河蟹了; 贴在这里作者有话说,不便之处,请谅~~
正文内容请大家无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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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月浅影深
“你……”萧汝昌心中一片怆然与悲凉,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才能打消妹妹的执念,好半晌,沉沉地叹道:“月媚,世祯不喜欢你,嫁进裘家与他相看两厌,又何必呢?”
“我就是要嫁进裘家。”萧月媚那双美丽的杏眼闪着幽冷的寒光,“哥,我出生便与世祯订下亲事,从我记事起,爹、娘、你……每一个人都告诉我,世祯是我的夫婿,我是裘家妇,爹娘去世后,在我的世界里,除了你,便是世祯,然后,十几年过去,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子,世祯却骤然翻脸,教我怎生接受得了?”
“那是一条人命!”萧汝昌无力地垂下头,不仅仅是一条命,锦儿从小侍候她,仅为一句话,她如此狠毒无情,怎不让裘世祯心寒?
“都是借口。”萧月媚尖声叫道:“他一定是那时就认识沈青珞那个妖精了,他在找借口要退亲,我偏不如他的意,那狐狸精想嫁给世祯,没门。”
裘世祯那个时候有没有认识沈青珞,萧汝昌跟他形影不离,清楚着,看着怨懑狰狞的萧月媚,怔忡恍惚不知怎生开口劝说了。
一人坚决不娶,一人铁了心要嫁。萧汝昌一筹莫展,回到房间后,拿起比目鱼,来来回回在手心里颠动,许久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爷,亲事不办了是吧?请来的那些镖师?”萧义蹑足走了进来,小心翼翼请示。
“把银子全额付了,让他们走吧。”
萧义走后,萧汝昌叹了口气,镖师给了银子便可,安王府那边,那天卑躬屈微求了安王答应派护兵过来,现在用不着了,还得再走一趟解释一番。
若是不想借,那天就不会来借,自己都答应了,却又不借了,安王感到奇怪,不经意间便多问了一句:“你倾慕的女子是哪家?为何又……”
萧汝昌尴尬地扯起嘴角笑道:“普通人家,那女子不愿意嫁给我的。”
萧汝昌不想多谈,安王自然也不会多作追问,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萧汝昌起身告辞。
萧汝昌走后,安王拿起萧汝昌送来的鹅蛋大的夜明珠把玩片刻,拍手让下人招来心腹卢光。
“王爷想查一下萧汝昌成亲不成的事?是想替萧汝昌办成了?让他对王爷感恩不尽?”
“嗯,此人虽只是商家,然心思慎命,也是个可用之才,且萧家几代经营,家资丰厚,他日我起事,军晌物资……”
“萧汝昌前日开口借府兵后,下官怕有什么不妥之处,已派人查过了,因觉得不是什么事,故没有报知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说来,萧汝昌并不喜欢那个沈青珞,要娶她只是要阻止她嫁给裘世祯?”
“是的。据查,萧汝昌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为了让妹妹顺利嫁入裘家,动了不少手脚……”
安王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本王若是替他办成这件事,想必他一定会感恩不尽听我差使。”
“这是自然。”卢光沉吟片刻,道:“只是此事不易办,那裘世祯悍猛刚直,王爷若是挟势相压,他拼命不从倒……”
“倒骑虎难下是吧?”安王阴恻恻一笑,道:“本王的话他可以不听,圣旨赐婚总得遵从吧?”
“让皇上为一介商人赐婚?”卢光当场惊愕。
“正是。”安王森森然道:“皇上这些日子小动作不断,偏这段时间朝堂上没有什么事可拿来让这小子收敛收敛,我拿了这么一件看似小事实则大削他脸的事让他办,他驳回,得踮量踮量,照办了,朝堂上那些人也该知道,这大熙朝,本王还是能做主的。”
**
裘世祯日间处理钱庄里的事,勉强捱了一日,晚上整晚辗转翻侧,着实牵挂,想着沈青珞在山洞中不知会不会害怕,想着她在山洞里不能生火不敢生火,食物不多,只够吃两三顿,不知饿成什么样?山洞虽然隐蔽,萧家那边也没有动静,看来没被琅寰阁的人找到,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五更的梆子响过时,裘世祯捱不下去了,起床喊醒裘海和秦明智,交待了一番,从府里下人中挑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穿上他的衣裳,坐着马车出了裘府,他自己穿着下人服饰,同时从后门出府步行朝栖凤山而去。
一路上并没有发现跟踪的人,进了栖凤山后,裘世祯不走山路,只在树林里钻,路上猎杀了一只山鸡,拔了一捧野菜。
才几天功夫,小屋并不很脏,裘世祯收拾了一下,开始杀鸡烤鸡烧野菜汤。
拾掇了半个时辰,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裘世祯稍稍安心,也许萧汝昌真的撤了委托了。
提着烤鸡端着菜汤朝山洞走去,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青珞了,裘世祯浑身滚烫。
山洞口没有什么异样,裘世祯四下里看了看,屏息听了听,揭开树枝茂草弄成的屏障进了山洞。
“青珞,我来……”裘世祯说了一半的话咔地一声停了,手里的烤鸡和汤锅掉落地上。
山洞里没有人,沈青珞不见了,被褥衣裳都在。
不可能的!裘世祯的眼光搜索着山洞每一个角落,一寸没有放过。
还是没有,不见沈青珞!
血液在身体里面逆流,耳朵里一阵嗡嗡的闷响,裘世祯身体晃了晃,要跌倒的瞬间,裘世祯按了按额角,转身朝洞外冲了出去。
不需得躲闪了,裘世祯朝山下狂奔。
山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如利刃一下下剐着他的脸颊,裘世祯攥着拳头拼了命跑着,心中在一遍遍怒吼在恨骂自己。
凤都熟悉的城门出现在眼前,被忽视的地方在裘世祯脑子里闪过,洞口的伪装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若是琅寰阁的人发现了山洞掳走了沈青珞,是不会也没必要再伪装回原来的样子的。裘世祯突然生生止住脚步,惯性的作用力使得他一个俯冲,身体前倾,重重地栽倒地上。
手肘在地上一撑,裘世祯的身体瞬间离了地面,他调转头朝栖凤山急奔。
若是没有被琅寰阁的人掳走,却不见了,那是……
裘世祯不敢想像,那个温泉池,因沈青珞不愿跟他一起泡,他自己也没下去过,其中深浅两人都不知道。
青珞会不会溺水身亡了?不会的,裘世祯跟自己说,水面没有浮尸。忽然间又想起听说过的一些奇闻,有的地方的水东西不会下沉,有的地方的水东西不会上浮。
栖凤山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他跑了许久还没跑到山洞那里?白晃晃的阳光怎么那么刺眼?高高低低的鸟鸣声烦扰着他前进的脚步。裘世祯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抠进掌心的皮肉里,细细的血滴洒落在他跑过的山路上。
**
沈青珞在胆战心惊地过了几天几夜无眠的日子后,意外地在泉池里发现一处洞口,从洞口爬进去,穿过一道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另一头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虽是没有阳光,山洞四壁的钟乳却有明亮的光芒射出。
这一个地方肯定不会给人找到,沈青珞爬了回去,把衣裳摆成温泉池三个字,跟着回到刚发现的世外桃源,沉沉地睡过去。
睡梦里沈青珞感到粗糙的手指在摩挲着她的脸。
“青珞,我差点吓死了。”裘世祯在她脸上亲吻,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还好,你没事……”
有水滴落在她脸上,一滴又一滴,下雨一般,又快又急,淌到她嘴里,有咸咸的味道,不是梦,沈青珞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看到裘世祯眼角沁出的泪水。他似乎更瘦削了,轮廓分明的脸上布满泪水,带着悲痛与狂喜的味道。
“怎么啦?”
“我以为你被抓走了,又以为你死了。”
“我不是用衣裳摆了字告诉你了吗?”
“乍不见你,我快疯了,没注意到,后来跑回来细细观察,才发现的。”
“傻瓜。”沈青珞勾下裘世祯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却发觉怎么也吻不干那源源不绝的水滴。
“青珞,我很怕,给我好吗?”
裘世祯把腿挤进沈青珞腿间,大腿压着她的大腿根,他的脸贴着沈青珞的脸,离得太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他的心跳如沙场战鼓敲响,沈青珞脑子里浆糊一般混乱得一塌糊涂,分不清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裘世祯站了起来脱自己的衣服,他脱得慢条斯理,完全不似以往那般急色,他似乎有意留下时间给沈青珞思考。
衣裳一件一件离去,露出健硕的肩膀,宽阔的胸膛,笔直有力如链条组合成的双腿,以及,茂盛的毛发中那贲张的昂扬如鞭坚硬似钢的一根东西。
他的脸部轮廓刚棱冷硬,鼻梁高挺,唇线犹如山岩坚硬分明,那双深眸泪水未干,緾绵如一坛醇酒,小麦色的脸上脖颈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水珠,水珠被身体发出的热力蒸出氤氲的雾气。
沈青珞无助地看着,舔了舔嘴唇,艰难地咽下流到嘴角的口水。
“给我,好么?”裘世祯整个趴了下去,那一根巨鞭,不偏不倚顶在洞门口。
“我害怕……”沈青珞无力地呻吟。
“不用怕。”裘世祯低声道:“让我疼你。”
细碎的吻落了下来,辗转緾绵,轻轻柔柔。他的手她身体各处摩挲,极具耐心地撩拨她。
很抱歉本章节被河蟹了,贴在这里作者有话说;;不便之处,请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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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依动了认爹的念头,那心便如放在油锅里煎一般;难受极了。
要出去找爹;不能让人知道,那怎么出府便是个问题了。傅君悦这么年拘得她紧紧的;除了每月给她与傅晓楠进山里玩个一两天;平时便是同窗之间外出游玩都得带着她;片刻不离身的。
学堂里因何子蘅人到中年始得千金;放了一个月假;医馆那边几日才去一日跟着孟夏父亲学医;这时恰是外出的最好时间。
可是,上哪去认亲爹呢?娘说为尊者讳,当时连她爹的名讳都不提,先生教认字时也没说过她爹的名字,她逃离家门前外出的次数寥寥,也不认得回家的路,只依稀知道家在雍州城里。
回雍州城去找吧,至于怎么出府?梅若依正寻思着,不意冬雪来找她托她跟傅君悦告假。冬雪不是家生子,卖身的,爹娘家在清风镇东面的磨盘山上。梅若依机一动,找了傅君悦替冬雪告假的同时,又道自己要跟着冬雪进山玩。
“不行。”傅君悦想也不想拒绝。
府里哪个下人每月不得几天假?就是家生子如绿翘也时常告了假去跟爷娘团聚,独梅若依因是孤儿,傅君悦又看得紧,从未告假过,梅若依本来以为一说一个准,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