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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卢妈妈无奈,帮儿子穿上长袖长裤,这才让陈维文出去吃饭。
陈维文终于可以走出他今天待了一下午的房间了,坐在餐桌旁,陈维文默默的吃自己那一份菜汤稀饭,说实在,陈维文有些不习惯,这碗菜汤稀饭可真的什么也没有,连一点油花也看不到。十五年后的陈维文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是各种小馆子,团购的一些优惠券什么的,也算是吃遍美食,现在看着这一碗口味简单至极的稀饭,陈维文默了默,调整下自己的心态,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家里并不富裕,他们一家七个人,早上就是一人半根油条或是两块炸豆腐,中午他们是带便当去学校的,他们每人有一个保温盒,一人不是半颗咸鸡蛋就是一个煎鸡蛋。晚餐就是一荤一素,这个荤一般都是猪肉或是海鱼(陈维文家靠海,海鱼很便宜),而且海鱼经常是那便宜的两种,只有逢年过节才有鸡肉,鸭肉这些菜式。
陈维文边吃着稀饭边抬头观察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家,在他读高中的时候,他们家因为给哥哥成亲,家里重新装修过一次,从前到后,都发生了大变化,现在这些画面,这些装饰都早已看不到了。
在看到墙上的温兆伦和杨钰莹的海报,陈维文默默的笑了,话说,他对这个老的装修,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两张海报了,海报是大姐用她暑假打工赚来的钱买的,当时的他还不认识这两人,只是听着大姐说这两人有多好看,她有多喜欢这两人的。
虽然当时的他听不大懂,但是他对海报这种东西还是觉得很新鲜,所以有一阵时间,他没事就会去看看它们,后来,长大些,懂事了,也知道这两人是谁了,就记住了他们,也就一直深刻在脑海里了。
吃过晚饭后,卢妈妈拿出一包药散,这是吃的药散,不是喷的药散,因为怕他年纪小,不会吞咽,所以医生特意磨成粉状的。陈维文此刻心里很痛苦,医生怎么那么自觉,为什么要磨成粉,天知道他此刻是多么希望这是粒状的。
卢妈妈把药散倒在碗里,加水加白糖,搅拌均匀,递给陈维文,“维文,吃药了。来,一口咽下去,不要多想,妈妈加了白糖的,不会很苦。”卢妈妈一边安慰着,一边小心的盯着儿子,儿子怕苦,经常把药吐出来,但是也没办法,他年纪小,根本不会吞咽整颗的药丸,要是噎住了怎么办?
所以为了陈维文,还是苦苦的喝药散水吧。
陈维文接过小碗,看着碗里有些灰黑的液体,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嘴一张,手一抬,狠狠一咽,有着浓郁药味的药散水被他吞进肚子里,只不过,这也太苦了,咽下的那一瞬间,陈维文嘴里已经苦得不行,当下脸就皱成一团。
卢妈妈没料到儿子今天这么听话,而且表现这么好,当下便舀了一小勺子白糖喂到儿子嘴里,陈维文‘咔咔碰碰’的嚼着白糖,终于好受一些了。卢妈妈拍拍陈维文的头,夸奖道,“维文今天好乖,居然把药好好的吃完了,来,再给你一勺白糖。”
陈维文摇摇头,示意不要了,长大后的他并不喜欢吃白糖,虽然白糖在他们小时候是好东西,甜甜的,他们仨都很喜欢吃。卢妈妈虽然有些惊讶儿子今天反常的表现,但是想着孩子还生着病,说不定是不舒服,也就没有多想。
又被强迫在床上坐了一会,陈爸爸便骑着摩托车载着陈维文去诊所看医生及打针,这次陈维文没有哭,长大后的他早已不怕打针了。医生拿着针孔过来的时候,他被爸爸扒下裤子,趴在爸爸的腿上,因为尴尬于这个姿势,陈维文甚至都没有分出多余的心神去关注医生什么时候打的针。
第一针打完的时候,陈维文完全没有感觉,第二针有些感觉了,但是也是在针头打进身体的一霎那有些疼痛,后面就好了。医生和陈爸爸也是很惊讶于陈维文今天的异常,居然没有哭,医生还特意摸着他的头,夸他乖。
或许小时候的陈维文会为这些夸奖高兴,但是现在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情绪,他只觉得尴尬和不自在,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医生摸着头,一脸慈爱和鼓励的对着他说,今天好乖啊,好勇敢啊,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在家又休息了四五天后,陈维文的喉咙终于不痛了,可以去上学了。
这天一早,卢妈妈起床做饭,大姐骑着自己的小单车去买油条,而陈维文没有油条可以吃,只能被迫吃咸菜,卢妈妈自己腌制的咸菜。
然后,陈维文乖乖的坐在大姐的单车后座,载着去学校。
到学校门口,陈维文下车,大姐和他不是一个学校的,大姐已经读初中了,所以她只是交代陈维文下午下课在校门口等她便离开了。
陈维文背着自己的旧书包,照着记忆里的印象,向着自己的教室走去,站在二年七班的门前,陈维文心里很复杂,就像今早背上书包要来上学一样。他心里对于自己可以倒回十五年前是感到极为幸运的,但这几天他过的一直有些恍惚,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美梦会有梦醒的一天。
直到看着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学面孔,陈维文心里才真正安定下来,他默默的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这重生的机会。
上一辈子的陈维文,一生碌碌无为,没有高学历,也没有高能力,找的工作也只是刚好可以养活自己而已,无房无车无存款,标准的三无一族。小时候的他也曾想过自己以后会有什么成就,例如他的理想就是当一个科学家,因为他很喜欢天文学。但是长大的陈维文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大富大贵的能力,也就放弃了,反正他不是什么执着的人,要求也不高,小康家庭就很满足了。
要说他有什遗憾的话,那就是读书。上一辈子的他小学的成绩很好,经常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初中开始下滑,不过也还是保持中上水平,后来中考的时候,因为家里没钱,他的成绩即使可以上一个不错的高中,也还是为了为了毕业后可以立即工作赚钱补贴家用,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就读中专。而且当时他的成绩只是刚够录取线,根本没有减免学费和争取奖学金的可能,。
其实,如果当时他可能减免学费,甚至是获得奖学金的话,他是有把握可以说服父母让他读下去的,但是他当时一是成绩只是刚好达到录取线,说服起来难度很大,二是因为他对自己不够自信,他害怕自己会考不上好大学,会父母失望。因为家里兄弟姐妹五人,就他一个学习成绩最好,全家的希望和努力都压在他身上,他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现在不会了,已经经历过在大城市里没有学历,没有知识的恐怖经验,陈维文不会再犹豫不决,自信不足了。可能如果待在老家的话,是没有所谓的,但是陈维文不适合做生意,在他们老家的人都是开厂或是找门店做生意的,陈维文不喜欢玩心计,他也不喜欢说那些场面话和奉承的话,他觉得很累,他宁愿不要那么多的钱,也不想那么累。
所以这一辈子,就算再辛苦,他也要坚持考上好学校,有足够的知识实力,他就可以不用去那么多的奉承别人。而上天让他重新回到小时候,可以把这十五年重来一次,陈维文不会再荒废自己的时间,不会再玩物丧志,他要认真的读书,争取获得奖学金什么的,把学费免了,这样自己就不会因为家里的原因而被迫改读中专了。
走进教室,陈维文找到自己的书桌,看着同桌的胖子同学正在临时抱佛脚的抄作业,陈维文嘴角无意识的扬起,坐下,拿出等会上课的课本。
胖子陈子浩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抬头一看,惊喜的问道:“咦,维文,你好了,你没事了?”他早前就从老师那里知道维文是生病了才不能来上课,但是这么多天都没看到陈维文,现在骤然看到他,不由得惊喜万分。
“嗯,好了。”陈维文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胖子为什么这么惊喜,因为他这个胖子同桌的成绩一般般,尤其是数学,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考试除了选择题,其余都是乱写的,尤其是应用题,更是一片空白,因为想瞎掰也瞎掰不出来。
而他就是陈子浩的考试及格保证者和作业答案借鉴者,每次他的作业一写完,胖子绝对是第一个抢去的,哦,对了,他后面的两人同学也是他的作业忠实拥护者。
胖子狠狠的激动了一把,脸上带着‘我等着你回来,我终于等到你回来’的欣喜,拽着陈维文的手,一副泪眼汪汪,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的模样就开始哭诉起来,“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惨,作业无法按时完成,你知道我被老师罚抄了多少多少遍,打了多少多少手掌心吗……”,那字里行间的艰辛,说得真的是闻者心酸,见者泪流。
陈维文暗笑,话说胖子你说谎话也不打草稿,你说我没来你就没有作业可以抄了,那你现在照着写的那一份是什么。不过陈维文还是配合着点点头,并保证自己以后的作业还是继续第一个提供给他,胖子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抄作业大业。
其实在他们这个时候,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抄作业是很常见的,虽然老师并不准许,但是学生私底下的动作老师是不会知道的,陈维文自己并不抄,因为他会。有些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就不让别人抄,像是他们的副班长,但是陈维文不是,他从不藏着掖着不让抄,你想抄就抄,一切遵循你个人意愿。
肩膀被拍了一下,陈维文转头一看,嘿,原来是自己的后座同学,陈庆伟,扬起一个笑容打起招呼,“来了。“
“嗯,”陈庆伟落座,好奇的问道:“怎么那么久没来上课?”他知道陈维文生病了没来上课,陈子浩有说过,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病,所以一看到陈维文便问了出来。
“扁桃体发炎了,”陈维文解释道。
“扁桃……发……”陈庆伟有些没有听懂,断断续续的重复道。
“哦,就是喉咙疼,还有发烧。”陈维文这才想起,他这时才读二年级,还不懂什么是扁桃体发炎,就连扁桃体是什么都不懂,他刚刚没有注意便习惯性的以上辈子的口吻和认知回答了,被陈庆伟一反问才反应过来,赶忙解释清楚。
这样一解释陈庆伟就明白了,“嗯,发烧很难受,我前面发烧的时候头晕死了,浑身的汗,我老妈还让我盖厚被子。”
本来陈维文是想要解释说,出汗有利于退热,你妈妈这是为了你好,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子,大字也不识几个,应该是什么也不懂的,所以他只能附和道:
“就是,我这几天都被我老妈强迫盖上一床厚厚的被子,流了很多的汗,现在就热死我了。”
现在是五月份末了,他们早已穿上了短袖,所以穿着长袖盖厚被子,确实可以热死人。
就是今天上课,陈维文还是被卢妈妈强迫穿了长袖长裤过来,因为他刚刚病好,怕他免疫力什么的还没恢复,一不小心又生病了,所以现在的陈维文是一身的汗了。
陈维文和陈庆伟正聊着天,其他的同学也都聊天的聊天,赶忙抄作业的抄作业,整个教室都是闹哄哄的,突然,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想起,“安静。”
教室里的同学立即安静下来,陈庆伟也赶紧不说话了,陈维文却是一愣,这个声音?
他转身看向教室门口,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子站在教室门口,因为他严肃的表情,早晨晴朗而耀眼的阳光似乎都被他挡在身后,衬得他的形象威严而高大,也显得此刻安静的教室有些阴森。
哦!陈维文脑子一激灵,他想起来了,这个声音,他就是……
难怪他听着觉得怪异,虽然听起来很威严,但却完全无法掩饰其稚嫩的本性,他就是他们二年七班的班长大人,陈辉同学。
3 班长
说到这个大人,那也是陈维文记忆里的二年七班的一大特点,更是陈维文幼年心里唯一深深惧怕过的同学。不,不仅是陈维文,应该说是二年七班的全体同学,都惧怕着这个班长。
在陈维文的记忆里,对这个班长最深的印象就是三个字,凶,严格。倒不是因为他曾经欺负或是打过陈维文,恰恰是没有,不仅是没有,而且他对陈维文还是不错的,至少比起其他同学是算不错的了。
但是陈维文为什么还这么惧怕他,而且是学生生涯里唯一发自内心惧怕的人,不仅如此,长大后陈辉同学森严的形象绝对是深刻陈维文脑海里,灵魂里啊。
可能就是因为班长大人老是绷着一张脸,轻易不笑,看起来气势很强,也很少和同学玩闹,基本就是上课,写作业和监督管理他们。加之二年级的学生年纪还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