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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辉脸色有点郁闷的看着陈维文夸张的大笑,阿童木就阿童木,至于这么好笑吗?不过,那放在身侧的手却在陈维文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合拢,似是不想让里面的温度散开。
30 游戏
“新杰,晚上去晓婶那吗?”放学后,几个男同学背着书包,走到苏新杰旁边,问道。
“去,当然去,”苏新杰转头看着已经收拾好书包的同桌,“诶,维文,你去吗,晓婶那?”
陈维文停住正要走开的脚步,转身,笑着摇摇头,“不去,你们去吧,拜拜!”说完挥挥手便走出了教室。
身后却传来几个男同学嘟囔的声音,“新杰,你问班长做什么,班长这种好学生会去那些地方吗?”
“是啊,说不定班长连晓婶是谁都不知道。”
“就是,……”
苏新杰怎么回应,有没有说什么,陈维文走远了并没有听到,他们说的晓婶是谁,陈维文当然知道,还和他们一样,曾经一度也很熟悉。晓婶就是开游戏厅的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他们这些去玩游戏机的男孩子都叫她晓婶。
不知道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是由谁喊起的,或许是名字里有个晓吧,反正他们都是听到别人喊跟着喊的。上辈子,陈维文在初中的时候也曾一度迷恋过游戏机,那时父母正痴迷于六/合/彩,陈维文他们也长大了,不再带午饭到学校吃了,都是回家吃或是在学校附近买饭盒吃的。
陈爸爸和卢妈妈赢了钱就会给他们钱在学校买饭盒吃,陈维文就随便吃一点,把钱省出来玩游戏。输钱了,陈爸爸和卢妈妈拿着这期开出的中奖号码,对着六/合/彩那些猜号码的纸张,两人在纸上找出N多自己忽略了的中奖号码出没的地方,没有的也能自己琢磨出来,然后吸取教训,下次除了四个角落,中间,还要加上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站的,旁边所谓的诗文里出没的任何数字,用以加减乘除,拆分合并,无所不用其极。绝对是宁可把49个号码都买了,也绝不能出现少买一个中奖号码的可能。
父母沉迷赌博,对于小孩的关注自然就下降了,每天就是早上给他们两三块钱吃午饭,没给钱,回家吃呗!
这也是导致他成绩下滑的一个原因,因为没有了父母的约束力,也因为有了钱可以玩游戏。
不过,这辈子重生而来,这些会影响成绩的东西他当然是不会再碰了,而且,他没有去游戏厅,并不代表他不玩游戏,有时他在陈辉家也会上网玩游戏,有时也会和陈辉用游戏手柄玩一些双人游戏。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陈辉已经在下面等着他了。
因为班里算是尖子班,所以都是成绩好的同学占据多数,像陈维文这样的乖宝宝也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出,放眼看去,比陈维文还要爱好学习的学生多不胜数,那些个架着一副将近千度眼镜的真正好学生,连走路都要抱着本书啃着的学生也有好几个,不然,陈维文可能就要经历一番被孤立,被欺负的情景了。
至少,陈维文没有架着一副高度数的近视眼镜,也没有课本不离手,像个老学究,更没有看到你就是和你讨论课文,讨论题目。你问他课本上任何的问题,他都能告诉你正确答案,并且也愿意告诉你,借作业抄也可以,只不过考试要小抄就没得商量。
你和他说一些玩乐的话题,他也可以侃侃而谈的和你聊开来,并且你会发现,他这个好学生比你这个不务正业的差生懂得还要多,还要精深。所以,这也是苏新杰能和陈维文同桌下去并成为交情不错的同学的原因,如果陈维文是那些只爱学习的老古板,苏新杰不用一天就受不了,早换座位了。
第二天上课,苏新杰一看到陈维文,便立即兴奋的和陈维文谈起他昨天打的游戏机的情况,分享自己的优秀战绩,也和陈维文讨论打游戏的心得。
陈维文一头黑线的听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自从和苏新杰讨论过一次打游戏机的经验后,苏新杰就特别爱和他说这些,即使他一次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玩过,他们也一次都没有看到他动手打过。
陈维文嘴角抽搐,为什么,明明昨天和他出去打游戏机里的人没有他,苏新杰不去找那些一起去的人讨论,却来找他这个已经好久没有实际操作经验的人。陈维文几乎可以明确的告诉苏新杰,他那些经验老早忘光了,唯一记得的那点可怜经验已经分享完了,他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了,请不要再在我的耳边说这些游戏了。
好吧,苏新杰没有看出陈维文脸上那江郎才尽的气数,也没有看出他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时候,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陈维文想,或许他应该去买一个复读机,找几卷英语录音带,耳机一塞,这样就可以避开苏新杰的唠叨了,还可以在日常生活中锻炼英语听力,一举两得。
当天放学,陈维文便拉着陈辉不让他回家,直接拽着人上街上买复读机去了,花了十几块钱买了一个普通的复读机,陈维文不需要质量好,也不用音质好,他只需要能挡住苏新杰的声音就够了。
……
服装店开业两个月后,陈爸爸和卢妈妈开始对家里的家私进行更换,把老旧的黑白电视换成29寸的彩色电视,楼顶的那鱼骨天线也拆了,装上镇上的有线电视,从此陈维文家的电视不再是只有三四个台,而是由二十几个台可以选择,不再是黑白加雪花的电视,而是彩色和清晰无比的电视。
陈爸爸在家私店里买了两张新床,把陈维文睡得那张和陈爸爸卢妈妈自己睡的那张换了,几个小孩坐着写作业的凳子和桌子也都换了,不再会让孩子一不小心碰到就要淤青好几天。
当天晚上,全家五口都围坐在新彩电前,坐着新凳子,看着新节目,手边还有卢妈妈大发慈悲允许龙凤胎去买来的糖果……
那天晚上,周围的邻居经常可以听到从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他们不由得感叹,陈志文(陈爸爸)家真的是有钱了。
31
31、借钱 。。。
2002年2月6日;陈维军从学校回家,2月7日;陈佳吟从市里回家。2月8日;卢妈妈和陈维军上街采购年货;陈爸爸和陈维文;陈佳吟负责看店;龙凤胎负责看家。2月9日,卢妈妈在家里开始准备每年过年都会制作的糕点,陈佳吟帮忙打下手,顺带学习;2月10日,服装店暂停营业过年,陈家开始准备这一年的春节。
11日除夕,如同往年一样,大家早早的就起来大扫除,今年几个小孩都已经长大了,大姐陈佳吟19岁,陈维军15岁,陈维文12岁了,龙凤胎陈维俊和陈佳馨也十岁了,干起活来,不仅熟练还有力气,大家齐心合力,一个上午就把家里全部打扫干净。
吃过午饭,洗过澡,换上新衣服,今天全家人的新衣服都是陈佳吟从市里买来的品牌衣服,早在前几天陈佳吟要回家时,就打电话问过家里人穿衣服的尺码和颜色,款式喜好等,把衣服挑好一起带回来的。
陈爸爸是一整套的墨色西装,白色衬衫和同为墨色系的领带,这是陈爸爸第一次穿正式的西装,也是第一次穿这么值钱的西装,整套衣服超过5000元。陈爸爸可能觉得穿上这套西装整个人都自信起来了,走出来时抬头挺胸的,兄弟姐妹几人叽叽喳喳的说着,“想不到老爸穿上西装还真有点成功人士的感觉。”
卢妈妈是一条修身的枣红色的及膝裙,搭米白色围巾,加黑色皮鞋,整一优雅成功女士范,卢妈妈显然极为不适应这样的装扮,走路都有些走不开,小心翼翼的。陈佳吟笑笑的给卢妈妈树立信心,“妈妈,你今天好漂亮!”
“对啊,至少年轻了十岁……”陈维文他们几个小孩都赶紧附和,“老妈,你穿这样真好看。”最后还是龙凤胎弟弟一句话让卢妈妈露出了笑容,也恢复了自然。
陈佳吟自己也是及膝裙,不过是高领黑色毛衣裙,搭配大红色的毛衣帽子,一条可爱的毛衣链,有过年的喜庆,更有属于19岁少女的青春洋溢。
陈维军一整套白色的西装,黑色皮鞋,再没有任何的搭配,简单而利索,帅气而活泼。陈维军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对于厨师服有着特别爱好,所以特别喜欢白色。而陈维文在第一眼看到这套西装时,他只有一个想法,白色,弄脏或是染上颜色不是很难清洗的?
陈维文的是一件蓝色的风衣外套,内搭灰色的毛衣,一条格子长围巾,一条牛仔裤,配上陈维文脸上浅浅的微笑,自信而淡然的步伐,陈佳吟有一种看着模特走台的感觉,不禁感叹道:“维文,这套衣服,好适合你啊!”
“嗯嗯,二哥好好看。”龙凤胎姐姐也两眼发亮的看着自家二哥,真的好帅啊!
龙凤胎两人都是一套西装,不管是姐姐还是弟弟,同样的颜色,几乎一样的大小,除了西装外套的花纹不一样外,两个小孩走出来时,整一对男孩双胞胎,分不清大小,男女。
陈爸爸和卢妈妈把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发给几个小孩,三个大的一人壹佰元整,两个小的一人二十元。陈维文记得上辈子,直到他毕业出来工作,他拿到的过年压岁钱一直是十元,从没有变过。
今年是服装店开张后的第一个春节,也是陈家最有钱的一个过年,所以,买的吃食自然也是最好的一年。
活鸡活鸭,鲜虾鲜鱼,这是陈维文家里的餐桌上第一次出现活海鲜,陈维军在烹饪时,食物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全家人口水差点就流出来了,龙凤胎干脆到厨房蹲点,就近垂涎美味佳肴。
饭菜都准备好,包装好放在车上,陈爸爸骑着前阵子刚买的摩托车,载着卢妈妈,五个小孩一人一辆单车,一家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祠堂而去。
在祠堂里,陈爸爸和卢妈妈还是一样的和亲人聊天,年前陈爸爸和卢妈妈已经把前面借的钱还清了,大家看到陈家一家人崭新而款式好看的服装,都说着:‘你们生意好啊’,‘赚钱了啊’……
几个小孩都不愿意听大人的这些话题,陈家大姐被几个年纪相仿的女该拉到她们家里,聊天去了,陈维军也和几个认识的亲戚小孩出去玩,龙凤胎早就出去疯玩了,陈维文这几年到祠堂祭拜这么多次,也认识了几个人,便和他们一起出去。
祠堂这几年根本没有变化,一样庄严的祠堂,一样的斑驳的石板路,一样爬满青苔的墙壁,一样杂草丛生的路旁,一样没什么共同话题的同伴。陈维文跟着大家一起走,间或说上几句,他们一年也就这几天见面几次,能熟悉到哪里去。以前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自然懂得排外,陈维文其实一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嘿,听说你们家现在有钱了?”陈维文微低头正沉默的走着路,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接着一个有些痞气的腔调响起。陈维文抬头一看,是堂叔的三儿子陈川,和哥哥陈维军一样的年纪。
其他人一看到这个少年和他身后的人,纷纷躲开,脸上有着不屑也有着害怕。
陈维文在脑海里搜罗这个人的资料,他记得这个孩子年纪小小就极其喜爱赌博,他的赌博并不是六/合/彩,而是麻将,骰子等赌博方式。他去年,在家里已经废弃了不用的灶台里面,找出他妈妈藏起的八千元,一天之内全部输完,回家后被他爸爸吊起来用皮带整整抽了三天,期间只给水喝不给饭吃。据说从此以后,好像收敛了不少。
其实陈维文知道,他并没有戒掉自己的赌瘾,在上辈子的时候,他长大后,依然沉迷于赌博,后来停歇几年做生意,赚了钱后又全身心的投入赌博里。他们家本来有好几间楼地,都被他卖了还赌债,生意因为无心经营也荒废了。
他们俩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陌生的,只因为陈川每年的这几天都是在赌博场合度过的,他们也只有前年碰过一次面。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带着一批人马挡在自己面前,问的这句话,是……
“有钱,有多少才算是有钱?”陈维文挑挑眉,反问回去。
陈川不满的皱起眉,不过一会儿就笑了起来,伸手搭着陈维文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换了种说话方式,“堂弟啊,听说你们家去年开了一家服装店?”
“是啊,”这件事所有亲戚朋友都知道,当初借钱的时候就人尽皆知了,更别说现在服装店在镇上的知名度。
“听说生意很好,”陈川笑笑的说着,“前几天我经过看到时,啊……人简直都挤满了。”
“还好吧,就是要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