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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强憾的爆发力,这种强悍,震憾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一时忘了进攻,呆怔在原地,倒塌的砖石猛地向人群砸了过去,上官夜离趁乱,眼疾手快地扯起皇帝从缺口处跃了出去,舒畅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身后的黑衣人不少被砖石砸中,暂时被阻了一阻,一出围墙,皇帝便拉起上官夜沿着围墙狂奔,在一个石礅前停了下来,上官夜离不知他是何意,意外地看着皇帝,后面黑衣人已经追了来上,情势再一次陷入危急。
皇帝伸手在石礅上按了按,高大的围墙前突然出现一个洞口,皇帝扯着上官夜离就往洞里跳去,舒畅随后跳了下来,皇帝的脚一着地,便立即按下按扭,关了洞口。
洞口后是个长长的通道,通道两壁上点着长明灯,沉着灯光,皇帝稳步向前而行,上官夜离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些,人一松懈,身上的伤口就剧痛起来,心里却是更加担心起婉清来。但愿这一场变乱只是某个皇子的争权夺位之战,不要连累到那一帮女眷才好。
却说婉清,在黑衣人突然出现时,就吓呆了,身边的夫人小姐们尖叫,哭喊,乱成了一片,一个个御林军被黑衣人砍杀,场面血腥可怕,婉清再抬头,看到上官夜离那一边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的主要目标是皇帝,现在的上官夜离比她还要危险,她立即明白,自己只能自救。
二太太离得她最近,此时已经吓得抱头哭了起来,婉清忙小声对安慰二太太道:“二婶,别怕,跟着我。”
二太太慌张地看着婉清,在这种生死一瞬的时刻里,婉清轻柔的话语给了她很大的安抚,二太太惶恐的心稍安了一些,颤抖着想要说话,婉清对她竖了个手指,让她不要说话,二太太点了点头,忍不住伸手牵住婉清的衣袖。
婉清回头寻找着贤妃,看到贤妃也是一脸惊恐,被几个贵妇人挤在人中间,她的侍女都吓得浑身发抖,有的还跟着在尖叫,巨大的恐惧让她们忘了自己的职责,早忘了要守护贤妃。
婉清深看了贤妃一眼,看她虽然情形很狼狈,但眼神却不慌乱,看着是被人挤着动不得,但她站的位置却是很有利,她背靠看台后墙,没有被踩踏的危险,婉清注意到贤妃的脚在悄悄往看台左边的台下移动,她忙扯住二太太,悄悄地向贤妃走去,但还没有走几步,就见欧阳落衣也向贤妃走去。
婉清顿了顿,静静地看着欧阳落衣,只见娇小的欧阳落衣很快就拨开人群,走到了贤妃的身边,也不知道她与贤妃说了什么,贤妃并没有继续往看台下走,欧阳落衣挡在贤妃的前面,尽量不让别的贵妇人挤到贤妃,俨然一副守护者的姿态,婉清知道她常年骑马射箭,比起一般的京城女子要有力量得多,一般的女子稍挨过去,就被她大力推开。
婉清带着二太太,在人群里艰难地凑了过去,刚到跟前,欧阳落衣又要推,婉清抓住她的手道:“表妹,是我。”
欧阳落衣眼里露出一丝诧异,随即就高兴地拉起婉清和二太太的手,让她们跟在她的身后,婉清这才感觉浑身疲倦不已,她刚才站的地方离贤妃相差不过三米的样子,但她挤过来,几乎用到了吃奶的力气,身上穿着的一件淡紫色罗绢褙子的腰带已经被挤开,头上插着的玉簪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云鬟半散,情形比贤妃娘娘也好不到哪里去。
婉清半倚在后墙上,在人群里寻找婉容的身影,找了好一阵,却没有找到婉容,婉清心中一寒,难道这一次,婉容又提前感知了危险吗?这一次,可比在福王府更加危险啊。
再抬眼,寻找着婉丽,很快就见到婉丽瑟缩地躲在华妃的身边,华妃一脸冷厉,镇定地站在看台上,冷静地看着台下杀成一片的御林军和黑衣人。
婉清扯了扯贤妃的衣袖道:“娘娘,可有法子脱困?”
贤妃脸色苍白地看着她道:“没法子,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本宫也只能尽量不惹他们注意罢了。”
婉清听了便道:“好在那些人的目标是皇上,暂时还没有心思对付我们这些女眷,但是,不排除他们会拿咱们危协皇帝和各位王爷的可能,所以,娘娘,咱们得自救。”
欧阳落衣正奋力推开再一次挤过来的女眷们,听了婉清的话回头道:“如何自救?你们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刺客只要腾出手来,一刀就能杀了咱们。”
婉清听了点头道:“表妹说得很对,但现在他们不是还没有腾出手来么?那咱们就要抓住这个时机自救。”
贤妃听婉清说得笃定,眼里不由露出一丝希翼来:“你有什么法子,能自救,又不让王爷们受牵连,那是最好的。”
婉清紧盯着看台另一边的华妃道:“娘娘跟着臣妇就好,一会子咱们想法子挤到华妃跟前去,守住她,趁机制住她就好。”
贤妃听得眉头皱了皱,随意双眸一亮道:“好,本宫且信你这一次。”
欧阳落衣看了贤妃一眼,没有说话,婉清便挽起衣袖,率先向华妃那边挤了过去,欧阳落衣没想到娇弱的婉清在如此混乱和凶险的情形下,头脑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灵动的大眼里不由蒙上了一层复杂之色,她紧跟婉清之后,也开始往华妃跟前挤。
台下的御林军死伤惨重,地上血流成河,很多参加武比的选手也加入了战斗,可怜那些文官们,只能抱头缩到墙角里,一动也不敢乱动。
刺鼻的血腥味加上惨烈打斗,让很多夫人小姐受不了这个刺激,不少人晕了过去,而有的则大吐特吐起来,一时,场面越发的混乱不堪,婉清带着欧阳落衣和贤妃娘娘,二太太几个一起,悄悄挤到了华妃的看台边。
婉丽最先看到婉清,见她一脸狼狈过来,眼中立即蒙上了水雾,不等婉清靠近,便扑进了婉清的怀里,浑身不停地抖着,婉清忙拍着她的背道:“莫怕,莫怕,会过去的。”
华妃见贤婉几个挤到她的身边来,很是震惊,横了贤妃一眼后,对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围在她身边的几个高大健壮的宫女就拦在华妃面前,想将贤妃和婉清几个挤下去。
婉清上前随手从一个宫女的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对着拦在最前面的宫里的脸就戳了过去,那宫女果然被吓住,向后退了一两步,但随即就来捉婉清的手,婉清却早就躲到欧阳落衣身后去了,那宫女就一掌打在了欧阳落衣的脸上,欧阳落衣大怒,有样学样的取下一根簪子,发狠力向华妃的宫里戳去,她有武功底子,打起几个宫女来还是不费力气的。
二太太这个时候也知道性命悠关,顾不得那许多,也有样学样的拔了簪子与宫女撕打。
华妃见了大怒,对贤妃吼道:“你想做什么,造反吗?你与刺客是一伙的吧。”
贤妃听了冷笑道:“本宫若与刺客是一伙的,又何必还挤到姐姐这边来寻求保护,本宫也不过是想与华妃姐姐相扶相携,共渡患难罢了,姐姐又何必要拒人行里之外呢。”
华妃听得一滞,看自己的手下虽然不至于被婉清几个制住,但真要再打下去,怕是会引起台下的御林军的注意,只好狠狠地瞪了眼贤妃,一挥手,让自己的宫女退开了一些。
华妃这边的看台要比贤妃那一边高出了许多,婉清示意欧阳落衣密切注意华妃的动静,自己这时才开始看向下面,只见此时福王已经冲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在向场外的御林军靠拢,寿王早就不知道了去向,而康王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下,已经冲出了出去。
华妃紧锁着双眉,密切地看着下面的一切,到后来,她发现福王快冲出包围时,她终于忍不住,向看台下走去,婉清和贤妃几个立即紧跟她的脚步,一起往看台下走,果然,那些黑衣人看到华妃后,并不攻击她,反而还貌似不经意的退开了一些,婉清跟着华妃的步子就更紧了,几乎是挨着她走的,婉丽似乎也学察到了一些,下意识的就跟在了华妃的另一边。
暗道里,皇帝带着上官夜离和舒畅两人跑得很快,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三人都有些筋疲力尽之时,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皇帝打开暗道出口的门,带着二人走了出去,上官夜离抬眼一看,才发现,这间暗道直通皇帝的乾清宫寝殿,上官夜离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护着皇上脱离了险境。
暗道口就设在龙床后面,皇帝带着他们二人才从龙床后转出来,立即怔住,就看见一个黑袍蒙面的高大身影正坐在寝宫里,两个如黑洞般幽深冷冽的眸子正讥诮地看着狼狈从暗道里逃出来的皇帝。
“皇上,臣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那黑袍人悠闲地端着一杯酒,正在自斟自饮,
皇帝的脸色立即苍白起来,沉声道:“果然是你在搞鬼,大巫师。”
大巫师哈哈一笑道:“你又是何必呢,早就让你服从于本大巫师,你就是不听话,非逼得本座来这一手。”
皇帝一阵惊惶过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目光森冷地盯着大巫师道:“逆贼,朕宁死也不会将祖宗百年基业交到你的手里,你死了这个心吧。”
大巫师听了也不生气,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小啜了一口道:“哦,宁死也不从么?只怕由不得你了,外面全是本座的人马,而你现在,是插翅也难逃,你以为,你还有多少筹码可以与本座争?乖乖交出玉玺和盘龙藏宝图,本座就放你一马。”
皇帝抬眼向乾坤宫外看去,果然窗外人影憧憧,围得密不透风,脸色不由越发的阴沉起来。
“盘龙宝图并不在朕手里,这一点,你早就清楚,至于玉玺,那是更不可能交给你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朕吧。”到了这个分上,皇上干脆一掀袍子,往龙床上一坐,双目冷厉地看着大巫师。
大巫师两个深洞般的皮睛里射出妖异的红光来,冷笑道:“你的本命蛊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本座两手一捏,就能轻轻捏死它,本命蛊死了的后果,想必皇上应该很清楚吧,这些年,你对巫蛊是越发的了解了哦。”
皇上听得眼色一沉,痛苦的看了上官夜离一眼,并没有说话。
大巫师不愿意再等,两手掐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皇帝立即痛苦地抱着头,倦缩在龙床之上,这情形与上官夜离在比武台上如出一辙,上官夜离的脸色也暗沉下来,静静地盯着大巫师,一言不法,握着刀柄的手,却是指节发白,他终于见到了,给自己下蛊的是何人,只是此人将自己隐在黑袍之中,看不清真容。
皇上痛苦万分,咬紧牙关在床上打滚,大巫师笑着一挥手道:“来吧,只要你在这张圣旨上盖下章印,你以后还是大周的皇帝,本座并不干涉你大周的内政就是。”
说着,一挥手,大喝了声:“阿政何在。”
外面寿王应声而入,皇帝痛苦地抬眼,冷冷道:“果然是你勾结了大巫师。”
寿王在皇帝凌厉的眸子下,不敢看他,却是倔着头道:“儿臣并无伤害父皇的意思,只是想请父王下诏,立儿臣为太子。”
皇帝听了冷冷道:“朕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夺权篡位,你心术不正,与外夷勾结,朕怎么可能把江山社稷交到你这等逆子手里。”
“父皇,您还是下旨吧,儿臣不想对您不孝。”寿王躬身一拜道。
皇上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不肯下旨,寿王将拟好的圣旨拿出出来,递给皇上:“您只在上面盖在玉玺就成了,儿臣是您的亲生儿子,传位给儿臣对大周百年基业并无影响,您为何就是不肯呢?”
皇上冷笑道:“你原本是朕最宠爱的儿子,朕原也是想过要传位于你的,可是,朕直到前几个月才发现,朕竟然中了巫蛊,而大巫师真正拥护的又是你,你不孝不悌,心狠手辣,这样的品性,朕怕你危险大周江山啊,政儿,大巫师的话你不能听,他能用巫蛊制住朕,同样也能用巫蛊制住你,难道你想将来当这个敌国的傀儡么?”
“父皇,大巫师对儿臣亦父亦兄,他不可能会抢夺儿臣的龙位的,外面的大臣死伤很严重,求父皇不要再过固执,下旨吧,您早一刻下旨,就能少死一个大臣。”寿王拿着圣旨和珠红笔,递给皇帝。
皇帝冷厉地看着寿王,厉声道:“整个事情都是你策划的吧,你为了当皇帝,忠孝廉耻都不要了吗?”
“父皇,儿臣保证,继位以后,一定会孝敬您,敬您为太上皇,您不是教过儿臣,成大事者,要不择手段,不拘小节,臣都是尊照您的教导来实行的,放心吧,儿臣会成为大周历史上,一代明君的。”寿王见皇帝迟迟不肯盖玉玺,又补充了一句:“如今康王与福王都被儿臣控制,您若不肯传位,儿臣不介意先杀了六弟,这些年,父皇明着对六弟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