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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和您说话,再过些日子,二小姐就该是慕容府的当家主母了,来了客人,自然是要您来招待的。”虽然那句母亲怎么也叫不出口,但也不得不说,慕容凌云这话的语气又好了许多了。
婉容这才笑道:“你说得也是,不过,才我请了三妹妹来着,三妹妹却似心中不痛快,不肯下来,要不,世子爷你亲自去请?”
我能请,还来求你作甚?慕容凌云只差没去撕了婉容的脸,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了他的好姻缘,害得他如今连见婉清的一脸都胆怯得很。
婉容见他不再说话,也懒得理他,径直进了府去,把慕容凌云一个人扔在了大门口发呆,慕容凌云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抬了抬脚,想走近马车跟婉清说话,又害怕她会鄙夷和讨厌他,几次三番,犹豫半晌,突然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抬手,把自家门子招了上来道:“把大门的门槛御了,将靖宁侯世子夫人的马车赶进府去。”
门子听得楞住,大门的门槛可不能乱御的,从来就只有御偏门的,没听说过御大门的,这可是很不吉利的事情,所有的大户人家,把正门可看得很重要,正门上的东西,等闲不会乱动,怕坏了府里的风水和运道。
所以门子犹豫道:“爷,这怕不妥。”
慕容凌云正窝了一肚子的火,抬脚就踹去,骂道:“爷的话谁敢不听,爷立马就踹死他。”
一旁另外几个门子一听,吓得屁滚尿流的去御大门门槛,慕容凌云也不忌讳,大手一提,把婉清马车上的车夫提起扔了出去,亲自赶了马车进了寿昌伯府大门。
婉清一直坐在车里,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并不知道慕容凌云在做什么,等到马车开动,她才惊醒,掀了帘子去看时,就见车夫的背影好生熟悉,根本不是先前的那个人,不由心中一惊,仔细看那背影高大宽阔,一身骚包的黑袍绣着张扬的大红金盏菊,不由怒火中烧,大喝道:“慕容凌云你个混蛋,停车。”
慕容凌云头也不回,只是将马车赶得更急了,他想快点把马车赶到后院去,只是想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对婉清说声对不起,其实伤害已经造成,对不起又有何用,不管如何,她都是别人的妻,而他也要娶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明明知道做这一切也许会更让她讨厌甚至憎恨,明明知道他所做的都是徒劳,可他就是想这么做,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如何了,有那么几天,他其实是很后悔的,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把婉清掳进府里来,把她关起来,让她怀了他的孩子,让她再也逃不出去,从此只能依偎在他身边就好,以他的性子,做这些容易的得很。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她后,自己就变得软弱起来,变得婆妈了起来,一次又一次的丧失机会,把自己陷入这种无路可走的绝境。
婉清喊了两声见慕容凌云还是不肯停车,她脑中警铃大作,气得一掀帘子,抬脚就向下跳了去。
慕容凌云虽然把马车赶得快,一双耳朵却是密切关注着马车上的动静,帘子开时,他就注意了,眼角余光一瞟,不由吓得魂都抽离了好几个,身子一拧,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纵身跃起,长臂一捞,堪堪搂住了正要着地的婉清,他的身子也随时落地,他就势将婉清护在怀里,身子重重的撞在了青石板上。
“清儿,你吓死我了。”慕容凌云惊魂未定,冲口说道。
话音未落,婉清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道:“畜生!”
慕容凌云还没反应过来,小腹上又遭她一脚,婉清手脚并用地坐他怀里挣脱出来,抬脚又踹了过去,慕容凌云伸手就捉住了她的小巧的脚腕,一脸痞赖的笑:“三妹妹是听说我要成亲了,所以来见我最后一面的么?”
婉清气得对他呸了一口,骂道:“厚颜无耻,放开我。”
慕容凌云故意垂眸盯着婉清的小巧的绣花鞋看,痞笑道:“三妹妹的手可真巧,哪天也给我做双鞋吧。”
“你做梦。”婉清拼命缩脚,抽了头上的一根金簪子拿起就往慕容凌云手上戳。
“三妹妹还真是狠心呢。”这句话虽然也是痞笑着说出来,那声音却带着股浓浓的苍凉,婉清的心一紧,戳了一下后,还是停住了。
慕容凌云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松开她,一个漂亮的拧身,潇洒的从地上跃起,笑意吟吟地站在婉清面前,他的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一根根倔强的散落在宽阔的额前,倒是凭空让他添了几分桀骜不驯和充满野性张扬的美感,若让前世的小萝莉看到,必定会大放星星眼。
可看在婉清眼里,却越发的刺眼和讨厌,想起那一日,差一点就被这厮给害了,不由怒气更盛,转头就往外走。
慕容凌云及时捉住她的手腕道:“你既然来我家门口,定然是有事相求,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迟。”
婉清白他一眼道:“放手,我就是求猪求狗,也不会求你。”
慕容凌云死死捉住她的手不放,声音黯然道:“有时候,我倒想变成一只狗,那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守在你身边了。”
婉清听得一窒,立即想起她的小毛球来,她可是有事没事就抱着小毛球在怀里抚摸的,若是小毛球变成慕容凌云……她不由一阵恶寒,回头就瞪他一眼道:“你做梦。”
慕容凌云并不知道她这一下脑子就转了那么多弯,不由被骂得怔住,苦笑道:“三妹妹就恨我如斯么?我便是做一条狗也是没有资格的么?”
婉清懒得理他,这里正是寿昌伯府的二门边,来往的下人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人经过的,有几个仆人就亲眼看见靖宁侯世子夫人清脆响亮的打了他家世子爷一耳光,一个一个都惊得目瞪口呆,他家世子爷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相当于恶魔般的存在啊,府里除了伯爵爷能说他两句,谁敢打他?
可偏世子爷对这位少奶奶脾气好得古怪,任她又打又骂也不生气,世子爷怕是魔怔了吧。
婉清却被那些异样的目光看得火气,知道慕容这家伙是吃软不吃硬,无奈道:“你放开我,好些人看着呢,男女授数不清你不知道么?要传回靖宁侯府去,我又没好日子过了。”
她难得肯轻言细语与他说话,慕容凌云的心立即就柔成了水,要知道,他刚才那般的耍赖无耻,全是提着心来做的,他其实是最怕她不理他,无视他,把他当仇人的,她能骂他,打他,就说明她心里的恨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深,而她肯轻言细语,就更让他欣喜若狂了。
他难得的变得规规矩矩起来,袖着手垂在两边,老实地与婉清隔着两步远的距离,这才说道:“我……我不再碰你,你……你那日回去后,有没有……有没有被……”
婉清愤怒地瞪他,“你也知道你那日做得有多过份了啊,慕容凌云,以前我对你的印象并不差,觉得你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罢了,可没想到,你做事那般不用大脑,我已经是出嫁之人,你就算得了我的身,又能得我的心么?你慕容世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要做那强人之妻的事情?慕容凌云,我看不起你了。”
婉清无情的话让慕容凌云的心如坠万丈冰窟,心口闷得快要提上不气来,好半晌,他才深吸了口气,垂着头,艰难开口:“那他……有没有不信你,有没有打骂你,夜离那性子我也是知道的,我……我担心了好久了。”
他这样子,分明就像是个犯了错,正向家长低头认罪的孩子,一双眼睛游离着不敢看婉清的眼睛,只敢盯着地上青石板看,好像要把青石板盯出一朵花来似的,神又懊恼又自责,倒让婉清的脾气有点发不出来,毕竟那一天,他也是被寿王陷害,下了媚药的。
一想起媚药,婉清的心里就一阵发毛,突然就冲口道:“你那日是不是对我的丫头碧草行了不轨之事?”
慕容凌云俊脸一红,头垂得更低了,两手揪着自己的袖子,难得的有些扭捏:“那个……那天你走了……我的药性发作,阿寿他……送了个女人进来解了我的药性,我……我神志不清……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阿寿那院子里的女人多了去了……”
言下这意,不一定是他对碧草如何了,而且,他平日里也没少与寿王一起荒唐过。
婉清立即露出厌恶嫌弃之色来,心里却更为碧草担心了,若真是慕容凌云,她还能想法子让慕容凌云对碧草负责,虽然她也不愿意碧草给人做小,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权宜了,但不是慕容凌云,她就不知道如何办了,也许,是她多心,碧草其实没受什么实质性伤害,只是受了惊吓吧。
可是一回头,她赫然看到碧草正含泪站在不远处,一张俏脸苍白如纸,抱着肩膀,正痛苦发着抖,婉清的心一紧,狠狠地瞪慕容凌云一眼道:“你仔细想想,看看那晚的是不是她。”
慕容凌云一脸的茫然,痛苦的皱了眉道:“若真是她,我就娶她为良妾,也算对得住你,可是……我真的不记得啊,她是你的人,我怎么会……”
“住口,你对我都敢,又怎么会不对她如何。”婉清截口骂道,忙走到碧草身边,小意地问道:“碧草,你我十几年的情份了,你知道我当你是姐妹来的,你告诉我,是不是……世子欺负了你,我一定为你做主。”
碧草抬眸憎恨地看了慕容凌云一眼,却是缓缓摇头道:“少奶奶,你想多了,我只是一看到世子,就想起那一晚的可怕来,我……我没有……那什么。”
婉清听得长吁一口气,提脚就准备走,慕容凌云忙跟上道:“你是不要进宫去救你四妹妹?”
婉清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这厮与寿王关系好得很,便道:“我那四妹妹心仪寿王爷,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我也只能好生劝一劝她去。”
“你莫要去,贵妃娘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保不齐救不了她,还害了你自己。你放心,她不就是想嫁阿政么,让阿政给她个侧妃位置就好了。”慕容凌云忙又道。
要的就是这句话,婉清脸上却是为难:“这不好吧,寿王侧妃的位置也不是我那四妹妹能得到的,何况寿王爷也不喜欢四妹妹,怎么好强人所难呢?”
慕容凌云听了就豪迈地说道:“阿政那里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我提,他定然是会应的,只是,你就不要去宫里了。”
正说着,就见寿昌伯亲自送了婉容出来,正好看见慕容凌云在和婉清说请,寿昌伯的脸色就有些不豫,唤道:“阿云,你就是要成亲的人了,可要注意着些。”
慕容凌云一听,一跳三丈高道:“谁要娶那个阴险的女人?我不要,爹爹最好把这婚事给退了。”
寿昌伯大怒,温润的双眸里竟然满是戾气,低沉的声线给人一股莫明的压迫感:“胡闹,太后娘娘指婚,由不得你不要,若让我再看见你浪行浪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婉清还是第一次看到寿昌伯如此威严的一面,以前只当他是个温柔儒雅的中年美大叔,没想到发气脾气来,威势也很强呢。
慕容凌云广袖一甩,根本不就理寿昌伯,扬长而去。
寿昌伯气得脸色铁青,婉容便在一旁轻言劝道:“世子爷只是恨表姐害过迎姐儿,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伯爷大可以慢慢开导于他,想来世子爷也是个通情达礼的,一定会体谅伯爷的难处的。”
寿昌伯听了脸色这才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地说道:“你放心,你说的事情我会想法子去办的,贵妃那里,也只是一时之气,等过了气头就会好了。”
又转眸看婉清,却突然眼神一缩,紧紧盯着婉清的胸口一言不发,神情沉戾怪异,与他方才的儒雅温柔几乎判若两人。
婉容见他如此,秀眉不由皱了起来,毕竟未来老公盯着自家妹妹的胸口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况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婉清也是被寿昌伯看得莫名,不由垂头检查自己,这才发现上官夜离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因为刚才跳车时,从衣领子里抖出来了。
寿昌伯难道也识得这块玉佩?这块玉佩又究竟代表了什么?有什么秘密?
她故意将那块玉佩抓在手里,扬高了一些,放在眼前打量,眼角余光注意着寿昌伯的一举一动,果然寿昌伯的眼神跟着玉佩在转,那眼神里,有掩藏不住的异样光芒。
婉容也瞧出了一些端倪,故意开口问道:“三妹妹这块玉佩好特别啊,以前在家里时可没见你戴过。”
婉清听了笑道:“可不是么?要说起这块玉佩,还真是有趣呢,那一日我在婆婆的院子里玩,正好看到一个东西闪闪发亮,走近一看,竟然是块玉佩,我瞧着喜欢,就捡了戴在身上罗。”
她这话纯属胡扯,可她看到寿昌伯听了这话后身子明显一震,眼里露出丝怀疑之色来,婉清便不动声色的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