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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纸鸢笑道:“这第一题就是让两位伯伯一箭射去,非但要正中靶心,还得将六只纸鸢放飞了,如何?”
皇爷爷听了笑了起来,笑骂道:“你这小鬼头,就会捉弄你两位皇伯父,出了这么个刁钻的题,你这就是说那支箭射过去,非但要中红心,还得把外围的五根绳也射断?”
“皇爷爷所言正是。”
“哈哈,倒是有趣,今日倒要开开眼界了,那纸鸢不停地飞,着力不易,要想射中不易啊!”皇爷爷说完看向了太子与二皇子道:“你们可有信心?”
太子谦和地笑道:“儿臣愿意一试。”
二皇子亦十分自信地道:“儿臣愿意一试。”
皇爷爷捻须而笑,眼中闪着莫名的意味。
太子笑着取过了弓箭,那弓身是以犀牛角制成,通体雪白,上刻一银色小龙,在阳光之下,极为炫目光一弓箭就显示了他尊贵的身份。
只见太子长臂一展,接过了大弓,这时自有兵丁递上了一支木箭,只见他轻巧的勾弦,只轻轻一拉就将弓拉成了满月之状,众人都大声喝采,他亦得意满筹,就在众人叫好声中,只声嘣的一声。
那箭离弦而去,更为诡异的是在半空中箭竟然自中而裂,分成六枝细箭,分别射向了那六个红点,只听到噗的一声,六只纸鸢同时离靶而去!
顿时掌声如雷
与我差不多的堂兄弟们更是惊喜不已,大叫道:“太子伯伯真厉害啊!”
二皇子见了却并不在意,依然是笑咪咪地看着。
我偷眼看了皇祖父,见他并不在意比赛而更在意地却是场中人的表情,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二皇子,随后在各皇子的面上流转了一遍,直到全看完后,才神情莫测地坐在椅中看向了靶子。
我立刻把眼光离开,我不能让皇祖父知道我亦在打量着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肯定不会愿意当那只螳螂的。
但我却是那只黄雀,因为我知道这次盛宴,只有我才是最得益的人!
“下面是二皇伯伯了。”我谦和的提醒道。
二皇子淡雅而笑,道:“拿弓来!”
这时一个侍从递上了一把弓,二皇子的弓看起来很普遍,周身没有任何的装饰,就如一块黑铁,所有的人都很失望,连我亦是十分失望,但后来我却知道了,那弓竟然是玄铁所铸,千金难买,比太子的那把不知道珍贵了多少呢!
二皇子戴上了一个通体血红的玉扳指,轻轻的拉开了弓。
那弓弦轻响若空谷回音,那箭出而破若群鸟惊飞,箭一下射到了靶心,却仿佛歪斜着划出一道火星,这时那火星竟然一下点着了箭靶,顿时那六只纸鸢断线而去,飞得高扬。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种办法让纸鸢飞起来的。
皇祖父的眼微微地一眯,射出了精光,不知是在想什么。
我亦十分佩服,太子胜在了箭术,而二皇子胜在了心术,不过我却不能说两人都胜了,于是走到皇祖父身边道:“此次比试是太子伯伯赢了。”
“噢?为什么这么说?”皇祖父眼光一闪,笑着问道。
“二伯父很是聪明,用了个巧字,可是虽然把纸鸢给放飞了,却有先后,加上还把靶子也烧了,自然没有太子伯伯赢得漂亮!”
皇祖父听了对着二皇子道:“你可服?”
二皇子笑道:“不过是博人一笑,儿臣当然服了。”
“好,那么就第二题吧。”
我妙目一转,对他们道:“这第二题就简单了,听说练箭时,要把虱子都能看成牛般大小才能练好,不如你们就射一个最小的东西,无论什么都行,到时让大家评论一下到底谁的最小谁就赢了。”
谁知道我正说得起劲之时,两道劲风同时而来,险险地刮过了我的两个耳边,擦耳而过,我只觉耳边的空气都在震颤了,直到很久才听到箭羽落地的声音,可见其劲之大。
我直直地站在那里,心里知道我被捉弄了,太子与二皇子竟然十分默契地将箭射向了我的头发。
“哈哈哈。”太子与二皇子同时笑了起来。
连皇祖父亦笑了起来。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才道:“两位皇伯伯真是默契啊!”
“哈哈,还不快看看头发还在不在?”
自有太监很快取出了箭,上面赫然有两根发正飘着,不言而喻那发就是我的。
皇祖父见了大为开怀道:“难得你们能想到一起,不过这次朕却要夸夸溪儿了,他才这么小却毫不害怕,真不愧为我南宫家的子孙。”
我谦虚道:“皇祖父您过奖了,其实是二位皇伯父的箭术高超,孙儿还没来得害怕,那箭已然远去了。”
皇祖父听了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在皇祖父的心里份量又重了。
“你这个小鬼头倒是有趣,出第三题吧,朕还真等不及了。”
“谨遵皇祖父吩咐”
我让人般来一个宴请时用的圆桌,然后让人将圆桌边沿上密密麻麻的点上蜡烛,才得意道:“这个题很简单,只要两位皇伯伯站在圆桌当中,拿一根箭将所有的蜡烛光都射灭了就行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哗然了,连皇祖父亦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道:“小鬼头,你说得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你这分明是刁难嘛,你能做到么?”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出口指责道。
我知道他是太子的儿子,不过不知道是第几个了,想来是替他父王鸣不平呢。
于是我笑道:“我当然能做到,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是不是能得到些好处?”
“哈哈,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呢!”二皇子听了大笑,对我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眼珠一转道:“现在想不起来,二皇伯伯,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这…”
“溪儿不得胡闹!”父王听了立刻斥责道。
我道:“父王,我不会让伯伯做什么不好的事啦,总是小孩子的玩意,我保证不会让伯伯做违背道义,伤害任何人的事可好?”
这时皇祖父听了笑道:“一个小孩能有什么条件,威儿,你答应了又如何?”
二皇子听了只得道:“答应你可以,不过得以一年为限!”
“好,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我伸出了小手要与二皇子击掌,大家都为我的表情逗乐了,都笑嘻嘻地看着。
我又与太子也订下了这个条件。
太子十分爽快地放弃了,答应一年之内定会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而二皇子却道:“你可是说人在桌中央,必须一箭灭了所有的灯?”
我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
二皇子听了走到了圆桌间,拿出了一支羽箭,将箭反了过来,将羽毛对着蜡烛横扫过去,只见他如陀锣般转了一个身,却将蜡烛全灭了。
“这样也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其中一人惊呼了出来。
“我是不是赢了?”二皇子跳出了桌后对着我笑。
我点了点头道:“确实赢了。”
然后我清了清喉道:“我宣布此次比赛,平!”
所有的人都如释重负地笑了,皇祖父的眼神变得很深邃,而看向我更是有些欣赏。
我知道我一举成名了,在这众百子孙中脱颖而出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父王,回到府后,他出其地对母妃好,母妃却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在父王心情好,并不介意,因为今天我的所作所为,让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矛盾加深了,更是吸引了皇祖父对父王的关注。
要知道皇祖父之所以成为太子,就是因为当初皇祖父的祖父欣赏皇祖父的聪颖,而皇祖父做任何事总喜欢沿袭祖宗所为,他想让太子即位亦是因为他是从太子上位的,他也会因为欣赏我,而让我父王上位。
这全在皇祖父的一念之间。
而且今日看似太子与二皇子达到了平衡,其实他们却是杀敌一千自伤五百,这次比赛,暴露了一点,就是太子有勇无谋,而二皇子有谋却无勇,而我的表现却是可圈可点,而对生命的威胁,我都能泰然处之,而智谋方面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更何况我还只有七岁,正是可塑性十分强的时候。
我本不愿意这般出头,因为我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是我为了母妃不得不为之,只有我受了皇祖父的认同,父王也不敢肆无忌惮地欺凌母妃。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随着皇祖父对我的频繁招见,父王对母妃再也没有动过手了。
我越来越知道我在皇祖父心中的地位,而我也越来越知道太子被废不远了,皇祖父防着太子,防着二皇子,却独独没有防着七岁的我,我就这么成了皇祖父心中的最亲密的人,皇祖父甚至直言不诲地告诉我,将来会把帝位传于我。
他甚至忘了我还有父王,我笑着对皇祖父说,皇祖父的能力我忘尘莫及,只希望永远在皇祖父羽翼下生活。
皇祖父又是欣慰又是高兴,他说他总有一天要离去,所以要我好好跟他学如何为君之道。
我听了泪流满面,哭着不肯学了,说不学会就能永远陪着皇祖父。
皇祖父就在那一刻彻底敞开了心扉,他的心里只有我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
第二日,皇祖父就将太子党最核心的人林世昌以谋逆之罪施以酷刑,要他招认谋逆的全部过程,林世昌死不肯认,皇祖父就命人将他四肢用铁钉钉于墙壁之上,天天用盐水抽打。终于他忍不住了,招认了太子谋反之事。
于是太子被废,幽禁起来,太子党全部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了。
而太子被废本来皇祖父还未诏告于世,可是偏偏第二日,整个南国都知道了,举国为之沸腾了,皇祖父大怒,追究到底,却发现是二皇子令人宣扬出去,只是为了让皇祖父没有退路,只能废太子,而他才能得利。
皇祖父气得大骂,说他钻营谋太子位,实为国之贼,法不相容,他无兄弟之情,兄弟已然如此,还到处散布流言,在外还大肆宣传太子恶劣行迹,真是其心可诛,于是要罢了二皇子的爵位。
二皇子吓得面如土色,说自己并未如此之做,可是皇祖父却找出了证人,那两人确是二皇子党的,二皇子此时知道被人算计了,可是却不知道是谁算计了他。
我却知道那二人其实是父王的人,父王一直韬光养晦,太子二皇子争了这么多年,手下却不少人是父王的人,这一切都在父王的掌握之中。
不过亦是皇祖父乐于相见的,所以水到渠成,所有的有碍于我的阻力都除去了。
可是他却独独漏了我父王。
两年后,趁着皇祖父病重,父王竟然逼皇祖父退位了。
我对着皇祖父流泪,我虽然一直是带着目的接近皇祖父,可是皇祖父这两年是真心对我好。
皇祖父临去之时对我说:“小心你父皇。”
我抱着皇祖父痛哭流涕,如果时光能够回转,我情愿不曾做过所有的事,因为我知道,母妃又将进入万劫不复的痛苦了,现在的父皇已然无所顾忌了。
父皇终于登上了高位,他不需要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了,他杀了二皇子,亦放火烧了太子的幽禁之处。他以为太子已然被烧死了,却不知道我已然将太子送到了他处。
我当年让太子答应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我将来救他一命的话,他就必须听我的。
当时太子大笑,说他永远不会有让我救的时候,可是他错了,二年之后,我救了他,他终于答应将所有暗中的势力交给了我,而我亦实现的诺言,放他去周游四海,过上平常人的生活。
父皇大肆纳秀女,后宫一下充盈起来,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与母妃却是高兴的,这样父皇就不会想到我母妃了。
可是我却错了,因为我的存在,父皇不想起母妃也不成。
虽然太子死了,父皇亦成了南国最高位的人,可是他却忌惮我,他想杀我,却又舍不得,因为他知道我是他所有儿子中最有出息的,可是他又怕我会抢了他的皇位,所以他患得患失,他终日焦虑,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对我母妃再次的暴虐。
母妃终于没熬过去那个冬天,十几年的折磨让她油尽灯枯了。
她终于放手而去了,她临走之时,拉着我的手告诉我我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我以为她病昏了,可是她却说,当年她确实怀了孩子,可是那孩子在她肚中时就是死胎,至于是谁下的手,她不知道,她受着父皇的折磨,她一心求死,可是父皇威胁她如果敢死就杀了她全家,所以只能苟且偷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