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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太子宫中
“太子,为何咱们不去太子寝宫里住,却住在这梨香院里?”冒充莫离殇的女人寒香撒娇道。
沧海明月听了唇间勾勒出讥嘲地笑,语气却十分的轻柔,轻柔到滴出水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杀意:“离儿这是怎么了?不是你说喜欢梨香院里的清静,不喜欢寝宫里的豪华么?怎么回来后却想着去寝宫里住了呢?”
寒香微微一愣,立刻笑面如花掩饰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失忆后倒是改变了不少,如此还是在梨香院中住吧。”
“好,都听离儿的。”沧海明月表现地深情一片,心中却鄙夷不已:就凭你这个冒牌的居然还想着住到太子寑宫去?就算是这梨香院,被你住过了,将来也得拆了重造,这太子府绝不允许有别的女人住过的痕迹!否则就是对离儿的污辱。
“太子,你真好。”寒香眨了眨眼,含羞的靠向了沧海明月。
沧海明月温柔地笑着,就在她要靠到他身上时,他突然惊叫一声,把寒香吓得一跳,蓦得站直了身体,惊道:“太子怎么了?”
“本宫突然想到父皇传本宫进宫,因想着离儿差点忘了此事。”
“那快去吧,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误了国家大事。”
“离儿真是懂事,让本宫如何不爱如至宝呢!”沧海明月满怀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后,才道:“如此本宫去去就来。”
“恭送太子。”
沧海明月笑了笑,转身而去,转身间那笑变得冰冷彻骨。
“寒香,太子有没有怀疑你?”
“当然没有!”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太子对你有些疏离?”那个林大爷也就是林果不放心的问道。
“师兄,你是不是过虑了?如果太子对我有怀疑,昨夜怎么会这么颠狂?要知道明月太子从来不让别的女人靠近的!如果不是认可了我,怎么会折腾了我一宿呢?到现在我的双腿还酸痛着呢。”
“是么?让师兄我看看可好?”林果听了立刻眼中现出淫光,嬉皮笑脸的摸了把寒香的小脸。
寒香娇羞的一笑,掩住了眼中的恶心,自从看到了沧海明月后,她对林果已然没有了感觉,要勉强说有也是厌恶之感了。
想到昨夜的疯狂,她更是感觉以前白活了,以前还以为林果就是个中翘楚了,哪知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就林果这个半吊子跟明月太子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哪有明月太子这么生猛,让她欲仙欲死啊?
当然她根本不会知道,沧海明月给她服了醉梦,她就进入了梦幻之中,她眼里看到的是沧海明月,其实却是五个六侍卫跟她欢好的。
于是她啐道:“想什么呢?你不要命?这可是太子府里,如果被人知道了坏了主上的好事,看主上会怎么收拾你!”
“这整个梨香院就咱们三人,怕什么?”
“别忘了如诗如画随时会来!”
林果听了不甘的哼道:“总有一天把那两个丫头也弄上床。”
“呵呵,祝师兄心想事成。”寒香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心中却狠毒道:就凭你?别被两人毒死就不错了,要是毒死了也好,省得他老纠缠自己!
“嘿嘿,还是师妹疼我。”林果淫笑摸了把寒香的胸,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回去,咒道:“在这里快憋死了,看着美人却吃不着。”
寒香脸一板道:“你可别胡来,这可是太子府中。”
“知道了。”林果想了想一把拉着身边的林大娘道:“师姐,陪师弟回房聊聊。”
“好”林大娘亦淫笑着答应了,脸上的脂粉掉了一地。
林果见了浑身一抖,这个师姐长了他十几岁,要不是实在没地方泄火,他怎么也不能找她!
第三卷 第五章
“咣啷!”一声脆响之后,清茶洒满一地,顿时慈宁宫里香气袭人,而那雕花玉龙杯却四分五裂地躺在了地上,碎了…。
“娘娘饶命啊!”宫女太监纷纷跪了一地,神情诚惶诚恐,更有一些地位卑微的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头落地。
金色的凤椅上坐着的是一个怒容满面的贵妇,金蓝色的华衣裹住了丰满妖娆的身体,外披金丝薄烟紫霞纱,露出线条优美高贵如天鹅绒般的颈项,那弧度优雅的锁骨魅惑伸展,宽大的裙幅如水墨般流动倾泄于金碧辉煌的地面,迤逦三尺之余,更是衬托了她雍荣华贵之态。
而她看上去就三十岁的样子,三千青丝用高高挽起,上钗数枝凤头钗,那凤头竟然有九头之多,彰显了她贵不可言的地位。
她粉黛薄施,容貌绝美,可谓是倾国倾城,唯一不和谐之处是她的眼神,透着凶狠与犀利还有无法抑制的怒火与怨恨。
“青儿竟然把她安排在了忆蝶宫!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冰冷的词语从她的牙缝里挤了出来,破坏了她明媚的脸形,顿时让她整个人显得阴霾森然。
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尖锐的指套狠狠的划过了紫檀香木桌面,竟然留下了四条长长的刮痕。
“太妃娘娘,皇上为了皇后已然好久不宠幸其他娘娘了,而且下令认要敢对皇后不敬就打入冷宫。”
“呯”伍太妃更是怒火冲天,抓起了台上的茶壶向那报告的宫女狠狠的砸去,茶杯粉碎于地,茶水溅了那宫女一身,那宫女却不敢去擦拭,只是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滚!”咬牙切齿的话却是所有的宫女与太监的福音,他们连忙如丧家之犬般急冲冲地退了下去。
诺大的宫殿里顿时只剩下了伍太妃一人。
“来人,请皇上到慈宁宫一趟。”
“是。”
“母妃,不知道唤孤王有什么事?”海东青对着伍太妃依然显得谦和有礼,脸上带着他招牌的笑。
“皇儿会不知道么?”伍太妃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轻抿了口茶。
“呵呵,母妃七窍玲珑心又怎么是他人能猜测到的?”
“你怎么会猜不到?!”伍太妃勃然大怒,腾地站了起来,怒吼道:“你明知道忆蝶宫是哀家心头的痛,你却还要将那个女人安置在那里,你到是安得什么心?难道你想气死哀家才甘心么?”
“母妃这是说哪里话,忆蝶宫里奇珍异宝堆积如山,难道就这么空在那么?孤王让皇后住在其中不是正好物尽其用么?”
“胡说八道!你都说了那是皇后,那就应该住在凤祥宫,怎么却住在忆蝶宫呢!”
“凤祥宫哪有忆蝶宫里舒服。”
“呯!”伍太妃气极重重的打了一拳在桌上,气道:“你是不是存心?”
海东青淡淡地看了眼伍太妃,唇间勾起讥嘲的笑道:“怎么了?不过一个宫殿,母妃又何必斤斤计较,记得从孤王记事起,母妃就对忆蝶宫有着一种莫名的恨意与惧意,难道母妃心中有鬼不成?”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敢这么非议你母妃?不要忘了,你能到今日都是伍家给你的。”
海东青脸色一冷,眼中划过狠戾,稍纵即逝,云淡风轻道:“母妃不用随时提醒孤王,告诉孤王能有今天全是母妃的功劳,不要以为孤王不知道,如果不是孤王的能力让母妃刮目相看,母妃又怎么会扶孤王上位呢?更何况孤王自从继位已来对伍家已然多有照顾,把伍家捧到了无人能及的地位,母妃为了伍家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孤王更是无愧于伍家了。”
“你…”伍太妃气得发抖,指着海东青道:“你这个混帐说得什么话,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不扶持你扶持谁?你能在众多的皇子中跃然而出也是伍家的全力支持,饮水思源回报伍家又有什么不对?”
“既然母妃也知道孤王是母妃唯一的儿子,母妃又天天将这功劳挂在嘴边作什么?母妃可别忘了,您虽然姓伍可却是海家的人,将来百年之后葬在的是皇家的陵墓之中而不是伍家的族墓!”
“你…。”伍太妃重重的坐在了凳上,脸上阴晴不定,气喘吁吁地看着海东青一言不发。
海东青轻笑了笑,走到伍太妃身边,柔声道:“母妃今儿是怎么了?突然对孤王生起气来了?现在东国是孤王的东国,不日连这天下就将是孤王的天下,孤王身在其位却一直念着母妃的恩情,总是希望母妃能好好住在慈宁宫安享晚年,这后宫之事还是交给四大妃子管才好,免得岁月催人老,让母妃这花容月貌变得黯然失色了。”
伍太妃身形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海东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夺了她的权?
他这意思分明带着威胁之意,如果她能不闻不问还有可能荣华富贵这么过下去,否则…。
她的脸一会白一会青,半晌才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嫌哀家管理后宫不善么?”
“怎么会呢?孤王也是担心母妃过于劳累,以前孤王是没有立后,现在有了皇后了,再让母妃操劳恐被群臣非议孤王不孝了。”
“你那皇后分明是他国之人,难道你将后宫教于她管就放心么?”
“母妃好像没有听清楚孤王之意,孤王的意思是将后宫教给四大妃子共同打理。”
伍太妃一气之下冲口而出:“后宫向来是皇后打理,难道你让四大妃子打理你就不怕大臣们非议了么?”
海东青淡淡一笑看着伍太后不言不语,但眼中的讥嘲却让伍太妃一下清醒过来,是啊,他怎么会怕呢?四大妃子都是来自东国的四大家,让她们共同打理,那些大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异议呢?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地要将后宫的权从她的手中夺了去了。
不行,她怎么甘心!
这也许是海东青的第一步,下面一步也许就会对付伍家了1
她绝不允许海东青这么做!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新皇后掌握后宫,这新人无根无基,才能为她掌握。
想到这里,她皮笑肉不笑道:“皇儿果然是有心了,你的孝心哀家心领了,不过哀家倒还不老,能帮你一把哀家心里也高兴。”
“母妃拳拳爱子之情孤王心领了,可是孤王却舍不得让母妃累着,明儿个孤王就让四大妃子来母妃处请教,希望母妃能悉心教导,也能让她们尽快地为母妃分忧。”
心口一闷,她笑道:“皇儿既然这么说,哀家要是再坚持倒显得哀家舍不得放权似的,其实这管理后宫看着风光,其中的辛劳谁知道呢!如此倒好,哀家乐得清闲。不过,新后刚立,如果让四大妃子共理后宫对新后来说却是不恭的,不如让新后掌后宫,四大妃子协助,皇儿你看如何?”
海东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伍太后,才谦和道:“母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他装出一副孝顺的样子,伍太后的指狠狠的握着,那指甲戳得掌心都疼。
疼过了后她清醒了些,她悠悠道:“按说新后已立,你就是再宠着她,也得让她见见哀家吧?”
“这个自然,明儿个孤王就让她来给您见礼。”
“嗯,你国事烦忙,哀家就不耽误你了,你得注意身体。”
“多谢母妃关心。孤王告退。”
海东青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待他出了宫后,伍太妃眼中全是疯狂的杀意,随手拿起了一个茶盏向他消失之处狠狠的扔了去,阴寒道:“哀家既然能将你扶上去也能将你拉下来,送你去见那个贱人!”
海东青走出慈宁宫后,脸上冷意遍布,恰似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让人冻伤
他慢慢地走到御花园中,走到岔路时,命令道:“摆驾忆蝶宫。”
“皇上。”忆蝶宫的宫女太监看到海东青来都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莫离殇自顾自看着书,没有一点的表情。
“为什么孤王每次来你都在看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莫离殇淡淡地应了句,头依然埋在书里。
“难道书比孤王还好看么?你只要哄好了孤王,孤王给你造个黄金屋如何?”海东青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若有所思地看了海东青一眼,淡淡道:“东王这是怎么了?今天显得这么怪异?”
“为什么孤王有什么变化总是瞒不过你呢?孤王这么多的妃子她们只知道讨好孤王,献媚与孤王,可是却从来不了解孤王,看不透孤王的心。”
心中微微一动,莫离殇将书放在一边,舒服地将自己埋入了太师椅中,浅笑道:“这不很好么?这不就是东王你所追求的么?”
海东青眼直直地看着她,沉声道:“你真心这么认为么?如果是明月太子你也会这么敷衍地应答么?”
莫离殇眼一冷,漠然道:“你不是明月。”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