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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佟夜冥的眉更紧了,眉宇间穹隆凸起。
“呵呵,好吧,我承认说少了点,应该是有捉奸在床戏码,到时王爷您只要挺身而出,娶了这个失了贞的将军府小姐,您的所想定会一朝成真。”
“呯!”佟夜冥一拳打中了身边的树,拳头全部没入了树干之中,血一没滴的沿着拳头往下流,流入了树干,隐于了褐色的树根之中,无痕无迹。
他阴鸷的眼直直地射向了莫离殇,不敢相信,她怎么能这么无情,她装傻不明白他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亲手塞给他一个女人!这不是往他心口捅刀子么?塞也就塞了,却还是一个失贞女人,她当他是什么?收破烂的么?她怎么能这么心狠,这么阴毒,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难道她就这么自信能对他予取予夺么?她到底是要帮他还是害他?
她亦冷冷地看着,没有一点的表情,一片冷漠,一片幽深。
终于,他羞恼地低吼道:“你说什么?你让本王去娶一个失贞的女人为妃!?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辱于本王?就算你不愿嫁本王,亦不能这般轻视本王的自尊,这般摧毁本王的骄傲,这般践踏本王的高贵!本王真想扒开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而对他的勃然大怒,几近失控的表情,莫离殇看了眼树干,寡淡地笑了笑,指摸上了树干,指尖轻沾了沾腥红的血迹,那一抹红瞬间迷漫了她的眼,往事如潮水般的涌向了她的脑海,恨盈满了她的全身,曾经她在他面前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现在换他了,只是这才是开始!
她阴冷地笑,答非所问地道:“王爷的武功果然高明。”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全身的仇恨让他触目惊心,可是他不知道何时得罪过她,不明白她的恨意是从何而来,可是他却偏偏放不下她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只几次见面,他竟然深陷进去,仿佛他此辈子就是为了受她的蹂躏而生!
她是毒,让人欲罢不能!
不!她不是毒!她是魔鬼!她有把人逼疯的本领……。
佟夜冥压抑着痛苦低吼道:“你难道不知道如果本王娶了一个失贞的女人为妃本王会成为全大昭地笑柄,你认为一个笑柄还有脸去与寒王争位么?本王真不知道你是帮本王还是害本王!”
“错了,第一本爷不是娶失贞的女人为妃,而是为妾,自古以来对妾的要求根本不高,不用在乎是不是处子。第二,这事就算是今在这里的人全都知道了,我也保证不会有一句话传出去,这点王爷你可以全然相信我。第三,王爷娶的不是女人,而权力,是莫问从此死心踏地的拥护,是整个将军府的力量,既然不是人,王爷又何必在其中的瑕疵?王爷这般聪明之人,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想来不用我给王爷讲解吧?”
他当然明白,这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权衡了其中的利害,可是他却不明白,她明明可以做得很完美,却为何偏偏要弄得这般的瑕疵,让他心里会时时刻刻扎根刺,就算他可以不喜欢莫言儿,他可以娶她,可是他真的不能接受娶一个失贞的女人!这是对他尊严**裸的打击!
他狠狠地瞪向了她,她依然笑得清华,却无限冷酷,她与他是一类人,所以她明白他,算无遗漏,明白他定会妥协。
“为什么?”他缓缓问道。
“什么为什么?”她笑而反问,如狐般狡黠,黑眼珠就如黑水银掉入了白水银中滚动着灵活与奸诈。
“为什么不做的完美些?她本可以不用失贞。”
“我是人不是神,我怎么能控制别人的水性扬花呢?”她轻松地耸了耸肩,笑得邪恶,不承认不否认,滑如泥鳅。
如果她不能控制还有谁能控制?这一切全在她的掌握之下!佟夜冥愤愤地看着她云淡风清的样子,那温和的外表下深藏地是一颗怎样冷酷的心啊!
她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惩罚莫言儿还是要恶心他!
“你如何能保证不会传出去?”半晌他有些气馁地问道,
“你以为四大少主是吃素的么?那些大员与官太太也许敢置你与清王的话于不顾,但却决不敢与四大家族为敌。”唇间立刻绽开了绝美的笑,她自信张扬。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他喃喃道,这打蛇打七寸,莫离殇总是能抓住每人人的软肋。
“呵呵。”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为什么一定要是本王?”
“因为要上位的是你!”她狠狠地扔下了句,就是这句话让他如虫蛰般惊跳,是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他的表情让莫离殇知道他彻底同意了,她笑道:“看来王爷想通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反正你不喜欢,放在府里养着就行了,何必想太多呢?是么?哈哈哈…。”
她笑,笑得那么纯净无瑕,笑得如白云般的柔软,笑得如轻风般的清爽,可是谁能想到她清纯的外表下包裹的是一颗冷硬狠戾的心!
佟夜冥猛得抬头,眼紧紧地盯着她,眼底充斥着不甘与愤怒还有妥协与爱慕,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一个适合权谋的女人却不能成为他的女人?而他却还得身不由已地被她牵着鼻子走?
“王爷也莫恼了,关于盐务之事,是不是还没有头脑?”莫离殇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嗯,查了半天一无所获,那些人做事的确是滴水不漏。”说到正事,佟夜冥脸上现出地凝重,暂时把刚才的不堪放到了一边,除了莫离殇,女人对他真是无足轻重,只是他不能接受女人给他带着的耻辱罢了。
“等事成之后,我会送你一个人,这个人一定会让王爷你拔开云雾见天日的。”莫离殇轻笑,悠然转身,欲往回走去。
“等等,一会的事是你设计的么?”佟夜冥他还是不敢相信,她这么高洁的人会做这样的阴恶的事,那可是她的胞妹,她何其残忍!
“呵呵,王爷,我虽非善类却不屑做下这等下作之事,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清清幽幽地声音如雨前的风,带着风暴来临的冷意,漫漫袭卷了他的全身,不知为什么他听了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还好,她还有底线!
莫离殇缓缓地走入了场中,一些官太太与千金小姐都艳羡地看着她,看着她风姿卓越地款款入座,在座的许多人都看到了,看到她与佟夜冥花前细语,看到了佟夜冥对她小心翼翼如珍如宝的样子,那一刻碎了一地的芳心又艳羡了无数的人。
这时秦嬷嬷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下跑到了莫问的身边,假装六神无主地轻呼道:“将军…。”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莫问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秦嬷嬷平时很是稳重的人变得这么不懂礼数,今天是什么场合,她竟然不识眉眼到如此地步?
“是夫人…”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引众人猜忌心频起,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正与众人谈的高兴的秦飞燕。
“夫人怎么了?”莫问奇怪地瞪了秦嬷嬷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刚才二姨娘请夫人去看佛珠,夫人看完后说要休息一会,二姨娘就让夫人在偏房休息,谁知道奴婢刚才给夫人送茶水,竟然看到…”秦嬷嬷口齿伶俐地说着,看着莫问越来越黑的脸,心中不禁有些害怕,眼珠子不敢再看莫问,转向了他处,谁知道这一转不要紧,差点把她的魂都吓得飞了。
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惊惧,这是怎么回事?这秦飞燕不是应该在偏房里正跟人在床上翻滚么?绿豆眨巴之下赫然又发现莫离殇亦浅笑淡然的站于秦飞燕一侧,那眼中射出了然的光,犀利如刀,让她差点晕了过去,既然秦飞燕与莫离殇都在这里,那么房里的是谁?
房中正上演的激情戏码的女主角是谁?
她浑身一抖,吓得到处寻找杜诗诗以寻得帮助,可是她找遍了所有的人,除了幸灾乐祸的官太太和一些意味不明的表情,她没有看到一点杜诗诗存在的迹象…
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她的心头,这下她是真的瘫倒在地了,晕了过去。
“混帐东西,来人将这老虔婆拉下去,扔到府外去!”莫问眼中锋芒微闪,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但众多的宾客之前,他只求快点将这个老虔婆扔出将军府以平息一断可能出现的丑闻。
此刻的他还只是认为秦嬷嬷受了杜诗诗的教唆来败坏秦飞燕的名誉,倒并未必想到太深去,但就这些话却已然让人浮想连翩了,好在秦飞燕正在这里,倒让流言不攻自破了。
“父亲,不知道这秦嬷嬷看到了什么?”莫离殇可不会让这场好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收尾了,她装作天真地样子走到了莫问的身边问道。
“这老东西胡说八道的话,你一个小闺阁女子不必多理。”他沉吟了一下,丢了个眼神给莫离殇,希望她不要再纠结此事了。
可是平时深明大义聪明不已的莫离殇竟然如看不懂他脸色似的,正色道:“父亲,女戒之中说闺阁女子戒妄言,女儿深以为然,可是这该死奴才言语间竟然涉及了母亲的清誉,如果女儿仍是死守闺训此为不孝,这天大地大不孝最大,与孝道相比,女儿情愿犯言戒,相信在座的怕有人都会理解一个女儿拳拳爱母之心吧。所以还请父亲原谅女儿的妄为,女儿今日必要去二姨娘的飘香阁见个究竟,没有的话亦让众人心里揣了个明白,亦全了女儿的孝心,这奴才是发卖了还是打了出去也让她心服口服,不知父亲以为如何呢?”
莫离殇声音婉转悠拨,清脆如山泉淙淙,句句沁入人心,莫问心下虽然恼怒却也无法可驳,驳了她就是不全了她的孝心这传了出去却是要担了个骂名的,可是应了她,他却真担心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他凝眉不语,有些怒意地瞪着莫离殇,可是莫离殇却不屈不饶,如松般昂然,一时间两人僵在那里。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帮谁说话好。
帮了莫问就是违了孝道,这是谁也不吃不消的,帮了莫离殇得罪了莫问,这也是谁也不敢想的。
佟夜冥与佟夜寒则看而不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呵呵,莫郡主真是孝心可表啊,本少主最敬重孝顺之人,左右吃饱了无事,听说将军府的各个园子各有风景,不如一起去看看吧。”一直不说话的容寒听了眼波一闪,突然轻笑着出了声。
莫问背上微汗,这容寒分明是帮着莫离殇,一来点明了莫离殇现在的身份,按理说她郡主的身份已然高于了他莫问了,二来又用孝字压人,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拒绝了。
于是他无奈地点了点道:“既然如此,离儿你去看看吧。”
他这话的意思是让莫离殇自己看看去,即使有什么也仅限于家人知晓,不会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可是莫离殇哪是这么好打发的,为难地道:“有道是医者不自医,官者不自审,事关母亲,女儿一人恐难服众,不如请爹爹,还有二位王爷及四位少主还有丞相夫人,户部尚书夫人,礼部尚书夫人一起前去,也好作个见证,如何?”
莫问勃然大怒,正想怒斥,没想到…。
“呵呵,做个证人什么的,本少主倒是最为喜欢了,十分符合本少主乐于助人的宽广胸襟。”墨宗之听了立刻拍掌赞成笑道。
莫离殇听了脸皮抖了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墨宗之何时乐于助人了?不捉弄人就算是烧高香了,算了,看在他是帮她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
墨宗之这一说让莫问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对着他人笑道:“诸位自便,本官去去就来。”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飘香阁而去,唯有秦飞燕这个当事人仿佛无事人般留在原处继续谈笑风生的应酬着官家太太。
“莫夫人,您不去看看么?”侍郎夫人按奈住心中的好奇心,鼓动着,这深院中的妇人对于这种事最为敏感了,又十分热衷于观看这种事,这时她们的心里就如猫挠痒般的难受,碍于未曾点名,不敢前去,所以都揣唆着秦飞燕。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离儿心疼我这个母亲而多了份心思罢了。”秦飞燕摇了摇头,四两拔千金的转移话题道:“听说过几日西秦要送公主来和亲了,送公主来的可是西秦的太子,而皇上亦有意与西秦联姻,会从公主中选一位做太子妃。不过公主们都嫁得嫁,小的小,并无合适年纪的,说不定会从众家千金中选取一个最为出众的女子封为公主以予和亲。”
这种时候只有越不上心才让人更加信服心中无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