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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个遍,尤其是夜澈,衣裤都能拧出一大滩水。
山洞也是猎户平时备好的落脚处,不仅有风干的树枝和油灯,还有简便的木凳木桌。一旁的石床并未蒙上多少尘埃,看来这里数日前才有猎户留宿过。
夜澈把树枝堆到一起,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不知丢在什么地方,无奈之下,只好以掌推出内息,渐渐点起火堆。他把石床清理干净,搬了个木凳背对石床坐下,道:“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烘干。”
呆立在一旁的杨曦只是微微迟疑了下,便走到他身后,一件一件脱下湿答答的衣裳。非常时刻,再也顾不得那些男女之防,若她在这个时候病倒,必定会耽误去燕西的行程。
仿佛回应她的想法般,鼻子一痒,数个喷嚏喷出。敛了敛神,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湿透的布料摩擦声不轻不重地响起,牵出几许暧昧的气流,夜澈状似专心拨弄着火堆,气息却已微微紊乱。
直至脱剩最贴身的胸衣内裤,杨曦微微侧身,把湿衣裳递给他。“夜澈。”
夜澈闻言,视线不敢乱动,只右手摸索着往后伸去。首先碰到的不是她的衣裳,而是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两只手触碰到那一刹,双双吃了一惊,衣裳跌落在地上。
“对不起!”夜澈飞快地道歉,一张俊颜不由自主地涨红,幸而身后的人看不见。他从地上摸索着捡起衣裳,不再说话,专心为她烘干。
薄薄的衣裳拿在手里,满满的都是属于她的幽香,孤男寡女的,就是明知道她不是自己可以乱动念头的女人,一颗心仍是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了起来。
杨曦不再看他,蜷缩着身子躺在石床上,心乱如麻。
要是被冯跋和素弗知道她这样几近一丝不挂地与别个男人躲在山洞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时气极又要嚷着把夜澈的头砍下来送给她?人家一片好心帮她去燕西,到头来要是因为这样被她害死,那也太冤了。
想了想,她忍不住轻声道:“我们现在这样。。。。。。你别跟他们说,他们会。。。。。。生气的。”
夜澈背脊一僵,脸色微微掠过一丝寒气,他冷声道:“你说我们现在怎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她只得闭上嘴,不再说话。
夜澈绷紧的身子松了松,声音依然冰冷,“我也没有别的意思。”顿了顿,又道:“你要是觉得不冷便睡一会吧,若是冷的话就告诉我,我与你聊天,你别睡着。”
她本来眼皮已经很重了,听到他这话,又勉强睁开了些。“聊天吧,我冷。”
她自己就是个学医的人,知道人在感觉到冷时入睡最易得风寒,尤其像她这般虚弱的体质。只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身心皆疲惫,眼皮更是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你想聊什么?”听到她那话,夜澈心底一紧,方才的怒气顿时消失无踪。
“随便,你找个话题。”好累,好想睡一会。
“我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话题。”女人的话题,他不清楚,这个确实有点为难。“说说你的过去?”
“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眼睛一闭上,再懒得睁开。“夜澈,我真的好困。”
“把眼睛睁开,别睡觉!”夜澈一急,大声道:“再等一会,等衣服烘干了你穿上衣裳再睡。”
“嗯。”睁了睁眼,只是很快便又闭上,“睁不开了,怎么办?”
“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听话?”得不到她的回应,夜澈的声音又大了些,“曦儿!醒醒,别睡过去!”
“我好冷。。。。。。你来抱着我吧。”她动了动身子,含糊道:“抱我,我冷,跋。”
夜澈本是滚烫的身子在听到她最后一个字时,一腔热血瞬间结冰。压下心里复杂的情绪,他沉声道:“你张开眼看看我是谁,我不是冯跋,你再不看我便要过来抱你了!”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素弗。”
“我也不是冯素弗!”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声音很明显是咬牙切齿地。
“云,别再欺负我了,我好困。”
夜澈一张俊脸铺满黑线!这个女人,在她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个男人?他深吸了一口气,从齿逢间挤出冷到极点的声音:“你再睡我真的会要了你!快起来!”
身后的人不再说话,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死过去时,她含糊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个坏蛋,老是想占我便宜。”
他的脸又黑上几分。他何时想过占她便宜?不就刚刚才动了动念头么?她神仙啊,这都看得出来!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栩,对不起。。。。。。”她不知自己无意识之际的话让身后的人一颗心被怒火狂烧着,软腻的声音仍在不经意地流淌出:“别那里,坏蛋。。。。。。”
一双手恨不得把眼前的衣裳抓个稀巴烂!
杨曦,你到底爱着几个男人?冯跋,冯素弗,慕容云,是不是还有一个桀栩?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气得火冒三丈,可疯狂燃起的火焰却似乎无论如何压不下去!那些在她嘴里呼唤出来的名字,莫名其妙地成了这世上令他最厌恶的字眼!
好不容易才把熊熊怒火压下,却听得她柔柔唤了声:“夜澈。”
一颗心被喜悦涨得满满的。
她继续呓语道:“别烧桂花了,你个。。。。。。坏蛋。。。。。。”
心底只剩酸楚。。。。。。
☆、第213章 病入膏盲
初秋不是寒冷的季节,但雨后的初秋寒意也是十分重。
身后再没有软腻的声音,夜澈皱了皱眉,唤了一声:“曦儿,你还醒着吗?曦儿!”
没有回应,耳边只传来微微急促的呼吸声,由声断症,身后的人此时睡得并不安稳。“曦儿?”
仍旧没有回应,夜澈心里急着,想去看看她却又不敢贸然回头,怕回头看到的画面让自己难以承受。她这一觉睡过去,染上风寒是必然。
“曦儿,你说两句话!”他把树枝敲得噼啪响,身后的人依然没有一点声息,无奈之下,只得背对着她靠近几分,伸出手摸索着探向她的额际。入手一阵冰凉,竟不像常人的体温!
他霍地回头,却看到自己的手碰到的不是她的额际,而是圆润的香肩。冰凉的触感烫热了他的心,长指迅速收回,目光却无论如何管不住!探了探她的额际,果然有微微发热的症状!
夜澈深思了一口,抿了抿唇,不再有丝毫犹豫,脱下仍是湿答答的裤子在她身旁坐下,把那副冰凉的身子紧紧纳入怀中。一股一股内息通过他的身体渡向她,渐渐地,她身上凉气褪去,苍白的脸也泛出几许红润。
怀中的人仅着薄如蚕丝的胸衣内裤,春光无限。他闭上眼,拼命让急促跳动的心脏安静下来。
女人他不是没有过,只是从未心乱如斯。或许是因为怀中的女人不是他能觊觎的对象,或许是心虚不安,或许是她总在找他的麻烦,与别的女子不一样,或许是她看起来那么脆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好好呵护。。。。。。
很多很多的或许,让他一颗心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
该死!
身体像被火烧一样难以忍受!如果她不是冯跋的女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要了她!颤抖的薄唇忍不住轻轻在她额上印落一吻,若你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那该多好。。。。。。
洞外,雨不知何时已停息,当曙光透入时,杨曦慢慢张开双眼。
浑身酸痛,感冒的症状,幸而没有发烧。
身上都是干透的衣裳,有自己的,也有属于男子的,衣裳下方的自己几乎不着寸缕。她怔了怔,脸庞有一丝不安的绯红。慌忙看了一遍,洞内没有夜澈的身影,她忙把衣裳穿上。
丝丝烤肉的香味自洞外传来,大概是夜澈捉了什么小动物在烤着。闻到肉香,杨曦只觉得肚子一阵闹腾,饥肠辘辘。只是四肢酸痛无力,连爬下床都感觉到吃力。
正要下床,夜澈已拿着烤好的野鸡闯了进来。“你吹不得风,快躺回床上。”
“我总要出去。”她知道自己现在很虚弱,可,心里仍是焦急。
“先吃点东西。”把烤鸡递与她,顺手拣来水囊,“要不要漱口?”
“要。”她可不想吃会动的细菌。
漱完口,杨曦把烤鸡撕开,把大的那块递给他,自己拿起小块小口吃起来。她不想问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事情,不知比知道要轻松。
“夜澈,从这里到燕西,大概还要走多久?”
“本来五六日便可到,但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十日之内能赶到已经算是奇迹。”
十日!她怎么等得了?“夜澈,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吃完便赶路吧。”
她胡乱吃完,擦了擦唇角便要下床,身子刚落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软软地便要倒下。
夜澈慌忙扶过,把她接在怀里。“曦儿。。。。。。”
“我可能在床上待太久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她如今最怕的是夜澈要给她找大夫诊治。“夜澈,扶我坐下歇一歇,我很快便会好。”
“你得要看大夫吃药!”她如今这个样子,就是到了燕西又能做什么?
“不要!”她慌忙摇头,“我自己就是医者,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她的坚持让夜澈微微蹙起眉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怕他起疑,她缓了缓声音,勉强牵出一抹笑意:“我没事,就是受了一点点风寒。等会到了镇上,我自己写张药方,你帮我抓点药便好。”
“不行,一定要看大夫!”他扎根不信,这女人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我不看!”杨曦甩了甩胳膊,想甩掉他的手。
“一定要看!”
“你是我什么人?”她脸色一沉,声音冷硬。“你连我师父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说了不看!”
夜澈倏地放开她,一张俊颜瞬间结冰。“我确实什么人都不算!但我既然受托于人,就不能不管你死活。”
走到一旁从湿答答的包裹里取出必需的东西,他冷声道:“走,现在带你去看大夫!等把你送到冯跋身边,你是死是活再与我无关。”
“夜澈。。。。。。”杨曦知道自己惹怒了他,也伤了他一颗真诚的心。他们虽说不是师徒,感情却比一般的师徒还要好上数分,如今她这么说,必定让他十分难堪着。可是,她真的不能让大夫看。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说过要看大夫。”夜澈态度坚定,不用置疑。
“不用看了。”她失神地落在床上,笑得酸涩,“我所剩日子已经不多,谁看都是一样。”
“你说什么!”夜澈倏地转身,死死盯着她。“杨曦,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心脉俱损,已经病入膏盲,无药可救。”从前在皇城的皇宫里,偶尔吐点血,她以为只是过度伤心以至伤了血脉,可回到河川一线以后,吐血的现象不但没有好转,还日渐严重,就连偷偷吃药进补也是无补于事。她知道自己的五脏已经损伤过度,再也治不好了。“夜澈,这事你能不能不要跟跋和素弗说?”
“不能!”
“夜澈!”她眼角含泪,突然跪在他面前,“我求求你,为我保守秘密!”
“你难道要等死吗?”他身体不由得晃了晃,几乎站不稳!“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这世上神医众多。。。。。。”
“如果有,我一定不会放弃!”
☆、第214章 是不是很花心
如果有,我一定不会放弃,我若放弃,只能说明真的无计可施。
夜澈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他知道她是蛊尊的高徒,也知道她的医术在河川一线无人能及,他只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一天前还活蹦乱跳的女人,竟然已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谁这么狠心下如此重的手?是谁连这么纤弱美丽的女人都不放过?是谁?到底是谁?“是谁伤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没有谁,只是经历的太多。”她依然维持着下跪的姿势,脸色却渐渐好了起来,“我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我,可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听我叫一声师父?师父,我真的很喜欢你。”
夜澈别过脸不看她。他不是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的人,至于为何一直坚持不让她叫师父,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闭了闭眼,无声叹息,他过去扶起她,“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吧,我无所谓。”
这样的身子还跪在地上,不是折腾么?“以后对自己好点,别再动不动给人下跪了。”
“你答应了吗?”见他脸色迟疑,她笑道:“我一直有在进补吃药,相信我,如果有办法,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我只是不想让跋和素弗为我担心,这辈子他们为我做的够多了。”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日子过得舒心如意,何必让这些琐事影响了甜蜜的生活?
“我再考虑下。”抓着她胳膊的手不愿放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