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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冲他点点头,坐到空着的座位上。
莫敖风随口问了句:“都关起来了?”
“是的,和之前那批人是分开关押地。”韩风答。
莫敖风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战十三等韩风坐下之后,他也坐了下来,为韩风解释之前他们在这里谈论的事情。“师兄,我刚刚向师尊提议,提早动身离开,你觉得如何?”
韩风也正有此意,这次北唐皇室的武者又俘虏了十几个,北唐皇室不急疯了才怪,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尽早离开才是上策。等到北唐皇室急疯了搬救兵过来,他们想要赶路就会多很多麻烦。
“我也赞成!”
战十三看向莫敖风,莫敖风点了下头,便转向坐在旁边的朱元,对他拱了拱手,道:“城主,那我们就不在此多逗留了。只是日后会有些麻烦,还望城主多担待。”
何止是一些麻烦,凭空损失了那么多武者,北唐皇室不发疯才怪,现在就只能祈祷他们不会派大军来就好。朱元心中腹诽,不过他也只是发发牢***,即使北唐皇室的军队真地来了,他也不怕,洛城的兵士和城民正在不断地适应天脉山的环境,而且他们所有的军队都在此,朱元才不会怕了那些小鱼小虾。
朱元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他拱了拱手,遗憾道:“本还想多与莫宗主杯酒言欢几次呢,看来时机不对,要遗憾地错过了。”
战十三听着朱元言不由衷的话,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你老小子巴不得我们早点儿走呢。
两人假模假样地在那里惜别,韩风等人已经出了营帐,开始布置起营的事务,整个雷涧宗驻扎的营地全都闹腾了起来,雷涧宗弟子们忙碌着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神情。
战十三亲自来到吴焱的营帐,此时的吴焱经过陶先生配以无根之水地调养后,精神恢复地不错,状态虽未恢复到巅峰,可是行动已经无碍。陶先生拍着胸脯保证,用了他的药,吴焱大伤之后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战十三却是在心里腹诽,那都是无根之水的效用,若非无根之水能祛除武者体内的隐伤病根,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为姜长云求无根之水来祛除突破不成反遭反噬的病根。
“师兄,我们走吧。”战十三见陶先生大有一直唠叨下去的迹象,急忙走到床前去搀扶吴焱。
吴焱推开战十三的手,不悦道:“我还没孱弱到这种地步呢!”
战十三尴尬地笑笑,他就是不愿再听陶先生唠叨而已。
陶先生自然看出了战十三的用意,心里很不满战十三的态度,他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要押解那么多伤员离开,你们可要小心,别被传染了异毒。”
战十三身子一顿,转过身时,脸上挂满了笑容。陶先生一句话提醒了他,他才想起来,那批中了东夷异毒的武者还不知道怎么样了,陶先生是负责为那些武者解毒地,到底解了毒没有,只有陶先生心里才清楚。
“哈哈,陶先生,吃饭了没?”战十三哈哈地笑着,似乎刚刚进入营帐,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1143章 暴虐之心
……》
摇曳的光线从窗口照射进来,将屋内稍稍照亮了一些,听着远处热闹的吵闹声传来,屋内的人可以清楚的猜测到,远处的人们正在烧着篝火,开心地欢庆着。
“妈的,天天都这么吵,到底有他妈地什么好闹地,死了人了?”潮湿的草垛里传出一声嘟囔,不耐烦的咒骂。顺着窗口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那个人整个身子都窝在草垛里,黑乎乎地看不清身影。
黑影很不爽地挪了挪身子,窝在潮湿的草垛里很不舒服,可是这要比冷冰冰的硬土地好一些,无奈之下,只能缩在草垛里歇息。
遥远的吵闹声还在传来,但是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声音,听距离,似乎已经快到门前了,很近。
胡半升猛地从草垛里跳了起来,身姿矫健地躲到石门后,侧耳凝神倾听着们外的声音。胡长老的实力虽然全无,可是长久以来地修炼,使他的五识非常敏锐,即使变成普通人,他也能够听到外边极远的声音。门外的脚步声正在渐渐地靠近,已经快要走到门外恳。
胡半升仔细辨听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听出了来人有三个,想起自己真气、灵魂之力全部丧失,即使埋伏起来也无法同时制住三个人,不由地感到丧气,干脆地走回草垛,重新缩了回去。
三人来到门前推开石门,发出了一阵沉闷又刺耳的声音,随着石门推开,门缝中射进来一束束光线,见房内的黑暗暂时驱散。
门口映照着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地,正倒映在胡半升的脚前让。
“哟,躺着挺舒服啊,看来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听得胡半升眉头不由一皱。
是这个该死的臭小子!胡半升永远都忘不掉这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声音。
光线从来人的背后射进来,胡半升抬起头,只是瞬间眼睛就适应了光线地直射,看清来人正是战十三,身边站立的两人,年轻人有些陌生,另外一个老头子倒是有些印象,自己一身的真气和灵魂之力就是拜这个老头子的怪药所赐,被压制地无法使用,否则即使只剩下三成的实力,他也有机会与面前这三人大战一场。
胡半升抬起头不说话,战十三也不在意,如今这位九天阁的胡长老已经是拔掉牙齿的老虎,全无半点威胁。战十三晃悠着走上前几步,站在吴焱和陶先生的身前,面对躺在草垛里的胡半升。
“啧啧啧,你说说你,真没有眼色,你以为这草垛是给你睡觉用地吗?在这冰天雪地里要凑齐这么多的草你以为很容易吗?那可是给马吃的饲料,你压坏了形状还让我们的马儿怎么吃?”战十三轻笑着说道。
胡半升打定主意静观其变,看战十三第一次露面是想要耍什么花招。可是战十三的话说了一半,胡半升这心里就“腾”地冒起一团火,忍不住想要跳起来跟他打一场。
他妈地,你们养得是金马,娇贵成这样?草被压了就不愿意吃了?妈的,不带这么寒碜人地!
战十三看着胡半升的眼中冒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心里感到无比地畅快。一看到胡半升,战十三就会想起当初遭到九天阁和北唐皇室埋伏时,那个惨遭胡半升毒手的同门,那时惨死的模样至今还会浮现在他的眼前。
想起那位同门,战十三情不自禁地冷哼一声,右脚脚尖提起一颗小石子飞向胡半升。“起来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躺在这儿摆谱,真以为自己还是大爷呢?”
胡半升瞪着战十三一动不动,任由石子从自己的脸颊旁飞去,鬓角的一缕倒垂的长发缓缓飘落在草垛上。
战十三见胡半升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心中冷笑,没有第二遍重复,转过身背对着胡半升,冷声道:“既然不想跟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们重聚,那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吧,我想胖子一定不会介意多养活一张嘴地。只是可惜了……”战十三扭回头不屑地冷笑道:“圣武境武者将要终老在这阴暗潮湿的土房里,没有人送终,啧啧,真凄凉啊。当初梦想着称霸九州大陆,结果却连小小的天脉山都没能迈出去,讲给后人听,真是个不错的讽刺的故事。”
听着战十三的话,缩在草垛里的胡半升眉头不由地颤了下,眼中闪过瞬间的迷茫,重新汇聚眼神后,原本遮掩地极好的愤怒和痛苦全部暴露了出来,腮帮的肌肉不断抽动着,愤怒地大吼一声,如猛虎扑食一般冲向了战十三的后背。
战十三早已等候许久了,豁然转身,迎着愤怒冲上来的胡半升,战十三右手闪电般地抓住胡半升的脖子,胡半升身形骤停,感到一股大力如金箍一般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
终究是普通人无法与武者相比,现在估计真武境的武者都能死死地压制住他。
战十三右手猛地发力,猛地向上举起,胡半升的喉咙中发出挤压摩擦的挣扎声,被巨大的力量挟持住让他喘不过气,几欲晕死。
“十三!不要冲动!”吴焱见状大惊,急忙大声地劝阻战十三。
陶先生站在原地没有出声,门外负责看守的洛城兵士听到声响急忙冲进来,陶先生抬起手,道:“没你们的事,全都出去。”
听到命令的兵士不敢违抗,转身离开,在转身离开时,一人悄悄地偷瞄一眼房间内,只见一个人一手掐住囚犯的脖子高高举起,周身散发着邪恶的黑气,仿佛是会吃人的恶鬼,状若可怖,惊得他急忙收回目光,急匆匆地离开屋子。
战十三右手掐着胡半升的脖子高高举起,年轻的脸庞狰狞着,一字一顿地,冷冰冰说道:“老贼!你还记得这个场景吗?是不是很熟悉啊?”
胡半升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战十三的手,可是那只手却如石锁一般坚固,他扳不动半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却奇怪地感觉到自己像是上了岸的鱼一般,张大了嘴巴却呼吸不到空气。
“你倒是说句话啊,当初你掐着我那兄弟的时候,笑得不是很开心吗?现在你怎么不笑了?这么丑的样子可有失你圣武境武者的风范啊。你倒是笑啊!”战十三说一句,手上的力气就加重一分,每质问一句,胡半升挣扎的力气就小一分。吴焱看着战十三几欲发狂的模样,好像一座沉睡许久的火山苏醒喷发,吴焱难以想象,战十三将这份愤怒压抑在心底这么久都没有淡忘。吴焱能够体会战十三亲眼看着同门被折磨致死的痛苦,他也恨不得手刃胡半升发泄,只是现在他们还要依靠这个俘虏离开北唐,这个时候痛快一时,将来有可能会让自己痛苦更多,杀了他实在不明智。吴焱皱着眉头,压下心中的不情愿,沉声对战十三说道:“十三,先放了他,他对我们来说连条狗都不如,但是对九天阁还是有些用处地。”
战十三愤怒地看着胡半升,手上渐渐松了力道。胡半升终于得到了一丝空气的挽救,他急忙大口地呼吸着,想要更多新鲜的空气充入自己的肺中。哪知,战十三突然收紧力,右手猛地一甩,将胡半升重重地扔到墙上,胡半升突遭重击,趴在地上重重地咳嗽着。
“师兄,对不起。”战十三对吴焱道了声歉意,然后便阴沉着脸走出了屋子。
吴焱叹了口气,战十三为自己的冲动道歉,他心里却没有半点开心,他转身走向瘫倒在地上的胡半升。陶先生却拦住了吴焱,对他摇了摇头,而后大喊道:“来人,把他带出去!”
等候在门外的洛城兵士立即冲了进来,两人架起如死狗一般的胡半升往外走,另有两人以利刃抵住胡半升身后的要害,防止胡半升突然暴起逃窜。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之后,吴焱奇怪地看着陶先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着自己,虽然自己重伤初癒,但是对付一个只有半条命的胡半升还是绰绰有余地。
陶先生对吴焱做了个“边走边说”的手势,当先走出了房间,吴焱心里更加疑惑,赶忙跟了上去。
来到门外,战十三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到什么地方撒气了,那几个洛城兵士则是架着胡半升在前边走。陶先生负手走在后面,吴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
走了几步,陶先生问道:“刚刚那一幕,你有什么想法?”
吴焱皱起眉头,回想着之前的情景,喃喃说道:“我觉得十三有一瞬间变得好像很陌生,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陶先生微微点头,道:“你大病初愈便能察觉地到,可想而知当时战十三身上的气息有多么明显。”
吴焱双眉一挑,心中猛地一惊。
陶先生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实话告诉你,就在刚刚战十三掐住那个大个头的脖子时,我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既陌生又熟悉,和他平时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有那么一瞬间,他可能被他心中的杀意影响到了。”
吴焱眉心处狠狠地跳了跳,他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却不敢往下想,只能轻声地问道:“陶先生,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陶先生看着前方,眼睛微微一眯,似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我曾听驻地的兵士们聊天,讲了许多战十三战斗的情形,虽惨烈,却不甚残忍,换句话说,他擅长杀人,却不会施虐,这和我刚刚见到的战十三很不相同。当初那批俘虏运回来时,我曾问起过当时的战斗情况和以往战十三的与人交手的情况,我听闻,他身上怀有凶兽的王族之血?”
吴焱不动神色地看着陶先生,没有回答。
陶先生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吴焱这种态度,说明了一切。陶先生嘴角的笑意很快敛去,他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我怀疑,战十三受到体内的王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