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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这辈子最在乎的姑娘。就算是我没有亲手杀她,我仍旧觉得自己这双手占满了她的血,我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以后,我的心也独属于她,不会再装第二个人。”
清玉扬眉看戴舒:“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么唐突?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从王妃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戴舒惨笑道。
清玉身边的思维嬷嬷同时喊道:“放肆,休得对王妃口出狂言!”
戴舒忙跪地赔罪,解释自己不是那意思。
清玉没理他,径直往前走,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来,转头问戴舒。“你喜欢那姑娘,怎么死的?”
戴舒黯然垂目,抖着憎恨道:“被阴损的正妻害得小产惨死!”
清玉的心猛然漏跳,眯眼打量跪地的绝色男子,前世的一幕场景突然灌入了脑中。
竟是他!
清玉抖了抖手,捏住手里的帕子,转身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久之后,戴舒方红着眼起身。出了京城城门,戴舒便招来陪他的唯一一名小厮回去传话。
“告诉大太太,我替他报仇了,是时候离开了。”说罢,戴舒骑上马,连人带马消失在官道的末端。
“清儿,我听说你回来的路上碰见戴舒了?”禾晏的口气漫不经心,眼睛却时不时地打量清玉。
“嗯。”清玉把自己做好的锦袍拿到禾晏的后背比量,看看大小是否合适,绣纹上身的效果是否好看。
“为什么?”禾晏拉住清玉,警惕的问她。
清玉笑着把衣服交给暮雪收好,转而笑问他:“你吃醋了?”
“别人不会,他,或许会。戴舒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禾晏别眼清玉,故意用别扭的口气解释道。
“在我心里,你才是。”清玉笑着伸出纤长而雪白的食指,堵在了禾晏还要吐话的嘴上。“一些无聊的废话罢了,莫名其妙的。晏竹,你心里清楚,对我来说,他说什么不重要,你说的才最重要。”
禾晏得意的看眼清玉,欢喜的笑了,早把原来到嘴边的话忘干净了,转而黏糊的搂着清玉,用万分舍不得的口气跟清玉表态道:“清玉,我爱你,真的很爱。”
☆、第137章
清玉下意识的收缩瞳仁,对上禾晏的眸子;见他再深情不过的看着自己;清玉心中原本满满的欢喜;化成了满腔的哀愁。
禾晏很少这么直白的表达他的感情,今日有此话,恐怕不单单是因为戴舒的关系。
怕只怕,有大事要发生了,禾晏故此才交代清楚心中所想。
清玉为自己这样的想法的所震惊,心提到嗓子眼;忧患如洪水猛兽无情的撞击着她的大脑。
一瞬间,脑子里全是空白。
“清玉?”禾晏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轻声呢喃。
“晏竹;你是不是要走?”清玉抬头看着禾晏。
禾晏微微惊诧,随即笑道:“还没定下来,不过,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如今湖广之地的战局紧张,朝廷近五十万大军压境,分明以多敌少,却寸地难移。”
“这么说,燕侧妃的话没错?”清玉惊讶道。
禾晏脱掉原来那身衣裳,换了身便装,笑着再次坐到清玉身边。“确实没错,不过妙就妙在她说那话的时候,两方还没有对战。我大军内果然有他们的细作,泄露了我方的作战计划,此等人非除不可。我去,也就是为了揪出这可恨的细作。”
“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会安排好王爷的行李。”虽说朝廷还没定禾晏是否去,但从禾晏说话的语气中判断,这人选基本是十成九稳的定下是他了。未免皇帝任命急促,清玉觉得还是早些把出行的东西准备妥当为好。干粮、肉干、两套布料结实的换洗衣裳,以及轻薄保暖的黑貂绒毯子等等。
次日,禾晏照旧进宫上朝。清玉刚送走他,转头就听说詹家大爷来访。
詹家来人倒不稀奇,不过对于来的人是詹家大爷詹祀,清玉倒有几分惊讶。
清玉破例见了他,瞻礼还似以前那般,年纪轻轻,说话却比詹大老爷还要教条古板,万事遵从家族利益。瞻礼明确的点明,希望清玉可以保持和詹家友好的关系。
清玉不肯屈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瞻礼不明其意,纳闷的看着清玉,解释道:“我虽不如三弟跟你关系好,可我心里从来都把你当最好的亲妹妹看。眼里待你,从没有嫡庶之差。”
“有些话不便和你说。总之,她们对我做的事,你无法想象,我也无法原谅。如今两家尚且可以相安无事,已是我最大的宽容。”清玉冷冷的看着瞻礼,警告他道,“以后大哥有别的事儿来这,我欢迎。”
清玉言外之意,不希望瞻礼再因为这件事来打扰她。
瞻礼见清玉意思明显,态度坚决,多说无益,失望的告辞了。
可下午的时候,詹祀又来了。清玉听说詹祀也是被派来做说客的,二话不说就要请詹祀离开。
“尊敬的王妃大人,我还没说我会劝你呢。”詹祀笑了笑,一屁股坐下来,悠哉的品着王府里上好的贡茶。詹祀贪婪的喝了两杯之后,还命令丫鬟给她包两包过来。
清玉轻笑:“你还真不客气。”
“我亲妹妹家,我客气什么。”詹祀乐呵一声,随即跟清玉道,“你放心,我什么话都不劝,容我在这坐一会儿,才好容易回去交差。”
“你们也怪了,兄弟俩一前一后跑的这么勤。”清玉叹道。
詹祀看眼清玉,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
“分家之后,老祖宗的精神就不大好。许是人老了,经不起折腾。加上今春害的伤寒挣,怕是大限将至了。”詹祀道。
大限将至?詹家老太太要死了?清玉惊讶的看着詹祀:“我怎么会不知道,上午大哥来,为什么没告诉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太太不想有遗憾,想叫你真的原谅詹家,故而才叫我们不许说这事儿,她就想看真心原谅大家,主动回去的情形。”詹祀回答完,看着清玉徘徊的身影,继续说道,“可惜我不像大哥守规矩,该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清玉止住了忖度的步子,看着詹祀。
詹祀被瞅的发毛,抹鼻子笑了笑。“你不愿回去?也就罢了。”
清玉点点头,突然之间,却不知该怎么面对一直善待她的詹祀。“我——”
“你别说了,我明白,也理解。按理说做儿子的这么说话算不孝。算了,我也不计较这个了。其实我大概能猜出母亲当初对你做的一些事,确实很过分。你不原谅她,可以理解。”詹祀回道。
☆、第138章
清玉转头对上詹祀的眼眸;看出了他眼中的闪躲之意。清玉忖度了会儿;终于决定讲破;开口问其道:“你送我医书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点什么?”
詹祀微微一愣,许是没想到清玉会想到这一层,讪笑着转移话题。“你三嫂今早胃口不大好,见什么吐什么;我猜她有了身孕。她偏不敢随意请大夫,怕诊断出不是;老祖宗那边空欢喜一场。你有经验,倒说说她到底是不是怀上了?”
显然詹祀不知如何应对;神态言语漏洞百出。清玉不去管詹祀说什么,继续追问。
“回答我;你是否真的知道?”
詹祀大愣,终于点了点头。“那本医术孤本才得的时候,我瞧了些,平日跟你玩的时候,瞧你吃的东西,稍微上了点心。偏你说你爱吃这些,我以为是巧合呢,就没多说。”
“你知道早年大夫说过我体寒,也知道我吃的对我百害而无一利,你竟不说一句提醒我?”清玉略显失望的看着詹祀。詹家人唯独他让她刮目相看,觉得像是个亲人,如今恐怕也是重蹈詹大老爷的覆辙了。
“我也曾委婉的提过,你没注意罢了,但此事确是我的错,我没有正经直白的告诉你,而是选择送医书这种无能的方法……”詹祀抱歉的垂下眸子,悔恨之意明显。
“为什么?因为一个是你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你的庶妹,总该有舍有得,是不是?你怕你拆穿毁了你母亲的计划,你不受宠是不是?”清玉鼻子发酸,倔强的扬头,眼含着泪看着他。她太讨厌这种感觉了,因信任的人背叛而受伤的痛楚。上辈子,她受够了!
詹祀刚到嘴边要解释的话,结果被清玉堵个正着。他还想再说,却见清玉一流露出一副决绝的态度,什么态度都明了了。他再多说也是无用。詹祀愧疚的说了句抱歉,识趣儿的起身告辞。
清玉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你回去和老太太说,我跟詹家从此恩断义绝!你们这个家我没什么可留恋的,父不善,母不慈,兄不恭,这样也就罢了。真真可恨的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意践踏别人,不管别人的痛苦!老太太觉得我可用了,可劲儿的算计我,大太太更甚,害我命之后,还敢厚脸皮的百般设计利用我;大老爷更是个狠角色,平日里装慈善,关键时刻杀人不眨眼。而你,脑子比他们聪明三倍,将来恐怕也是个‘前途无量’的!”
詹祀欲言又止,终吐出一句话:“四妹,是我们对不起你!”
清玉瞪眼詹祀,转身背对他。听到詹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放松了口气,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回房歇息。
姜苑奉命诊完清玉的脉,笑着对紧张的禾晏解释道:“没大碍,眼看就快足月了,确实会有可能偶尔疼一下。”禾晏点点头,转而坐在床边,心疼的握着清玉的手,眉头紧锁。
姜苑转而吩咐暮雪等几个丫鬟:“你们绝不可掉以轻心,万事小心着伺候,不管大事小情一定要叫我来瞧一瞧。我回宫后,会禀明太后,请旨到王府来陪她的。”
“怎能叫你请旨,自该是我来。”禾晏看眼姜苑,插话道,转而紧握着清玉的手,似在做一个决定。
清玉笑着扯了扯禾晏的衣襟,笑话他道:“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的,没大碍大的。军国大事不能误,你只有保住了国,才有千千万万像我们夫妻这样的小家。放心吧,我能行,回头还有姜苑陪我,你两位姑母也不会不管我。”
禾晏凝视清玉,眼眸晦涩,似有千言万语,却难有机会和时间交代。外头的属下已叫人来催,禾晏吻了吻清玉的额头,笑着和她告别。
“我一定尽快回来。”这是禾晏跟清玉说的最后一句话。
清玉本欲起身相送,禾晏不许,也因她难以面对禾晏远去的背影。清玉便静静的的躺在榻上,面对着俩人共同生活的屋子,感受他残留的气息,误以为他没有离去。
姜苑怕清玉伤心过度,暂且留下来陪着她。没一会儿的功夫,宫里便派人传了太后的懿旨。原来禾晏临走,也不忘派人快马加鞭去太后那里请旨,尽快留下姜苑。太后知晓清玉深明大义,万分心疼,又另派了几名接生嬷嬷在清玉身边备着,命其好生伺候。
清玉未免自己过于思念禾晏,当天就挺着大肚子开始忙起其它的事儿来。她决定把注意力都放在经营自己的嫁妆和王府的产业上。只要她有足够的钱傍身,有没有那个娘家做靠山,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管事得命,来报了庄子本月的盈利:“这月一共两千五百四十八两,比上月多了五百多两,利润可谓是月月攀升。下个月出圈的猪羊更多,塘子里的鱼也快长成了,算一算,等入秋的时候,盈利一准翻三番。只不过这——”
“有什么难处?”
管事笑道:“只不过这牛长得可不怎么好,草料不足,从远处运来又不划算。”
“呵,我当什么呢,好解决。你没事儿找三四个脸生的小管事,去京郊东边溜一溜。那片长草的庄子,詹家大太太留不住了,怎么也得脉。你们把价压低些,压低多少,我双倍奖赏你们多少。”
管事眼珠子精明的动了动,心里打起了算盘。这岂不是压得越底,他们得到的报酬就越高?管事乐不颠的答应,心里早有了十八般手段去对付压价的事儿了。
詹家老太太病的起不来床,儿孙都在她眼前守着,连一直外放做官的詹二老爷也忙里抽空回来了。老太太见着二儿子,想起二房如今的光景,热泪盈眶。
二房如今连个嫡子都没有,她对不起二儿子啊!
老太太支支吾吾表达半天,众人才听明白。
二老爷赶忙跪地回老太太的话:“母亲,这怎能是您的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二没有儿子,理该是他的不孝!”
瘦成干的詹祺听此话吓得哆嗦,也跟着跪下了。因生子的事儿压迫他,搞得他日渐萎靡,他明知自己无能生不出儿子,又不敢跟外人讲。整日藏着这个秘密,畏畏缩缩,担惊受怕,几近崩溃的边缘了。
“这是命啊,怎么能怪你,”詹老太太想起詹祺头一个胎死腹中的孩子,细想想,那叶姨娘是个顶好的,模样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