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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重生) 作者:七彩鱼[完结]-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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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玉隔帘子,对着在外骑马的侍卫墨棋道:“愣着干什么,他擅自闯王爷车驾,怎么处置用本妃告诉你?”
  墨棋得令,迅速派人架走詹大老爷、瞻礼,呵斥警告。
  瞻礼缩着脖子,不再动了,目光厌烦的看着了惹事儿精父亲。“早跟你说别来,你还拉着我来!”
  “混账,咱们詹家的百年基业怎可毁在我手上!”
  “那是二房和姑母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干系!”父亲真是糊涂了,这时候不忙着怎么摘干净自己,竟耐不住詹仪那老女人的眼泪,糊涂的跑来冲撞永安王的座驾。
  瞻礼还要骂,却见父亲挣脱了侍卫,撒丫子的跑到路中央又跪下了。声泪俱下的对车里人陈述亲情之道,希望清玉和王爷可以网开一面,扰了詹仪和詹家二房一家子。
  “没办法了。”车厢内传来清玉清冷的声音。
  站在路边的瞻礼惊讶的扬眉往那辆豪华马车看,难道清玉真的预备体谅父亲了?
  詹大老爷闻言大喜,破涕为笑,抬起头希冀的盯着车门。
  “直接驾过去!”
  清玉一声仓冷之后,车夫应势挥鞭,策马而奔。
  詹大老爷万万没料到会这样,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到路边躲着。
  墨棋低眉讽刺的瞧他一眼,带侍卫们上了马,跟在奔腾的马车后方。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蹄声消失,王府门前的大街恢复了平日的肃静。
  瞻礼看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父亲,气道:“早说不来,你可倒好,巴不得连累我。什么百年祖业,你想保住詹家,就该乖乖的保护我,我猜是嫡长子。你理那些过了气候的亲戚做什么。明日我就上报官府,与二叔一家,还有姑母她们,断绝亲戚往来!”
  “你——孽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为父与你二叔姑母可是亲手足啊。”
  “亲手足?呵,”瞻礼冷笑着低头,瞪着大老爷,小声道,“皇帝尚可以杀儿子,我与二叔他们,还没到这么亲近的地步呢。”
  说罢,瞻礼也不管父亲,上了马,策马回府。
  詹大老爷一人趴在冷清的街道上,脸朝灰土,拍地痛哭。许久之后,詹大老爷悲凉的起身,晃晃荡荡的走出这条街。刚转进一个小胡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继续哭起来。
  有几个乞丐被同行抢地盘,结果被逼打到了这地方。富贵官家府邸的门前的地方,一般鲜少有乞丐们来冒险。这六七人也是被欺负的没办法了,悄悄地溜过来,暂且躲一躲风头。
  几个人瞧见有人趴地痛哭,瞧衣着似是个官老爷。几人往日仇富的心思上来。领头的脱了臭衣裳,上去就蒙住了詹大老爷的脑袋。几个乞丐对其拳打脚踢,顺便解一解他们刚才被欺负的气。
  片刻之后,詹祀才从发牢骚的大哥口中得知状况,赶紧派人来找大老爷。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乞丐踢得面目全非,全身红肿的没一个好地方,只剩下一口气在了。詹祀愤怒的拿住几个乞丐送官,将大老爷搬进他新置办的小府邸治伤。
  半个时辰后,詹大老爷气绝而亡。
  詹祀难免悲愤,更加难忍瞻礼这般疏忽怠慢,以至于老父落得被乞丐打死的下场。上门找瞻礼理论。
  俩兄弟反目成仇彻底闹掰了。
  詹祀痛心疾首,大呼:“这个家本没外人毁的,都叫自己人祸害了。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活该!”
  瞻礼冷哼一声,懒得理会詹祀,打发他快走。
  出了门,詹祀决定破罐破摔,也不顾什么家丑外扬。回了家,他二话不说,挥毫泼墨写了状纸,将瞻礼夫妇如何不孝,如何谋害父母的经过告到了青天府。
  清玉同禾晏为孩子求名归来,得知詹大老爷暴亡,甚是惊讶。
  清玉抱着儿子禾修,皱眉叹息:“辗转反侧多少日夜,最终为了孩子的功德,我决定饶他一条命。可笑他今日竟是这样的死法。”
  我饶了他,天也不饶他!
 

☆、第146章 大结局

  物是人非;难免感怀咏叹。
  清玉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儿子,一边笑着落泪。禾晏在院里打发走来报信儿的墨棋;转头回来;却见清玉此番光景;禁不住心疼的抱住她。
  “总觉得我这一生过得好漫长。”
  经历了荣衰生死,剩下的;只有去大无畏的活着了。
  禾晏噗嗤笑了;轻轻地拍了拍清玉的后背。“你才多大,竟说出这样老成的话。老太后一把年纪了;每天直劲儿的感慨日子过得太快。”
  提起太后;清玉笑了,跟禾晏商量道:“也该带着孩子去看望她老人家。”
  “嗯,今天就递牌子,明儿个去。我们走吧,不然姑母等急了,又好跟我们俩唠叨了。”禾晏笑着伸手拭干清玉脸上的泪水,从她怀中抱起儿子,俩手小心翼翼的端着,慢慢靠近自己的怀里。
  小禾修原本被母亲逗弄得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突然被转了手,有点不高兴。小小的一张脸,瞬间皱成了难受的一团,横眉冷对禾晏,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嚎声堪称震天动地,响彻整间房。
  禾晏不满的皱眉,打量怀里的小家伙。“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大概吧。”清玉高兴道。
  禾晏露出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口气生冷傲娇道:“他不喜欢我不要紧,反正我心里放着的人也不是他,哼!”
  禾晏笨拙的晃了晃手臂,尽量让怀里的小家伙舒坦点。小禾修或许感受到了禾晏的诚意,哭声渐小,小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禾晏一会儿,突然裂开嘴笑了。
  禾晏惊讶的看着儿子,噗嗤也笑了,跟清玉道:“原来他没有牙!”
  清玉:“……”
  暮雪、缪嬷嬷等:“……”
  小禾修似乎感受到父亲的嘲讽,“嗷”的一声,亮堂的开了嗓子,又开始嚎啕大哭。
  这回禾晏怎么哄都哄不好了。
  “没牙还这么嚣张!”禾晏叹了句,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只得把儿子让给清玉抱。
  小禾修瞬间不哭了,乐呵呵的揪着清玉胸前的衣裳玩。
  禾晏看不下去,伸手拦住了小禾修不安分的小手。你娘那地方是属于父亲的,知道么?
  小禾修眼里顿生水汽,委屈的看着禾晏。
  禾晏无奈地叹口气,放下手,由着儿子去乱抓原本属于他的地方。
  夫妻俩一路安静的往靖远侯府去。就在清玉以为俩父子的“对峙”在平静中结束的时候,禾晏突然发话了。
  “就生他一个!”
  “啊?”
  禾晏搂着妻子,低头透过她的耳际,看着清玉怀中抱着的柔软。“生一个就足够了,算是给禾家祖先一个交代,以后决计不能再生,好麻烦。”
  清玉浅笑问禾晏怎么麻烦了。
  禾晏叹口气,独自慢悠悠的往前走。
  “你不喜欢他?”清玉把孩子让给奶妈抱,追上了禾晏,拉住他的手。
  禾晏心下一喜,高兴了。“喜欢,”
  “那你……”
  “但我更爱你。”禾晏笑着拉住清玉的手,解释道,“生孩子又辛苦又危险,你生他的时候,我又不在你身边。这种苦,我无法想象。我不想再让你受苦,也不想再冒着任何可能失去你的危险。”
  清玉想起前世自己的死因,竟不觉的那样痛苦地刻骨了。他的话,他的关切,早已暖化了她心中的痛苦和仇恨。
  清玉现的心什么都清空了,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与他共度此生,相濡以沫。
  “哎呦,你们怎么才来,真叫我三催四请了。”禾氏总算盼来了禾晏夫妻,急急忙忙的上前,就去抱小禾修。
  “唔,渐渐张开了,越来越像他父亲。”禾氏笑赞道。
  不常在后院露面的靖远侯,今日也出现在家宴当中了。靖远侯长得高大威猛,一副不拘小节的做派。他一见到禾晏,就爽朗的开怀大笑,上前抬起手,预备重重的拍了拍禾晏的肩膀。
  禾晏灵巧的退后一步,斯文道:“姑父不必客气。”
  靖远侯哈哈大笑起来,收了手,对清玉道:“我下手没轻重,小时候把这小子肩膀拍青过,自此以后他就记仇了,再没叫我碰过他一根毫毛。”
  清玉没想到禾晏也有“怕”的人,转头笑看他,惊讶的扬扬眉。
  禾晏耳根微红,拉着妻子坐下来。侯府大爷苏徆跟妻子谢氏姗姗来迟。
  禾氏又是一顿说道:“瞧瞧你俩,哪能叫王爷王妃等你们。”
  清玉笑道:“都是一家人,无碍的。”
  谢氏抱着已经会走路的大女儿苏秀云,将其慢慢地放在地上,笑着对其道:“快替爹娘给王爷王妃赔礼。”
  苏秀云晃晃悠悠的向清玉走进不,噗嗤一下,就跪地上了。
  众人大笑。
  苏瑞珠乐道:“嫂子,分明是秀云走路没学好,哪是赔礼啊。”
  “得她自己承认是真心的才行。”禾晏附和,故意为难表哥苏徆。
  苏徆抱起女儿,护着道:“哪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宝贝秀云最懂事最规矩了。秀云,刚才那是诚心诚意的行礼,是不是?”
  这时候,谢氏对着女儿狂点头示意。
  苏秀云犹犹豫豫的看着众人,迟疑了半晌,最终跟着母亲谢氏点了下头。
  众人又是笑,大赞苏秀云聪慧玲珑,将来必会闺名远扬。
  筵席开始,禾修和苏秀云的奶妈凑在一起,将俩孩子报到偏房去逗弄。
  靖远侯瞧着年纪相当的俩孩子,最没把边的,想什么就要说什么,意欲开口说亲。
  禾氏瞧出丈夫的意思,忙拉住他,示意别说。孩子都尚小,不好过早决定。
  禾晏见此情形,笑了笑,装作没瞧见。
  回去的路上,禾晏开玩笑的对清玉道:“咱儿子被人看上了。”
  清玉问何故,听了禾晏的解释,笑开了花。
  “如今年纪还小,都不懂事儿呢,可不好替孩子早早定下。等将来吧,看他什么心思,只要不出格,咱们也别逆了他的意思。一辈子的事儿,找个他自己个儿喜欢的最好。”清玉道。
  禾晏竖着大拇指赞清玉:“媳妇大人说的对极了,为夫也是此意。人总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才有意思。”
  禾晏说罢,也不管随行的丫鬟们,低首吻上了清玉的额头。
  清玉脸腾地红了,把头放低。“大白天的。”
  “哇——”禾修突然大哭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见着了刚才那一幕,妒忌什么了。
  禾晏受不了了,瞪他,假意厉害道:“再哭,为父把你丢进宫里养去。”
  小禾修不知何故,许是真怕了父亲的威严,止了哭声,委屈的看着禾晏。
  清玉笑看这对父子冤家,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傍晚,趁着清玉沐浴的功夫,禾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发奶妈子“尽责”哄睡了禾修,速度抱离正房。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
  清玉沐浴完,看着床上的缎被鼓起来了,以为奶妈又像往常一样,把孩子哄睡了,放在哪儿。清玉母性大发,轻轻的迈步靠近:“乖儿子,睡着啦?”
  清玉走进了,发觉不大对,被里裹着的形状似乎比较大个,不像是个孩子。眼波流转间,清玉心里已经明白了,却没揭穿,依旧叫着儿子的名字,凑近,坐在床边。
  清玉突然话锋一转:“妾身听说这世上有一种人为了委曲求全,要装孙子。王爷身为贵胄,位高权重,倒喜欢‘装儿子’了?”
  禾晏“乖巧”的冒出了脑袋,温吞吞的笑着:“被你发现了。”
  “王爷难道在跟我撒娇么?”清玉惊讶的问。
  “看出来了,你还说!”禾晏不高兴的坐起来,显然,事情的发展跟他设想的不大一样。
  “我去抱儿子!”
  “不许去,”禾晏拉住清玉,语气坚决道。清玉回头看他,禾晏脾气立马软了。“那个,商量个事儿,咱以后晚上能不能不叫他睡中间。我都……好几天了。”
  清玉看着禾晏一脸为难的神色,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捂着肚子大笑。
  禾晏窘迫的摸了摸鼻子:“有那么好笑?”
  “嗯,晏竹平日在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谁知道——”清玉话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事实证明,笑话丈夫的时候,一定不要躺在床上嘲笑……否则,“下场”很惨烈。
  事后,“吃饱喝足”的禾晏,看着软趴趴躺在床上筋疲力尽的清玉,颇有骄傲感。
  次日清晨,圣旨下达,赐死孝王、三皇子极其一干党羽,女眷充官奴,发配福建。
  清玉同禾晏坐车进宫的路上,刚巧与游街的队伍撞见。
  领头的衙役见是王爷,吓得滚下骂,忙跪地磕头赔罪。“属下疏忽,没有详查出行路线,令此等腌臜谋反逆贼污了王爷的眼,属下罪该万死。”
  禾晏挑开缝隙,低吟一句“免了”。
  清玉趁机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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