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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庐山不识真面目,所以四妹妹看得比她透彻。
“好妹妹,今天多亏你提点我,我以后小心着就是,放心吧。”冰玉俏皮的冲她笑了笑,从自己头上拔下一只珍珠钗,插/进了清玉的云鬓里。“这个送你,是好东西!”
提点?清玉可不太喜欢冰玉的用词,她分明是被逼的无奈了,警告她。算了,和自作多情的人再怎么解释估计也解释不明白,何必多费口舌。
清玉从冰玉住处出来后,觉得外面的空气分外的清新。她掐指一算,那个如月和詹祺已经厮混小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消息。永安王府那边也是,没有半点风声传过来。
对方越是神秘莫测,越让清玉担心这场婚事。靖远侯夫人会不会真的考虑庶女?毕竟永安王世子有那样的命格,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还命硬克妻,加上叫人忌讳的鬼附身之说,再算上他的病……貌似家世稍微有点背景的姑娘都不会肯嫁的。然没背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纵是送上门的,侯爷夫人也未必肯考虑。毕竟定亲的对象将来的身份是世子妃,要与皇亲贵戚打交道,没见过点世面的必是不行。
若是侯爷夫人推来算去找不到正经的嫡女,她又想满足她要求的底线,就只能考虑去选择世家之中的庶女。高门庶女虽然身份尴尬,但好歹出身名门,什么大场面都是见识过的,且有名门嫡母的教诲,在规矩和行止上基本差不了哪儿去。
清玉也最怕这一点。若那侯爷夫人坚持到最后仍不得法,一旦会考虑到高门庶女这一层,那么她就极有可能是第一个被考虑的人选。
婚事是由不得当事者说的算的。
清玉只要想到此,便会莫名的焦躁。仇未得报,她还不能去死。若那位世子爷真如传言中那般暴戾,那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儿。但凡挡住她复仇之路的,她必须要踢走,无论冒多大的危险。
“给四姑娘请安。”
一声脆脆的童音将清玉的思绪拉回。清玉定睛一看,认出这小童是苏待身边的了声。清玉笑着点点头,问他去哪儿。了声磕巴了下才转着眼珠子回答说是给姑太太传话。清玉淡淡的笑了,打发他走。
才见他身影消失,清玉便招来春白,吩咐其跟着。这不算个大活儿,清玉只想趁机考校一下春白的能力如何。清玉知道她不是个好人,将来她做的事儿说不准会连累身边的人,所以身边人若是不够伶俐的话,该尽早换下去,这也是为她们的性命着想。
清玉回房后,慵懒的卧在榻上,看着暮雪、寒霜等丫鬟来回忙碌。眼见不知怎么湿润了,清玉叹口气,慢慢地合上眼。这辈子过完,她大概会亏欠很多人情,这些丫鬟就是头一批……
晚饭前,春白才回来。暮雪玩笑她肯定是偷懒去了,春白委屈的瞪她一眼,神秘兮兮的过来找四姑娘回话。
清玉坐起身来,立着耳朵听。既是这么久才回来,肯定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
“了声起先去了三姑娘的院儿,进去没多会子,了走了。我跟着他去了园子里的荷塘边,苏二爷在那儿呢。了声和他说了什么,便告退了,我正要走,却见三姑娘带着贴身丫鬟书云过来,书云站得远远地,塘边只有苏二爷和三姑娘俩人。苏二爷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像惹三姑娘生气了,苏二爷一走,三姑娘就抹起眼泪了。”后来春白见没什么事儿,就赶回来汇报了。
清玉点点头,很满意春白的见机行事。其实苏待和冰玉私下见面,也不算什么大忌。怪就怪在她之前问了声干什么去的时候,了声故意撒谎说是给姑太太传话。可他刚才分明是给苏待传的话。既然撒谎,就是有事刻意隐瞒,便说明这里头有秘密。不过苏待说什么,清玉此刻也能猜个大概。反正和她没什么关系,懒得去计较。
次日在老太太处定省之后,冰玉特意拉着清玉商量:“我今早儿已经差人问三哥了,摆筵席的日子就定在明天,你觉得如何?”
“这么快?”清玉惊讶的看眼冰玉,意外的发现她眼圈有红肿。虽然发红的地方已经用水粉尽力遮盖住了,但凑近瞧,仍是可分辨的出来。
“嗯!”冰玉似乎没什么兴致,却仍要提前举办宴请。
“好。”
冰玉迟疑了半晌,看着清玉欲言又止。清玉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事儿了,懒得主动开口问。果然不一会儿,冰玉主动要求清玉一件事儿,倒也不难,就是请她帮忙通知兄弟们。
“这有何难,我这便派人去通知。”
“能否劳烦妹妹亲自去请,”冰玉商量道,说完就见清玉有些为难,继续商量。“这样吧,其它人就派人通知,两位表哥是客,咱们得有点诚意。”
清玉纳闷的看冰玉,心想她这次又想干什么?无论她有什么算计,这事儿她不干。“这不合适吧,如三姐所言,两位表哥是客,我一个姑娘家现巴巴的去请他们不大好。”
“妹妹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见你这么不干脆,你啊,现在张口闭口的都是什么不合规矩之类的,好生无趣。”冰玉不悦道。
“三姐若觉得我无趣,别找我便是。”清玉冷笑,转身就走,也没打算给冰玉好脸色看。反正她在詹府是出了名的‘泼辣’,怕什么。
“好妹妹,是我错了,算我求你。”冰玉赶紧拉住清玉,好脾气的道歉。她不能让外人看见她和自己的妹妹置气,不管如何,她可不想被人扣上‘任性’的帽子,有一点可能性都不行!
清玉无奈了,真不知道怎么办。心底甚至同情上本尊,怎么会有这么个奇葩而又死粘着人的嫡姐。
“算了,派人通知吧,你明天记得准时来,地点就在二哥的院子。”
“二哥?”清玉惊讶的扬眉。
“对啊,数他的院子大,风景好。大哥的也不错,但咱不能耽误小侄子歇息不是。”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清玉一笑,心情不错的溜达回房,从袖子里掏出那只她早前画好的血梅手帕。
次日晌午,众兄弟姊妹们齐聚一趟。二奶奶叶香玉和大奶奶负责张罗筵席,清玉主动帮忙,其余的三三俩俩的凑在一起玩儿。两桌极为丰盛的菜摆好之后,众人开始吃喝,玩行酒令。詹祺输的多,喝的也最多。最后詹祺和清玉玩的时候,喝一杯就醉晕了。
叶香玉赶忙叫人扶着他进去,叶香玉安置完詹祺,便催促丫鬟们快去打水,弄解酒汤。亲自喂他服下,便吩咐贴身丫鬟碗莲看守,特意嘱咐她寸步不离,以免二爷醒的时候闹事儿。
傍晚,叶香玉来瞧詹祺,见他在喝粥,笑问他是不是觉得好些了。詹祺半醉半醒,迷糊间见媳妇对她温柔的笑,顿时想起他们夫妻二人初夜的美事儿来。詹祺喉咙燥热,下身也活跃的立起来,他冲媳妇色眯眯的一笑,二话不说便将其搂在怀里猛亲,边亲边解开她的衣裳。叶香玉一边喊不要,一边动手脱詹祺的衣服,说起来她们夫妻自上次闹别扭以后已经很久没那个了。
叶香玉脸颊突然红了,没想到自己会算计这事儿。丫鬟们识趣儿的放下帐幔,退身出去。叶香玉一边迎合詹祺的激吻,一边手忙脚乱的脱他的衣裳,手伸到胸口的时候,摸到一块东西,叶香玉随手一丢,心里还笑骂丈夫乱放东西。
不一会儿,床榻上两个身影重叠,干柴烈火,好不痛快。这二人好似会黏在一起,永不分开。
☆、第三十二章 锦帕风波(上)
天蒙蒙亮;叶香玉被詹祺的爱抚弄醒了。她灿然一笑;睡眼惺忪的瞄一眼詹祺;见他有那个的意思,精神了不少,掀开被蒙头进去……不大会儿,便听见詹祺低沉的轻吼声。
“乖媳妇;轻点下口。”
叶香玉俏皮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詹祺的身上媚笑;她理了理散落胸前的长发,露出一片雪白。詹祺早就被媳妇的小舌头勾的欲/火难耐;蹭的一下起身,反将叶香玉压在身下。
叶香玉仰在榻上;任由詹祺摆弄;她边咬着唇边羞涩的侧首。正待詹祺加速的时候,叶香玉的眼眸突然凝重,起身推开了詹祺,破口大骂道:“詹祺,你不是东西!”
詹祺被叶香玉吓得顿然软了,没了兴致。他最忌讳做那事儿的时候被打断,心中积怨很深。詹祺本以为媳妇是要精心伺候他,求他原谅她的过错,没想到这个姓叶的娘们这么不可理喻。詹祺还想起母亲前几日还催他要孩子,呸,要个屁,他的精元纵是给个粗使丫鬟,也不让叶香玉生。
詹祺不怎么爱发火,但若一旦生气,嘴巴比毒蛇还厉害三分。“原来你不喜欢伺候我,那还来?趁早滚儿了,我随便叫个丫鬟。”
“你,无耻!”叶香玉本来就生气,听丈夫这么侮辱自己,更加火冒三丈。她也顾不得穿衣服,光着身子跳下床,拾起地上那只锦帕,气呼呼的丢到詹祺的脸上。
詹祺嫌恶的拿起帕子,看了半天,没明白叶香玉想表达什么。
叶香玉瞧着詹祺望着手帕深情地模样,就气得心肝疼。这男人花心风流也就罢了,只要他能尊重自己这个嫡妻便好。可他非和自己对着来,当初叶姨娘死的时候他俩怎么商量的,以后尽量再不提她,与她有关的一切东西全部焚毁。上次是什么情诗,这次又变成了锦帕。叶香玉越想越气,抖着唇问他:“叶姨娘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不是比我高了?”
詹祺皱眉,厌烦的看一眼叶香玉,不耐烦道:“你突然提她干什么。”
竟是这种态度!叶香玉失望透顶,往常他有错,起码还会说个软话认下来,现在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觉得这一切都是相当然。“詹祺,你厉害,你太厉害了。我竟活不过一个死人,所幸我也死了算了。”
“好端端的你撒什么泼?”詹祺受不了眼前的泼妇,麻利的穿上衣服,预备要走,被叶香玉拦下来。叶香玉指着榻上画着梅花的帕子,叫他解释清楚。
詹祺瞥一眼拿帕子,觉得没什么特别,许是碗莲那个丫鬟落下的也未可知。“一个破帕子,你叫我解释什么?”
“破帕子?”叶香玉冷笑一声,揪起床上的帕子送到詹祺眼前。“这怎么能是破帕子,这不是你心爱的叶姨娘的东西么。你是有多心疼多念着她,竟将这东西贴在心窝子里放着。昨晚你醉酒和我温存,心里恐怕也是想着她吧。”
“这是小七的帕子?”詹祺不太认得。
叶香玉却被詹祺口中的一声“小七”气得发抖,原来他私下里都是叫叶姨娘的小名儿,够亲昵的。
“我从没用过这帕子啊,怎么能在我身上,你怎么能胡乱赖人。”
詹祺起先不解,后来慢慢地有点明白了,必是叶香玉不满自己这几日的表现,硬要诬赖他,让他伏低做小,做梦!也不瞧瞧别人家的爷们是怎么对自己媳妇的,就是因为自己对叶香玉太好了,才导致这个泼妇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早知道娶个母亲的内侄女这么难缠,他倒不如娶个和詹家不相干的来的爽利。
“不是你的?呵,不是你的会是谁的,这年头谁没事儿存着叶姨娘的东西,干嘛?卖钱?”
詹祺觉得叶香玉有些太咄咄逼人,那张跟刀子似得。反正他是不会中计,而且这个女人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为妙,越远越好。詹祺狠狠地瞪着叶香玉之后,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任凭叶香玉怎么哭喊也不回头。
碗莲早早的便带着人门外侯着准备伺候主子们,起先还听着屋子里暧昧不断,突然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二爷走的时候气得脖子通红,碗莲猜测这次吵架必然十分严重,于是打眼色给如月,叫她去劝一劝二爷,而她则去劝二奶奶。如月巴不得求这活儿,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直奔二爷消失的方向跑。
碗莲劝好了二奶奶,服侍其洗漱穿衣后,从二奶奶手里接过那只帕子,仔细看。
“像不像叶姨娘的手笔,我应该没看错。”
碗莲点头:“确实有点像,不过这东西都长得差不多,也说不清。”碗莲记得那会子在叶侯府,二奶奶陪着叶姨娘绣花,叶姨娘刺破了手指,便随手拾了一块锦布擦拭,后来便顺势提笔画了一枝梅花。
叶香玉冷笑:“有的事儿你还不知道,那会子她和我偷偷说,要留着这东西送给她未来的夫君,因为那上头粘了她的血。”如今詹祺可不就是她的“夫君”,这锦帕在詹祺的身上理所当然。
“可我觉得二爷不至于为这点事儿撒谎,许是有什么误会呢。”碗莲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