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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微微地笑着,握住姜苑的手。她没说话,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夜色已深,清玉让姜苑先睡。清玉则在挑灯夜读,为了等消息。缪嬷嬷在后门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连忙回屋告知四姑娘不必等了。
……
次日,缪嬷嬷派去小松山的小厮才跑回来,身上的衣裳有不少地方被划破了。那小厮仔细回了缪嬷嬷的话,便赶紧回房去换衣裳。
清玉在屋里耐心的坐着等着,眼神里微露焦急。待缪嬷嬷一进门,她便应势起身,问缪嬷嬷如何了。
缪嬷嬷摇头:“人不在了,他找到天黑都没找见,所以耽误了进城的时候。姑娘说的那种绑人的布条子他也没有找到,那块林子里头好像没去过人似得。”
“他照着我画的线路走了?没发现蓝色的碎布?”清玉又问。
缪嬷嬷摇头。
清玉皱眉,当即吩咐缪嬷嬷把她昨日穿破的衣裳拿去烧了。清玉再三嘱咐:“谨慎起见,一丁点都别剩。”
清玉昨日跟丫鬟们出了林子,才发现自己的外衣袖口的蓝纱少了一块。她猜测必是带人穿过密林的时候被树枝划破了,当时的情形容不得她回头找,便灵机一动,叫人折了两枝桃花。一旦有人问起,她便以折花为借口挡回去,因春白的衣裳也有微微划破的地方,清玉为了让借口完美些,就声称她没折到还划破了衣服,所以让丫鬟去折。如此这般,所有的现象到都可以解释通顺了。
清玉经历那种事儿,必然提高警惕性,步步小心。事后,她叫缪嬷嬷去派人放了那命翠衣丫鬟的时候,不忘画了图叫人找一找她衣裳刮掉的碎布块。谁知布块没找到就算了,连那个小丫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姑娘,你说她是不是自己挣扎跑了?”
暮雪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当时她们绑的很结实,凭着那小丫头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挣脱开,可是如果不这么解释,难不成是有人特意救她?关键的问题是那人是怎么知道那厮被绑在了树林里。小松山那地方说大也大,搜林子找人,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麻利的找到。
“她若是自己逃跑,必不会把绑她的那些布条也带走,那地方是特意被打理干净了。”清玉眯起眼睛,仔细分析道。
“姑娘,您是说有人知道那丫鬟被绑在那里?”暮雪万分惊讶,她转而再想,更加惊恐了,“姑娘,难道教训那丫鬟的时候有人盯着我们?”
☆、第七十六章
清玉无奈地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当时那情形;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个翠衣小丫头身上了;根本注意身后的树丛之中有没有别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儿个的教训令她一定会谨记这句话。
……
次日一早儿,清玉从老太太那儿请安归来,正准备用饭,便见缪嬷嬷满头大汗的跑进门。缪嬷嬷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无限的恐惧,眉头紧锁。
“嬷嬷;您这是怎么了?”清玉奇怪是什么能叫缪嬷嬷这么有阅历的人物能害怕的;想必是一件很大很恐怖的事儿。
缪嬷嬷往里头望了望,问清楚姜御医的所在;一再确认没外人了;方敢和四姑娘说。“姑娘,您昨儿个确实说过,林子里那丫头是穿着一身翠衣,裙子还被撕了一些做布条,对不对?”
清玉点点头,紧盯着缪嬷嬷:“你难道在街上碰见她了?”
“何止碰见,”缪嬷嬷狠狠地点头,眼中的恐惧瞬间放大,她再次左右环顾一遭儿,抖着嗓子道,“我碰见的还是个死人!”
“死人?”清玉惊讶的看向缪嬷嬷,有些不太相信。
“千真万确,今儿个一早儿我本是要出去打听秦班秦大爷的事儿,我拿着银子去叶侯府托人探口风,结果那厮没出来见我。我寻思给我那干女儿卖个钗头再回来,便从叶侯府前头绕行,岂料正门那儿竟围几十个官差在办案。我好事儿的瞄了一眼,发现叶侯府门口的石阶上竟躺着个死人,穿绿衣,裙子被撕了半边,裙子里头还穿着脏兮兮的粗布裤子。因她是平躺在石阶上的,脸没看清。”缪嬷嬷形容道。
清玉垂目,皱眉,“听你的描述该是她,不会这么巧冒出第二个相似的,而且这个人还正好出现在叶侯府门口。昨天的事儿本就跟叶侯府脱不了干系。”
“姑娘,你是说这丫头是叶侯府的人弄来设计你的?”缪嬷嬷问完,自己点点头回答自己了。“我也怀疑过她们,叶家二太太似乎把她女儿的死归结到您身上了。”
“她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等着瞧吧,叶侯府早晚得让这位糊涂的太太给败了。她当初怎么从叶家大老爷那儿夺得爵位,就会怎么失去。”
“姑娘,您的意思是说叶家大老爷父子双双出事儿跟她有关系?”缪嬷嬷惊诧的问。
清玉抬眼对象缪嬷嬷的眸子,讥笑道:“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出门就遇见了劫匪,劫匪不仅抢银子还杀人。江湖上打家劫舍的人最怕招惹官府,怎么会乱杀朝廷命官,而且连孩子都不放过,这可不像是江湖人干的事儿。”
缪嬷嬷点头:“当年这案子惊动整个大周,先皇还派重兵清剿方圆二百里所有的山寨,后来还没查明,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人都爱健忘。”清玉无奈地笑了笑,翠衣丫头的事儿只能暂且观望,看看官府那边会有什么线索。既然尸体是在叶侯府门口发现的,那么叶侯府作案的可能性很低。放死尸在府邸的正门口是大忌,会堵住富贵官路进门的。叶家二太太是个官迷,不会干这种事儿。弄死那个小丫头的另有其人,是谁什么目的却不得而知。
清玉索性不去想了,转而和缪嬷嬷商量詹祺的大婚之时该送什么。
“也没什么要紧的,姑娘尽心就好,不必送太贵重的。”缪嬷嬷笑道。
提起詹二爷的婚事,还有个奇怪的事儿,前些日子詹二爷预备定亲的时候,外头都在传詹二爷不举。这些风言风语的必会传进张翰林的家里头,可就奇了,张翰林一家子跟没事儿人似得,仍旧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这门亲事。
“那可不行,二哥难得娶亲一回,我必该送个讨吉利的东西。嬷嬷,你去取两锭金子,做个送子观音,回头请永安寺的方丈大师开个光。我听说要进门的二嫂子很信佛,这个沾边儿,还能讨吉利。”
缪嬷嬷大赞这主意好,回头赶紧吩咐人去办理。
转眼间到了春闱放榜日,官差敲锣打鼓的到苏府报喜,詹仪的大儿子苏循不负众望,高中探花。大周朝自开国以来,像苏循这般又年轻又英俊的探花郎少之又少,屈指可数的就三个,自是很值得骄傲地事儿。苏循年纪轻轻就中了探花,家世也好,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故而从他高中这日起,来拉关系求亲近的人多的险些踏平了苏府的门槛。
这一日,詹仪在詹家老太太的三催四请请之下,终于登门安国公府了了。老太太和到老爷詹佑等热情的欢迎了他一家子,摆了豪华的筵席,请了最好的戏班子……规格甚至超过了当初詹仪刚回京那会儿。自从詹仪闹出陷害冰玉那件事儿之后,就一直被老太太冷落着,今天她算是把面子全都给找回来了。老太太脸上笑成了花儿,很不得把女儿詹仪和外孙子苏循都给捧上天去。
詹仪风光之余,不忘关切的问她二嫂子冰玉在宫里的情况如何。二太太知道她话里有话,心生怒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假笑着驳回去:“三皇子待她极好,什么都舍得给她。前儿个,三皇子还差人给我送了一对钗花,那上头的宝石多的都成串了,太富贵显眼了,平日里这样的场合都不敢戴。”
詹仪听得抖起嘴角。什么叫‘平日里这样的场合都不敢戴’,分明在讽刺她儿子高中探花是小事儿,不值当她尊重。呸,一对破钗头罢了,有什么不舍得戴的。詹仪从来就不是个孬的,挨了什么打,必要双倍还回去。
“二嫂子别光顾着得好,还得多关心她。宫里头虽富贵无比,但日子可未必好过。规矩大不说,里头的贵人也多,随便走路碰着个人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你什么意思?”二太太脸色微变,不满的看着詹仪。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詹仪低声回一句,对她从容的笑了笑,转而挥手叫清玉过来。她站起身,精神的打量清玉,当着老太太和詹家所有人的面儿好一通赞美清玉。詹仪夸赞清玉的时候,还话里有话的和另一个人对比。听得二太太心里直泛酸,看着清玉的眼神儿都变了。
清玉晓得自己是詹仪打出去的出头鸟,奈何此刻反驳不了詹仪,暂且受着众人的目光。詹祀见她似乎不舒坦,连忙跑过来打哈哈,解了清玉的围。
詹仪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从容淡定的看眼二太太,方转头和老太太商量正事。儿子苏循如她所愿高中了,她也便可以开始操心苏循的婚事。詹仪心里是有人选,但还要问问老太太的意见,而且这户人家恐怕还要走老太太这边的关系,她婆家大嫂子那边帮不上忙。
老太太看眼在那边玩闹的孩子们,才笑着问詹仪到底是哪一家。
詹仪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话有几分吞吐。“女儿上次在户部尚书的府上碰见过一次平乐郡主,十四五的年纪,活泼机灵,可爱至极。”
“哦?竟是她!”老太太惊讶的打量詹仪,心想自己的女儿野心倒不小。不错!有自己当年要强的性子,敢想又敢做,靠她振兴苏家二房指日可待。
“不瞒母亲,女儿琢磨这些世家姑娘很久了,年纪相当的姑娘们之中,唯有平乐郡主最合适。她父亲是孝王,那可是圣上的亲叔叔,有势力也有辈分,你大外孙若得幸娶了她,必会富贵亨通一生了。”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觉得詹仪的主意确实好。“行,回头我托人给你安排,大事儿帮不了你,递个话问问意思尚可。”
“您这就帮大忙了。”詹仪如愿了,笑得十分开心。
清玉侧着头托着下巴看着哥哥们下棋,听了那俩人的谈话后,她才端起茶喝。
苏待输棋了,不想玩。詹祀棋瘾上来了,非让苏待找了下家接手才能走。苏待问了一圈没人有兴趣,便问清玉要不要玩。
清玉看着苏待满是希冀的眼神儿,颇为同情他,十分干脆利落的摇头拒绝。“不想玩,我看戏。”
“嗯哼,看戏是假,输不起是真的吧。”詹祀嚣张的扬眉挑衅清玉,转而玩笑的对苏待道:“你就不该问她,她下棋最烂。”
清玉轻笑,丝毫不介意詹祀的激将。“棋烂又如何,跟棋艺好的人差不了不少。”
苏待闻此言纳闷的转头看清玉:“詹四表妹此话又是何意?”
“棋下的太烂,没人敢与之对弈;棋下的太好,也找不到对手。这结果是一样的,有什么分别?”清玉解释道。
“噗!”苏循正在喝茶,听此话,差点全喷了出去。“照四表妹此说,下棋太臭的跟太好的倒是一对儿了。”
“诶?合着我学了大半辈子的棋艺,就跟她一个水平了?”詹祀表示十分不服气。众人见他的窘迫之状,又一阵哄笑。
“行了行了,被你们搅和的不想下了,都收拾下去吧。”詹祀搓乱了棋盘上的棋子,随后凑到清玉身边坐下来,才要了一杯茶喝。
清玉嘴角带着淡淡的的笑问他:“最近外头有什么趣闻没有?说两个给我听听。”
“趣事到没有,怪事倒有一件!可吓人了,不止吓人,还死人了,你敢听么?”詹祀问。
清玉似乎很满意詹祀的回应,笑着点头,她就想是想听这个,真不枉她刚才故意搅和了詹祀的雅兴。
☆、第七十七章
“说说;不过你小声点;今儿个庆祝苏大表哥的金榜题名的大喜。”清玉提醒道。
“他?就他说给我听的。”詹祀不以为然;紧接着便和清玉说起叶侯府的女尸案;他先讲了尸体怎么发现了,死的多蹊跷,然后粗略讲了讲府衙如何办案的。
清玉想听的就是最后那部分,撺掇詹祀讲的细致点。清玉知道与詹祀交好的世家子弟破多,哪个人身边的亲戚朋友都是在官场上混的,得来的消息自然比她派人到外面打探来的牢靠准确。
“后来查出那丫头的身份是个乞丐;可也奇了,她穿着靖远侯府的下人服,挺尸在叶侯府门口,却跟靖远侯府和叶侯府的人没半点瓜葛,两府上下谁都没见过她。死因坐实了是他杀,不过凶手还没找到,估计以后也找不到了。”詹祀描述道。
清玉疑惑的抬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解释下去,不要话说一半留悬念。
詹祀嬉笑道:“还是你懂三哥,晓得我爱卖关子。你说这凶手虚张声势的把一个乞丐的死牵涉到两大侯府,他敢这么张扬的干,就肯定早做好了万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