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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你们干什么呢,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啥?”王冬梅在一旁大声嚷道,话音未落,那围着王冬至明哭暗打的四五个人中的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冲到王冬梅跟前,一抬手就把她给推下了驴车,让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王冬梅顿时给摔了个四仰八叉,围观的邻居中顿时发出一阵低低的,急促的笑声。其中尤其以二娃娘笑的最大声,最过分。
王冬至见王冬梅被人给推下了驴车,顿时气的眼都红了,跟那些人推搡起来:“你们干啥呢,凭什么打我小妹?”
那四五个人也不让,也去推搡王冬至,双方眼见着就要打了起来,这时候村长才姗姗来迟,大声喝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村长一脸严肃的走过来,背着双手盯着那四五个哭丧的人:“你们是什么人哪,凭什么欺负我们村的人?你们还真当我这个村长是摆设不成?”
那四五个哭丧的人中为首的那个中年人见村长来了,连忙给他作揖:“村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说着就巴巴的把前因后果跟村长说了一遍,“你说我们但凡能有点办法也不能大老远的跑来叔这里借钱吧,可是你看看他们,仗着自己有点钱就随便欺负人,这还让我们这些穷人有活路吗?”
村长听了你中年人的话后脸上现出一丝为难来,他转过脸去看着王冬至,低声道:“人家也挺不容易的,要不就把钱借给他们吧,毕竟死人为大,也算是给王家积阴德了。”
149 搬家
村长的话让王冬至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里忍不住腹诽: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到底不是自己的钱,说的这么轻松大方。
那四五个人见此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彼此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中年女人突然大声嚎哭起来:“哎呦,这真是作孽哟,爹啊,你怎么就这么突然的走了啊,你都还没来得及享福啊。都怪我们这些当儿女的不中用,连给你安葬的钱都凑不出来啊”
这两个中年女人大声嚎哭的同时,那名为首的也开始打悲情牌,他“噗通”一声跪在了王冬至脚跟前,匍匐着身子用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脚,不断的哀求:“这位是二弟是吧,算老哥哥求你了,你看在我爹可怜的份儿上借点钱给我们吧,求求你了。”
王冬梅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嗤,这世道,为了那么几个钱居然拿死人说事,还能认个死人给自己当爹,可真是太有能耐了。”说着便对王冬至说道,“二哥,他们不是说这死的人是他们爹吗,你去镇上找几个衙役跟他们一起回去确定一下,要是这死人真是他们亲爹那么这笔安葬费咱们出了,不就是帮忙安葬吗,就像村长说的,也算是给咱们家积阴德了。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这人不是,嘿,那也别怪咱们不客气!”
王冬至听到小丫头的话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而那五个接着死人来借钱闹事的人神情则是有些退缩,在听到小丫头语气中透着的森寒之意后犹豫之色就更加的明显了。几个人再次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长的微胖,有一双三角眼的女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立即眼冒凶光的盯着王冬梅,大声嚷道:“臭丫头。你凭什么污蔑俺们!我今天就代替你父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着就想动手去打王冬梅。
村长可是知道王冬梅的厉害,说实话他心里头还真有点怵小丫头,所以眼看着又要闹起来。立即大声喝道:“干什么干什么,你当着我的面儿还想欺负我们村里人不成?你今天敢动这丫头一根手指头试试,还真以为老子不发威就以为我们村的人都好欺负怎么的?”
村长发话了,那名刚才还想要教训王冬梅的女人顿时就退缩了,她咧着嘴朝村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连说不敢,不过趁着村长不注意的时候还是拿凶狠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冬梅。眼中的警告之意深浓。
王冬梅心里不由得警戒起来,知道这群人不是善茬,如果处理不当指不定哪天就会给自己或者家人招来麻烦。
村长见那女人不闹了,心里稍稍满意了一分,然后又转脸训斥王冬梅:“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谈事以后少插嘴,你爹都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王冬梅被村长训了,面儿上没表现,但是心里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村长今天的表现很不对劲啊,平时哪次见到她不是慈眉善目的,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某种目的没达到所以想要借着这件事来公报私仇。
王冬至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目光闪了闪,然后一个闪身便把小丫头给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态度有些冷淡的开口道:“我妹妹怎么样该由我家大人来说,就算是村长你是一村之长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我妹妹,我妹妹要是不懂事那您刚才的行为又算什么?”
“放肆!”村长气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怒声道,“你小子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怎么。还真以为手里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王冬至,你要是不想在这个村里住了趁早滚蛋,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王冬至听到这话也冷笑起来,他要是再看不出村长这是故意要来找他们家麻烦的话那他就真是蠢透了。更何况他一不是两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王冬至了,这一年里他经营着粮记,几乎可以说这一带黑白道儿上的人都接触过,他还真不怕这么一个小小的村长。
所以听到村长这么说,当即就冷声道:“不想让我们在这儿住,我们还不稀罕呢!”
正好王杨氏他们听到外头的动静,知道是两个孩子回来了,赶紧开门出来,正好听到了刚才村长跟王冬至的那一段对话。就连老好人王翠松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村长这是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就明着来威胁他们啊。要不是他从小是在这个村里长大的,根儿在这里他早走了,谁还会留在这儿受这份窝囊气!
王翠竹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听到村长跟侄子的对话,也不由得冷笑起来:“村长,你这是在威胁我们?还是你觉得欺负两个孩子脸上很有光?你说你至于吗,不就是我们没有答应跟你签订高于市面上三倍的粮食价格收购你们家粮食的契约吗,你至于这么公报私仇的吗?”
王翠竹可不是王翠松,是老好人,还特别眷恋这个村子,他早年学手艺的时候也是离家住在师傅那里,后来手艺学成了之后就随着师傅走东村串西村的找需要打制家具或者农具的活儿干,所以对于这个村子的感情说深厚也深厚,说舍下也能舍下。唯一麻烦的就是自家祖坟在这儿,他们要是真离开的话迁坟的时候麻烦点。
不过王翠竹却是并不后悔说出这些话,作为一个护短的父亲,要是能容忍别人在自家门前欺负自己的宝贝闺女而不出面的话那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王翠竹呛完了村长,又将目光落到了那五个来借钱的人身上,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阴沉了:“还有你们,打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我们又不该你们的,凭什么给你们钱?我就是拿这钱打发叫花子还能听个吉利话呢,给你们能得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们五个人还凑不出一副棺材钱。”
“爹,我怀疑他们是骗子!”王冬梅见大娘他们出来了,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毕竟自己还只是个孩子,可没法儿对付那几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人。估计要真闹起来,就他们其中的一个一只手就能把她打翻在地上。所以王冬梅连忙蹿了过来,跑到王翠竹身后猫着,然后才指着那五个人大声道,“你看他们,自己亲爹都死了居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而且他们那脸色红润润的根本就是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能有的!”
王冬梅经过刚才的细心观察,发现这几个人虽然穿着满是补丁的破烂衣服,但是脸色却红润的很,显然日子过的非常的滋润,要是真像他们说的吃一顿就要饿好几顿的话,肯定都是面黄肌瘦的,说话也不能这么中气十足。尤其是那个长的微胖的三角眼女人,那身形一看就不符合她自己说的那种生活。试问哪个三餐不继的人还能长出这么一身肉来的?反正她是没见过。
经过王冬梅的提醒,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这些疑点,于是大家看向那五个人的目光便有些不善起来。这些邻居虽然刚才也在看热闹,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原则 ,你要是真没钱来王家借钱人家不借那就是王家不仁义,但是你要是个骗子,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大家伙过的都不容易,平时最最痛恨的就是骗子,尤其还是借着死人的名义,那样就更不行了。
那五个人在众人的怒视中终于开始慌张起来,几个人警惕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拔腿就往圈子外冲,结果愤怒的众人哪里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都一拥而上,很快便将这五个人给擒住了。
“果然是骗子!哼!”王冬梅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句,不过这几个人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差,她只不过是稍稍的吓唬了他们一下而已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慌神了。没那个骗人的能耐偏偏还贪心不足的跑来他们头上来行骗,活该倒霉!
最后那五个人被大家五花大绑的给捆成了粽子,然后让王冬至他们送到了镇上的衙门。一问才知道这五个不过是临近村的普通村民,因为眼热王家的钱,再加上村里正好有一位老人去世,所以因为一时贪心才想了这么个恶心的行骗方式,想从王家骗点钱用。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眼下这五个是制服了,可是村长还因为王翠竹刚才的一番话铁青着脸,众人心里也是惦记着这件事。原来村长居然背着大家想要跟王家签约三倍收购粮食的契约却没有他们的份儿,还说什么有钱大家一起赚,全都是屁话!
在众人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视下,村长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再加上王家先去的不知好歹,一股怒火便直涌上心头,于是一时脑热做出了一个让他以后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决定,那就是将王家人驱逐出村子,连同王家的祖坟也要迁出去。
这事儿做的可够绝的,要是只是撵大伯他们以后说不定还有转圜的机会,但是居然连王家在这儿的祖坟都要迁出村子,饶是对村子感情异常深厚的王翠松都忍不住动了气:“走就走,我就不信出了这村子还找不到住的地方!二子,你现在就去找人,咱们今天就迁坟!”
王家一家终于可以搬到镇上去了,其实按照大伯的性格村长撵人的时候他应该求情的,不过俺打心底里不希望他们再在那个交通不发达,而风气又并不是很好的村子里住了,所以就这么让他们搬出来啦,撒花,庆祝~~~
150 熟人
不过这也不过是大伯的一时气话罢了,祖坟哪是说迁就迁的,得找人挑个吉利的日子再选个好地方,再一路吹吹打打的把祖坟迁出去,要不然就是犯了忌讳,是扰了先人休息不孝的行为。
不过也因为大伯的话,王家是不可能再在村子里住了,毕竟村长那一关就过不去。所以大伯他们也只能先把家具搬走,好在镇子上那处房子王冬梅已经让王冬至给买下来了,就算真从村里搬出来了也不怕没地方住。再加上年前给王冬天买的那三百亩地,等庄子盖好之后大娘他们要是在镇上住烦了还可以去庄子上住着,正好还可以种点菜什么的打发一下时间。
村长虽然也因为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迁怒王家人,巴不得王家人现在就把祖坟给迁出去,但是也不敢带着人现在就去刨了人家的坟,别说他不敢,就是村里也没人有那个胆子应他这个差事。
自从王家搬到镇上住之后,来借钱的亲戚倒是少了不少,不过也有那么几个想来占占便宜的被王冬至请了衙役毫不客气的给逮了起来,这样彻底把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远亲们给吓坏了,都不用王家人开口,都纷纷自觉地消失了。不过还是有一些人心里不忿便在背后造谣中伤王家,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王杨氏他们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之后被气的不轻,倒是王冬梅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反倒去安慰王杨氏:“你管他们说的什么,那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再说了,咱们关上门过咱们的小日子,跟他们有一个铜子儿的关系么?”
王冬梅他们也在镇上住了一年多了,他们什么品行这镇上的街坊四邻都清楚,孰是孰非大家都很清楚。再说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要是听到点什么就跟着动气,那还不得气死?有句话说的好,谣言止于智者,你要是跳出来为自己辩解反而会让别人觉得那些谣言说的都是真的了。
王杨氏一想觉得小丫头说的也对。于是也就想开了。
而将家人安置妥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