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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撇着嘴半天不做声,过后心虚气短的:“只要阿哥爱得上,我随时把心给你看……”这话触及敏感的神经,慕云心里堵得慌,长吁一气说:“我们还是回家吧……”
两人忐忑不安回到客栈。慕云点亮油灯,转身一看——在昏黄迷朦的灯影中,阿香将房门轻轻靠上,剪在背后的手推上门栓,柔弱无力的靠着,热辣辣地凝视着他。这一长久的期盼如火山迸发,訇然冲开尘封的殿门;顿时慕云浑身像着火的,与之紧紧抱在一起。两人疯狂地热吻,瞬间山呼海啸、雷雨交加。慕云忘情地伸向笼基上的结,不料被阿香死死按住。
“我答应了阿哥的……”阿香松开双臂解开发髻,长发如青丝飞卷;笼基的结松开,霓彩飘落,空气骤然凝重、窒息!衣扣解脱,突现浑圆玉润的奇峰;乃至撤去最后一道屏障……天使般的胴体如出水芙蓉,紧紧缠绕他仰倒床上。两人如蛇翻腾,在风狂雨骤中卷进激|情的旋涡,如溺水般地要溶于对方之中;带着生与死的呻吟,在波峰浪谷中挣扎,频频叩击神秘之门,踏浪冲向生命的制高点……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牵手风雨(1)
客栈一夜风雨,两人整晚缠绵难分难解的。这一觉睡得真香,慕云还沉浸在昨日的甜蜜中。阿香晨浴归来,坐在镜前将发髻妆饰得千姿百态,插好头饰和玉簪,人显得清纯脱俗焕然一新。听到床板响动,她拿着朵带露的兰花说:“懒虫,洗漱水都帮你打好了,太阳晒糊了屁股呢。”慕云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一夜之间我就贬值了,连阿哥都不会叫,看你以后咋样称呼我?”
“叫王八蛋。”阿香仰面洋洋得意,“谁叫你把那层纸捅破的?其实啊,有些人撕破伪装怪恶心的。”说罢哧哧哧地只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香吗?”
“一下叫阿哥,一下喊王八蛋,动不动还充‘老娘’,叫人咋受得了!”慕云一把抱住她朝床上拖:“以后这些亲脸的动作不许在白天做,不然我把你夜里的话拿到白天说。”
“你敢!”阿香使劲挣扎,“阿哥的手咋这不老实啊,我刚洗了澡的!啊——你咋没完没了呀……”拿起枕头打。慕云连忙松手招架。她噗哧一笑,甩掉枕头搂住他脖子:“我们都放规矩点,就这样坐着说话好吗?”
见他安分下来,她梭动明亮的眸子:“之前啦还像个阿哥,面无表情,说话一本正经,像比人家大一二十岁的;昨晚终于露出真相——假正经!实际上是个吃着上顿愁下餐的饿死鬼!”忍不住呵呵呵地笑得打呛。
“你说话咋这野啊!叫人受不了……”慕云被说得尴尬起身,定睛一看吓得倏地避开:“你咋擦‘老缅粉’了!”阿香嘴唇血红,脸蛋擦着两团黄泥浆的粉,难怪嗅到股香味像迷魂毒药的。“我最害怕的是这个样子,像酸不溜叽的缅甸妖精,你叫我都认不出来了!”
阿香不屑一顾,“哪样‘老缅粉’的,说得难听死了!缅甸叫‘得勒卡’,擦在脸上清凉防晒、美容的。清早好不容易锯了截磨浆,特地擦给你看还不领情。”
“你得了吧!”慕云打断她的话,“一张靓丽的脸,被你糟蹋得像中国京戏里的丑角、划彩龙船的艄婆!”阿香照照镜子,抿着嘴笑。“你可千万不要晚上擦,猛的睁开眼,旁边睡着个鬼,会把人吓死的!”
见惹他讨厌,阿香用毛巾擦掉“得勒卡”;怔怔地坐在床沿,想了一会说:“我要问一件敏感的事,阿哥一定要说真话——今后发财了,或者阿香人老珠黄,阿哥会不会娶‘麻亚额’,中国叫小老婆。”
“奇怪,你咋问这种话?”慕云感到突然,这话题对男人太敏感,富贵生淫欲,夫妻共苦易、同甘难。“我咋听都像丑陋恶心的牛苦肠,这有违伦理道德,在中国是乱搞男女关系!我不想回答。”
“阿哥一定要说,因为我们要去买赌石呀?缅甸不比中国,只要有钱年轻漂亮的多的是,你娶三十个老婆都行,人家还会说你——好有本事!”阿香竖起大拇指一伸,朝他坏笑。
“你用不着试探,以为昨晚就怀疑人家的人品,人与人是不同的。我要洗脸漱口了!”
阿香死死拽住他哧哧地笑,“你明晓得我阿爸是华侨,我阿妈是小老婆,你却想回避。我不会在意的,真话假话我都爱听,但一定得说;不然我马上雇车回去,不走就是狗!”
叫他怎么说呢?慕云长叹一气,“世上没有男人不好色的,我也不例外,明知山寨人说迷恋‘罂粟花’下场很惨,但我不怕死,昨晚山盟海誓终于得到她!我倍感珍惜,发誓决不再娶,因为阿香美丽多情,赶来救我并且私奔,这种深情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啊!”
说到这里,慕云想起“文革”,子女批斗父母、朋友互相揭发、为一己之私借刀杀人;将凝结民族智慧的传统文化摧毁,伦理道德因此颠覆得荡然无存;人们真是疯了,疯得连灵魂、良心都出卖,疯得把中国人的丑陋、愚昧弄得登峰造极,暴露得淋漓尽致!
想到此,慕云颇为忧伤,“这个世上的人阴暗、自私,总是你害我我害你的;重信义、杀身成仁的不多,何况是奸诈的商场。如果我垮得一贫如洗,自然会浪迹天涯,让我的‘罂粟花’另寻好归属,不要跟着我受苦受难;然而一旦发富,我会倾其所有把她抢回!要晓得在这个世上,她可是我唯一的真情呀!”
一席话说得阿香呜呜地哭泣,抱住他肩头一口咬得他跳起:“你是个骗子,老娘不想听!你咋个会垮呢……王八蛋你说呀——说这都是假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你这样叫谁还敢说真话?”慕云捂着咬痛的肩头苦笑,“你晓不得天道无常人胜不过命,苍天将人投在世上,出生就哭,注定生来受苦受难;只有逃过劫难的人才清楚,‘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谁能料到我们今后会是哪样下场?”
在缅甸只要同居就算结婚,一旦分手很少再婚;另外缅甸重男轻女,没人愿意娶嫂子。
“不——你休想赌垮逃!”阿香一抹眼泪:“晓得打老娘主意的人为哪样会死!昨晚给你玩了姑娘还装糊涂,一日夫妻百日恩,叫我在世上孤苦零丁守寡,非杀你王八蛋不可!”
想不到阿香这么认真,慕云只好敷衍:“看我这张上当受骗的贱嘴!好吧好吧,以后我讨饭,你拿打狗棍;我发财,娶个小老婆帮你洗脚;再不满意就把我系在你的笼基上。”
“这才是真话嘛。”阿香噗哧一笑,推开他帮忙拭泪的手,“谁说管你娶小老婆的?真发财了你不娶我还不干,只要一辈子栓住你,我才高兴呢!”说得慕云哭笑不得。
见两人下楼,黄阿妈将早餐摆上桌:“没哪样好吃的,下午给你们做缅甸特产牛干巴。”
慕云吃惊,黄阿妈会说汉话,之前幸亏没把她当哑巴!于是关切地问:“阿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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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侨!随挖玉的乡亲来场口三十多年,第一个狗男人发财跑啦!第二个王八蛋赌石暴富,抱着两个小老婆扶贫去啦!不谈这些啦,男人贪财好色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两人相视一望,慕云低头就餐。出门前黄阿妈再三交代,要夫妻俩回来吃饭。阿香刚才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慕云联想黄阿妈真是太可怜了,两次被男人抛弃,像断翅的孤雁滞留异国,但见了中国人还是感到格外的亲。
牵手风雨(2)
在格莫村庄找了一圈,慕云诧异这里怎么大多数人是华侨?阿香总算打听到她阿爸朋友的住址;但房屋易主,新人不知旧主去向。人家说这里人像走马灯的,发财就搬到佤城享福,破产了回场口挖洞子;别说时间过去二十多年,就是邻居之间也不来往。
两人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玉石这行比较封闭,都是各做各的生意,发财倒霉埋在心里;同时这里的人兼贩大烟——帕敢山的原始森林瘴气、毒虫肆虐,挖玉人容易染上瘟疫,抽大烟可以抵御疾病。由此注定格莫村庄的人际关系微妙。
找不到阿爸的朋友,阿香愁眉不展的。慕云大不以为然:“死了胡屠夫,还不吃无毛的猪?跟他们说,我们是来买赌石的!”
阿香沮丧地摇了摇头:“你晓不得这行的凶险,他们不相信陌生人;你没有名气,人家认为你是穷人,有好货也不给你看;另外,做玉石生意的眼睛毒得很,瞟眼就晓得你是外行,只会给你看假货或砖头料。阿哥,我们可不是来当搬运的呀?”
想到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慕云说不妨试试看,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两人在格莫村庄四处打听,每走一家,情况跟阿香说的差不多,人家爱理不理的;屋里堆满奇形怪状的玉石,保险柜的好货就是不给你看。
碰到有家例外,拿出件赌石上面锉出几道绿。慕云见绿心切,赶紧拿聚光电筒聚精会神的照。阿香笑着敲他的头:“看见石头就照,还不走!”出门笑话他什么都不懂,倒会调人家的胃口;那石头是铁锈皮壳,说明里面底子干,是擦不出冰种的;而那华侨以为来了个大憨包,害得他虎视眈眈空喜一场。
这样几经周折,把人折磨得身心疲惫,想不到在这里将钱买货这么难。阿香愁眉劝道:“算了吧阿哥,只当这趟是旅行结婚,回家带个好心情;要不然我们去仰光、曼谷度蜜月?”
慕云望着云雾缭绕的远山,心里怪怜悯阿香的,为遂他的心愿私奔,一路上百依百顺陪着受罪;并担惊受怕他远走高飞,这对她太不公平。然而密###和莫谷是非去不可的!
可以说,密###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城市——唯一能出产宝石级翡翠的矿藏,并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抗日战争时期它更为著名,中国远征军在那里与日本兵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从而造就扭转亚洲战区的史迪威公路枢纽。距离密###不远,便是举世闻名的“鸽血红宝石”产地——莫谷。两地都在名声显赫的乌鲁江河谷。世界上四大名宝——钻石、祖母绿、鸽血红宝石、翡翠,这里就占有两大名贵宝石,不能不说它是得天独厚的神奇宝地!
想到此,慕云拥着阿香的肩头:“一路上我们高高兴兴的,为这破石头让你受尽委屈,想起来真不值得。现在我开窍了,从此我俩谁也不准再提赌石,明天就去密###和莫谷旅游,大把地花钱给你买个高兴;然后带着好心情回家,一辈子陪伴你。”
“阿哥,我可没阻拦你呀?你高兴往哪,阿香乐意陪到哪;这样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反倒叫我心里难受……”说着说着阿香眼眶红了。
慕云顿时心里发紧:“你看你又来了!我最怕看到骂脏话的‘罂粟花’流泪,弄得我心情乱糟糟的!你也不用劝,我决定不干了,有阿香陪着的好日子不过,还去翻哪样跟头!”慕云掏出手帕帮她拭泪:“放高兴点阿香,有个好心情比哪样都重要。”说罢,搂着她肩头往回走。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牵手风雨(3)
回到客栈,慕云发现阿香的气色不对头,赶紧扶她上楼休息,问到底怎么了?阿香说人很累、发软,说不出的难受。慕云帮她解开发髻,用头巾扎好,在她胸前背后听了听,眉头渐渐紧锁,赶紧拿两片药要她服下,然后匆匆下楼。
黄阿妈听说阿香病了,连忙问她要吃点什么?慕云忧心忡忡的说:“阿香服过药正在昏睡,待会还麻烦阿妈看望她;我马上去买药、雇车,尽快赶回家。”
在格莫村庄四处找不到药店,人家说买药要上密###。可是时近黄昏,他人生地不熟,又一时雇不到车;地图上两地不到五公里,但望山跑死马,翻山越岭要走大半天。
伫立路口他愁得没法,在哪里雇车去密###呢?不然阿香的病症令人担忧!
突然听到有人喊话:“老板——要不要石头?刚到的几件好货!”是个三十来岁的老缅,蹲在家门口向他招手,其裹着破波索、怀抱竹筒抽旱烟,像随唐僧跑江湖失散了的孙猴子。老缅身边站着个妖艳的婆娘,脸蛋擦着两团黄泥巴的“得勒卡”,嘴唇像刚喝过鸡血的,模样水泄扬花,身上仿佛透出股臊气。她勾引男人似的解开笼基重新扎紧,像站桩鸡,色迷迷地招手叫他过来。
慕云看得恶心,惨不忍睹的,在缅甸只要有钱,七仙女变成丑八怪的性工具,两人还要狼狈为奸。这情景《西游记》里有——铁扇公主和牛魔王!真想不通美女怎么跟畜牲睡到一起,想象他们晚上的情景,简直是太残忍了!
夫妻俩说一口纯正的云南话。妖艳婆娘给他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