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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体内真气飞转,冲破被制穴道,大叫出声:“快放开我!”
碧袍老者浑身一震,满目惊诧,这小子怎么能自解穴道?他冷冷看着他,凶光大盛,缓缓走来。
段逸鸣觉察到不妙,急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碧袍老者说道:“小子,留着你会妨碍老夫办事,哼,老夫不如送你上西天见佛祖!”
段逸鸣大惊,急忙躲闪,怎奈手脚酸软,只好侧身翻滚,躲过碧袍老者。
“当啷”一声,一件短小物件从怀中跌落,掉在地板上。
那把爷爷留下来的桃木剑!
桃木剑只剩下剑柄,不过数寸长短,上面刻有一个细小的血红色弯月标记,鲜红欲滴。
段逸鸣不顾一切的扑上来,这是爷爷惟一的遗留之物,虽说在寒冰洞中折断,但是他一直没有舍得丢弃,贴身收藏。
碧袍老者看到残断剑柄,不由一怔,伸手凌空一吸,桃木断剑激射而起,落在他手中。
段逸鸣心中怒极,顾不得多想,低声吼叫,冲上来欲夺,那知桃木断剑被对方牢牢抓紧,根本夺不下来,情急之下,一口咬在碧袍老者手臂上。
“喀嚓”脆响,碧袍老者手臂硬如铜铁,将段逸鸣牙齿险些崩掉,血水长流。
碧袍老者腾出手来抓下,将段逸鸣提在半空中,冷声问道:“这把桃木剑从何得来?”
段逸鸣浑身酥软,动弹不得,眼中怒火狂炽,含糊不清的骂道:“死僵尸,还我桃木剑。”一边骂一边挣扎。
正在这时,甲板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碧袍老者低声说道:“小子,再敢嚷嚷,我把你这把桃木剑毁了!”
段逸鸣吓了一跳,终究还是怕对方毁了桃木剑,闭上嘴巴。
碧袍老者衣袍一挥,化作一团黑幕,将两人身形掩去。
随即有人说话道:“好像里面有动静。”房门大开,走进来两个带刀武士,四下检查,一阵响动,什么也没有查到,关门而去。
碧袍老者说道:“你好好听着,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段逸鸣无力反抗,只好点头。
碧袍老者问道:“这把剑怎么到了你的手中?”
段逸鸣说道:“这把桃木剑是我爷爷传下来的。”
碧袍老者大异,皱眉想了片刻,问道:“你可是苍灵山人氏?”
段逸鸣惊诧万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故乡?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碧袍老者看在眼中,知道自己所说不错,缓缓放下段逸鸣,说道:“老夫当年有事前往苍灵山,哪知被一种剧毒之物偷袭致伤,恰好有位猎户路经,救了老夫一命。
“老夫伤好之后,为感谢他,特意找了一把千年老桃木做成短剑,送给那老猎户,剑柄上的残月血记就是老夫所刻。”
他顿了顿,问道:“这么说,你就是那位老猎户的后人了?”
段逸鸣长吸一口气,定定神,说道:“正是。”说到这里,他已然明白,面前这个怪人就是爷爷当年所救之人。
突然间,他想起一件事,落雁峰后山死沼林中,角蟾老祖脱离束缚之前,曾狂呼道:“血月碧袍,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如此说来,血月碧袍,指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蓬”的一声,火光忽闪,碧袍老者一捏燃灯术,手指上燃起一道火焰,跳跃起伏。
灯火照耀下,他脸孔惨白青绿,分外诡秘恐怖,简直就是刚从地狱里爬出的僵尸。
若不是段逸鸣知道他恶意已去,只怕要被吓的魂不附体。
碧袍老者瞧瞧段逸鸣,见他不过十六七岁,眉头一皱。问道:“小娃娃,这艘巨舟来历古怪,上面颇有些诡异,危险的紧。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段逸鸣脸孔一红,犹豫半晌,方答道:“我师门出了一件大事,和这巨舟大有牵连,因此晚辈和师兄一行人赶来查看究竟,哪知师兄他们竟被妖孽擒住,晚辈必须将他们救出才是。”
他前半句支支吾吾,含糊其辞,不欲说出是本门镇山之宝被盗;后半句却是实话实说,明悟和明净不过几个照面,即被弥勒天尊擒获,性命堪忧,无论如何必须马上解救出来。
若以他自己修为,大大不如舟上群邪,贸然冲出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连自己也会陷入重围。
碧袍老者显然对他后半句话毫不在意,眉头一挑,问道:“这么说,你们潜上巨舟也是为得那件宝贝。怎么,难不成那件宝贝也和你师门有关系吗?”一边说,一边狐疑的看着他。
段逸鸣心中剧跳,尴尬无比,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碧袍老者说道:“奇怪,那件宝物本是海外所得,多年不见出世,怎么又和你师门扯上关系?”
段逸鸣大奇,灵犀珠乃是祖师爷得自毕芒山苦寒之地,和海外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说那羊少忌所怀宝物并非灵犀珠?心中一沉,连忙问道:“前辈,那件宝贝可是一颗珠子吗?”
“珠子?”碧袍老者双目圆睁,大摇其头,说道:“非也,那宝贝乃是一件活物,哪里是什么珠子!”
“啊?”段逸鸣顿时呆若木鸡,喃喃自语道:“错了,错了。”
一路追踪而来,本以为妖人得到的就是灵犀珠,哪知并非如此,分明是追错了方向,累得明悟和明净师兄白白受辱被擒,这个错误可犯大了。
碧袍老者瞧瞧他,大约猜出内中缘由,说道:“小娃娃,这里步步危机,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我看你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段逸鸣回过神来,想来想去,眼下只有恳求碧袍老者出手襄助一个办法,便道:“前辈,晚辈两位师兄落入妖孽之手,恳求您老看在当年爷爷分上,出手救援。”
碧袍老者眼芒闪动,听他如此说话,似乎犹豫片刻,只随手解去小金束缚,鬼魅般离去。
小金跃上段逸鸣肩头,警惕的看着碧袍老者背影,低声怒吼着。
段逸鸣十分失望,看来只好硬着头皮前去营救两位师兄,他安抚了小金。
第四章江中剧斗(下)
底舱黝黑无光,段逸鸣悄悄走出,顺着通道前行。
走不多远,就听见前面船舱里有人说话,随即走出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来,一边打着哈欠。
段逸鸣闪身躲在门后,等那人走近时,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抓住,真气一吐,那人浑身瘫软,刚想呼叫,已被捂住嘴巴,拖入黑屋之中。
段逸鸣哑着嗓子,低声说道:“要想活命,就乖乖的别出声,否则!”手下一用力,那人气血逆行,全身如被万千蚂蚁咬噬一般,痛苦不堪。
那人周身痛感大生,知道眼前之人功力深不可测,骇得浑身汗毛大竖,一个劲地点头。
段逸鸣手指稍松,问道:“方才捉住的两人关在什么地方,说!”
那人六神无主,语不成句:“小的……小的不是很清楚……”
“哼!”段逸鸣冷哼一声,手上加劲,那人顿觉喉咙大紧,“喀罢”低响,几欲断碎,呼吸受制,几乎喘不上气来,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急忙说道:“大侠息怒,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段逸鸣微一松手,冷冷说道:“快说!”
那人打了个哆嗦,说道:“小的听说晚上闯上来的两人,被关押在底舱。”
段逸鸣问清地方,用力将那人震晕,料想不到天亮,决计不会醒来,接着脱下他的外衣换上,一路而下,来到底舱。
来到一扇门外,里面传出一个公鸭般的嗓音:“说!你们两个小子是什么来路,摸上巨舟作甚?”
一个声音响起:“无耻妖人,有本事就和本少侠过招比试,用这种下流伎俩,算什么英雄好汉?”段逸鸣听出来这人正是明净。
公鸭嗓冷笑一声,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里面顿时传来痛楚的闷哼声。
段逸鸣念头一转,计上心来,他举手轻敲,发出响声。
“谁呀?”公鸭嗓子问道。
段逸鸣粗着嗓子说道:“是我,天尊命我提取二人前去审讯。”
房门打开,一个粗壮汉子说道:“不是说关押一夜,明早再审问吗?”
段逸鸣低着头走进去说道:“天尊命令,谁敢违抗?”侧目环视,房间里角落里绑着两个人,正是明悟和明净。
两人四肢被粗若儿臂的铁链捆绑,皮肤上赫然有道血线,两人正对着房门,见段逸鸣走进,均是一楞。
段逸鸣悄悄摆手,低头走近。
粗壮汉子狐疑的瞧着段逸鸣,问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段逸鸣笑嘻嘻说道:“大哥真是健忘,都不认识小弟了。”说罢抬起头。
粗壮汉子见他面孔陌生,骇然道:“你——”话音未落,肋骨一痛,剧痛感传遍全身,软软瘫倒在地。
段逸鸣奔到墙角,运功折断铁链。两人站起身,“哎呀”一声,险些摔倒。
段逸鸣大急,忙问道:“大师兄、三师兄,你们怎样?”
明悟苦笑道:“我们功力被封,又被这无赖落井下石,施展截脉邪术逆血。”
段逸鸣吃了一惊,上前为两人活血。
就在这时,底舱外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有几人正朝这里走来。
段逸鸣脸色微变,正要上前,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小娃娃,待会船上大乱,你们乘机逃走。”说话者正是碧袍老者。
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段逸鸣紧张的喘不上气来,明悟和明净面面相觑,脸色全变。
这下倒好,不但自己二人无法脱身,连前来援救的小师弟也要困在这里了。
明净大为沮丧,看来是逃不脱这个鬼地方了。
突然,巨舟上响起一个惊慌的声音,喊道:“不好了,甲板失火了,大家快救火!”
一阵跑动声,底舱来人折身跑上去了。
段逸鸣马上明白,定是碧袍老者暗中放火,心中一热,大为感激,当下顾不得许多,急忙招呼明悟和明净奔出底舱。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甲板上,只见火光熊熊,一大堆货物烧得正旺,来来往往的人忙着救火,不停向上泼水。
三人不敢停留,悄悄来到舟尾。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舟尾有人,大声鼓噪。
段逸鸣回头一看,见羊少忌等人正朝船尾奔来,心中大急,低声说道:“大师兄、三师兄,你们先走,逸鸣断后。”
明悟说道:“不行,逸鸣,你一个人应对不了!”
明净说道:“总门那颗宝珠还没有收回!”
眼见敌人越来越近,段逸鸣催促道:“你们两人功力初解,不宜动手,马上离开这里,我脱身后会尽快和你们会合。”
说话间,羊少忌高高跃起,凌空纵落,他看见明悟和明净逃出底舱,十分惊讶,待看清施救者竟只是一个半大少年,心中大定,双掌交错击出,狂飙席卷而来,声势骇人。
段逸鸣左掌一推,右手挥起紫竹棍,紫光纵横,硬生生接下对方攻击。
“砰”的大响,双方均被震开。
段逸鸣退后三步,勉强站稳,心中却是震骇万分。
他这一招使出八分真力,虽说表面上看上去不分轩轾,暗中却吃了大亏,胸口闷结,眼前一阵眩晕。
羊少忌也是暗暗吃惊,对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能接得下自己五成功力进袭,的确不简单。
段逸鸣惟恐对方看出虚实,暗中传声道:“两位师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若是妖人一齐涌上,可是一网打尽了。”
明悟猛然惊醒,稍一权衡,顿知自己和明净留下来徒劳无益,反而会给小师弟添惹麻烦,不如及早离开,再做图谋。
当下不再坚持,和明净纵入大江,一边说道:“小师弟,不可恋战。”
“扑通”声响,两人坠入江水中,立时沉入水底。
旁边有人想追击,却被段逸鸣拖住,他咬着牙,运转全身真气,手中紫竹棍光芒大作,和众武士恶腾腾的杀在一起。
趁着机会,明悟等二人遁水逃离,也是两人机警,知道若是御器飞行,反而逃不过追杀,不如沉入水中,趁着夜黑水浊正好脱身。
段逸鸣见两人遁水逃离,心中大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全然一副守势,所以对方虽然人多,却也无可奈何,怒吼声响成一片。
羊少忌见四五个人围住段逸鸣,竟也奈何不得,心中不免有些惊异。他脸上闪过一道青气,眼中突然泛起森森寒意,隐约有些狰狞,冷冷说道:“退下!”
众武士围攻半天,始终无法得手,听到这话,急忙闪身纵开,远远围成一个圈,中间就是段逸鸣。
羊少忌哼了一声,脸上浮起凶戾之色,双手一振,身前“嗖”的飞起一道血红气芒,一把奇怪兵刃横在胸前,正是他的得意兵器血芒刃。
段逸鸣心中大凛,对方修为之高,自己远远不及,尤其是这把古怪兵器,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不可小瞧,当下深深呼气,凝神戒备。
今日之他远非当日可比,自从华山峰会开始,经历数起恶战,无论经验胆识,都比原来强了许多,他知道越是危险,越要冷静,如此才能从容应战。
不过,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此时敌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