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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一气呵成,连贯使出,令人目不暇接,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大家暗暗喝彩,都以为黑衣老者必会被扯下面上布巾。
指风“嘶嘶”,闪电袭来。
黑衣老者心头大惊,却是临危不惧,他斜抽黑剑,刺向对方肋下,身形闪动,不避反上。
摩云真君不防对方如此,眼神突冷,暗道:“如此托大,真是找死!”身形鬼魅一般的飘忽而来,风雷仙剑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震开对方黑剑,刺破护体真气。
“嗤!”青巾被撕扯而下。
黑衣老者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长发飘舞遮脸,斜飞开来。
电光火石之间,摩云真君只看到对方脸空一闪,转眼即逝。
血珠飞溅,摩云真君风雷仙剑剑尖垂下,血珠一滴一滴的流下。
黑衣老者肋下破衣飞掠,鲜血渗透,看来被摩云真君这一剑伤得不轻。
黑衣老者轻飘飘落下,待他转过身来时,脸上闪过一道得意之色,似乎对身上伤势毫不在意似的。
“千蝠真人?”段逸鸣查点惊呼出声,心中又有些怀疑。
此人面貌,体形颇似千蝠真人,可是身上却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似的,他低头一想,对了,他身上的那股邪气更加浓烈了。
摩云真君却神色一松,眉宇间焦虑之意大去,
千蝠真人恋上不动声色,带着古怪的表情瞧着摩云真君。
突然间,摩云真君眉头一皱,低哼一声,身形一阵摇晃,竟有些站立不稳。他出指如电,点中左臂穴道,又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枚丹丸丢入口中咽下,缓缓坐下。
白面儒生大惊,急忙奔近扶住他,仔细一看,惊问道:“摩云,你怎么了?”
摩云着君低声道:“我中毒了。”
转眼之间,摩云真君脸上透出一层淡淡的黑气,再往下瞧去,就见摩云真君左掌通体乌黑,肿胀了一倍有余。
白面儒生又惊又骇,努道:“妖孽,你竟敢下毒!”转睛一看,那块撕裂的青巾正挂在旁边一株灌木上,灌木立时萎缩死去。
他突然醒悟,原来千蝠真人面巾上藏有剧毒,就在摩云真君伸手去揭去时,剧毒顺势侵入。
千蝠真人阴笑道:“斑斓三步豸,毒性天下罕见,中者不死也得残疾,嘿嘿!”笑到最后,竟含杂着一种恶意的快感。
斑斓三步豸乃十万大山之中的一种毒虫,尾后生刺,直通体内毒腺,只须小小一滴,便可毒死数头虎豹,毒性霸烈无比,是以千百年来,无人敢去招惹它。
众人这才明白,怪不得千蝠真人被摩云真君一剑刺伤,不悲反喜,原由竟是如此。
此人心地歹毒,为引诱对手上当不惜以身试剑,果然心计深沉。
在场之人无不神色耸动,纷纷握紧兵器,准备一拥而上,狠不得将千蝠真人千刀万剐。
白面儒生按下心中静海,出指急点,他凝气一划,见摩云真君左臂划开一道小口,血液汩汩流出,墨黑臭腥,毒性果然极烈。
千蝠真人左右一看,双臂一振,如大鸟飞起,朝密林纵去。
“哪里逃?”白面儒生豁然起身,竖指点去,指风锐利,射向千蝠真人背心。
千蝠真人听得背后风声急响,浑厚无比,不敢大意,急忙回身劈出一掌。
指风纵横交错,不断袭来,迫得千蝠真人喘不过气来,应接不暇。
他心中惧意大起,黑剑飞舞搁挡,乱鸣声起,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只有当事两人心中明白,对方修为超绝,不在自己之下。
闵玉兰紧守在摩云真君身前,眼见他牙关紧闭,脸色越来越黑,心中大急。
白面儒生喝道:“妖孽,今天决饶不了你!”右手一翻,锦绣羽扇“呼”的飞出,只眨眼间,便变大了一倍。
千蝠真人脸色肃然,紧盯着羽扇不放,如临大敌,他心头一动,黑剑平举,却是对准对方眉心。
白面儒生看在眼中,心头掠过一道惊讶,他真力暗激,低声念着灵决:“锦绣神州,巍巍江河,昆仑苍穹,日月经天。”
法力催动之下,锦绣羽扇泛起一层蓝光,层层迭迭的,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涌去。
旁边诸人被法力一逼,站立不稳,纷纷撤后,眼前蓝光耀耀,映衬着中心那白面儒生,如同仙人一般。
段逸鸣和彭衣茱却是大吃苦头,身上压力如山,越来越重,偏偏两人又不敢移动身形,一防被场中着人察觉,只好咬牙苦苦支撑。
时间一长,两人衣裳被冷汗浸透,脸色涨得通红。
突然间,白面儒生大声喝道:“起!”
一阵啸声起,就见那锦绣羽扇没入蓝光之中。从中涌出一股大力,凭空炸响。
顿时众人脚底乱晃,山摇地动。眼前气浪飞冲,无数碎石被炸得当空乱飞。
好厉害的声势!
“苍穹神决!”千蝠真人脱口而出,眼中闪过一道惊悸之色。
猛然间,蓝光中冲出数道气芒,快逾奔雷,直直撞向千蝠真人。
千蝠真人脸色狰狞,黑剑横举胸前,念动咒语,只见黑剑放射出诡异的血红之光,“嘶”的飞出。
两道气芒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惊雷暴响,以此为中心点,突然出现一层层光波,如涟漪一般层层扩散,呼啸着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轰隆响声不绝,无数巨木当腰折断,坠落在地。
段逸鸣只觉手中所抱大树一阵摇晃,急忙抬头看去,就见硕大的树干劈头盖脸砸来,情急之下,急忙侧身斜滚。
领一株树干跟着坠落一跟尖锐的树枝笔直刺入段逸鸣左臂。
他闷哼一声,被带得飞起,右掌猛扯,拽住树枝,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裳。
他点住穴道止血,掉头看去,却见彭衣茱望着自己,问道:“段师弟,你受伤了?”
段逸鸣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
彭衣茱“哦”了一声,放下心来。
突然间,树林外传来几声震怒的大喝声,两人齐齐一震,转目看去。
短短一瞬间,场中已然大变。
就见千蝠真人手中抓住一人,竟然是龙砚秋!
原来方才千蝠真人和白面儒生斗法,一上来便是催动内力较劲,交手之下,便知对方胜出自己一筹,当下诡计立生,突然奇迹遍地涌出无匹真力,将白面儒生攻势皆数化解。
与此同时,借助反震力狂飙,移形换位,突然斜向飞出,袭向一旁观战的龙砚秋。
白面儒生脸色微变,敌人变招之快实出乎意料。一时大意,竟被他钻了空子,眼见不妙,大声示警:“小心!”可惜这话终究慢了一步。
龙砚秋站位靠前,忽见气浪中飞出一道红光,汹汹掠来,心中大骇,仙剑横胸疾刺,身形急退。
一声冷哼传来,那道红光冲到龙砚秋面前,顿时闻到一种妖异的血气,龙砚秋呼吸大滞,手臂真气逆行,竟然使不出气力,他眼前一花,千蝠真人那狰狞的面孔赫然就在咫尺之外,他骇然道:“你……”
话音未落,身体一僵,酸软无力,已被对方控制。
“妖孽,放开秋儿!”娇喝声起,闵玉兰飞扑而来,仙剑直刺千蝠真人。
千蝠真人阴阴一笑,左手抵在龙砚秋背心,横在身前。
闵玉兰吓了一跳,己方收剑落下,她柳眉竖起,气急道:“妖孽,你竟敢……”见龙砚秋脸上一副痛苦表情,急忙止言。
说话之间,白面儒生飘身落下,沉声道:“放开他,否则老夫定让你生不如死。
千蝠真人仰天大笑,说道:“让开路,否则的话,哼哼,你们就等着为这小子收尸吧!”黑剑一横,架在龙砚秋脖后,只需要轻轻一送,龙砚秋立时会身首分家。
白面儒生冷冷的盯着千蝠真人,说道:“你若是伤他一跟毫毛,老夫绝饶不了你。”
千蝠真人大笑一声,挟持着龙砚秋腾空而起,兔起鹊落,翻身朝大山深处掠去。
“龙师兄!”彭衣茱再也忍耐不住,奔出密林。
段逸鸣苦笑一声,只好跟着走出。
彭衣茱惶急道:“闵师伯,龙师兄他被妖人掳走,他,他……”
闵玉兰乍见彭衣茱,楞了一下,说道:“茱儿,是你?”虽然心中狐疑彭衣茱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但是心中牵挂龙砚秋生死安危,一时间顾不上询问。
他看了一眼随后出现的段逸鸣,只当是仙瑶门普通笛子,并未在意,当下转过身,对白面儒生说道:“常师叔,你看这事如何处置?”
彩凰仙子闵玉兰心乱如麻,任他修道有年,仍禁不住有些手足无措。
常师叔?段逸鸣颇有些震惊。
峨眉天剑派掌门紫玄真人其上有两名师叔,据说这两人功力奇高,隐世不出,见首不见尾,时间甚久,世人反而知之不详了。
白面儒生本名常志贤,人称屠龙神手,疾恶如仇,生性豪爽侠义,当年纵横神州,更是创下赫赫威名。
只是后来天剑派上代掌门寒星道长仙逝之后,闭门不出,不履尘世,说起来,也有数十年的时光了。
却见屠龙神手常志贤老眉紧皱,说道:“奇怪,此人怎么好象非常了解……”
听得闵玉兰说话,回过神来,略一沉吟,当机立断,说道:“玉兰,你随我前去追踪敌踪,设法救下秋儿,余下之人护送摩云师侄立刻返回峨眉。”匆匆唤过一名老成弟子交代一番。
好在摩云真君毒势已得到控制,加之功力深厚,将毒气逼在胳膊经脉之中,总算不至于危及性命,应付一般人物并无什么大碍。
送走摩云真君一行人后,常志贤和闵玉兰心急如焚,御空追赶千蝠真人而去。
彭衣茱银牙紧咬,脸上却是一幅刚毅之色,祭出太阿仙剑,随后而去。
段逸鸣摇摇头,一股说不清的难受涌上心头。
大山连绵起伏,绿意葱葱。
几道人影如飞一般凌空飞渡,一闪即逝。
幸好这里空寂无人,不怕惊世骇俗。若是被普通人看到,不免穿凿附会,变成神仙之流。
屠龙神手常志贤和彩凰仙子闵玉兰一阵疾飞,将彭衣茱和段逸鸣远远抛开,消失在密林尽头。
彭衣茱却咬着牙追下去,直到精疲力竭,兀自不减速。
段逸鸣瞧瞧天色,已然大黑,他赶上来,见彭衣茱脸上泪痕道道,心中猛地一沉,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失落,酸楚难当。
彭衣茱心中焦急万分,虽然保持着往日的优雅,但肆意流淌着的冰冷泪珠道出了她心中的惊潮汹涌。
此际她脑海之中全被龙砚秋占据,尤其是他落入千蝠真人魔掌时的痛苦表情,更是如万千细针一般,一遍遍刺得心脏不住抽搐,难以忍受。
“龙师兄,龙师兄……”那喃喃自语的低音凄惨婉转,令人不忍聆听。
段逸鸣忍住心中酸意,说道:“彭师姐,这么追下去,你会吃不消的。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歇息歇息。”
彭衣茱恍若未闻,依旧向前飞奔。
突然间,她一阵摇晃,真气衰竭,竟然直直向下摔去。
段逸鸣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一把挽住彭衣茱手臂。
彭衣茱一阵狂奔,气力耗尽,加上怒极攻心,已是神志不清,恍惚间,面前隐约出现一个面孔,以为是龙砚秋。心中惊喜若狂,双臂紧紧揽住对方。
段逸鸣就觉腰际一紧,被她紧紧抱住,不由得心中一荡,心中开心的差些喊了出来,几乎怀疑自己在梦中似的。
心目中仰慕的女子此刻活生生的就在自己怀中,肌肤相亲,鼻息之间,充满了少女芳香的体息,幽香熏熏欲醉。
段逸鸣心跳加快,呼吸粗浊,心神荡漾,竟是静不下来。
低头看去,见他虚气上浮,娇颜一片艳红,香汗淋淋,青丝乌发也湿漉漉的紧贴在额前,脸颊,酸软无力的依偎在自己怀中。
此时,彭衣茱迷蒙之间,一双玉臂将他抱紧不放,心情放松,嘴角噙一抹微笑,臻首埋在段逸鸣胸前,星目含嫣,娇喘微微,犹如牡丹一般娇媚迷人。
他粉嫩的嘴唇如同鲜艳可人的花瓣一般,芳香四溢,使他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惜,目醉神迷。
彭衣茱昏沉沉之际,喃喃自语:“龙师兄,是你吗?太好了,你终于脱险了……”
段逸鸣脑海中“嗡”的巨响,如同钟鼓齐鸣一般,将一切璇旖幻想击得粉碎。心底一抖,暗道:“他昏谁之时,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个龙砚秋。”
一时间心灰意冷,天旋地转,一颗心顿时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深思恍惚,真气不畅,无法控制身形,“呼”的向下摔落。
耳边风声呼呼劲响,段逸鸣猛然惊醒,放眼看去,身下赫然就是一道深壑。
他急忙运气拍出一掌,借势斜飞,堪堪落在悬崖边,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稍微慢上半步,两人势必坠入绝壑之中,性命难保。
彭衣茱沉睡如故,双手依旧紧抱不放,风光璇旖无比。
只是此刻,段逸鸣心中再无半点旖念,反而有些落寞。
他轻轻抱着彭衣茱,找了一处山洞坐下。慢慢掰开彭衣茱双手,脱下外衣铺在地面上,将她放下。
劈啪乱响,山洞中生起一堆活,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