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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道绵软掌风袭来,将她一拉,避将开来。
“孽障,竟敢暗中伤人!”一道丽影自流云轿中飞出,玉掌拍击,发出一股威猛无边的浑厚力道,将千蝠真人震退。
原来千蝠真人假意交人,实则暗藏祸心,手中暗捏了一把针,突然扬出。
白芍猝不及防,险些中招,好在汤妃仙子眼疾手快,出手救下白芍。
她在刻不容缓的间隙中发出的两掌迥然不同,却是大有玄机,一掌绵软柔和如羽,布下一道天罗地网,水泼难进;另一掌却威猛绝伦,势如天雷轰劈五岳,不可抵御。
汤妃仙子恼怒之下,出手就是洛神谷五大绝技之一的羽雷掌。
当年她初出江湖,以羽雷掌剧斗鬼幂殿教主以及三大鬼相,不出五十招,三名护法全部毙命,鬼幂殿教主鬼罗阴神重伤,拼命逃遁,从此不知去向。
此战之后,汤妃仙子声名鹊起,而羽雷掌也从此传开,令人闻风丧胆。
千蝠真人猛然认出了这种神技,心中狂跳,脸色巨变,他挥起黑剑,法诀连捏,血光弥漫,顷刻间遮去了他的身形。
“砰”的巨响,千蝠真人闷哼一声,口中鲜血长喷,却以反震之力飞起,远远一转,化作一道血影,朝无边绿林窜去。
“哪里走?”汤妃仙子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黑衣老者竟然能从掌下逃脱,大是诧异,眼见段逸鸣仍在对方掌控之中,又惊又怒,身形一晃,直追下去。
千蝠真人听得背后风声锐利,竟是越来越近,心中寒意大起,牙关一咬,全力奔逃,穿掠拐折,借助林中地势掩护,保持了个均衡之势。
汤妃仙子罗衣飘飞,一时间难以追上,心中嗔怒,娇喝一声,真气奔涌而出,化为一把巨长的气刀,彩光旋舞而出。
“轰隆隆”狂响不断,周围参天古木被拦腰斩断,纷纷坠地,树枝飞溅,乱石激飞如雨。
千蝠真人身上被击中数处,肌肤绽开,血珠交织飞舞,剧痛如裂,刹那间眼前天旋地转,呼吸不得。
他闪入密林深处,急忙抖手放出一枚引雷。
引雷直冲上天,猛烈炸开,放射出明亮的红光。
汤妃仙子眼神冷峻,冷笑道:“妖孽,想招来援兵?哼,本仙子要将你们这些魔崽子,一个个都送入阎罗地狱!”云袖挥舞,紧追不舍。
不久,东北方上空赫然也炸亮一枚橘黄色引雷,当空怒放,诡异妖艳。
千蝠真人大喜过望,不顾一切的朝那里疾驰。
转过一道山崖,眼前豁然开朗,一道大江横卧前方,江面中间赫然出现一艘奇怪的巨舟。
巨舟前方耸立着一个巨大威武的龙头,巨目森森,张牙咧嘴,唯妙唯肖,威猛异常,船身包裹着坚甲,闪闪发亮,两侧分布着一排窗格,门户紧闭。
这艘古怪的巨舟上,似乎并没有一般大船的巨桅,但却乘风破浪,飞快驶近。
就在这时,原本慌不择路的千蝠真人御风飞起,横越江面,落在巨舟之上,他身边出现一个娇媚少女,赫然就是妖女沉鱼!
原来,沉鱼将段逸鸣及彭衣茱困在古墓后,赶到两派争斗现场,战况正酣,玄武使、羊少忌等人和仙瑶门唐冰兰等人恶斗,打得不可开交。
双方各使绝学,上天入地,追逐不休,一连恶战数日,一路深入到荒无人烟的连绵群山之中,唐冰兰等人自不甘休,穷追不舍,沉鱼多了个心眼,和弥勒天尊暗中商议,决定先行带着寒魅令和灵犀珠返回复命。
沉鱼趁着混乱离开,神不知鬼不觉,赶到大江边,乘上坚甲潜龙舟,待走水路,巨舟逆水而上,恰好赶到此处,见到有同门放引雷请求援助,认出是千蝠真人信号,于是便驱舟靠岸来接应。
千蝠真人刚上巨舟,心情大缓,沉鱼见到他手中之人竟是段逸鸣,俏脸甚是诧异,正想细问,却见一道人影凌空飞渡大江,朝巨舟直扑而来。
她一见千蝠真人紧张的表情,知道来者不善,当下两人退回船舱,巨舟急速下潜,竟然没入水中。
汤妃仙子疾飞而来,只看见江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江水的冲击之下,横向急转,滚滚而去,浊浪滔天,那艘古怪的巨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汤妃仙子搜索一阵,始终不见巨舟出现,于是折返。
果林之中,远处两道人影如飞一般掠来,落在地面上,正是彩凰仙子闵玉兰和屠龙神手常志贤。
放眼望去,一大片果林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掀了个底朝天,几乎所有的果树都被拔起,横七竖八的甩出数十丈远,残枝碎叶落了一地,一片狼藉。
而在乱枝之中,有两人跌跌撞撞的奔出,脸色铁青。
彭衣茱浑身浴血,见到闵玉兰出现,叫道:“闵师伯!”话音一落,气力不支,跌倒在地。
彩凰仙子立时认出她背上之人就是龙砚秋,心中大惊,急忙奔过去,一把接过龙砚秋。
“秋儿,秋儿!”
龙砚秋听到有人呼唤自己,费力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彩凰仙子的面容,吃力地说道:“师父……”话音未落,又晕厥过去。
彩凰仙子心中惊惧,急忙渡真气过去,一边呼唤着龙砚秋的名字。
屠龙神手走近,伸手搭在龙砚秋手腕,片刻后脸色连变。
龙砚秋气血大亏,内力大减,十分古怪,依照情形来看,自己若是迟来一会,龙砚秋势必会被吸干精血,魂飞渺渺。
沉吟一会,屠龙神手说道:“玉兰,秋儿气血大亏,所以昏迷,除此之外,倒无其他大碍。”他转身扶起倒在一边的彭衣茱一试,也是一般模样。
细细一想,突然想到一个离奇的念头,脱口而出,惊呼道:“难道此獠竟是修炼那种极为厉害的邪功么?”
“常师叔,你说什么?”彩凰仙子听的满头雾水,不解的看着屠龙神手。
屠龙神手脸色肃穆,缓缓说道:“若我猜的不错,这黑衣老者别有来历,似乎……”他顿了顿说道:“他身上那枚绿色圆球,必定是某种不为人知的极凶之物。”
屠龙神手站起身来,眼望远方,心头异常沉重,说道:“玉兰,咱们马上返回峨嵋山。”
两人抱起昏迷中的龙砚秋和彭衣茱,纵身飞离。
无数张狰狞可怕的鬼脸在身体周围穿飞,血舌长伸,不时流淌出滑腻腥涎,獠牙森森,蜂拥而上,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块的血肉,大口咀嚼,丝丝鲜血从齿缝流下来,“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竟然汇成了一片血湖……
“啊!”段逸鸣惊恐的大叫一声,猛然醒来。
他马上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轻纱幔垂,布置得十分雅致,柔软的厚褥上下起伏,身体好像在波浪中颠簸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
段逸鸣晃晃脑袋,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终于确定这不是梦,看到手臂上血迹斑斑,马上想起自己是被千蝠真人掳走。
他想坐起来,可是一用力,手臂便痛如椎心,脸色雪白,冷汗流淌,只好又倒在床上。
“吱呀”一声,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走入房间,娇笑道:“你醒了?”
段逸鸣定睛看去,不由大惊。
原来此人正是妖女沉鱼,不是冤家不聚头。
沉鱼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目光说不出的狡诈古怪,直瞧得段逸鸣心中森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惊惧之意行遍全身。
他惊问道:“妖女,是你?我怎么在这里?你们要将小爷怎么样?”
沉鱼袅袅婷婷走近,笑咪咪的弯下腰,一张粉脸距离他不过尺余,一字一句的说道:“咯咯,本姑娘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只不过是在你体内下几粒阴觯食脑丹而已。”
“什么?”段逸鸣脑中轰然一震,记起了在鸿蒙仙山地下密道之中,被沉鱼强行喂下一粒阴觯食脑丹,阴觯虫嗜血狂吸,险些将性命丢下。
他吃惊的张大眼睛,说道:“你用邪虫来害我?”其实阴觯虫根本毒不死他,本身血液对阴觯虫来说,反而是种克星。
若是沉鱼再放出阴觯虫,也是有来无回的分。
沉鱼其实也不明白阴觯虫上次为何落荒而逃,不过从对方反应来看,也是不知原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浅笑道:“放心好了,只要你听话,阴觯虫会乖乖的躲在你的血脉中,不会惹事生非。
“若是你不肯和本姑娘合作,咯咯,那没人敢保证阴觯虫什么时候会跑到你的心脏里,张开尖牙利齿,就那么轻轻一咬,咯咯,你的小命就难以保全了。”
段逸鸣听得浑身发冷,似乎落到了寒冰地窖之中。
这妖女看上去美艳动人,满脸天真,若是不知道实情的人,十有八九会心生爱怜,呵护有加。
可是段逸鸣在她手上吃了几次大亏,深深明白,此女内心非常狠毒,口蜜腹剑,娇媚的笑颜下,隐藏着数不胜数的诡异怪想,随便一个,便可以使人堕入恐怖的深渊,生不如死。
妖女狡黠多变,时而心狠手辣,时而娇婉动人,回想起上次华山峰会之时,如不是她在自己胸口画图暗示,只怕诸派人马都会失陷在妖人的算计之中,可是再次相遇之时,又险些被她毒计夺去性命。
妖女诡计多变,宛如千面狐狸一般,她到底存何居心?
沉鱼见他痴痴呆呆,狡猾一笑,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扯,包扎布条应声而落。
段逸鸣伤口处疼痛如刀割,几欲停下呼吸,惊道:“妖女,你……你……”冷汗如浆,又被沉鱼点了穴,动弹不得,就连话也说不出来,面部僵硬如石。
沉鱼手指微动,在他伤口处涂抹了一层东西,一股酥麻的感觉迅速向四处扩散。
段逸鸣心中惊恐万状,不知道沉鱼又在耍什么诡计,脸色雪白。
“完了,完了,我要死在这万恶的妖女手上了……”段逸鸣无语呐喊,只能在心底痛骂。
沉鱼瞧他脸上神色,似乎知道他心中念头,当下柳眉一竖,厉声道:“臭小子,你再敢偷偷骂本姑娘,小心我将你眼珠挖下!待你死后,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她说话极快,眨眼间说出十三、四种恶毒的法子。
段逸鸣心中惊怒,妖女性情古怪,说得出就做得到,若是将她惹恼,定然没有好果子吃,急忙闭上眼,不敢睁开。
沉鱼见他就范,忍不住娇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段逸鸣睁开眼睛,瞧见她眼中狡黠之意和得意洋洋的笑容,暗中怀疑道:“难道她并非真的要杀自己,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不管怎么样,现在落入妖人手中,功力被制,全无反抗之力,着急也没有用处,索性放开心胸,静待其变。
念及此处,深深呼吸,长吁一口气,原本纷乱惊慌的心绪渐渐平息。
第三章舟中交易
段逸鸣胳膊伤口处一片清凉,酥麻之意大去,反而生出丝丝凉意,痛楚之感大减。
就在这时,沉鱼手指虚点,解去他穴道。
段逸鸣这才明白,刚才沉鱼竟是为自己疗伤,顿时大楞,期期艾艾的说道:“原来你……谢谢你了。”
沉鱼脸色冰冷,淡淡说道:“不必客气,本姑娘只不过是怕你撑不到目的地而已,你若是死在船上,可就白费了真人的一番好意。”凤目中却泛起一片诡异的神色,看得段逸鸣心里直发毛,刚刚平静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段逸鸣问道:“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沉鱼忽而娇俏一笑,神秘的说道:“让你去一个人间仙境。”
“什么?”段逸鸣哪里相信对方有这美意,狐疑的看着沉鱼。
沉鱼“咯咯”娇笑,促狭的瞧着段逸鸣,眼光如刺,段逸鸣心头扑扑直跳,连忙侧过脸去,心中却浮起一个念头——这妖女忽正忽邪,令人琢磨不透,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沉鱼瞧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脸色阴沉下来,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过了片刻,段逸鸣打破平静,问道:“你方才说,这里是船上,莫非就是那艘坚甲龙舟么?”
沉鱼冷冷说道:“真是一个大笨蛋。”凤目斜睨看着他,就像看到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一般。
段逸鸣一怔,不明白她情绪怎么变化的如此之快,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沉鱼身影一晃,手掌重重击在他胳膊伤口处。
剧痛传来,段逸鸣痛得几乎晕厥过去,额头上溢出黄豆般大小的冷汗,刹那间浸湿了衣裳,伤口撕裂,反而比先前更加厉害了。
“你做什么?”段逸鸣咬着牙怒声问道。
沉鱼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秋波一转,吃吃笑道:“本姑娘小时候曾经捉到过一只受伤的小白兔,腿被野兽咬断,我救下它,第一天替它洗净伤口,敷上草药,等到第二天伤势好转时,便又将它双腿打断,看它痛苦挣扎。
“嗯,等到第三天再为它敷药治伤,如此循环反复,直到最后有一天,玩得腻了,干脆把小白兔丢给阿囡。”
段逸鸣听得毛骨悚然,喉头一动,咽下一口唾液,艰难的问道:“阿囡是个小孩么?”
沉鱼眉宇之间尽是妖娆娇媚,凤目中闪烁着勾人魂魄的奇光,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