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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段逸鸣当机立断,准备闯出去,他略一整装,靠近石门,左耳紧贴其上,仔细聆听。
石门外悄无声息,并无任何声响。
段逸鸣定定神,深深吸口气,慢慢拉开石门,闪身出去。
石门外却是一条深长的通道,石阶弯曲向上,光线明亮,段逸鸣左手握紧紫竹棍,缓缓向前走去,石道盘旋而上,并无人看守,段逸鸣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最后来到石道的尽头,那里又是一道石门。
段逸鸣不敢大意,蹑手蹑脚走近,聆听之下,辨出石门外有一道细微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心中稍安,看来门外只有一人看守。
他轻轻拔出紫竹棍,守在门侧。
“咚”的一声,从石门中传出。
守在旁边的武士一怔,仔细听了片刻,并没有什么异常,心中大奇,正狐疑之间,又是一道声响传出。
武士看看石门,犹豫再三,这里面是四公主的禁地,像他这般的武士不许轻易进入,又是一声传来,武士再也忍不住,咬咬牙,伸手推开石门。
“嘎”的一声,石门悄然开启,彩光闪耀之下,悠长的通道里空无一人,并没有任何异常。
武士心中疑惑,迈步走了进去,突然间身后袭来一道潜力,急忙躲闪。
就在一刹那之间,背心一凉,一个坚硬的物件抵在那里,随即石门闭合,一个少年说道:“要想活命,就不要声张。”
武士要害被制,又惊又怒,暗中聚力,准备突然袭击。
哪知他意念方动,背心一痛,念力探扫,顿知对方手中之物似是神兵利器,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散去功力。
来者不善,周身汗毛竖起。
段逸鸣伸手一点,武士顿时软软瘫倒在地,松了口气,暗中拭去额头冷汗。
幸好自己所料不差,外面只有一人把守,若是再多一个人,决然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武士仔细看去,对方年纪轻轻,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脸孔却陌生得很。心中轻视之意立起,眼中凶光闪烁,怒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擅闯神女洞!”
段逸鸣也不客气,真气聚集,从手指中骤然飞出,瞬间将武士周身经脉尽数封住,凶巴巴说道:“说,哪里可以离开玲珑玉壶?”
武士顿知自己性命全在对方一念之间,吓得脸色连变,哆哆嗦嗦的说道:“出了神女洞,向西走,越过两道峭壁,就可以出去了。”
段逸鸣心中暗喜,道:“算你老实。”说罢点中武士哑穴。
武士说不出话来,拼命挣扎,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段逸鸣四下一看,见左手有个黑黝黝的洞,抓起武士将他塞了进去,闪身出了神女洞。
放眼望去,就见身处绝壁之下,洞口却是一条幽涧,山泉激飞而落,水花四溅,两侧翠竹青绿,绵延不绝,景色十分优美。
他顾不得欣赏美景,略一辨识,果然看到右边竹林中有条小道,急奔而去。
第七章青虬神引
竹林幽静,小径弯弯曲曲,竟是极长。
正急行之间,突听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正朝这里走来。
段逸鸣眉头一皱,环顾一周,恰见小径分岔,急忙拐入左边那条,一阵急奔,却见尽头是个山谷,飘身而进。
只听得山谷外传来一阵人声,青衣装束,胸口却袖着一条巨蟒,张牙舞爪,狰狞可怕。
诸人走到谷口,却停了下来,其中一人说道:“教主有令,长生湖周围严加防范,不许任何人进入!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
“是!”余下之人轰然应诺,四下散开。
从身手判断,这些青蟒衣人中有五六名是绝顶高手,似乎修为达到真人级,段逸鸣暗暗叫苦。
山谷外妖人为数众多,分明不可贸然闯出,想来想去,只有继续朝山谷深处走,于是屏气凝神,顺着山谷向里走来。
段逸鸣乱闯一阵,竟是失去了方向,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心中越发焦急。
他跃上竹林顶端,四下张望,却见竹海茫茫,一望无际,看得久了,满目皆是无边翠色,不觉有些晕头晕脑。
心中大惊,原来这竹林之中隐藏了个阵式,他突然明白,怪不得谷外之人并不向里搜索,原来却是这个缘故。
段逸鸣静下心来,脑中回想起那块神机天尊刻写的玉简所载,逐一对照,发现竟不是其中任何一个,绞尽脑汁推算许久,依旧一无所获,回头望去,就连来路也辨认不出来,不由气馁。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出神,暗道:“完了,自己要被困在这里了。”
天色渐黑,夜风吹来,竹林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昏昏沉沉之间,段逸鸣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异声,随即脚底也微微震动,心中一惊,立身站起,极目远眺,赫然发现西边闪过一道红光,转瞬即逝。
他略一思量,一跃而起,朝发光处追去,几个起落,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湖泊,湖边空地上,站立着几人,围绕着一株树木。
段逸鸣大奇,隐起身影,远远看着场中。
他细细一看,这才发现众人包围的树木,却是个状若树状的石笋,发出淡淡的红光,将周围诸人脸孔映射的红光跳跃,诡异莫名。
左手那个窈窕少女,正是四公主落雁,两侧是闭月和羞花以及沉鱼,而最远处则是一个金衣人,脸上带着铜面具,散发出一股阴沉之气,缓缓散开,将周围笼罩起来。
段逸鸣距离颇远,却感肌肤冰寒,冷冽刺骨,吓得伏在地上不敢稍动,眼前这人分明是大邪大凶之辈,功力高得出奇。
周围原本不断的夏虫鸣叫声,立时间消声匿迹。
就在这时,就听见那根石笋嗡嗡震动,红光逐渐明亮,突然间,一道红光射出,直冲云霄,奇怪的是,红光射出之后,石笋便又黯淡下来。
金衣人望望天,说道:“明日是月圆之夜,若是这血蛟笋再不拔出,又要等上一个月了。”
段逸鸣心中大奇,这血蛟笋又是什么古怪之物?不过既然这些人深夜围聚在此,其中必有玄机,当下屏住呼吸,仔细瞧下去。
闭月娇笑道:“主人,血蛟笋这些日子以来,骚动越来越盛,尤其是近几日,越发明显,以弟子所想,即使赶不上明日月圆之夜,那下次月圆之时,必会破壁而出。”
金衣人沉声说道:“不行,必须马上唤出它。”顿了顿说道:“近日召集你们四人前来,就是想合力请出它,等等听本座命令行事。”
“是!”四女齐齐应诺,脸上却闪过一道惊慌之色。
金衣人冷笑道:“不必害怕,有本座在此,它伤不到你们。”说罢双目凝视血蛟笋,手臂扬起,嘴里念着咒诀。
血蛟笋微微震动,红光再次亮起,隐约之间,里面有道血影缓缓扭动,极是怪诞。
四女面色严肃,眨也不眨的盯着血蛟笋,场中气氛十分压抑。
段逸鸣猛然发现,四女各占一个方位,隐然围成一个阵式,将那根血蛟笋遥遥合围。
突然间,金衣人顿声喝道:“天悬地隔,潜龙出渊,起!”双手十指灵诀连发,尽数没入血蛟笋之中。
“铮!”金石声骤响。
段逸鸣心脏剧跳,双耳狂鸣,险些控制不住,他急忙运气,这才勉强压制住气血翻滚。
血蛟笋上红光闪闪,寸寸上拔,发出嗡嗡狂震,大地颤抖,周围乱石摇晃,碎石簌簌跌落。
血蛟笋之中,那道血影越来越亮,扭动弯曲,如同困居在牢笼中的猛兽想突围似的。
刹那间红光乱舞,如万千道霞光一般暴射而出。
金衣人咒语越发念的疾快,真气灌输,手指变换弹舞,围绕着石笋疾转,金衣飘展,猎猎作响。
赤光越来越盛,光浪四溢,将诸人容颜映照得妖艳诡异,场面说不出的古怪奇谲。
“铛!”
一声巨响,石笋突然通体赤红,光芒吞吐,如同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一般,照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恍惚之中,那根石笋似乎涨大了许多。
稍稍过了片刻,爆裂声乍响,碎石飞溅,那根石笋四分五裂,龙吟声中,一个粗若儿臂的红浪跳跃而出,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绕匝一周,红浪逼人。
段逸鸣定睛细看,却见石笋破裂之处,竟然出现一个巨长的裂缝,可见爆炸之威力何等猛烈。
金衣人大声喝道:“血灵镇碣!”随即浮空疾转,牵制住红浪脱身不得。
红浪高声怪鸣,旁边湖水滚滚起伏,水泡翻涌,水浪汹涌澎湃,刹那间竟飞起数尺之高。
四女闻言齐齐动容,秀发无风自动。
落雁退后几步,玉指交叉,真气滚滚护住周身,而闭月、羞花以及沉鱼等三人各自十指交叉,大喝道:“起!”
三人呈品字形,同时伸出右手小指。
“嗤嗤嗤!”
三人指尖上激射出三道血剑,尽数落在那道红浪之上。
红浪凄厉的怪吼一声,忽而光芒收敛,躯体微微一滞,已不如方才那般灵活。
段逸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阵法以女子鲜血为媒,借此破除这古怪东西的灵气,乃是旁门左道之术,如此看来,这不知名的红浪,也必是一种大凶之物了。
金衣人见红浪旋转变缓,心中大喜,当下凝聚起真气,十指如勾,虚空罩紧红浪。
功力催动之下,真气化为柔丝,将红浪牢牢缚紧。
红浪凶悍无比,虽然身处险境,却是不肯束手就范,奋力挣扎。
落雁脚踏罡步,持剑穿梭游走,步下一道气网,将红浪遁地退路封死。
金衣人和落雁两人一上一下,将红浪上天遁地之路全部斩断。
三女银牙紧咬,鲜血如缕,源源不绝的破空而上。
而她们脸色逐渐失去血色,双眸中神光渐弱。
红浪光芒减弱,发出不甘心的怒吼声,声动四野。
金衣人脸上喜色浮动,伸指抓落,一把将红浪握得正着,只见指缝间红光闪耀,狂鸣震动,竟是欲脱离开来。
金衣人凝神聚意,真气念力逼出,不出片刻工夫,红浪声势减弱,光芒闪烁,终于消隐,他又惊又喜的凝视着手中之物,哈哈大笑道:“青虬神引,我终于得到了!”
他手中透射出淡淡的幽光,赫然是一个虬龙状物,长不过六七寸,光波流转,通体淡红,玲珑剔透。
只是它浑身透出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被金衣人运功一逼,煞气大盛,诸女远远闻到,忍不住身子发颤,踉跄退了几步,恶心欲呕,若不是强行支撑,几乎便要晕倒在地。
金衣人满意的一笑,小心翼翼的将青虬神引收好,煞气立消。
旁边四女这才好受些,收起玄功,顾不上失血过多,一齐拜倒,娇声道:“恭贺主人得到青虬神引!”
金衣人仰天大笑,许久才收歇,看着四女,笑道:“好,你们这次帮助本座顺利收了青虬神引,立了大功,每人各赏一枚千年螫内丹。”
螫兽乃是上古蛮荒猛兽,潜伏在深山大泽之中长年不出,吸食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其内丹夺天地造化,珍贵无比,寻常之人想一睹都不可能,而这金衣人一出手竟是四枚,阔绰至极。
四女脸上却不是如何大喜,盈盈一礼,说道:“多谢主人赐丹。”
金衣人手掌一翻,手中多出四粒金色圆球,弹射之下,四女纷纷接住,放入口中咽下。
不过盏茶工夫,诸女脸色泛起丝丝红晕,只是眉宇间疲倦依旧浓而不散,神色憔悴了许多。
金衣人说道:“今天你们也劳累了,回去歇息罢。”
四女躬身施礼,转身欲走。
金衣人叫住落雁,说道:“落雁留下,本座另有要事。”
闭月等三女互相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发力疾奔而去,转眼间已消失在竹林之中。
就在这时,沉鱼突然转脸向段逸鸣隐匿方向看来,月光下,苍白无力的脸上似乎掠过一道惊讶。
夜风吹拂,竹林婆娑,摇摆不定。
金衣人看着湖水水波荡漾,许久才转过脸,双目如电,紧盯落雁脸孔。
落雁微微一震,轻声问道:“主人,您有何吩咐?”
金衣人说道:“本座总算等到了这一天,明天就是月圆之夜,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目光灼灼,犀利无比。
落雁脸色平淡如水,低下头去,涩然道:“恭喜主人,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金衣人逼视着落雁秀目,森森说道:“我以她们三人处子精血镇服青虬神引,耗费了三十年修炼,这一切也是为了你。”
落雁心中大震,急道:“属下不敢,属下的性命都是主人所赐,理应为主人尽力,主人不论有什么吩咐,落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金衣人放声大笑,摆摆手,说道:“不必害怕,我辛辛苦苦培养你多年,为的是什么,你应该心中有数。”
落雁脸色煞白,说道:“属下明白。”说话之际,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金衣人说道:“明白就好……你知道本座为什么单单留下你?”
落雁摇摇头,说道:“属下愚鲁,不明主人用意。”
金衣人双眉一挑,沉声说道:“明日月圆之夜,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