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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中一沉,默不作声,齐齐潜听外面传来的响声,不祥之兆悄然升起。
此时,又有人从外面奔入,惊慌的说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二门主一皱眉,威严的说道:“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名弟子说道:“各位门主,地宫入口已经被炸开。逍遥散人等人长驱直入,马上就要闯进来了。弟子们虽拼死阻拦,但力有不逮,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二门主说道:“马上传命诸弟子退入地宫,发动机关!”
“可是、可是……”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大门主喝道:“有什么事快说!”
那名弟子骇得打了个哆嗦,赶紧说道:“地宫机关也被震坏失灵,无法发动。”
“啊!”
众人无不骇异,宛如一道晴空霹雳乍响。
“你说什么?地宫机关失灵了?”二门主禁不住的站起身。
那弟子早就汗流浃背,说道:“弟子派人检查,发现是机关内部卡涩所致,但是一时半会恐怕难以修复。”
这下糟了!地宫入口已被炸开,机关便是最后的屏障。
如果机关无法发动,逍遥散人早晚会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脸色都有些发青,汗出如浆。
大门主紧握双拳,沉声说道:“诸位,作好最坏打算。如果地宫真的被妖孽闯入,大家不可辱没先祖清誉。”
诸人皆是大凛,这句话的意思自是都听得清清楚楚,面上激愤悲壮之色溢于言表,但此刻正值体内气血鼎沸之时,如若妄动真气,势必经脉爆裂而亡。
段逸鸣念头一转,说道:“诸位前辈,晚辈对于阵法机关稍有涉猎。如果信得过,晚辈愿意前去检查究竟。”
诸人皆惊,继而大喜。
紫微婆婆说道:“小哥所说属真?”
段逸鸣说道:“晚辈略通奇门遁甲、九宫八卦之术。实在不行,晚辈再布置几个阵法,相信妖孽难以突破。”
大门主双目精光灼灼,凝视他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如此偏劳小哥了。”
如此重大之事,让一个素未谋面的外人修复机关,无疑需冒极大的风险。
若是段逸鸣与逍遥散人串通一气,里应外合,暗中放水,那可是万劫不复了。
二门主心中大凛,说道:“大师兄,这……”
大门主摆摆手,说道:“这位小哥眼正眸清,一身正气,绝计不会是妖孽一途,无须担心。”顿了顿说道:“由五师妹陪着,小哥只管前去就是,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凡是紫府门下无不听从。如若真的无法挽回,只能说天数使然。”
段逸鸣心中一阵激动,揖手朗声说道:“前辈但请放心。莲藕荷花,本是同根一脉,晚辈也是为了救自己。”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段逸鸣跟随着昙花婆婆,由那名弟子在前面引路,疾步而行。
奔过长长甬道,终于来到机关枢纽石室之中。
四五名紫府弟子正满头大汗的围作一团,束手无策。
段逸鸣奔过去,立时凝目查看,很快便查明原因是在总线机关之上,被一块震裂掉落的巨石恰好砸得变形卡涩。如此整个机关便全部失灵,无法发动。
那弟子焦急地问道:“少侠,可有办法?”
段逸鸣沉吟片刻,说道:“这块巨石恐怕不下万斤,短时间内无法挪移开来。为今之计,便是另外设置屏障,希望能将逍遥散人拦阻上一段时间。”
说罢,段逸鸣问清地宫机关布置,发现并不是所有机关都失灵,有几处机关却是独立运作的。他皱眉想了片刻,已有计较。
他取来一些兵器和木石,奔入甬道中,手掌运力,将兵器横七竖八的深深插入地面石板中,接着双手飞掷,将木石散落开来。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几处尚未失灵的机关稍稍改动,遥相呼应,布置下几处阵法。
甬道中传来一阵沉闷的爆裂声,轰然回响,尖锐刺耳。
诸弟子骇然变色,齐齐道:“地宫甬道机关被炸,妖孽马上就会赶到这里了!”
众人一阵惊慌,北斗瑶宫机关重重,防守森严,却仍被对方逐一扫除,妖孽实力之强,实在让人震惊。
但诸人心中惊慌也只是压在心底,面色很快镇定,有条不紊的抢修着卡涩机关。
昙花婆婆长发飞扬,玄铁桨猛地在地上一砸,怒道:“可恶!”
段逸鸣说道:“婆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请让大家速速撤离。”
昙花婆婆一挥手,众人潮水般退后。
段逸鸣对昙花婆婆说道:“婆婆,稍时不可和对方缠斗,见机行事。”
突然间,甬道中银光怒舞,杀气袭人,人影疾闪,黑压压奔来一群人。
段逸鸣和昙花婆婆见状疾退,躲在暗处。
劲风冲卷,十余道淡淡身影飘忽飞掠,瞬息之间已到了数丈开外,当先者猛地一举手,止住前进。
此人衣冠楚楚,神情潇洒儒雅,正是逍遥散人。
他身边站着一个青衣老妪,骨瘦如柴,黑发垂面,几乎看不清楚长相,一双冷厉眼睛寒光闪烁,双手枯如朽木,细长至极。
段逸鸣微微感到失望,原本以为能见到老妪庐山真面目,但一望之下,心中忽地一阵悸动,隐隐泛起说不清的感觉,暗惊不已:“这老妪好怪的妖法!”此人能与逍遥散人并驾齐驱,身分显然极高,不可轻视。
青衣老妪迟疑片刻,说道:“散人可是发现有异?”
逍遥散人干笑两声,说道:“姥姥请看,此处脚印纷杂,分明是有人刚刚离开而留下。”
青衣老妪眼中寒芒一闪,说道:“散人是说有人在这里布置机关?”
逍遥散人凝目向甬道深处望来,说道:“如本座所料不差,只怕此刻有人隐匿在前方,随时发动机关。”
青衣老妪哑然笑道:“堂堂紫府不过是缩头乌龟,吓得钻在地洞里不敢露面。怎么,区区一些不入眼的机关,倒让散人小心起来了?有老身在此,什么机关陷阱,不过尔尔。”
逍遥散人脸色有些不自然,说道:“姥姥,紫府千年不坠,绝非浪得虚名。况且这里乃是其最后狡窟,防守势必十分严密,还是小心些为妙。”
青衣老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道:“散人何必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区区雕虫小技,看它如何困得住老身!”青衣鼓舞,身形如水,翩翩前来,如此走出十余步,毫无异状。
逍遥散人一挥手,就欲率领手下前进。
突然间,地面上斜插的刀剑等兵器一阵疾晃,争鸣之声大作,光华陡然怒射飞旋,跃跃欲飞。
青衣老妪脸上闪过一道不屑之意,枯指微屈,指气弹射而出。
“嗖!”
当先一把长剑被指气击中,“铛锒”脆响,立时折断,但剑尖却是微微一弹,犹如神助,一跃而起,笔直朝青衣老妪射去。
青衣老妪目露讶异之色,叱道:“米粒之光,也敢自比皓月?”左手微作兰花状,蓦地弹出一道指气。
银光闪烁,数十道光点四下飞舞,纷纷坠地。原来剑尖已被指气击得粉碎。
铮鸣声陡然升高,但见地面上所有刀剑如被施咒,竟然一寸寸拔地而起,好似有人伸手用力拔起一般。
“金乙连珠!”青衣老妪脸色微微一变,失声低呼。
金乙连珠乃是古阵之中十分厉害的一种,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杀机。
它利用闯入者之力激发阵式,连环发作,万兵齐射,锐不可挡。
“可恶!”青衣老妪厉声大呼,衣裳卷舞,真气激荡回旋,层层飞舞。
“咻、咻!”
银光闪耀,刀剑铮然浮空,如同气浪滚滚飞旋,快逾闪电,朝着青衣老妪横空劲射而来。
破空声尖锐刺耳,鼓膜激震如裂。
青衣老妪身体疾旋,衣袖甩飞,翠光轰然怒爆,和刀剑激撞在一起,气浪迭炸,冲起万千炫光。刀剑受激横甩,汹汹四射。
逍遥散人眼见情形不对,大声喝道:“大家快撤!”双臂飞扬,卷起一道狂风,将凌空射来的断剑残刀击得漫空乱舞。
“啊……”
痛号声响起,刹那间已有七八人因为躲闪不及,被兵器当胸贯穿,其鲜血激溅,惨呼撞上石壁,随即毙命。
余下之人多有受伤,一个个骇得面无颜色,心跳如狂,不想这金乙连珠竟然如此霸道!
此番西来,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便将北斗瑶宫团团包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地宫之中遭到惨重打击,锐气登时大减。
一阵乒乒乓乓乱响,甬道中落满一地的刀剑之物,一股奇重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令人肝胆生寒。众人面面相觑,竟是不敢上前。
逍遥散人凝气于掌,精目闪烁,直逼甬道深处。沉声说道:“姥姥,这北斗瑶宫之中藏龙卧虎,能人迭出,果然不可小觑。”
青衣老妪听在耳中,隐隐觉得有些刺耳,桀桀笑道:“布阵之人的确有些道行,但若想阻拦老身去路,还差了一些!”
青衣老妪嘴唇蠕动,疾念法咒,碧光耀耀,一柄翠霞长刀破空而出。光华弥漫,将甬道映射一片惨碧,隐隐透出一丝恐怖之意。
逍遥散人面色缓缓凝重,传令手下不可靠近,看来青衣老妪狂怒之下,竟是准备使出杀招。
青衣老妪缓步前行,每前进一步,地面硬石上便留下一个深达两寸的凹坑。
这白石乃是北斗神山特产之八烟石,坚硬无比,在她脚下,却如豆腐一般纷纷塌陷。
段逸鸣躲在暗处,看到青衣老妪神态古怪,戒心大起。
凝目看去,满目碧光,几乎耀得人睁不开眼,只依稀看出,青衣老妪步行之法如若八卦九宫之形,缓缓越过剑阵,步入石阵之中。
段逸鸣心中暗道:“这老妖婆使得什么怪?”隐约觉得不安,似乎预料到什么,但一时却又难以明了,手掌暗扣住几块碎石,凝力挤碎,只要老妖婆敢耍什么玄虚,便以碎石变阵。
青衣老妪缓缓说道:“何方高人,竟然敢和老身对抗?哼,这‘苍龙潜渊’阵法也敢班门弄斧?”冷哼一声,双足疾踢,一时间乱石激飞,蓬然破碎。
段逸鸣大惊,这青衣老妪果然不可小视,这苍龙潜渊之阵竟然被她识破,但她也未免太小瞧自己了,心中冷笑一声,手掌一翻,弹出一枚碎石。
碎石击在石壁之上,碎为五块,分向而飞。
青衣老妪闻风辨位,碧刀横斩,直劈向碎石。
碎石触刀即裂,化为齑粉,飘飘罩落,青衣老妪冷笑道:“什么人?藏在暗处鬼鬼祟祟,还想装神弄鬼么?”说话之间,其余几块碎石已然坠地,石块相撞,滴溜溜滚动,变动方位。
顷刻间,阵式大变,升起一股淡淡雾气,缓缓飘荡。
原来段逸鸣知道青衣老妪自视甚高,必定不屑于一发全力,所以以一块碎石作饵,吸引她出刀劈斩,而其余几块才是关键所在。
落地之后,石块激撞,赫然将阵式改变。
青衣老妪蓦然觉醒,心中暗惊:“这暗中之人无论心计、道行,竟是远超想象。北斗瑶宫之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奇才?”
凝目看去,阵式虚而不实,似像非像,竟然和自己心中所知大相径庭,登时大骇。
她狂妄之心顿时收敛,碧刀漫舞,脚下不停,错行太极,斜踏八卦。
如此试探片刻,陡然明白过来,急忙止步。
此阵看似杂乱无章,互不连贯,但细看之下,却是暗含玄机,遥相呼应,牵一发而动全身。纵横斜交,阴阳互通,端的是浑然天成,几乎没有瑕疵!
“是了,此人所布之阵竟是暗含‘缺一残二’之术,而且似有改变。八卦方位固若金汤,但是在兑位却隐隐气势一弱,露出破绽。”
想及此处,青衣老妪一阵冷笑,说道:“好厉害的阵式。缺一残二,暗藏杀机。可惜啊可惜,百密之下,难免一疏,幸好被老身识破。嘿嘿,果然是个高手。不过今日遇上老身,只能说你倒霉。”碧刀扬起,杀气逼出。
青衣老妪脚下横移,疾转兑位,一连踢飞五六块碎石。碧刀散发出一片耀目气芒,疾劈而下。
眼看阵式即将破解,就听一声锐响,黑暗中又飞出数块碎石,弹地跳跃,将原本在兑位的石块击偏。
甬道中陡然一暗,寒气迫体。
青衣老妪顿觉眼前突然竖起无数巨石,倾压而来,不禁心中大寒,凝力猛劈。
“轰!”乱石飞溅,巨石被击得粉碎。
但顷刻之间,又有无数巨石长出,气势逼人,雾气飞冲,黑影幢幢,似有无数活物奇袭而来。
青衣老妪怒喝道:“小小障眼法,也想瞒过老身?”一跃而起,碧光乱舞,刀势妖魅莫测,片刻间已将巨石扫荡一空。脚踢兑位,石块乱飞,雾气顿时消失,嘴里喝道:“兑位既破,你还有何能耐?”
段逸鸣处变不惊,胸有成竹,他疾弹出三块碎石,斜斜划过几道弧线,直去震位和坎位。
青衣老妪冷笑道:“震外坎内,三五为兼。”碧刀一翻,反手怒斩,脚下不停,直奔坎位。
那知空中两块碎石突然交撞,竟然一奔坤位,一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