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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外?」心中暗骇,退意立时萌生,无心恋战。他长喝一声,寒光爆闪,猛将角蟾老祖迫得倒退数步。
他转过身来,沉声问道:「臭小子,你将神君如何了?」
不待段逸鸣说话,皇甫雅盈盈而来,说道:「你说那个丑八怪啊?咯咯,他也太不经打了,只一下便被小逸哥哥剁成肉泥了。咦,穿肠破肚,真是吓人。」
灰衣人脸色一下变了,涩然道:「丫头,你所说可是真的?」
皇甫雅娇笑道:「你若不信,不妨进洞瞧瞧看。」
灰衣人目中凶光大盛,狠狠的瞪着段逸鸣,寒声说道:「好,真是没看出来,你竟有这等本事!这笔帐老夫记下了!」说罢振臂而起,竟是一飞而去。
角蟾老祖望着远去身影,喃喃道:「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高手?」
段逸鸣疾步上前,说道:「老先生。」话未说完,就觉胸腹间一阵恶心,气血翻涌,脸色雪白。
角蟾老祖收回目光,看了段逸鸣一眼,吓了一跳。奇道:「小子,你受伤了?」说罢一把抓住段逸鸣脉门。
段逸鸣说道:「小伤而已。雅儿已给了晚辈一枚灵丹,不碍事了。」
角蟾老祖却不放手,片刻后收手说道:「小子,你经脉受震,深入五内。虽有灵丹护体,但并未除根。」
段逸鸣心中牵挂着门中安危,哪有心思疗伤。说道:「老先生,可惜你迟来一步,天狼魔君已然授首。」
角蟾老祖一怔,问道:「天狼魔君尸首在哪里?」
段逸鸣说道:「就在山洞里,请随逸鸣来。」诸人又走入山洞。
角蟾老祖看到天狼魔君身首分家,叹息道:「完了。老夫本想从他身上揪出当年伏羲牙争夺后幕,唯一的线索中断了,唉!」
段逸鸣说道:「老先生,天狼魔君虽然死了,但伏羲牙之谜,逸鸣倒有些线索。」说罢将灰衣人所说详细道出。
角蟾老祖听完,睁大眼睛,说道:「灰衣人竟然知晓伏羲牙之谜背后黑手,早知道就不该放他走!」说着走到蚕茧前,问道:「小子,你说这里面的人,就是当年威震天下的紫府大门主齐真人?」
段逸鸣点点头,说道:「不错。」
角蟾老祖眯着眼睛想了片刻,突然拔出赤焰犀角宝刀一刀劈下。蚕茧应声裂开,露出里面蜷伏的人。他伸手一摸,说道:「齐真人还有脉息。」
段逸鸣急道:「老先生,能不能将他救活?」
角蟾老祖盯了良久,说道:「齐真人昏睡时间过长,经脉硬化,内息极是虚弱,只怕未必能醒过来。老夫试试看,尽力而为。」说罢凝神聚意,缓缓举起手掌,慢慢按在齐真人头顶。
一阵白气冒起,越来越浓。但见昏迷中的齐蘸蕉身躯微微一动,原本寒如玄冰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脸上浮现一层血色。又过了一顿饭工夫,齐蘸蕉长长吐了口气,眼皮慢慢睁开。
段逸鸣掌中断龙金刃剧烈震动,跃跃欲起,如长龙吟啸于九天。
青霓拍掌喜道:「醒了,他醒了。」
齐蘸蕉眼光扫过众人,讶道:「我这是在哪里?」
段逸鸣说道:「齐老前辈,这里是庐山仙瑶门中……」经过一番叙说,齐蘸蕉终于明白自身所在。
他看到段逸鸣手中断龙金刃,目闪奇光,说道:「断龙金刃竟然在你手中?」
段逸鸣将断龙金刃恭恭敬敬的献出,说道:「齐老前辈,晚辈只是偶然得到这柄神兵。如今老前辈复原,自当完璧归赵。」
齐蘸蕉接过断龙金刃,缓缓抚摸。断龙金刃停止震动,啸吟声却是不绝,如同老相识重逢一般。
齐蘸蕉叹口气说道:「少侠,老朽老矣,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处,就赠与你了。」
段逸鸣急忙摆手:「晚辈无功不受禄,岂敢接受这柄神兵?」
齐蘸蕉正色说道:「少侠不必推辞。断龙金刃乃是天之神兵,早已通灵,有缘者才能得到它。它既然选择了你,你就是有缘者,拿去吧。」
段逸鸣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齐蘸蕉见状,说道:「少侠,老朽经脉凝固,回天乏力。断龙金刃不能再跟着老朽了。」说罢将断龙金刃塞入段逸鸣手中。
段逸鸣诚惶诚恐的接下,想起一件事说道:「齐老前辈,晚辈曾有幸去过北斗瑶宫。诸位门主都牵挂着您老,晚辈本应该护送您老返回北斗瑶宫。只是目下本门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如能渡过这一劫,晚辈当亲自护送您老去北斗神山。」
齐蘸蕉摇摇头,说道:「多谢少侠侠义心肠。可惜老朽被人所害,生机大减,不久于人世也。」
段逸鸣吃了一惊,忙道:「齐老前辈神功盖世,怎会如此?」
齐蘸蕉说道:「老朽知道自己的伤势。那魔头心狠手辣,手段凛厉,全是觑觎老朽体内道胎。如老朽所料不差,那魔头就在左近监视着,只要老朽一露面,必会被其所害。与其这样,倒不如……」他低头想了片刻,凝视着段逸鸣,说道:「少侠,老朽托付你一件事。」
段逸鸣急道:「齐老前辈请说,只要晚辈能办得到,绝不推辞!」
齐蘸蕉微微颔首,说道:「老朽已是风烛残留之际,留着道胎与其被那魔头攥夺去,不如给了你!」
段逸鸣大惊,连连摆手:「齐老前辈,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道胎乃是修真者毕生精气炼化凝聚而成之根本,唯有修炼到神通境才出现。其后若能经得住天劫,自会飞升成仙。所以凡是修真者无不把道胎看的比性命还重要。
齐蘸蕉说道:「少侠不必推辞。老朽这么做,却是有一件事重托。」
段逸鸣心中一动,恭敬的说道:「齐老前辈请说。」
齐蘸蕉说道:「陷害老朽的魔头,十分狡猾,修为高的出奇。老朽观少侠乃是万中无一的紫虚灵华秉质,当成大器,值得托付。所以才想将道胎转赠与你,希望你能斩杀邪魔,替天行道。
「再者,少侠经脉特殊,修炼成北斗七星剑诀,正好相融。所以老朽愿将道胎相赠,铲除邪魔。」
不管怎么说,段逸鸣始终不愿意接受。
齐蘸蕉见状,微微点头,知道自己所料不错,此子虽然年少,却是不贪不躁,将来不可限量,当下说道:「也罢,少侠既不愿意,老朽也不勉强。不过,断龙金刃中暗藏了件东西,烦请少侠运力将刃柄握紧,向左右各扭三圈,当可见到。」
段逸鸣依言扭动剑柄,刚扭了两圈,就听到「铮」的轻微响动,剑柄剧烈颤抖,手掌竟似粘在刃柄之上,一股充沛力道猛然涌出挤入虎口,顺臂而上。
齐蘸蕉说道:「少侠不必紧张。实不相瞒,老朽在被关在地洞之前,就已经预感到难以幸免,于是就将道胎真力注入断龙金刃之内。如今真力已经输入你体内,希望你能善加利用,除去魔头,为老朽、也为惨死的无数修道者报仇!」
说罢伸出手掌,拍在段逸鸣头顶百会穴上,喝道:「收敛六神,五行化虚,引气而行,纳归气海!」
这股真力来势凶猛,段逸鸣只觉头顶一热,穴道鼓动,似有一股暖流滚滚注入。两股力道汇合一起,激荡冲撞,如若滔天巨浪,在经脉中狂奔。
他心中一凛,摒弃杂念,运起真气,引导热流穿过经脉,进入丹田气海。
热流在气海中急速旋转,逐渐凝聚成一个圆圆的珠子形状。
「嗡」的一声,段逸鸣大震,竟是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段逸鸣听得耳边有人焦急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缓缓醒来,睁眼一看,却是皇甫雅在身边。
皇甫雅见他醒来,长出了口气,说道:「小逸哥哥,你可醒了。」
段逸鸣只觉神清气爽,周身气机流转,充沛至极,便连视力也清晰了许多,暗暗奇怪,突然想起齐蘸蕉,问道:「雅儿,齐老前辈呢?」
皇甫雅黯然说道:「齐老前辈已然仙蜕了。」
段逸鸣闻言大惊,急忙转身去看。却见齐蘸蕉盘膝垂目,鼻翼间垂下两道玉筋,已是悄然仙逝。段逸鸣心痛欲绝,跪倒在齐蘸蕉遗蜕前磕了三个响头,将他安置好。
皇甫雅陪着他作完一切,走出山洞,挪来巨石将洞口封了。
此时,大汉阳峰方向已是火光熊熊,整座山几乎都要烧着了。远远的可以听到人声鼎沸,剑气纵横,满天乱舞。
段逸鸣心急如焚,急忙和角蟾老祖、皇甫雅一起,御器飞起,向前疾驰。
赶到山下之时,现场狼藉遍野,死尸、伤者不计其数。倒在血泊中的弟子模样惨不忍睹,死状奇惨。
段逸鸣心中震骇、惊悸混合成一片,突然间看到一个人和鬼狐仙抱在一起,急忙上去踢开鬼狐仙尸首,露出一个人,赫然是雾宗首座南宫明空。
他小腹下插着一把断剑,鲜血洇散,紫黑一片。
段逸鸣骇极,连忙抱起南宫明空,呼喊道:「南宫师伯、南宫师伯!」
南宫明空睁开无神眼眸,虚弱的说道:「快去、快、快去。魔派杀、杀上山了,快去保护、保护……」话未说完,头一歪,已然殒命。
段逸鸣眼泪止不住,一跃而起,狂奔上山。
观云台下,青芙蓉别院前。
四周火光熊熊,不知道有多少火把点燃。场中人头攒动,遥遥对峙着。
一边是仙瑶门下一众人,叶木大师居中,两边依次是各宗首座及长老,身后则是各宗弟子;另一侧则是玲珑教帮众,玲珑教主为首,乾坤老君侧后,其余四圣堂等邪魔罗列于后,密密麻麻,不下数百余人。
段逸鸣在人群中扫视,当看到云阳子及明悟等三位师兄时,悲从心来,眼泪长流。
云阳子眼中惊异,沉声叱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
段逸鸣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才说出:「师父,云师叔他、他过世了。」
「什么?云师弟也……」云阳子木然,说道:「庐山劫难,云师弟英勇献身,这是作弟子的职责。」
明悟等人目中泫然,饱含热泪,当此之时,却是无法哭出来。一个个紧咬牙关,抹去眼泪,眼中怒火熊熊,瞪着对面邪魔,恨不得将其拔皮抽筋,啖肉饮血。
角蟾老祖披头散发,躲在暗影里,冷眼旁观。
皇甫雅靠近段逸鸣,悄悄说道:「小逸哥哥,你这个师父似乎对你师叔的死并未放在心上。」
段逸鸣一怔,说道:「雅儿别乱说。师父只是、只是……」他突然间发现,竟是找不到词语反驳。心中隐隐觉得,师父有些不一样。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他游目四顾,待见到云宗首座羽凝霜身边彭衣茱和长孙傲梅时,心中总算稍稍有些安慰。不管怎么样,两人没有受伤总是一件好事。
彭衣茱和长孙傲梅已经瞧见段逸鸣,注目而来,旋即盯住皇甫雅,眼中浮起一层恼意。长孙傲梅一脸冰霜,琼鼻中冷哼了声,别过头去。
是时,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玲珑教主不羁烛神缓缓踱出,揖手笑道:「叶木大师,久仰久仰。今夜冒昧来访,请勿在意。」
叶木大师冷冷一笑,说道:「风闻玲珑教教主文韬武略,当是首屈一指,天下无出其右者。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叶某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不羁烛神大笑说道:「叶木大师不愧是一派宗师,龙行虎步,果然是当世英豪。」
叶木大师淡淡一笑,负手说道:「庐山乃是敝派所在,尊驾带着这么多人前呼后拥而来,气势不凡啊。不过,叶某有一件事不明白,庐山布防虽不敢说固若金汤,但要想轻而易举闯入,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不知尊驾如何做到的?」
不羁烛神诡秘的笑道:「叶木大师不妨猜猜看。」
叶木大师悠悠说道:「如若叶某料得不错,尊驾之所以如入无人之境,绝对是有人暗中策应。」
不羁烛神击掌笑道:「果然瞒不过叶木大师。」
众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细细一想,果然极有道理。但这内奸究竟是谁?一想到周遭之人很可能就是潜伏的妖孽,众人心底大寒,戒心大起。一时间都有些慌乱。
叶木大师一举手,大声说道:「大敌当前,不可自乱阵脚!」等人群安静下来,他转身一一扫过诸人,眼光犀利,众人无不凛然。
叶木大师朗声说道:「今夜当着众人之面,叶某便将魔派奸细找出来。想我庐山防守严密,绝不可能任由妖孽潜入而不发觉,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作了手脚。有此能力者,当然不会是一般人物。所以,最大嫌疑者便是……各宗首座!」仙瑶门下无不震惊,魔派内奸竟会是堂堂一宗首座!
段逸鸣心底一震,这个念头他也曾想到,此事之可怕,他实在不敢想下去。
叶木大师缓缓说道:「仙瑶门除却长门,共有五宗。云宗首座云师妹外柔内刚,洁身自好,自是不会背叛。雾宗首座南宫师弟不幸战死,当然也不会是奸细。
「密宗首座云师弟常年奔波在外,的确有可能私通魔派,但叶某知道他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背叛师门之事。余下者,就只有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