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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雅见状,“咯咯”娇笑,花枝乱颤。抿嘴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也就是一幅山水图而已。不过此事暗藏玄机,牵涉到一桩天大的奇事,所以师父和师姐她们非常的小心谨慎。
“你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难怪她们大起疑心,就连我刚开始,也以为你是邪魔派来的密探,没想到竟然是你。”
段逸鸣问道:“我听你们话语中谈起什么仙人。难道这五老峰中,真的有那传说之中的神仙吗?”
皇甫雅轻咬着樱唇,脸色变幻。缓缓说道:“小逸哥哥,此事过于重大,牵涉甚多,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衣襟掠动声。皇甫雅脸色大变,说道:“我大师姐脾气古怪,千万不能让她瞧见你,你快走吧。”
段逸鸣依依不舍的说道:“雅儿,你自己保重。”说话之间,几道黑影飞临。段逸鸣匆匆招手,钻入灌木丛中离去。
皇甫雅留恋的看了一眼,装作刚从丛林中追出,飞身跃起,迎上前去。
苏寒月见她出现,沉声问道:“九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目光如电,逼视过来。
皇甫雅心中一跳,故作镇定地说道:“禀大师姐,雅儿方才见三位师姐追敌而去,便想侧面包围,哪知追出老远,并没有发现敌人影子。”
苏寒月不经意地朝段逸鸣离去方向瞥了一眼,神芒闪动。
皇甫雅心惊肉跳,唯恐她追击而去。好在苏寒月收回视线,在她脸上盯了片刻,终于淡淡说道:“九师妹天资聪颖,想得倒是周全。”
皇甫雅心中大惊,强自笑道:“大师姐,那小、小贼没追上?”
乐舞霜气哼哼说道:“那小贼溜得快,被他逃走了。”
苏寒月面容如罩寒霜,冷冷说道:“大家回去吧。”
“嗖嗖”几声,四人穿空掠去。
再说段逸鸣匆匆辞别皇甫雅,一路钻入深山密林。
黑暗之中看不清脚下道路,跌跌撞撞的往里飞奔,两侧无数荆棘刺槐,将衣衫撕扯得到处是破洞,他生怕金凤苏寒月追上,一刻不停,直到狂奔出一个多时辰,这才放缓脚步,大口喘着气。
走了片刻,终于穿出密林。
放眼望去,发现自己正来到一处山脊之上,两侧悬崖峭壁,不下数十丈之深,怪石嶙峋,回头望去,只见山脊悠长,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黑到这里的,竟然在危崖陡壁边走了这么长时间,不由害怕不已。
段逸鸣一屁股坐在山脊上,歇息一会,元气逐渐恢复。
此时圆月渐明、乌云横移,天色缓缓变亮。
段逸鸣想了想,终究是不敢回头下山,暗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如此,不如就着皎洁月光,上山一览月景,不也快哉!”他站起身,向山顶攀去。
山脊斜斜向上,间或有断崖绝壑,道路时断时续。段逸鸣一路跳跃穿飞,倒不是什么难事,不多时已飞上峰顶。
其时明月皎皎、山风徐吹,他眺目远望,见山峦起伏如长龙,树林遍布,绿意浓浓。
段逸鸣顿时精神一振,此时倒不似被外人追得无路可逃,反倒像是深夜游山玩水,惬意至极。
忽然间,左侧山峰半腰间有灯火闪烁,十分微弱。他心头一动,凝目看去,只见隐隐有数株虬松,灯火便是从那里射出的。
奇怪,如此深幽的绝壑中,怎么会有人居住呢?
他走到崖边,向下看去,却见绝壑深邃、漆黑一片,一眼看不到底。而那亮出灯火之处,却是个平台,凭空伸出峭壁,眼见四周并无道路可通,更是惊讶不已。
段逸鸣看看天色,大约是二更时分,倦意袭来,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他打量一下对面神秘的平台,运转真气,驾驭紫竹棍飞起,盘旋而下,横空飞渡百丈绝壑。
不多时,他缓缓降落在石台上,眼前赫然出现一大片苍松翠柏,郁郁葱葱。
他这才发现,原来石台并非无路可通,只是被一块突伸的巨石挡住去路。
巨石危高十余丈,当中赫然有一条裂缝,堪堪可以通过一人,直通至顶,宛如鬼斧劈开一般,不由让人赞叹大自然造化之神奇,火光即是从裂缝中传出来的。
巨石上刻划着几个大字─闲云野鹤居。
松涛阵阵,回荡耳际。
段逸鸣暗暗戒备,缓缓走进松柏之中,突觉天旋地转,周围景色大变,猛然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座阵法之中。
幸好他通晓奇门大阵,遇变不惊,细察之下,已然明白此阵乃潜龙隐凤大阵。当下默想阵法破解要诀,身形飘忽,左晃右拐,不出一盏茶工夫,安然出阵。
巨石裂缝长达丈余,穿过之后,眼前出现一块绿谷。修竹掩映,繁花似锦,怒放如云。
就在竹林深处,露出几座雅致的木屋,灯火微明。
绿谷风景如画,宛如世外桃源一般。那么住在这里的人,即便不是神仙之流,那也宛似神仙了。
段逸鸣心下折服,不敢轻慢,当下整衣正冠,朗声说道:“在下无意闯入贵地,尚请主人移驾一见。”
木屋中灯火突灭,一时间死寂无声。
段逸鸣久侯多时,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心下奇怪。他大声说道:“贵主人可否一见,在下并无恶意。”
木屋中沉寂半晌,突然响起一阵铜锣般的声音:“魔崽子,我等数人与世无争,深藏深山,怎地仍不放过?罢罢罢,今天就和你一决生死,拼着老命不要,也绝不能让你讨了好去。”
木屋房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两人,来到段逸鸣身前。
两人鹤发童颜,身着布衣,一派仙风道骨,手持宝剑,怒目而视,不待段逸鸣说话,宝剑急刺而来。
“咻!”
碧光气浪四射飞舞,泛起冷冷光华,于这深夜寒山之中,显得分外妖艳诡异。
段逸鸣眉头紧皱,真气鼓舞流转,紫竹棍铿然长吟,斜拉反振,接下一招。
“砰”的巨响,剑气纵横交错,碎石激爆。只听的“哎呀”两声痛呼,两老者被击的连连后退,险些跌倒在地。两人勉强稳住身躯,惊骇的看着段逸鸣,久久不语。
段逸鸣也是大吃一惊,原以为两人身居绝壑,必定是不世高手,所以出手就使出七分真气,那知两人竟然抵挡不住!
其实说起来,两老者只是因为特殊原因隐居在这里,他们本身的修为却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高明。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段逸鸣自从漠北荒原一行之后,接连服下万年冰蜃的精血,以及天地至宝七灵寒晶果,功力大增,突飞猛进,较之以往不可同日而语,只是他自己并不是很清楚罢了。
左边一个红脸老者面色如土,惨然说道:“罢了、罢了。葛兄,咱们技不如人,不如趁早自尽,免得落入魔崽子之手,受尽凌辱而死。”
右边白脸老者沮丧不已,说道:“花兄,前几日咱们刚送走万兄,没想到,咱们也很快走上黄泉不归路。
“嘿嘿,生死轮回,天道不爽;五百余年春秋,如白驹过隙,眨眼即到。咱们两个老家伙也活的够长了,该是去见阎王爷的时候了。”两人惨然一笑,举起宝剑就向脖颈上刎去。
段逸鸣被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搞的稀里糊涂,正想发问,却见两人横剑自刎,吓了一跳,急忙喊道:“使不得!”屈指弹射,两股真气篷然激射,如两道闪电般击中老者手中宝剑。
“当啷”连声,两人手中宝剑立时坠地,两老者骇然后退,目光中惊惧不定。
红脸老者怒喝道:“魔崽子,要杀就杀,休想从我们这里套出什么话来。”
段逸鸣说道:“两位老人家不必慌张,在下段逸鸣,出自庐山仙瑶门,并非魔派弟子。”
红脸老者骂道:“好个魔崽子,还想花言巧语欺骗我们。哼,痴心妄想。你趁早杀死我们,免得徒费心机。”
段逸鸣苦笑道:“两位老人家误会了。在下真的只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绝无恶意。”
第八章绝壑惊变
白脸老者颇为沉稳,闻言大著胆子上下打量着段逸鸣。见他气宇轩昂,双目神光湛然,并无狡诈猾奸之色,心中稍定,缓缓问道:“你既说是庐山仙瑶门弟子,不妨让老夫二人见识一下。”
段逸鸣想了想,说道:“在下是仙瑶门密宗弟子,如假包换。”说罢遥遥竖起紫竹棍,五指屈伸,作了个古怪的动作。
白脸老者双目倏地精光大炽,缓缓点头,说道:“没错,果然是仙瑶门的密传暗号。”
红脸老者却是狐疑不决,问道:“葛兄,你可要看清楚了,小心魔崽子模仿假冒。”
白脸老者说道:“不会有错,当年老夫有幸与仙瑶门密宗首座楚智真人结为好友,对于密宗略知一二。这位小哥使出的,正是密宗的绝密暗号,丝毫不差。”红脸老者这才放心,敌意渐消。
段逸鸣却惊讶不已,楚智真人乃密宗首座,辈分高出云阳子两辈,早已是神话般的人物,要是活到现在,怎么也有六百余岁,这葛姓老者竟能与他结为好友,着实令人惊诧。
他凝神打量白脸老者,看他鹤发童颜,虽然年纪大了些,却怎么也不像数百岁高龄的老寿星。
白脸老者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说道:“小哥,请入茅舍一叙。”段逸鸣略一谦让,便随同两人走进木屋之中。
木屋中十分简朴,临窗一张古琴,乌黑发亮、淡香浮动。书架上放满了古书,封面发黄,显然年代久远。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整个房间布置的十分雅致,古色古香。
三人坐定后,寒暄几句。
原来白脸老者姓葛名彭,红脸老者姓花名似海。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后来一同来到这五老峰中颐养天年,极少出谷,于世间事知之不多。
葛彭年轻时,曾与密宗前代首座楚智真人结为知己,只是因为一个特殊缘故,不得已而隐居在此,从此未再谋面。当他听说楚智真人已于两百年前物化,震惊万分,不胜唏嘘。
段逸鸣问道:“葛老前辈,晚辈方才听说,你和密宗前代首座楚智真人结为好友,真有此事?”
葛彭和花似海相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无奈又寂寞的神色。
葛彭叹口气,缓缓说道:“小哥,我们两人的确在这里隐居五百年了。”
段逸鸣虽然有所准备,但是经葛彭说出,仍禁不住大吃一惊,不由得上下细细打量他。
葛彭淡淡一笑,说道:“小哥可是想说,我们两个人说有个七老八十估计还差不多,若是说有五百余岁,只怕是无稽之谈。”
段逸鸣被他看穿心事,脸色大窘,呐呐说道:“恕晚辈眼拙,老前辈鹤发童颜,隐隐若南山不老翁……”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机关报警声,“铃铃”脆响不绝于耳。
花似海面色剧变,急忙起身来到墙壁处,伸手一按,出现一个古色古香的圆镜,边缘雕刻着怪诞的篆文,状若蝌蚪游动一般。
古镜光彩流动,上面赫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只见松柏群立,怪石嶙峋,竟然就是谷外那座平坦的石台!
此刻明月高悬,冷光清华挥洒而下,将山峰照射的一片通明。
阵势之外,站着几十来个人,手持利器,正聚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当先一个彩衣老翁负手而立,胡须飞飘,浑身透漏出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花似海寿眉紧蹙,说道:“葛兄,魔崽子到底还是找上门来了。”
葛彭脸色骤变,急促的说道:“花兄,来者不善,似乎是有备而来。”
花似海说道:“糟糕!来者之中,竟然也有擅长奇门遁甲术的高手。咱们、咱们得早作打算。”
突然间,人群中有个细细的声音飘将过来:“葛师弟、花师弟、万师弟,师兄到了,这么多年未见,三位贵体安康吧─”这声音若断若续,似乎十分苍老;但入耳清晰,竟然震得木屋“簌簌”落土,显见对方修为深厚,非同小可。
花似海、葛彭两人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呼,脸色“唰”的苍白,面面相觑,似乎是见到什么鬼魅一般惊惧无比。
葛彭骇道:“花兄,你可听清楚了?怎么像是令狐天珏师兄的声音?难道他还没有仙去?”
花似海牙关打颤,“咯咯”直响,语不成句:“葛兄,果真是令狐天珏师兄的声音,大祸临头了!”
段逸鸣瞧得莫名其妙,问道:“外面是什么人?两位老前辈,那座奇门大阵古怪复杂,谅他们也破解不了。”
葛彭苦笑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外间那座阵法虽然玄妙,但也只能阻挡一般人。若是遇上我这位令狐师兄,只怕连半个时辰也阻挡不了。”
那令狐师兄的怪声又响起:“嘿嘿。三位师弟怎么不出来迎接?难道是想拿这劳什子的孩童玩的小阵考验师兄么?”
葛彭和花似海惊恐万状,互相看着,不住颤抖,显然这个什么的令狐天珏师兄大有来历,令两人畏惧不已。
突然间,花似海惊道:“葛兄,令狐师兄他开始破阵了。”
古镜中画面微微晃动,彩衣老翁低声说着什么,片刻后,人群中走出两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