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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似乎说中了伦斐尔与冷翎兰的猜测,他们同时点了点头,不过还有一个他们迟疑许久,却不敢肯定的答案,要等待娜西莎丝说出来。
「……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不过……不会错的,各位应该都知道那个名字,这是已经失传许久,五百年前曾经肆虐於大地,撕杀无数武者、术者,为各种族都留下了一页黑色历史,大魔导师法米特。修。卡穆最强的六大召唤兽。」
娜西莎丝说得很肯定,伦斐尔与冷翎兰虽然与她是敌非友,却不曾否定她的猜测,而他们面上的表情,更显示这个答案这是他们心中的猜测。就只有我,在听到娜西莎丝的推论时,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魔导师法米特。修。卡穆?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有著《淫术魔法书》,虽然可能是当今世上淫术魔法的唯一传人,但我对淫术魔法的创始人,法米特。修。卡穆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充其量只是知道,他是一个很特别的魔法师。
有多特别呢?大部分的魔法师,不是整天作著自虐式的刻苦精神修炼,就是成日与尸体一类的思心、恐怖的东西为伍,前者不近女色,後者女色不近,只有法米特这个特别的魔法师,一生风流倜傥,以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之名,享誉千古,到底干过多少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答不出。
这个人名,我是从变态老爸的口中听来,那时候只觉得很佩服,至於他凭什么风流,这点我在得到《淫术魔法书》後,已经完全理解了。
《淫术魔法书》的作者——格理帕多恩。埃克多。哈特。比莱德曼,是千余年之前某古国的魔法学院院长,根据我查到的资料,似乎是个从没经历实战的超级理论派学者,或许也就因为这样,他提出了许多天马行空的奇异理论,并将这些想法写入他人生的最後著作——《淫术魔法书》。
继承了这部书,无敌於数百年前的法米特。修。卡穆,则以他无比丰富的魔法实战经验,为这部书做了修编。传闻中,将魔力修为推至颠峰,已经无敌於天下的法米特,失去了人生目标,最後自愿死在与其姊乱仑生下的儿子手里,一身惊天动地的魔法,就此失传。
我对法米特的理解,仅有如此,剩下的生平故事,由於年代过於久远,根本查无可查。不过传说中,法米特的修为似乎是靠著频繁地床笫交合,采阴补阳,才能拥有那样强大的魔力,却没听说他在魔法上有什么独特成就,至於魔法书中所记载的地狱淫神之术,连他本人都说没什么实用性,只怕在他生前从未使用过,是在我手上完成的。
那么,什么最强的六大召唤兽?什么肆虐於大地?什么黑暗时代?这些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完全不知道?又为何在《淫术魔法书》中,法米特只字不提有关召唤兽的存在?
这些谜团一时间解不开来,脑里又乱糟糟的一团,我不得不辞别月樱,藉口外头还有工作要处理,尽速离去。
我主要的顾虑,是伊斯塔的魔女。刚才为了死中求生,逆转败局,我不得不当众使用地狱淫神,结果不但月樱姊姊亲眼目睹,就连娜西莎丝恐怕都看到了,她是魔法技巧的大行家,或许知道一些法米特的咒术,可别看出什么不妥之处,来给我制造麻烦啊!
到了竞技场外,只见茅延安已经在那里指挥兵丁,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耀武扬威。我抓来一名擦身而过的士兵,详细一问,才知道究竟。
原来,驻防在附近的几支部队,见到竞技场生变,指挥塔楼又起火,连忙进去抢救,当他们逐楼搜索,一直到了七楼,除了遍地的残缺尸首,就只看到欧伦先生拄著墨黑大剑,神情冰冷地斜倚在窗口,见到他们,微微一点头,一声不吭地拂袖离开。
不明就里的官兵们,自然把功劳全算在他头上,以为这个沉默寡言的流浪剑侠大发神威,将十来名刺客悍匪击毙,却不知实情与这差上十万八千里。
「我从八楼跳窗,其实是趁机躲到七楼去,不然从八楼坠地必死无疑。我一直躲在暗处,见到那一群家伙给毒蛛丝喷著,惨叫哀嚎,目不视物,就趁乱杀出去,一匕首一个,全给干掉了,贤侄你救了月樱夫人,功劳已经够大了,不介意让大叔出出风头吧?」
我不管茅延安这番话里有多少漏洞,也懒得在意他到底抢了什么功,只是简单告诉他刚才发生在竞技场里的事,要他小心。
「小心?需要小心的是贤侄你啊,你这个风流好色的小家伙,幸好我刚才在九楼现场帮你毁尸灭迹,不然你和第一夫人偷情的好事,就要不保啦。」
被提到月樱,我脑里不由得浮现一个画面,刚才在竞技场内,月樱从我怀中离开时,娇躯软得几乎站不稳脚,一下踉舱後,跌回我怀中的躯体,只能用柔若无骨来完美形容。我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淋漓香汗已经湿透了层层衣衫,馥郁的女性香气,在灼烫的体温蒸氲下,益发显得芬芳醉人,真是诱人之至。
想得入神,我连忙镇定下来,驱散遐思,正要掉头回去,看看情形处理得如何,忽然一阵冰寒感觉迎面而来,竟是给娜西莎丝拦住。
「法雷尔万骑长,我在国内一再听闻法雷尔世家的威名,当阿胡拉玛兵败,血魇灵巫的死讯传来,我以为法雷尔世家的绝学果真厉害,我方输得不冤枉,不过照刚刚看来,法雷尔世家虽然是厉害,但似乎在武学以外也别有心得啊!」
「尊使真是说笑了,约翰。法雷尔只是阿里布达军部的一个小角色,何足道哉,眼下事情很忙,可否让我先去处理?失陪了。」
最坏的构想成真,我心头暗叫不好,忙一拱手,要求告辞,但这朵紫伶水仙却似打定主意,身形一晃,仍是拦在我面前。
「这可不成,刚才如果我眼睛不花,是万骑长你所召唤的魔兽击退了刺客。现今的魔法技术,唯一还保存完整召唤系统的,只有青色系的兽魔术。这种奇术流传於南蛮,看不出万骑长如此俊朗的人才,居然是个兽人?」
「怎么可能!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是个百分百的人类,我……」
「是吗?如果说这不是兽魔术,那么为何和适才的那头召唤兽有些类似?难道说……万骑长您曾经听过法米特这个名字吗?」
「这个……被你一提,我这不就听过了吗……」
对著娜西莎丝勾魂摄魄似的森冷目光,我随口胡认,正想快速脱身,娜西莎丝不肯罢休,又追了过来,我正感词穷,幸好一个人适时出现,挡在她身前。
「打扰两位了,不过我们有些程序问题需要处理,法雷尔将军,请你跟我来。」
不良中年还是有点起码的道义,至少懂得在适当时候出来帮我解围,看在这点的份上,我後来找他算私自弃友逃跑的帐时,就少打了他两拳。
月樱的问题没能够解决,娜西莎丝又因为这场大会的关系,盯上了我,认为我与净念禅会的召唤兽之间,有什么关系。麻烦的事越来越多,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还是回爵府找阿雪好好睡一睡,再去烦恼多余的问题吧!
请续看《阿里布达年代祭》第十三集
第十三集 第一章 功败垂成
和平会谈是件很复杂的工作,其中牵涉到诸国关系的复杂纠葛,还有阿里布达本身的利益,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棘手许多。一开始,我本是打算置身事外,除了月樱的切身安全,其余什么会谈成败都不关我的事。
然而情形却越来越超出掌握,像是国王陛下的敕令、净念禅会的介入,都是我所没料到的情形。单单只是那场意外演变成魔兽展示会的阅兵大典,就让整件事又平添混乱因子。
和平会谈居然会搞到要出动生物兵器来展示威力,在道理上,这实在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可是在谈判技巧上,这也是一种不得不然的手段。就像人们很难逼不懂事的孩子乖乖坐在桌上吃饭一样,伊斯塔和索蓝西亚并下是愿意乖乖上谈判桌的对象。
无论如何,这场阅兵大典确实引发了与会百族的巨大震惊。如果说,那名为“天毒魔蝎”的蝎形巨兽,展现出来的强大威力,令得一众中小规模的国族震骇拜服,那么,静念禅会的御兽使能够随手消灭魔蝎,这手本事则是连伊斯塔、索蓝西亚的首脑也受到冲击,不得不仔细思考今後的抉择。
“……不过,被吓到的人就只有这些吗?”
“说来也是,大叔我看到那些好大只的蝎子跳来跳去,心里真是扑通扑通的在跳,贤侄你呢?有没有那种裤子湿湿的感觉。”
“去你妈的,你的裤子才湿了呢!给我滚出去!我才不要和尿湿裤子的中年人同一马车。”
“……可是,马车正在动耶……速度好像很快的样子……”
“哦?这么说你到了阴间,知道该怎么向阎王交代你的死因罗?”
一脚搞定身旁那个双掌合十,面露哀求表情的中年男人,我用力关上车门,心里则是想起上次差点被莱恩捉奸在床时,被迫答应了茅延安一个要求,如果不早点找机会杀人灭口,这张空白支票还真是让人不安。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茅延安这么容易就能被摆平,我也就不用这么伤脑筋了。
(全没预兆地培育出这么一支生物兵团,这个静念禅会的实力不小啊,莱恩他控制得住吗?)被静念禅会给震惊到的,绝对不只是阅兵典礼上的众多宾客,我想即使是金雀花联邦本身,都很难平静地注视这一切,毕竟,过於强大的力量,本身就是一把两面刃。如果静念禅会真的掌握了千余头天毒魔蝎,加上来自光之神宫的高手助阵,那甚至足以与金雀花联邦相互争夺大地霸权,莱恩怎么可能没有顾忌?当然,这些假设,还得看莱恩与静念禅会之间的真正关系是什么……思索著这些问题,我在马车中放松了疲倦已极的身体,醒来时後已经回到了爵府。照理说,经过刚才那一场大闹,静念禅会应该变成炙手可热的存在,吸引过众人的目光,暂时不该有人注意到我,也不该有访客,不过我才一下马车,对面就另外有一辆马车驶来,从上头下来的不速之客,赫然是一位我无法拒绝的贵宾,光之神宫的第三号人物——心灯居士。“约翰贤侄,欧伦先生在吗?”
茅延安就茅延安嘛,什么欧伦先生?谎话真是说得一点都不拗口。而我真是痛恨茅延安这不良中年,因为他交游广阔的关系,我现在见到人就平白无故矮上一辈,好没道理。
算了,霓虹都是心灯的徒弟,我虽然只搞过妹妹,不过照这一层关系来说,叫他一声岳父大人也不为过,就小他一辈吧!反正大家彼此占便宜,也不知道谁的便宜占得多一点。
我本想告诉他,茅延安尚未回来,谁知道爵府的门却突然打开,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向心灯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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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来得太晚了吧?三缺一等你等好久了。”
茅延安从大门里探出头来,不由分说,就把心灯居士拉进爵府去,跟著就响起一阵劈哩啪拉的声音。
连同福伯和一名老仆人在内,这几个家伙居然在大门後直接摆一张桌子,就这么打起麻将来。看心灯居士、茅延安摸牌堆牌的手法,圆熟老辣,倒是看不出他们两人除了以书画论交,居然也以麻将来增进友谊。
“居士,您……”
“喔,请别在意,基本上呢,我们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促进友谊方式。”
“但您是光之神宫的要人,而且我以为您喜欢风雅诗画。”
“光之神宫是我的师门,但我并非僧侣,而且诗画也可以与娱乐结合,看看这张牌上的凤凰,我画得还不错吧?还有刚才那张北风,是老茅昨晚题的字。”
“可是这是我家的院子……”
“所以我们把福伯一起找来,这样就不用烦恼招呼的问题了,贤侄你进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
回答最後一句话的不是心灯居士,而是茅延安。
我问茅延安他如何回来,他说自己遇到好心人的马车,搭便车回来了。这话当然是全无诚信可言,但我自然也不会蠢到去追根究底。最近观察他的举动,越来越觉得他与光之神宫的关系匪浅,从他与心灯居士的熟稔,还有对慈航静殿的关心与了解,加上曾长时间待过金雀花联邦为官,我猜测他可能在光之神宫地位不低,至於是不是像他外表那样看来手无缚鸡之力,更是未定之数。
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因为心灯居士这个大来头的人物在这里,我早把这四个不挑地方打麻将的牌友给扔出去,因为有阿雪藏在府内,我并不愿意让外人有多见到她的机会。
天河雪琼长年与心剑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