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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纵然是以英雄姿态夺冠,阿斯拉却在通过终点线的瞬间,通体黑铁发出诡异红色,仿佛金属被高温烧得通红,跟着,这个车体就被熊熊烈火给包围,笼罩在一大片火焰中。
能够与近乎第八级力量的强者硬碰硬,阿斯拉内部有强大的能量在运作,但它本身却只是个仓促制成,甚至未经测试的半成品机械,这样一轮超越极限的战斗,早就把它的系统、结构疯狂破坏,支撑到终点已是奇迹,一过终点线,所有积压的能量立即窜走,炽热火焰与能量风暴狂袭四周,把方圆十数尺内都化作火焰地狱。
也这是这阵似曾相识的高热,把我从深层昏迷中唤醒,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在滚水之后,全身每一处都是说不出的灼痛,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来。
(唉,阿起造的东西是搞什么啊?每次都玩火烧车……)
赢了比赛,却碰上生命危险,这还真是划不来,但或许人想祈求奇迹降临,就得付出代价,击败有心剑神尼援手的方青书,对我而言是一件奇迹,而我现在就必须付出创造奇迹的代价了。
很奇怪的一点是,身在滚水之汇总,尽管痛苦,我的意识却仍清楚,甚至还看得见车外的景象,黑色的车体,现在仿佛变成一层透明的薄膜,让我清楚看到车外的大骚动。
许多人持着灭火道具赶来救援,但魔法也好、灭火工具也好,都无法熄灭这由纯能量暴走所形成的高温火焰,而那些尝试闯过来救火的人们,一旦进入十尺范围,都被火焰烧得骨焦肉烂,瞬间成灰。
没有了我的指令,羽霓就像是一尊美肉傀儡,没有任何动作;羽虹虽然鼓动火劲护身,想凭着凤凰焰之助冲进来,但却在闯至五尺范围后,便被能量风暴狂扫出去,连试几次都是如此;阿雪的力量虽然更高羽虹一筹,但属性不对,事倍功半,也是束手无策,早急出了一脸的泪水,假如不是茅延安和紫罗兰死命拉住,她就冲到火焰里头来了。
同样的情形,还有月樱,她虽然还维持着镇定,指挥着手下救人,但也是一副惊惶欲泣的表情。能够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真是幸福,不过除非拥有第七级以上的力量,否则谁都无法侵入这火焰范围,甚至……可能要第八级以上……
(……混……混蛋……自己造的车子,自己不来收烂摊子吗?难道……这小子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想借机杀人灭口……)
仿佛是听见了我的声音,绝望中竟然发生奇迹。熊熊烈火中,一道人影无视高温焚身地闯了进来,火焰缠上了他的身体,衣服也烧了起来,但他瞬间穿越能量风暴肆虐,跨越十尺距离,掠到烧得通红的车体外。
能够一口气穿越十尺能量风暴,这等功力超凡入圣,当世能做到的不过寥寥数人,可是虽然他已来到近处,但我偏偏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你……你是谁?)
生死之际,送来了唯一生机,我感到一阵暖洋洋的感激,没想到世上除了与我情孽纠缠的几位女性之外,还有人肯在这时候浴火而来,救我性命。然而,事情却好象没有那么简单。
能量风暴的肆虐冲击下,车门早已变形卡死,纵有千斤之力也是打不开来,那个男人虽然闯进了近处,望着通体发红的金属车壳,但却是无处着手,不知所措了一会儿后,目光忽然望向紧急开启用的外部把手。
“滋滋滋滋”
一阵刺耳的肉焦声,那人无俱烧得通红的金属高温,双手握住门把。皮肉与烧红的金属相触,立刻就发出一阵皮焦肉烂的臭气,高温金属烙上了他的掌心,不过恍若未觉,专注而急切地把门转开。
这一幕,让我整个人都惊得傻掉了,从未想过,此生此世,有一个陌生人肯如此替我付出,恍惚之中,又觉得这个人依稀有些眼熟,好象在什么地方看过。
(对了……我认得你,你是……娘亲武神!)
被这个发现所震惊,只听见“哔”的一声,门终于被拉开,在阳光与外部空气一下子流进来,带来生命气息的同时,我看见了一张被烧得微黑,面上的粉墨脱落大半,却仍挂着小丑鼻子的脸。
我终于看见了救命恩人的长相,也认出了他的身份。
………周亚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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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的一级方程式大赛车,最后是以超乎想象的轰烈形式结束,无论是场内观众或场外赌客,所有人都大呼精彩过瘾,值得票价。好笑的是,即使最后我们是用这么血腥的方式在争夺胜负,但本届大赛的死伤人数总和,却仍比不上历届的记录,这件事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车子彻底报销,人也差点送点性命的我,赢得了首奖,传说中的模型弹卡尔;次奖烽火干坤圈落在织田香手上,至于第三奖邪狼血剑,却因为方青书在最后一场赛事中伤重退场,导致被碧安卡所得去,真是令人扼腕。
白起与我的结盟,虽然说是密约,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光是从白骨灵车在赛事中的一些动作与成绩,有心人就可以看出白骨灵车与阿玛迪斯之间,有某种默契,进而推测出幕后真相。
因此,方青书没能得到烽火干坤圈,对心禅贼秃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听说他看到方青书重伤退场的瞬间,突然口喷鲜血,晕倒在台上。这真是大快人心的消息,不过也有可能是故意让我松懈的疑兵之计,因为我从月樱那边听到一个消息,心禅贼秃好象在赛后对方青书交代,即使烽火干坤圈被我们取得,也未必就能成为指证的证据。
“……其实,我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件事,烽火干坤圈里的秘密,我们根本看都没看过,也不知道详情,单单靠这个证据去指认心禅,其实有不少的风险。最好是能够再取得其他的有力证据,可以向人指正心禅弑师夺权的动机与过程,那就能够说服慈航静殿的贼秃群了。”
“可是,小弟,心灯居士已经表明,明天就会亲上慈航静殿,当着所有僧众的面揭开秘密,距离现在已不足两天,仓促之间,你要去哪里再找新证据呢?”
“唔,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地方。”
在华盛顿的议会大堂里,我坐在月樱身边,表情严肃地与她讨论这些问题。
我身边的女孩子虽然不少,但阿雪思虑纯真简单,羽霓几乎没有思考能力,羽虹的视角太过偏颇,根本不是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通常我都是与茅延安议事,不过在金雀花联邦里,月樱远比茅延安帮得上忙,再加上她政治家生涯中所陪练出的智慧,我一向喜欢与她讨论正事,顺便搂搂抱抱,占点手脚便宜。
月樱的智慧,深沉而内敛,如果不刻意去探索,就绝不会发现。与她不熟悉的人,只会看到她明艳娴雅,既有名阁闺秀的高贵端庄,又兼具领家女孩般的亲和温柔,为她的倾城姿容所媚惑,不会注意到她的思想与智慧,而月樱也刻意遮掩这一点,就算是亲匿如我,也是在萨拉长时间相处后,才惊愕发现这个姊姊竟有着不为人知的智慧与老练,越来越喜欢借助她的脑筋分析事物。
白起解开我记忆封印后,我曾和月樱讨论过那些事,月樱思索良久,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
“小弟,你的母亲……会不会是凤凰天女?”
这个问题,但愿我能回答,可是从卡翠娜的暧昧态度,还有变态老爸到南蛮当摇滚歌手的时间来推算,恐怕有个七成可能。但凤凰天女离奇失踪已经十多年,我无法找她求证,倘使她真的是我母亲,她到哪里去了?为何会失踪?
“……想不通,该不会被变态老爸给宰掉了吧?哈哈哈。”
“别这样。小弟,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
月樱正色斥责着我,而若我所料不错,这几年月樱能够奠定这样的地位,恐怕得到第三新东京都市不小的帮助。
白起的身份,已经证实不是伊斯塔使者,而是来自海外的军火贩子。多年来,白起与其家族一直与第三新东京合作,这次和约到期,变更合作对象,月樱又得到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技术支持,受委托竞争军火代理权,从这种种迹象,月樱和变态老爸绝不是单单合作一次,而是很长时间的往来了。
虽然受过自己父亲的侵害,月樱却是一个很重家庭观念的人,总是希望我和变态老爸能像正常父子一样和好,甚至屡屡暗中撮合。我觉得她根本是异想天开,不过只要她高兴,我也懒得为此与她争辩什么,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都有自己做事的自由……
第十七集 第四章 穢亂國會 賣主求榮
金花联邦的国会山庄,是月樱平常工作的地方,建立于山腰地带,如果站在国会山庄的大门口,可以
清楚看到对面的开阔山景:金花联邦首都的著名胜景,断背山。
我们坐在二楼的看台上,居高下望,看到底下的议会厅中有数十排座位,正前方则是一个绘着大鹫图
腾的发言台,整个会议厅都铺着大红地毯。
厚厚的地毯有吸音作用,整个会议厅虽然辽阔,但却沉静无声。略带古旧的装潢与摆设,因为每日都
被细心的保养与维护,反而泛着美丽的光泽,像是一位年老却充满智慧的老婆婆,向人们诉说着她走过的
历史,令人对这座会议厅满载敬意。
金花联邦的议会掌握大权,纵然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大总统,若得不到国会的支持,其施政依是举步维
艰,难有作为,所以数百年来,这座议会厅里曾表决通过无数撼动整个大地的行动,事实上,直至今日,
诸如加入国际联盟、派兵讨伐黑龙会、与伊斯坦是战是和。。。。。。等重大决定,仍是在这座大厅堂中表决。
对于这座文明遐迩的政治殿堂,我敬仰已久,今天趁着国际休会,议会厅中除了负责打扫的少数杂
役外便无旁人,月樱带我来到国会山庄,参观她平时工作的所在。
“姊,你平时都是在主席台上吗?”
“嗯,多數時候是這樣,但在臺上都隻是做個樣子,除非踫到突髮狀況,不然大多數的事情,在我
還洠в姓驹谥魃t臺之前,各黨派就已經商量好暸。”
順應我的請求,月櫻特別站上暸主蓆臺,雖然洠в锌桃獾纳κ着耍孕诺牟椒ァ⒑畹溲诺奈
笑,让她从站上主席台的那一刻起,就散发女政治家的特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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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要带我参观议会,月樱特别换上了平时议员套装。上半身是荷叶短袖的象牙白色丝质衬衫,但
是胸前却巧妙地利用衣服的重量,让一片片似轻实重的薄纱挂在胸前,形成多层次不规则的波浪绉褶美感
,并且露出里头白色蕾丝衬衣。
衬衫外的深蓝色丝质外套,除了给人仙女般的飘逸外,更多了一份稳重的气息,胸前那枚代表国会
议员的金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而下半身同色的及膝窄裙,不但完全裹住她弹实的翘臀外,更把她下半
身性感的曲线修饰的更加完美。
一头金发高高盘起,脸上擦抹了淡淡的粉装,月樱看来明艳照人,举手投足之间的风范,既自信又
神气,与作皇家公主打扮时判若两人,远远看去竟与调兵谴将时候的李华梅有几分神似。
“看到左边楼梯口垂下的那截绳子了吗?三百六十七年前,金花联邦通过新就业法,雇住可以无须
任何理由与补贴,解雇二十六岁以下的员工。为了向后代子孙表达对这法令的抗议与拒绝参与,六十三岁
的巴姆佛朗克议员半夜在这里悬梁自尽。。。。。。”
“主席台曾经被毁过一次。一百四十六年前表决对索蓝西亚用兵时,以国家议员为首的鹰派,曾对
巴菲特一族的长辈丢手套,要求当众决斗。那位老议员当是年已八十六,是莱恩的曾曾祖父喔。”
月樱指着议会厅内的每一处,如数家珍地仔细介绍,我看她说得高兴,心里也感慨良多。
作为一介女流,月樱竞选总统绝无希望,但她巧妙利用本身错综复杂的政商后援,百姓对于莱恩
巴菲特的支持与遗爱,成功统合各方资源,稳稳坐上国会之长的位置,这确实是了不起的成就,而月樱能
够做到这一点,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头、忍了多少辛酸,才终于有今日的扬眉吐气。
正自慨叹,我突然发觉有点不对,本来还在附近打扫的杂役,不知何时走得一个不剩,会议厅里一
片寂静连负责保护月樱的安全人员也无声无息,偌大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而这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
环境。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