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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扬亮出警官证,向大家说明在执行任务;并向省城“110”警察简单说明了案情。同时他吩咐随来的一个刑警看好“小四”和“刺头”。然后和另一个刑警由一个“110”警察陪同直奔四楼康广民的病房。
到了403病房,却见康广民已经不在病房里。一个护士在病房门口。护士见来了警察,就迎上来。徐扬问了一些情况。护士说康广民已经被转移到其它病房去了,他的病情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强化治疗已有很大起色,但仍然比正常人有很大的差距。护士还说刚才这病房的一个陪护老太太被捅了好几刀,已送去抢救了。现场地上还留有那把带血的匕首。徐扬戴上手套,将匕首捡起来放到一个塑料袋里,交给随来的刑警,并吩咐他对现场情况拍照。
徐扬又往急救室去。到了急救室门口,看到有两个护士正在门外抹眼泪,徐扬心里一沉。
这时正好有两名大夫从急救室出来,徐扬迎上前去,刚想张口询问,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大夫摇着头说:“伤得太重,无能为力了!”
1。
宇文绅得到康琳的姥姥出事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王红艳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宇文绅在电话里一边安慰她,一边了解一些情况。当得知“小四”和“刺头”在案发当场已被擒获,宇文绅心里稍安。
放了电话,他给他父亲办公室打电话,没有人接;又打手机却是关机状态。后又打秘书的电话,秘书告诉宇文绅说他父亲正跟省委刘书记谈话,并问宇文绅有什么事。宇文绅说那就再说吧,挂了电话。
宇文绅想了一会,又给纪强打电话,让纪强跟他到省城去一趟。
在开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宇文绅对纪强说:“本来也想安排你跟陈加有都作为工程公司高管与王庆武等人一起到国外旅游去,但考虑到公司目前有一些特殊情况,暂时这一次没让你去,待下次再去吧。”
纪强就说:“绅哥,没事,我知道公司最近有一些事情要做,您尽管吩咐。”
宇文绅说:“省一院康广民那边出事了。小四他们过去了,把那个老太太捅死了,康广民还没出大事!”
“啊!”纪强吃了一惊,问,“小四又跑了?”
“这回被抓了现形了!” 宇文绅说,“这些人,头一热,就要坏事,我也曾多次要求他们做事守法,但就是不听,还变本加厉,也是咎由自取!”
2。
康琳也从学校赶回省城。宇文绅见到康琳的时候,康琳的两个眼睛红肿得很厉害。宇文绅默默与王红艳以及其它几个不认识的康琳家的亲戚都握了握手。到康琳的时候还特意关照她说了句节哀顺变。
第二天一大早协助料理完老太太的后事,宇文绅开车欲从殡仪馆去所下榻酒店,康琳走过来想顺便搭车去火车站。宇文绅便让康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纪强坐到了后排。上车后,宇文绅见康琳心情很不好。
宇文绅说:“我们已经向公安部门提供了一些证据,公安机关也采取了行动,但还是差了一点,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确实令人遗憾!”
康琳叹了一口气。她的情绪显然已缓和了一些。她说:“人死不能复生。也许,在一个人离开后,我们才觉得很多的遗憾无法弥补,生者对死者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姥姥如地下有知,就接受我们深深的歉意吧!”
宇文绅问康琳:“你返校坐的火车是什么时间?”
康琳说:“是下午四点的,明天早上就可赶回学校了!”
宇文绅说:“既然时间还早,我们就找一个地方坐一会吧!听说省城的滨江公园景色不错,还有一些人文古迹,去那看一看,也许可以换一下心情!”
康琳点点头,说:“好吧!”
到了滨江公园,三人下车,从大门往里走,公园的景色果然不同一般。这个公园实际上应该是一个森林公园,公园里古柏参天,四季常绿,奇石叠布,别有洞天。初春时节,处处萌动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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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三人沿着一条石阶登上临江的一处飞崖,却见上面有一座茶楼。茶楼门前有一鎏金匾额,上书“玉仙楼”,两边还有木板镌刻的楹联,上联书“玉笛临渊开鸿蒙 风月情浓”,下联书“仙人指路幻奇缘 烟雨凝重”,真的是气势非凡。
三人来到靠窗的一个方桌边坐下,看窗外,江水蜿蜒而至天边,江面薄雾轻腾馨肺,令人神怡。早有一侍者在左右招呼。宇文绅点了一壶“碧螺春”,稍顷茶至,果然是清香扑鼻。
三人喝着茶,却又不由自主的提到康琳的姥姥。
康琳回忆起她姥姥的一些事情,有些事彷佛还就在眼前。
康琳她姥姥死的时候,竟然几个亲戚一时都想不起来老太太是多大岁数。以致于往包骨灰盒的那块红绸布上写生卒年月时,大家颇费踌躇。在大家的记忆中,老太太从未说过自己什么时候过生日,别人也从未为她祝过寿。
在十多年前,康琳她姥爷过世了。在乡下老家就没什么亲人,但老太太一直拒绝接她到城里来生活的邀请,独自生活在乡下老家,砍柴打草、种地养猪,自己从不给别人添麻烦。
康广民出事后,考虑到康琳要上学,王红艳一人照顾康广民有困难,老太太便从乡下进了城。由于在乡下劳动惯了,她的身体十分硬实。住到康琳家后,她那双骨节粗大的手几乎包揽了里里外外的全部杂务。有时候在楼下,看到哪一个老人拿东西走路吃力,她必定要帮人家一直送到楼上去。时间长了,姥姥便有了不少人缘。周围邻里那些老太太、老大爷来康琳家看看,觉得生活挺困难,就要给拿点钱,但每次都被姥姥拒绝了。那些老太太、老大爷看给钱不收,就有时给送一些菜呀果呀,或者其它的食品,说是吃不了,放在那就坏了,姥姥见推不过,就收了。但那些送来的东西,到了姥姥手里,彷佛价值就不一样了。姥姥总能变着法将这些东西利用起来,成为餐桌上的精品美味。有时姥姥也在小区捡一些废纸、废罐卖钱,那些老太太、老大爷也帮着收集一些废品,姥姥对送来的废品自然也不拒绝,她非常利索地将废品整齐的分类,然后送到废品收购站。自从姥姥到康琳家后,家里餐桌上菜肴的花色显然超出康琳她妈妈预支菜金的标准。姥姥手头活络了些,她又经常给康广民买一些药物,还经常找人请教相关病理知识,请教康复护理的方法。
姥姥有时也挺固执。有一次,她和几个老太太到菜场买菜。也许是太难接受菜价涨的高得离奇的事实,买黄瓜时,有一个商贩在菜板上写了“两元一斤,不准挑”,但姥姥坚持要自己挑,并坚持“既然是我花钱买东西,就要挑我满意的”,几个老太太轮番上阵,终于使那商贩俯首称臣。从那以后再不敢有商贩卖菜不让她们挑了。
还有一次,姥姥晚上到废品收购站卖废品回来,在道边看到一个女子躺在地上。周围的人看着都很漠然,原来那是一个卖淫女,因嫖客不给钱而与嫖客撕打,被那嫖客打的晕倒在地,嫖客跑了。姥姥赶忙上前,将那女人扶起来。尽管周围的人冷眼相看,还有人风言风语说这种人你救她也白废,但姥姥还是义无反顾地将那女子送到医院,并且将卖废品所得的一百多元钱塞给那女子。
4。
康琳断断续续地讲着她姥姥的一些往事,有时无语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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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绅说:“人之已逝,何物长存?生命自有其固有的轨迹。人生之于偶然,活之于必然。人生的每一片足印总平平淡淡是真,富贵名利只是过眼烟云,拼争撕杀也仅为一场游戏。没有赢家,也没有败者。你不见硝烟过后,每一寸土地都是深深的叹息,将古往今来悄悄埋葬。漫山的花红点点是点燃的香烛万颗,雨打枝叶是天使乐队奏起天籁一片。”
纪强这时也忍不住插话了,他惊诧道:“绅哥,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诗人了!”
康琳也道:“是啊,宇文总裁果然也有感而发!”
宇文绅苦笑了一下,又说:“其实,我有时很迷茫,真不知道人生的目标在哪里。前些日子进京办事,遇到一个北大的老教授,他对我说,人生分三个阶层,一是生存,二是生活,三是生命。其中的生存阶段,我们应该是跨过去了,毕竟已不在为温饱而忧愁;生活阶段还只是初步,虽然可以讲究一点质量,但有些东西好像还不能以自己的意愿来行事;生命阶段那就不可能达到了,因为让我们平凡人的生命名垂青史,历史学家也会莫名其妙的!”
“宇文总裁如果只算是在生活阶段的初步,” 康琳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她的话里又开始透出一份俏皮,“我们这些尚未在社会立足的人,只能算是襁褓中的婴儿,生存的资格也未知有没有,你说对吧?”她的眼睛直视宇文绅。
“你所说的其实是一个严肃的社会课题。” 宇文绅也看着康琳说,“可能我经过的事要比你多一些,对社会的看法要多一些。一个公平成熟的社会体制,是要保证每一个社会成员有基本的生存权利。当然,单个人的自身要素是有差别的,这就决定了在社会的地位各不相同,也就决定了他们生活、生命阶段状况不同,但生存的条件是每个人应享有的。”
“是呀,弱肉强食不应成为生存的法则,优胜劣汰也不应该成为生命的游戏。” 康琳说,“多一份关注,多一份爱,社会会更和谐!”
“但是,社会中的有一些人,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纪强终于又插上话了,他说,“这些问题还是让中央领导们去研究吧,我现在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了,这是基本生存的要求吧?”
5。
宇文绅抬腕看了一下表,说:“是啊,快一点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纪强去结了帐。三人便顺着另一侧的石阶往下走。走上大路,却见前面出现了一汪潭水。潭水十分清澈,一眼望去,可见潭底,潭底还有很多闪亮的硬币。在潭边,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小亭,亭上也有一匾,上书“故渊”,侧面还立一碑,宇文绅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铭文是:
“黄鸟歌犹涩,两相偎处,微风动,落花香,往事难忘;杨柳醉青烟,一生何求,聚时难,散无踪,泪眼迷茫”
听边上一个老者介绍说,这里原本没有潭,传说古代有一位大诗人,为躲避战乱,而迁居江边,常常在此道边石头上与娇妻坐着小憩。后来诗人还是被抓了壮丁,随军出征。战事中诗人所在军队被打败,诗人也被误传战死沙场。战事已毕,诗人回到故地,妻子早已因伤心病死。诗人便常坐这里,追思亡妻,郁郁而终,泪水所积,便成小潭。后人为纪念这位诗人,便建亭立碑。而且,崖上的那座茶楼跟这亭、碑是一起修的。老者还说很多情侣来到这都往潭里投硬币,据说可以祈求百年恩爱,一生平安幸福。
宇文绅说:“怪不得我觉得茶楼上的楹联和这小亭及碑文有些关系!”
纪强这时从兜里掏出一些硬币,说:“我也投几个吧,祈求赐给我幸福!”
宇文绅也从纪强手里要过几个硬币,看着康琳说:“你不投?”
康琳便伸手接过两个硬币,说:“随俗吧,不投心里还真不踏实!”
三人一起往潭里投币。边上老者笑道:“说是情侣一起往里投币,可祈幸福,你们三个人一起投,到底谁和谁是情侣呀?”
三人竟一时无语。
倒还是康琳脑子快,她看了一眼宇文绅,对老者说:“我们是敬重古代的那对夫妻,愿他们在地化为连理枝!”
三人于是出了公园,驱车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处饭店,吃了点饭,此后将康琳送到候车室,宇文绅便和纪强到酒店办了退房手续,当晚回到了元州。
1。
芭堤雅海滩气候宜人,环境优美,是适合日光浴的旅游休闲场所。沿岸高大笔直的椰树、随风而动的芭蕉……,一派东方热带地区独特的风光,号称“东方夏威夷”。王庆武随着蓝港地产高级管理人员旅行团一来到这个泰国的旅游胜地,就被一下吸引住了。前几天在新加坡,虽然当地风景也十分优美,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风中的胡姬花摇曳生姿、绚丽多彩,但没能提起他的兴趣。唯一使他感到高兴的是见到了已移民到新加坡的张士宝。这个张士宝,就是原蓝湾水产厂的厂长,企业虽倒了,他是没亏着,弄了好几百万,先把儿子送到新加坡读书。他那儿子还真争气,后来在一个大的跨国公司做了高管,现在他们全家都入新加坡藉了。张士宝单独请王庆武吃了顿饭,他现在做一些水产贸易,与国内一些公司有业务往来,但他心里也有时不踏实,害怕有事查到他头上,所以一般不去国内。王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