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大家一直喝到傍晚。宇文绅又带着这伙人到最豪华的“紫藤KTV”去唱歌。
进了“紫藤KTV”,纪强觉得格外兴奋。大厅里黑压压坐着的上百名小姐,那眼光“唰”的一下射过来,使纪强有莫名的快感。
进了包间,各人点坐台小姐。纪强发现大家都点的是年轻漂亮、风骚迷人的小妞,唯独宇文绅却叫了一个看外表已是年龄很大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虽然年轻时定是个美人,但毕竟已没有了风骚小妹的活力。其它人都搂抱做一团,那中年女人和宇文绅也只是坐着喝酒。
宇文绅坐了一会,接到一个电话,教育局王处要跟他谈关于“蓝湾小学”的建设问题,要提前告退。他向众人摆摆手,示意大家接着玩。因纪强是新人,宇文绅单独还跟纪强握握手。纪强也礼貌地将宇文绅送出门外。这时那中年女人也走过来,宇文绅掏出一叠百元大票,数都没数就给了那女人。宇文绅转身准备上车,那中年女人却挡住宇文绅不让他走。
纪强见状冲过去,推了那女人一把,叫道:“都给你小费了,你还想做什么?”
那中年女人突然“扑通”给宇文绅跪下了,说:“老板,您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求您了!”
宇文绅就对纪强说:“把你的手机号给她吧,有什么事再找我!”
3。
三天后,纪强正一个人在金龙大酒店的茶座喝茶,他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一接听却是那个中年女人打来的电话。中年女人在电话里说,她想见一下老板,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谈。纪强问她什么事她又不说。纪强不敢做主,就给宇文绅的办公室打电话,把此事告诉宇文绅。宇文绅最近心情看来倒是不错,竟然答应了。他让纪强约那女人到金龙大酒店的茶座等着,他一会儿就到。
那女人和宇文绅先后来到。但那女人并不入座,只是站着向宇文绅鞠躬,说希望能随她到她家去一趟,请务必不用推辞。宇文绅皱着眉,但还是同意了。他示意纪强一起上车。宇文绅驾车,车七拐八拐,在那女人的指点下开到一栋老式居民楼停下了。那女人领着纪强和宇文绅进到二楼一户人家。进了室内,那女人说这就是她的家。宇文绅环顾房间,这是一户一室一厅的住房,房间不大,收拾得却很整洁。在厅里靠里侧墙的地方,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面朝里好像是睡着了。那女人请纪强和宇文绅坐下,这时从里面房间出来一个女孩,到厨房里给纪强和宇文绅各倒了一杯水,还跟纪强和宇文绅轻声说了句:“请喝水!”便礼貌地退回了里屋。那女孩有惊人的美貌。两道柳叶眉,一双杏目,高高的鼻梁,精巧的小嘴,凝脂般的肌肤。虽穿着朴素,但越发显得清秀。纪强从来没见过这样不施粉黛,却气质高雅的女孩,竟有点傻了。
中年女人向二人欠欠腰,说非常抱歉耽误二位贵人的时间,但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出路了。她介绍说她叫王红艳,那女孩叫康琳,躺在床上的是她丈夫康广民。她丈夫原是蓝湾水产加工厂的车间主任,还是厂工会主席。半年多前,骑摩托车从海边的悬崖摔下去,多处骨折,更为严重的是颅内大量出血,虽然经开颅清出部分淤血,但后遗症造成肢体功能障碍和部分神经功能降碍,人的神志一直未能恢复,语言能力也基本丧失。这半年多时间为治疗丈夫的病,全家除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巨额的债务。没办法,康广民从医院转回家里,靠用点药维持,就看有没有奇迹发生了。但愁的是女儿康琳,她今年考上了中南政法大学,却一直没筹足学费去报到。经与学校沟通,说孩子有特殊情况,学校同意最后的报到期限是两个月,再过一个星期,就到时限了。过期不报到,学籍就作废了。因此请二位贵人来,看能不能借点钱给她女儿做学费。说着王红艳还拿出了女儿的录取通知书。
宇文绅在听到王红艳讲她丈夫康广民原是蓝湾水产加工厂的工会主席,心中一紧,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听王红艳把话讲完了,他便问:”学费要多少钱?”
王红艳说:“大概要一万四千元!”
宇文绅站起来说:“你跟我下去拿钱吧!”
王红艳没想到宇文绅会这么痛快,她竟一时无话表达。她跟宇文绅他们下了楼。宇文绅从车上一个皮包里拿出两万元,交给王红艳说:“除了学费,余下的就做路费及生活费吧!”
王红艳一下子流出泪了,她又要下跪。宇文绅阻止了她。并与纪强上了车,驱车离开。
纪强从车后视镜里看到王红艳还站在那摆手,就对宇文绅说:“这女人,也是不容易,但没见过这么要钱的!”
宇文绅对纪强说:“这事以后就交给你办!你和这个姓王的女人定期联系一下,她女儿读书的相关费用,都从我这拿。有一点要记住,千万不能让她们知道我们是蓝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记住了?!”
纪强虽然对 宇文绅话中的含义不是太明白,但他还是很坚决的说:“行,绅哥,这事我会小心办好,您放心!”
宇文绅又伸手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递给纪强,说:“你刚出来,手头不宽裕,这些先拿着用。陈加有跟我说了,你暂时先在工程公司帮他做事吧,以后的安排等我再考虑。”
“谢谢绅哥!” 纪强也没有推辞。其实这几年的改造生涯使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服从,不要问理由,不要讲条件。
……
4。
纪强给陈加有打电话,说回来这些天一直没有回老家去看看。陈加有说他这两天没什么事,就陪纪强回去一趟。纪强的老家是在离元州二百公里的元岗店,也算是一个很有历史的古镇。在元朝时期,这里就是官府驿站,明清时期发展的越发繁华。及至如今,商阜云集,人马川流,成为交通重镇。但山区丘陵众多,工业不是很发达。纪强的父母在他服刑期间已相继过世,只有一个哥哥叫纪玉,却一直联系不上。
陈加有与纪强驱车来到元岗店。车开进一个小巷,纪强说这条小巷还是原来的面貌。车停在一个小院前,纪强说这儿就是他的家了。下了车,却见那院门上了铁锁。到对面一家卖货的小商店询问,店主说他也是一个多月没看见这家人出入了。他也要找纪玉,纪玉已经欠他商店很多赊帐的钱了。纪强又回到门口,推那铁门,从门缝里看到院里凉着两件衣服,西箱房的窗敞着,好象还有个人影一晃。
纪强冲门缝往里喊到:“里面有人吗?开开门,我是纪强!”
里面好象有了动静,有个声音在问:“是纪强吗?”
纪强一听是他哥纪玉的声音,就又喊:“是我,哥,你把门打开!”
纪玉从屋里跑出来,从门缝里递出一把钥匙。打开门,兄弟相见,抱在一起。陈加有也下了车,跟他们一起往屋里走。
进到东屋,见靠里侧的案桌上放了两个骨灰盒,墙上是纪强父母的遗像。纪强“扑通”就跪下了。纪玉告诉纪强,他进监狱时正好父亲病重。母亲知道他出事后,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但她把事压下来,没敢告知他父亲。父亲临死的时候,只知道纪强是到国外出劳务,赶不回来。父亲走得很安详。但母亲第二天便垮下了,她躺在床上不停的流泪,一个月后,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不到一个星期,也走了。只是母亲走的时候,她那双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是睁着的。
纪强听了,放声大哭。陈加有眼圈也红了。他和纪玉把纪强搀扶起来到了西屋。纪强坐到炕沿上,还是不停地抽泣。
陈加有问起纪玉最近的情况。纪玉摇摇头说一言难尽。他现在跟别人合搞了一家贸易公司,做一些建材买卖。但现在市场竞争太残酷了,做买卖没有官场、商家的人际关系,不搞回扣,根本门都进不了,所以好长时间没什么业务。纪玉又说,不怕你们笑话,就买个生活用品之类的,也要靠到小卖店赊帐;小卖店天天跟他要钱,他也没钱给。弄得他都不敢开大门,每天回家只能从后院翻墙进来。
陈加有听了哭笑不得。纪强这时也不哭了,他问纪玉:“你欠卖店多少钱?”
纪玉说:“大概就八、九百元吧。”
纪强掏出一沓钞票,递给纪玉说:“把帐还了,剩下的你先花!其它的再想办法吧!这几年也难为你了。”
其后,三人一起到镇上一家饭店吃了饭,谈了一些故人旧事,令人唏嘘。饭后陈加有与纪强又返回了元州。
()好看的txt电子书
1。
一年一度的东南政法大学“校长杯”足球赛决赛是在哲学系队和法学系队之间进行的。下午两点,决赛场地政法大学校本部主体育场的看台上聚集了双方的啦啦队和观战的师生,场面十分热闹。康琳是一个新生,但也被选为法学系啦啦队的成员,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啦啦队的队长陶虹提前一天就通知大家着装要漂亮点。康琳在她的箱子里翻来翻去,翻出一套她妈妈年轻时曾穿过的裙装,她妈妈年轻时也曾是小有名气的美人。上身是|乳白色的线衣,下身是深灰色带白色条方格的毛呢面料的裙子。康琳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着装是否符合要求。队员一集合,队长陶虹竟然夸奖康琳的着装是最棒的,使得康琳一下子成了大家注目的焦点,弄得康琳满脸通红。
比赛两点半准时开球。哲学系队实力很强,特别是两个非州留学生组成的锋线黑人球员相当扎眼。法学系队一开始就落下风。哲学系队两个黑人球员频频突破下底,要不是守门员表现神勇,法学系队早就大门洞穿了。法学系队场上队长杜震伟一看形势不妙,在中场休息时到场边把啦啦队陶虹叫到跟前说了几句。陶虹回到啦啦队中对大家说,现在是我们啦啦队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她说,那两个非州球员踢球是情绪化的,绝对不能让他俩打出疯劲。所以我们啦啦队一定要把哲学系啦啦队的声音盖下去,必要时“嘘”那俩黑前锋。这样,下半场法学系啦啦队突然爆发了,助威声整齐响亮,而且那俩黑前锋一拿球,马上就是一片起哄声。果然,那俩黑前锋一下子好像泄了气,也拿不住球了,失误也多了。法学系队防守压力大减,投入进攻的力量就大了。杜震伟在前场断球,带球从中路突破,吸引对方防守队员,他做了一个大力射门的假动作,对方两名队员上来封堵,守门员重心也开始偏移。但杜震伟在触球的那一刻,突然改用外脚背轻轻一搓,球分到右侧空档,身后的队友高速插上,一脚低射,球进了!法学系队一球领先。哲学系队的情绪更为低落,法学系队乘胜追击,在终场前又下一城。结果是法学系队二比O获胜,赢得冠军。
发奖仪式结束后,杜震伟拿着奖杯到啦啦队前,向拉拉队员表示感谢,说能赢下这场球拉拉队功不可没,并邀请拉拉队员同球队队员一同合影。在合影时,陶虹还半开玩笑地向杜震伟隆重介绍了拉拉队的队花康琳,康琳便也像有点生气的说队长陶虹就欺负新生,拿新生开心。杜震伟看着康琳说,这队花是当之无愧。其它同学也跟着鼓掌起哄,陶虹说这拉拉队的队花的便是法学系的系花了。又闹了一阵,便各自散了。
2。
第二天,是星期六,是约定的政法大学元州藉学生同乡会的日子。两天前,有一个高年级的元州藉学生已经找到康琳,将同乡会的时间和地点通知了她。她便按要求来到学校北门对面街道的“北极茶社”。进了茶社,便赫然看到杜震伟与几个同学正围站着说话。原来他也是元州藉的。杜震伟显然也看到了康琳,他冲康琳招手让她过去。
康琳走过去。杜震伟便向其它几个同学说:“早听说今年新生中有我们元州藉的美女,现在看到她,果然是替我们元州藉同学挣足了脸!”
康琳有点不好意思。杜震伟便把话题引开,对康琳说:“我们元州地方不大,一年考上政法大学的也就两三个人。每年我们都要搞几次活动,大家认识认识,互相沟通,互相帮助,叙一叙同乡情谊。”
康琳说:“这样很好呀,我刚到学校,什么也不熟,希望大家多给我指点指点!”
一个戴眼镜的瘦瘦的女孩就说:“没问题,你这些学兄学姐们都没说的!”
又有一个卷发的男孩说:“我们都巴不得为您效劳!”
戴眼镜的瘦瘦的女孩便推了那男孩一把,说:“去去去,你就能在美女眼前献殷勤。小学妹,他你可要注意远离点。”
杜震伟笑了,说:“好了,我们入座吧!”
一共十三个人,大家围坐在一个大方桌前。桌上已摆放了瓜子、水果及茶水。大家挨个作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