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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震伟笑了,说:“好了,我们入座吧!”
一共十三个人,大家围坐在一个大方桌前。桌上已摆放了瓜子、水果及茶水。大家挨个作了自我介绍。康琳从大家的介绍中得知卷发的男孩叫汪强,是公共政治系的;戴眼镜的瘦瘦的女孩叫肖雪,国际关系系的。
杜震伟环顾了一下大家,说:“虽然元州不大,但我们以前并不相识。我们从元州相聚于千里之外的政法大学,说是缘分,也许大家不会认可。倘若我们‘忌讳’缘分二字隐含的狰狞的唯心面目,我们总可以堂而皇之把原因归结为有共同的追求,有共同的为中国法制建设献身的志向吧!”他端起茶杯;又说,“来,让我们为未来,干上一杯!”
“干!干”大家高举茶杯,一饮而尽。肖雪大概是换气不够,呛的连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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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咳声未止,汪强便开口道:“听到这一声声雄壮的干、干,我就不免满怀深情的想起,在那飘香的酒楼饭店里,那些可敬的自谕为两袖清风的公仆们,大肆挥霍,喝的面红耳热、满嘴冒泡的尊容。而我等之人,清水淡茶,可怜可怜!”
他拖长尾腔,摇头晃脑,众人皆笑。
杜震伟对肖雪说:“我有一个主意,肖雪,你将汪强的脸抽几个耳光,打得红肿,他便有些官人模样了。”
众人一听,又是大笑。
又有一人大叫道:“你们这些杀才,敢在背后对官人说长道短,就不怕他们把你们抓起来,治一个藐视官府之罪!”又有几个人笑起来。
杜震伟说:“你说的罪,我倒要查一下刑法,对应的是哪一条!”
“要什么刑法,你真是读书读多了!” 汪强又拿腔作调地说,“我说治什么罪, 就治什么罪,莫须有,莫须有也!”
众人又笑。
肖雪说:“我们国家的法制,现在应该说有了很大的进步,不是你们说的那
么状况,但要想全面法制,要提高全民的法制意识,要依赖大家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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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强说:“马克思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们改变了经济基础,却没有改变上层建筑,就像穿西装戴毡帽一般不伦不类,导致社会意识混乱,物欲横流,贪官无处不在,腐败遍地丛生,轻则横征暴敛,重则巧取豪夺,少则几十万,多则上千万,权贵们骄奢淫逸,纸醉金迷,老百姓下岗失业,生计无着。我现在学的这个专业公共政治,有时越学越迷茫了。也许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吧。”
杜震伟说:“我不否认社会存在着阴暗的现实,但是,我们的社会整体还是光明的。改革开放20多年来,我们的社会经济长期快速发展,我们的人民生活水平普遍稳步提高,我们的综合国力大幅提升,我们的国际地位日益增长,这更是不争的事实!大河奔流,难免泥沙俱下,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更不会听之任之。我们在上层建筑领域正在加强民主与法制的建设,我们已经开始进行政治体制的改革,小平同志说过: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就是我们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好了,这些就不谈了吧。归入正题,请肖雪给我们来朗诵一首诗吧,肖女士可是我们政法大学诗坛的一面旗子!”
大家一起鼓掌。肖雪见不好推辞,就落落大方的站起来,说:“我就给大家朗诵一首我的新作,题目叫《青年》”
肖雪清清嗓子,开始朗诵:
“我用蹒跚的脚步去追赶时光,
我用黑色的瞳孔去追寻光明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现成的答案
我的心在不停的加热
我的血总是在沸腾
我希望扬扬自得地听到赞语
我讨厌心平气和的接受批评
人们都叫我青年
我在心里说:青年,已经成年!”
朗诵完毕,大家一起鼓掌。汪强叫到:“哇噻,真有朦朦胧胧的感觉呀!”
肖雪说:“我是献丑了,听说杜震伟最近在自己创作新歌,能不能让我们先
赏为快!”
大家又是一阵掌声。
杜震伟从身后拖过一把吉他,说:“好,我给大家来一个,歌名就叫:《茶楼》!”
随着吉他的伴奏,杜震伟轻轻的唱起来:
“这里是小小茶楼,灯光朦胧,满屋飘芳香;
这里是小小茶楼,笑语绵绵,我心醉徜徉;
哦,芳香的茶楼,这是我梦的温床;
哦,温馨的茶楼,孕育我爱的希望!”
……
歌毕,大家又是掌声一片。汪强说:“杜震伟的歌现在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我看将来你应该包装包装,向娱乐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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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杜震伟说:“向娱乐界发展,我的外型条件还不具偶像标准。我可向你们隆重推举一下,我们今年唯一的一个元州藉新学妹,康琳,现在已经是法学系公认的系花了,她可是具有这样的潜力!”
肖雪拍手赞同,说:“康琳,确实是令人眼前一亮。特别是汪强,眼里都冒贼光了。小学妹,你也该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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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琳站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各位,我跟大家初次见面,没什么准备。今天的聚会使我感受到同学同乡之间的温情,使我享受了一种久违的快乐。我想起我在我十八岁生日写过一段文字,我父亲给改了一下,我想把它朗诵一下,希望大家喜欢。题目叫《快乐》:
让快乐生长在他人快乐的基础上,快乐就是宽容的海洋,能接纳横流百川的泥沙俱下;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中,快乐只是瞬间的闪电,转而便是振聋发聩的雷鸣和风暴;
有的人,把酒楼食肆的酣热,把歌榭舞池的风流,当着快乐,其实那只不过是快乐的幻觉; 有的人,视权高位重的威严,视炙手可热的神通,做为快乐,其实那只不过是快乐的阴影; 有的人,将纸醉金迷的奢华,将朱门高院的荣耀,看成快乐,其实那只不过是快乐的躯壳。快乐和痛苦是孪生兄弟。聪明的人,在痛苦的跋涉中追求永恒的快乐;愚昧的人,在短暂的快乐后饱尝无尽的痛苦。
快乐也许是永远伴随你的那一份记忆或渴望。让艰辛苦涩的磨难插上理想的翅膀,你就会快乐的飞翔;在坎坷困惑的经历中播下希望,生命就永远沐浴快乐的阳光!”
“好!”汪强第一个鼓掌喝彩,大家也纷纷鼓掌。
肖雪评价说:“真是很有深意,这小学妹看来不简单!”
杜震伟笑道:“能得到肖才女如此评价,康琳,你可出手不凡啦!不过,这里面有些意境不太符合一个阳光女孩的身份。”
“是呀!”肖雪说,“康琳朗诵的这段散文诗,很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意境,不是一般的胸怀呀!”
“其实,这诗是我父亲给我改的。” 康琳说,“这也是他对我的希望!”
杜震伟说:“那,你的父亲一定不会是汪强所说的那些高官了!”
“反正,我看,康琳的这段散文诗要比肖雪的朦胧诗强多了!肖雪的诗,我听了就迷糊!” 汪强笑道。
“呸,又开始拍马屁了!” 肖雪笑着啐了汪强一口。她对康琳说:“这小子就会讨女孩子的好,你可得注意他点!”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
1。
转眼间,又到了年终岁尾。春节快到了,这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在人们的心中很重要的节日。商场里的人流明显多了,大家都在忙着为孩子或老人挑选新衣,以及置办年货。城市到处张灯结彩,连街道两旁的景观树也挂上了晶莹璀璨的彩灯。
宇文绅在他办公室内正看一份行政管理部送来的关于年终公司对员工表奖的计划,突然办公室主任进来说有一位年轻的姑娘要见他,还自报姓名叫康琳。
宇文绅吃了一惊。他想这个康琳怎么会找到这来。他刚摆手说没时间,但又觉不妥。于是让办公室主任带那女孩进来。
康琳进了宇文绅的办公室,冲宇文绅鞠了一躬,说:“宇文总裁,冒昧拜访,请恕罪!”
宇文绅摇摇头,指一下侧面的沙发,说:“既来之,则安之!请坐!”
康琳坐下了。宇文绅打量了一下康琳,康琳穿了一件|乳白色的羽绒服,黑色裤子,脖子上系了一条粉红的丝巾,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宇文绅问:“你是怎么找到我这来的?我记得我没给你留过地址。”
康琳说:“你确实没留过任何信息。不过,我们受人恩惠,总是要弄清楚心里才踏实。虽然宇文总裁口风很严,但你的那些经常到KTV消遣的手下总会爆出‘蓝港房地产’的牌子,而且还经常谈到他们与众不同的宇文总裁。”
宇文绅终于明白康琳能找到他门上的原因了,他对康琳说:“恩惠根本谈不上,只是我们这个社会应该有责任去关注困难的家庭。你和你的母亲也没有必要为此感谢什么,我已安排好了,你上学期间所有的费用不会再有问题。”
康琳说:“对你的慷慨资助我们肯定是心存感激的。我也会通过自己课余劳动来解决自己的一部分费用,而且我也相信将来我走上社会后,自己能挣钱把你给我们的资助再还给你!”
“不不不,” 宇文绅连连摆手说,“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我可以保证给你的资助会充分满足你费用,而且是无偿的,你就用心学习好了!”
2。
“其实,我放寒假第二天就来拜访宇文总裁的目的其一是向你表示感谢,我也会努力学习来回报;另外我还有一事想向宇文总裁求证一下。”康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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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绅看了一眼康琳,说:“你还有其它事,你说说看。”
康琳说:“我父亲以前工作过的蓝湾水产制品厂,现已以地皮及固定资产抵债给蓝港房地产公司。你知道这事吧?”
宇文绅说:“你所说的事我要纠正一下,蓝湾水产制品厂是欠下蓝港物业公司巨额债务,以地皮及固定资产抵债转让给蓝港物业公司,蓝港物业公司将蓝湾水产制品厂的地皮又转让给蓝港房地产开发公司。蓝港物业公司、蓝港房地产开发公司都是由蓝港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控股,但经营上又各自独立的。”
“哦,我明白了。”康琳说,“那么,对蓝湾水产制品厂所欠下蓝港物业公司巨额债务的具体细节你不会太清楚了吧?”
宇文绅说:“作为蓝港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的管理者,对下属公司的经营细节我不必要了解太多,我只考核下属公司是否完成规定的总体目标。”
康琳说:“那么,我可以向你反映一些情况。蓝湾水产制品厂原是蓝湾街道下属的一个集体企业,法人是街道主任的妻舅张士宝。企业在四年前曾向银行贷款七百万元用于引进国外的先进加工生产线,但由于张士宝等人在引进过程中只是藉此到国外大肆挥霍,并中饱私囊,结果引进了国外淘汰的一堆垃圾,蓝湾水产制品厂由此陷入困境。为偿还银行贷款,张士宝以企业名义向蓝港物业公司借了高利贷,过了三年,七百万元的债务变成了三千多万,蓝湾水产制品厂便顺理成章的抵债转让给蓝港物业公司。”
宇文绅摆摆手说:“你说的这些我并不感兴趣。我只知道蓝湾水产制品厂的转让是经过相关程序的,而且我们取得地皮的房地产开发权也是合法的。我认为你也没有必要去了解这些事。”
“不,这些合法的程序下掩盖着多少罪恶你知道吗?” 康琳“腾”一下站起来,说,“你可以对这事不感兴趣,但我不能不想了解。我父亲为什么会摔下悬崖,他的抗争给他带来这样的结果,他躺在那里会甘心吗?为什么邪恶的东西得不到惩罚?我希望有一个答案。”
宇文绅也站了起来,他走到康琳面前,对康琳说:“你的想法我完全理解。但我要忠告你,罪恶的东西可能是存在的,但存在的背后可能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利益群体。以你个人的力量,只能是以卵击石。所以我希望你用心学习,以前的事你最好不要去追究了。也不是你能追究的。”
康琳说:“也许以我个人的力量,是以卵击石。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加上你的力量,加上社会正义和法律的力量,我认为我们可以击败邪恶的东西。”
“我,我们?” 宇文绅一愣,他慢慢走回座椅坐下,冷冷一笑,说:“你是说我要和你一起去调查你父亲的事?”
“不只是和我,是和良知,和正义,和社会的希望,一起承担做人的责任。” 康琳目光如炬,盯着宇文绅说:“我知道宇文总裁与他们是不同的,这一点也是有公认的。这也是我接受你的支助而心存感激的原因。但你如果真正想帮助我和我母亲,就应该帮我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