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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但令雷震吃惊的是,岳锋仅是深吸了几口气,便再次站了起来,而且浑身所散发出的战意比之前更为高昂。
「现在该轮到我了。」
还没等雷震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岳锋便冲了过来,手上的雷牙划出一道犹如弯月般的银弧,直落雷震的头顶。
雷震在这一招中失了先机,他本能的后退,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一退,却引发岳锋一招七连斩的全身雷劲。
一时间,霸气十足的刀浪一浪胜过一浪。在最初接第一刀的时候,雷震尚未有任何感觉,但在接到第五刀的时候,雷震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气势已被全面压制,而岳锋挥刀的力量比其第一刀大了竟有五倍不止。
「哈!」
岳锋杀的兴起,在砍第七刀时怒吼一声。而他浑身的气势也随着这一声怒吼攀升至顶点,随着雷牙的挥舞一泻千里。
砰——
一声金铁交织的脆响之后,雷震居然被岳锋的这一击砍得倒飞出十余米,而左手的巨斧,也在岳锋的这一刀之下被击得粉碎。
「好!够劲,咳咳……」雷震忍不住咳出几口鲜血,他强撑着站起身子,但眼神中却已少了初时的狂暴。
他丢掉了手中的半截巨斧,五指一张,一根由雷电形成的标枪,顿时出现在掌中。
「岳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称之为雷帝吗?」
雷震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让岳锋不禁一愣。
但还没等岳锋回答,他便自行说道:「那是因为我除了雷系力量冠绝天堂岛之外,更有一项只有传说中天神宙斯才有的绝技。」
「宙斯?」
岳锋忽然想起,传说中天神宙斯执掌着毁灭的闪电,每当他发怒时,手中的闪电便会摧毁他的敌人。
「哈哈哈,看样子你已经明白了。」
雷震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收起笑容,摆出一个投掷标枪时的动作,并用专注的眼神注视着岳锋的一举一动。
雷震的这番举动顿时让岳锋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被蛇盯上了的青蛙,任何妄动都将遭到对方的致命一击。
时间彷佛静止,满目疮痍的惊雷宫没有了一开始那种强烈的战意冲撞,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浓烈的杀气。
岳锋明白,直到此刻,雷震才真正将自己当成一个对手来看待。
但目前这种被动的状况却让岳锋异常难受,他试着想扭转局面,却丝毫找不到雷震的破绽。
「不管了,以我的速度说不定能躲过这一击。」岳锋把心一横,不顾一切的向前急冲。
而眨眼之间,他身形突然向另一边倾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改变了方向。
岳锋本以为这样一来,一定能够躲过雷震手中的标枪,但是他没想到,仅在他变向后跨出的第二步,他的腹部便被一股巨力击中。
在钻心的疼痛过后,他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飞了起来。
还没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觉得自己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之上,而腹部的伤处更是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该……该死……」
岳锋低头望去,发现腹部竟被雷震的雷电长矛洞穿,将自己挂在了惊雷宫坚硬的石壁之上。
「啊——」
岳锋忍痛一把拔出了插入腹部的长矛,落地后,他死死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额头更是汗如雨下。
而此刻,雷震手中已握住了另一根雷电标枪,直指着岳锋的眉心。
「岳锋,你输了。」
「不!我还没有!」
岳锋咬牙纵身一跃,以快得令人难辨的速度扑向雷震。
而雷震似乎没料到岳锋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依然敢向自己发起攻击,错愕之下不仅投矛的速度慢了一些,连准头也不由差了许多。
就算如此,锋利的雷电之矛依然洞穿岳锋的左肩。可这却没有阻止岳锋的攻势,他任凭肩膀被雷矛穿透,硬是咬牙贴近了雷震。
岳锋如此凶悍,大大出乎了雷震的预料。
而且,在近身之后他的雷矛已经没有了释放空间,连仅剩下的一柄巨斧也是不利于近身战的重型武器。
「该死!」
雷震急忙丢开巨斧,欲以双拳阻挡岳锋的进攻。
只可惜却为时过晚。
岳锋手中的雷牙势如破竹的切入了他的腹部。
锋利的锋芒切开皮肉,鲜血顿时如岩浆般涌出,前所未有的剧痛让雷震近乎发狂。
他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了岳锋的面颊上,将岳锋击得倒飞出数米,而自己也在挥出这一拳后连退数步,凭借着身后的墙壁支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另一边,倒地后的岳锋挣扎着站起,只见他双手亮起两团雷球,毫不犹豫的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吱吱」的声响过后,岳锋的几处伤口变得一片焦黑,却已不再流血。
岳锋被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但止血之后,他的神情再次变得无比疯狂。
「现在我们公平了。」
「……」
岳锋非人的表现让雷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没遇上过像岳锋这样不要命的人。
「好小子,够狠!」
震惊过后,雷震不甘示弱,硬是咬牙拔出了穿透腹部的雷牙。
不过剧烈的疼痛却让雷震差点晕过去,这让他有些心有余悸,不敢再像岳锋那样用雷电弄焦伤口来止血了。
惊雷宫中的战场之惨烈,让人无法想象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
而战至现在,两人的心态也开始有了不同的转变。
眼下的岳锋虽然伤痕累累,但是却越战越勇,高昂的战意使他就犹如一头愤怒的猛虎,随时都可以将对方撕成碎片。
与之相比,雷震虽然依旧骁勇,但却少了一开始那无敌的气势,这使他在与岳锋的对峙中渐渐落入了下风。
岳锋也看出了对方的胆怯。
他一步步向雷震走去,每走一步,浑身所缠绕的紫色电流,便会顺着脚步在地板上四处蔓延,犹如一条条狰狞的怪蛇不断向雷震逼近。
「该死的,难道我雷帝会被这小子吓倒?」
看着岳锋越走越近,雷震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软弱,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让心中渐渐熄灭的战意再次燃烧起来。
「来吧,让我们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解决这场战斗。」
「如你所愿!」
岳锋答应了雷震的提议,他一把撕去了上身破烂的衣物,站到了离雷震不足三步之处。
一声怒吼之后,二人如远古的野兽一般,同时扑向了对方。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选择独门杀招,而是仅仅凭借附带着雷电的双拳,展开极为惨烈的近身肉搏。
一时间,拳影翻飞,二人的动作都快到了极致,骨骼与肌肉的撞击声,更是让心中埋藏已久的野性完全释放。
雷震的招式大开大阖,每拳都有力拔山兮的力量,再配合了他霸道无比的雷劲,足可断金碎玉。
而岳锋,则快如闪电。
犹如流星一般的拳脚,使他的拳速达到了一个无法躲闪的地步,再加上近身肉搏是他的长处,所以虽然左臂行动不便,但却能凭借自己灵活的身形与闪电般的拳脚,和雷震斗了个旗鼓相当。
与此同时,圣水宫。
身穿着一袭白衣,夜叉王风天行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华青,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啊。」
「彼此彼此。」华青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在说正事之前,我们先聊聊怎么样?」风天行向华青做了个请的手势。
华青淡然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入圣水宫中。
与惊雷宫的简洁相比,圣水宫则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宽阔的宫殿内不仅装饰富丽堂皇,甚至还挂着无数的油画。
从油墨的色泽上看,有几幅还是近期所绘。
进入圣水宫后,华青彷佛是早有所知一般,直接走到新画的这几幅油画前,细细欣赏了起来。
端详了一会后,华青突然微笑着摇了摇头。
身后,风天行见华青这副样子,面色顿时有些难看。他不悦地问:「怎么,这几幅画有什么瑕疵吗?」
「有,而且是很大的瑕疵。」
华青回过身,用一种带有深意的目光望着风天行。
「是……是吗?」
风天行强装出笑容,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后说:「你的见解一向很独到,我想听听。」
「哈哈哈……」
华青大笑着在风天行身边坐下,同样为自己斟了杯红酒后说:「天行,你这张最后的晚宴虽然画得很精致,但是画中所透露出的讯息,却与原画的本意不符。」
「是吗?我已经尽力表现出忧伤的气氛了,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错,你在人物的面部表情上的确用足了工夫,但你可曾想过,最后的晚宴所代表的并不是绝望。」
「哦?」
「而且从这幅画的油墨未干来看,想必是你这几天才完成的吧,你在这样的一个时期绘出这样的一幅画,难道不正是表明了你的心声吗?」
听到这里,风天行已经听出华青正在借画喻人,顿时大笑着摇手道:「嘿嘿,华青你可别诽谤我,我对天主是忠心耿耿的。」
「是吗?」华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了指画中眼神里透露出阴狠目光的犹大道:「这幅画中表情刻画得最精致的人便是犹大了,恐怕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是将他比成了自己吧。」
「我?」风天行吃惊地指着自己,大笑着摇头:「不不,如果非要用犹大来做个对比,恐怕这个人应该是你才对,毕竟你现在才是叛徒,而犹大也是。」
「从表面上看,我或许与犹大有共同之处,不过我相信你更希望你现在所处的是我这个位置吧。」
「为什么这么说!」
说到这里,风天行的面色已经显得极为不自然,眼神中也渐渐透露出一种凶狠的神色。
华青面带深意的一笑,「叫那个小朋友出来吧,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风天行站了起来,他用警惕的目光瞪着华青,但许久之后,眼神中的目光又再次柔和了起来。
「果然瞒不过你。」风天行朝身后招了招手:「出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宫殿的屏风后走出。
华青看了眼来人,果然不出所料,正是自人间一别后,再无音讯的风天残。
「总长大人,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啊。」风天残依旧是那副虚伪的模样,一上来就向华青行礼。
但华青一点都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他一眼后,扭头问:「天行,你居然瞒着天主把他带到了天堂,你就不怕天主知道?」
「哈哈,现在天主正在办大事呢,哪有工夫来管我这闲事?」
「哼,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其实我很早就开始怀疑你了,按理说刚刚学会精神层面的风天残,根本没有能力通过意念进入天堂岛,如果不是你的指引,他如何能知道这么多事?
「而且,我刚刚才想通,恐怕我们前来天堂岛讨伐天主,也是出自你的策划吧。」
「哈哈哈……不愧是天王华青,居然仅仅凭借一幅画,就能联想到这么多事。」风天行狞笑着说:「没错,这一切正是出自我的策划,因为我不甘心永远被天主像囚禁一般的关在天堂岛,也不愿意永远当一条狗。」
「所以你要反抗?」
「对!」
风天行很坦诚的说出了心中的答案,他看了华青一眼。
「不过你当年的挑战却熄灭了我心中的欲望,你让我看到了天主是多么的难以战胜,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消沉。不过现在我却有了新的机会,我看到了完成生命中最辉煌时刻的最后机会,所以我必须有所行动。」
「哼!」华青冷哼了一声,瞥了眼风天残道:「你的主意不错,可你的眼光却不好。」
「你是说天残?」
「难道你认为,他有能力去完成连我都没有完成的事?」
「当然不可能。」
风天行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指着华青说:「你与那个姓岳的小子会去完成这一项覆灭的伟业,而天残,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篡取你们的功绩。」
砰!
华青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杯,冷笑道:「风天行,你倒还真是老实,连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口。」
「坦诚是一种美德。」
风天行将酒杯轻轻放在茶几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去干你们的,我不会阻碍你的。如果你想点亮我身后的符文,那就去点好了,我们相互之间都不会有冲突,而且还能免去一场苦战,这有什么不好。」
「哼!」
「别想不开,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再说了,就算我有这个企图又怎么样?最后是不是能完成还不得看天命,既然是安天命,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去点亮我身后的符文,然后离开我这里,让我安静的等待你获胜的好消息。」
「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华青看样子有些动摇了,这让风天行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种得意的微笑,但随后华青的一句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风天行,你的提议我接受,不过我在离开之前还需要取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力量种子。」
「什么!」
风天行愤怒的站起,冷笑着问:「华青,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可不认为这个玩笑有多好笑。」
「不,这并不是个玩笑,而是我此次是否能成功的关键。」
风天残面带深意的看着华青,直到他确认华青是认真的时候,脸色终于无法像一开始那么镇定了。
他试着问:「难道你想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