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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拒绝她的好意,原先在书房里嬉笑的几个同学,注意到安韶荭,纷纷好奇地挤来门边。
“她是谁啊?怎么不介绍一下?”一名男同学先起哄。
“对啊!蛮可爱的耶!”另一名男同学,毫不掩饰欣赏的目光。
“宙翼,她就是你妹妹吗?”女人的心思总是特别敏感,爱慕路宙翼许久的女同学,隐约嗅出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氛围。
妹妹?安韶荭皱起眉头,直觉讨厌这个带着假笑的女人,“我才不是他妹妹,我是路太太!”
安韶荭扞卫自己领土般宣示主权,引来众人面面相觑,好半晌以后,那名女同学先笑了。
“哈哈!我都不知道,路伯母保养得这么好耶!”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安韶荭看得出来,这女人的笑比刚才诚恳许多,她是真心嗤之以鼻的!
“你近视很深吗?用脚趾想也知道,我不是他妈,我是他老婆。”安韶荭胸口有把火焰正旺盛,她很气那个女同学,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也气路宙翼居然没有告诉同学,他是已婚男子的身份,难道他不知道,以他的条件,会有多少豺狼虎豹、狐狸精觊觎他?
也许是安韶荭太信誓旦旦,几个同学顿时不敢胡乱说话,狐疑的眼神转向路宙翼,依旧怀疑路宙翼已婚的可能性。
在安韶荭刚被质疑的当下,路宙翼有股冲动,想跳出来替她解围,毕竟他虽然讨厌,这道硬被落在颈上的枷锁,也不曾想特地隐瞒,他是有家室的男人,只是安韶荭反击的态势太没礼貌,想起她设局告白献身的事,他当下感觉很不舒服。
“她的确是我老婆。”
路宙翼亲口证实,比安韶荭说破了嘴还有用,她原先还以为,她得要拿出结婚证书,才能证明她的身份哩!
“真的假的?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原先惊艳于安韶荭青春可爱的男同学,赶紧收起爱慕之意。
“难怪每次我们几个讨论要把美眉的时候,你都兴趣缺缺的样子,原来你早就是有妇之夫啦!”
“怎么可能?我们从大学同校到现在,怎么都没听说过,你有论及婚嫁的女友?”女同学声音高了八度,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
“是真的,我已经结婚了。”路宙翼懒洋洋地答,听他再次强调,安韶荭心中有睽违已久的安全感和踏实感,可她窃喜不过三十秒,路宙翼接下来的话,无疑是当头浇她一桶冷水、亲手撕裂她的心,“我的确从来都没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她也从来都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没有交往过。”
众人呆立惊呼,不禁咋舌!“难道你们是相亲结婚的?”女同学先回过神来问。
“也不是。”他轻扯嘴角,似笑非笑。
“那是为什么?”不约而同的问号,好有默契的同学们!
“没有为什么,就是我亲爱的老婆婚前太喜欢我,跑去把我的名字刺在身上后,跑来找我告白献身,然后刚刚好,我们被双方家长抓奸在床,所以我们结婚了。”
“好……好痴情的女生,值得好好珍惜。”毕竟人家都结婚了,男同学不好意思发表太多评论。
“什么鬼呀?要是有人莫名其妙把我的名字刺在身上,又跑来献身告白,我会以为对方是神经病吧!”靠这种手段就能拐到老公?女同学既不齿,又忍不住忌妒,要是她当年有想到这个方法的话,会不会现在站在这里,趾高气昂地自称是路太太的人,就是她!
“话不能这样说,也、也是有缘嘛!呵呵!有缘!”另一名男同学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不是啊!什么年代了,你说奉子成婚就算了,上床就要结婚?死得太无辜了吧!”她不甘心!不甘心啦!“我可以看看那个刺青吗?”
安韶荭紧握着双拳,指尖几乎刺入掌心,她不懂,路宙翼有必要这样给她难堪吗?望着她名义上的丈夫,那眸光像是在向他要个答案,也像是给他作主的权利。
如果他真的同意,让别人看她的刺青的话,那她就认了!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路宙翼的眉心皱起几个折,再看见安韶荭怨怼的眼神时,他心跳乱了几拍,略带心虚地别过眼,不敢看她。
因为他伤害她,也纵容别人伤害她,所以他心虚?那她设计他的事,怎么不见她愧疚?
想起那个曾撼动他的刺青,可能也只是一个手段而已,路宙翼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再被那双看似清澈,实质心机深沉的眸光欺骗。
安韶荭误以为他侧开脸,是默许了那个女同学的要求,她心头狠狠一颤,忽然怀疑这个男人,就是她用心爱恋的路宙翼?
她紧闭上眼,不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掉泪,她缓缓脱下小外套,还好今天她长袖上衣里,有内搭一件长版的坦克背心,挖背的设计正好替她省去裸露的窘境,她可没有随时在任何人面前脱光的胆子。
路宙翼没料到她真的照做,那张苍白、失去生气的容颜,纠结他的心头,又酸又痛,他一时竟忘了要阻止她赌气。
“挖赛!真的刺在身上耶!”
“好酷喔!不会痛吗?”
“天啦!真的有够笨的!”虽算是情敌,但同为女人,看见路宙翼对安韶荭的态度,女同学口气里隐隐有份同情,“快把外套穿起来啦!难看死了!”
安韶荭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她有听错吗?连外人都会可怜她,她爱到深处的男人,如何可以做到不为所动?
到了今天,她总算明白,她自以为可贵的记号,原来可笑至极……
随意找了个理由,把安韶荭赶出书房后,一整天,路宙翼的心头,像让人用千斤顶压着一样难受。
照理说该怨恨的,是他这个被设计的人,怎么到头来,可恨的人反倒好像最可怜?他是故意想让那女人了解他的不平,但本欲点到为止的羞辱,却来不及喊停。
她有笨到不懂拒绝吗?为什么要傻傻照办?更让路宙翼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不仅没有出气后的小小快感,甚至他明明陈述的是事实,他却后悔答得太老实。
半年了……他如何想抗拒、逃避,也过了一段日子了,那女人为什么一点放弃的迹象都没有?
丈夫长期冷漠相对,做妻子的难免会委屈,那女人仿佛毫不在乎,一样默默地守在房间,等他彻夜未归,或者上床后他粗暴的对待。
天气凉了,他常常在书房醒来后,会看见桌上有杯热咖啡,或者热牛奶,不消他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即使他故意视若无睹,漠视她的爱心,只要他在书房过夜的晚上,隔天早上依然会有一杯,亲手冲泡的热饮等他醒来。
当全家一起在饭桌上,她听见他接到新的广告案类型,便会默默替他搜集可能需要的资料,甚至将近几年同样性质的广告,剪辑在一起供他查找,刺激创意也避免不小心出现雷同。
她自己也要上课赶报告,哪来这么多闲工夫?他有理由怀疑这又是她的心机,想表现体贴,还是想逼他乖乖回房的温柔手段,可是时间长了,她还是一声也不吭,就是安安静静的,用她的方式对他好。
真的……这么爱吗?也许他不了解以前的她,就他所认识的安韶荭,直来直往,尝到甜头就欢欣鼓舞,受了委屈也会讨个明白,现在,她为了讨他欢心而逆来顺受,生活重心只绕着他打转,这真是她想要的?这样她真的快乐吗?
或许,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赎罪,弥补她设计抓奸在床的戏码?
他又找了个拒绝软化的好理由,但是渐渐地,这个理由好像越来越薄弱,在他心里摇摇欲坠,他不确定是不是个好现象,但是,要勉强自己,才能无视她付出的日子,似乎越来越难受了……
路宙翼没有赖床的习惯,手机闹钟在固定时间响起,他便醒来,基本上来说,他有点失眠,根本没睡好,快天亮才浅浅睡了一会儿。
坐在沙发上等待睡意完全散去,接着在书房的小浴室里,简单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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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让爸妈操心,所以不选有柔软床铺的客房,他不承认自己在逃避安韶荭,工作忙碌是他几乎每晚在书房过夜的借口。
步出浴室,他眸光习惯性扫向书桌一隅,竟意外扑了空。
眉头紧皱,如墨染般的双眼眯成横线,她不在家吗?一大早的,她是跑去哪里?心头顿时沉甸甸的,还没意识到原因,他长腿一迈,往自己房间走去。
毕竟现在书房等于是他的房间,他本来直觉想要敲门,后来还是作罢,转动门把走进房间,看见安韶荭还窝在床上。
她还在,没有因为他的无情而离开?他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因此松了一口气。
激怒她,逼她显露劣根性,让她后悔设计他结婚,不是他答应结婚的目的吗?他是怎么了……
连续两天,摸不透的心情太难受,他不由得心烦气躁,大跨步走向床,一把拉开被子,看见安韶荭正熟睡,他感觉太不公平。
他为了她的事莫名不舒服,整晚翻来覆去,她大小姐却像没事人一样睡得香甜,教他怎么能够平衡?
在冬天,少了暖被覆盖很难好睡,迷迷糊糊中,安韶荭闷哼一声,以示抗议。
“起床!”他知道扰人清梦很不应该,但他有很重要的事要问她。
“妈,我今天没课,拜托!让我再睡一下好不好?”因为天冷,她直觉地蜷缩起身子取暖。
她睡得迷糊,刹那间,路宙翼忍不住想笑,“谁是你妈啊?”
不是妈?安韶荭直觉皱起小脸,睁开迷蒙双眼,一见是路宙翼,她反射性又闭上眼睛,从前她巴不得天天梦到他,或是看见他,但现在看到他,她会怕。
怕看见他严峻的脸庞、怕他又出什么招伤她的心、怕……她会撑不住他一再打击,而放弃坚持好多年的爱恋。
她一副作恶梦的表情,让路宙翼心生不悦,他是想挑战她所谓爱的极限在哪里没错,但是想到她可能不想看见他,想敬他而远之,他莫名心生不悦。
应该是对她的惩罚还不够,他才不想她这么快,放弃对他的死心眼吧!路宙翼在心里告诉自己。
“你先起来,告诉我,为什么今天没有帮我准备热饮?”于是他决定漠视一只天竺鼠耍赖贪睡的可爱模样。
热饮?安韶荭脑袋昏昏沉沉的,“反正我准备的热饮,你从来都没领情,我今天才偷懒一次,你干嘛那么爱计较!”头有点痛,所以懒得修饰语气。
原来她也会顶嘴?照理说,这算是他处心积虑想揭开的真面目,但她紧闭着眼埋怨的模样,路宙翼怎么想气都气不起来。
“我不喝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准备,这是做老婆最基本的贴心……”理所当然的口吻,路宙翼却突然打住,他扪心自问,贴心……他是这样看待她的吗?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他从来没接受过她的好意,那他还执意要求她继续付出,是存心刁难吗?好像也不是,认真说起来,应该是习惯了吧!
这个冬天开始,他习惯一醒来就看见,一杯冒着白烟的热饮,纵使是故意不喝,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去摸摸看杯身,然后讶异温度适中,热热的不烫口,一点也没有变凉。
还记得有一次,他没注意到手机坏掉,隔天手机闹铃没响,使他比平常晚二十分钟左右起床,因为手机坏了,害他没有习惯性地试探桌上那杯咖啡的温暖,他说不上来心底那份懊恼,太过在意令他对自己生闷气,最后他安慰自己,是少了一次刁难检查的机会,才觉得万分可惜。
他习惯每天早晨一起床就会看见,桌上有一杯热饮,所以就算没有喝,也不能因此停止……
贴心?他是说贴心吗?她一定是在作梦,安韶荭继续埋头苦睡,顺手拿另一颗枕头,将就盖在身上。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路宙翼见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然后他很确定他笑了。
怎么有人可以赖床赖成这副德性?她本来就爱赖床吗?那她是怎么有本事,天天抓准他起床的时间,提前替他准备热饮?
“安韶荭,起床,去补我一杯热饮。”他像个幼稚的孩子吗?不!他是想让安韶荭知道,设计他结婚是自讨苦吃。
“明天补你好不好?我今天不太舒服。”她身体很冷,但是脑袋热热胀胀的,很难受,没有力气再说话。
路宙翼一脸狐疑地望着她,发现她脸色苍白,两颊却有不自然的红晕,他心下一惊,伸手探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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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她在发烧?
抓起安韶荭摆在床头的手机,他直觉要立刻叫救护车,又惊觉他好像太小题大作,不过就是发烧而已,他为何气得想破口大骂,她不懂得照顾自己,更气他头绪大乱!
他无暇厘清心头那阵慌乱,像捆肉粽一样,用棉被将安韶荭从头到脚,包裹得紧紧的,他一把抱起她,飞快冲向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