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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问题么?”不解地一挑眉梢,陆彦扫眼众人,疑惑反问。
“有意思!”狠狠一拍手,方若认真的把眼前的年轻新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冷笑着挥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对自己的弟子吩咐,“还不快去,要是跳错一个动作,你就别再进舞团的门。”
领了师命,领舞赶忙擦着汗带头往场子走,拼命在心底提醒自己千万别跳错,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个新人摆了一道,要不是原来的领舞出了意外,他根本摸不到如此好的机会,眼看熬到出头,却在胜券在握时被踢走,多坑爹!
挑个视野开阔的好位置,陆彦双臂抱胸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自动屏蔽掉那些窃窃私语看好戏的人,专心致志地看完整个教学演示。
“请吧。”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站在陆彦身旁的方若再次伸出手臂,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每年都有,但最终能在舞蹈界混出头脸的却是凤毛麟角,在自己这样的资深名家面前,他倒要看看,这个嚣张的新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简单地压腿做下准备活动,临上场前陆彦指着一直瞪视自己的领舞,“方老师确定他刚才没有跳错?”
“没有。”方若肯定道,随后不屑地扬起嘴角讥讽,“排练场有摄像头,你要是不放心咱们跳完可以看视频。”
“好。”陆彦轻快地走出人群,站在领舞刚刚起步的地方,深吸口气,开跳。
当他跳完两个连续舞步后,原本略显吵杂的排练场彻底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跳舞的青年,平心而论,这段舞蹈的难度非常高,步伐的链接转换也很复杂,不仅要配合领舞,还要顾全大局,一旦有一步走错位,那么全场皆砸,因此方若才特别强调,只要学会别出大乱子就好。
眯眼死死盯视陆彦双脚的方若,自对方跳出第一步起就再也没说一句风凉话,不知为何,眼前跳舞的年轻人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好似一柄遮掩住锋芒的利剑,收敛住戾气却依旧令人不寒而栗,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让他回忆起一个人,一个永远压在他头上的人,一个让他又嫉又羡的人。
震撼最大的人还是涛蓉,对于陆彦近似于挑衅的行为,她一直十分担心,初生牛犊不怕虎,正直年轻气盛年纪的陆彦,要是真在方若这里受到打击,为未来的舞蹈生涯埋下阴影,那她将如何向帮助自己的任氏交待?再说陆彦的加入本就是撑门面的,方若明知这一点还如此苛刻,绝对是故意给她难堪。
“这不可能!”在陆彦跳完最后一个动作的瞬间,一脸震惊到失态的涛蓉立即大喊,哥哥……太像了!无论是神态还是姿态,甚至连感情爆发的表演方式都几乎一摸一样,失神间,她差点以为台上跳舞的人就是哥哥涛睿。
“没什么不可能的。”方若真心实意地带头鼓掌,即使不计较舞姿的质量,单是陆彦极佳的记忆力和感情表达就足以让人拍案叫绝,连走位都分毫不差,舞蹈界中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有天才之称的舞王之外,据他所知陆彦是第二个,“你学舞蹈多久?”
接过涛蓉递来的水喝了一口,陆彦笑答,“小时候学过一段,中间也停过,高中时为了考大学才又捡起来。”这番话成功激起一片惊呼,心里默默的叹口气,作为陆彦的他,只能按照对方的人生轨迹来阐述事实,否则很容易露出破绽,刚刚跳舞时也一样,为了不引起更多的怀疑,他还特意降低了自己的发挥水平,再说这只是段伴舞,要是发挥的水平太高,会破坏舞蹈的整体布局,再说当着昔日的竞争对手,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见识过陆彦实力之后,涛蓉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份难得的亲切,“陆彦,你是不是很喜欢涛睿?”
“唔……”被问题噎得一怔,自家妹妹问自己喜不喜欢自己,这个问题也太诡异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陆彦只能“嘿嘿”傻笑两声点点头,死活不肯开口回答说“是”,自信可以有,但发展到自恋就惊悚了。
“光会模仿是没用的。”持着鸡蛋里挑骨头的想法,身为舞蹈界资深人士的方若自然不肯被新人抢走风头,“你的舞蹈有浓厚的涛睿风格,要是不改掉,未来也不会有太大发展。”
闻言陆彦并未生气,反而真诚地道了一声“多谢”,从个人选拔时起,他就意识到,横在自己眼前的障碍并非是那些对手,而是前一世的自己,如果陆彦跳不出舞王的阴影,那么他在世人眼中,就永远是一位失去自我价值的涛睿模仿者,可战胜自己比战胜对手困难百倍,更何况,他要战胜的还是过去那位处在巅峰状态的王者。
挑战,更胜当年!
或许威慑于陆彦强大的实力,接下来排练进行的异常顺利,身为伴舞,陆彦舞蹈水平的发挥控制的恰到好处,既不过于显眼,也没有让领舞感到为难,三人磨合一下午,竟然奇迹般的超过原班人马的表现。
排练结束时方若心情不错的换好衣服,转着车钥匙走到涛蓉身边,“我送你?”
斜眼扫过对方玩弄的钥匙,美女没有给对方乘人之危的机会,摇摇头一口拒绝,“不劳你麻烦了,又不顺路,我搭出租就好。”
“那你可别后悔?”挑高眼角,何时都改不掉盛气凌人架子的方若坏笑着开口,今天下午就开始变天,大风卷起尘埃伴着寒气刮得铺天盖地,叫车不那么容易。
坚定地点头,涛蓉对那边刚刚走出来的陆彦抬抬下巴,“不用,多谢。”说完话,无视方若满眼的遗憾径自走向今日加入的新人,亲热问,“你怎么回去?”
看看时间,陆彦面带微笑地走到妹妹身旁,“助理会来接我,不过要等一会儿,一起?”刚才换衣服前他就给艾美打过电话,说好了接人时间。
“那就麻烦你啦。”亲热地抱住陆彦手臂,涛蓉一反常态的展露出小女人那一面,拽人直奔门口,也许是对方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恢复成那个喜欢黏着哥哥胡闹的小女孩,果然和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在一起更容易放松精神。
“蓉姐。”刚要出门,就见领舞急匆匆的跑进门,抬头看到他们好心地提醒,“外面下大雨,带把伞。”
两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头疼,今天早上出门天气还很晴,哪知老天爷翻脸这么快,才一下午的工夫就变天了,谁会想着带伞?
“反正也是坐车,只是出门口台阶的一小段路,没问题的。”不拘小节的涛蓉拍拍陆彦肩膀,满不在乎的拽人下楼。
扭头看看妹妹单薄的露肩裙,陆彦望眼窗外,微微皱眉,雨确实下的很大,冲刷着窗子跟泼水一般,连稍远点的景物都看不清,脱下自己的外套披给妹妹,他不容对方拒绝的严肃开口,“别嫌弃衣服,我会伤心的。”
“油嘴滑舌!”被堵得一笑,涛蓉只好披着衣服,拉紧陆彦说说笑笑地一路走到舞团门口,二人一同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四处搜寻附近来往的车,“雨好大,你的车来了吗?”
“应该来……”话刚脱口一半,就见一辆银色跑车自对面的街边调头开来,在车子停住的一刹那,站在台阶上的兄妹同时呆直了眼。
第四十五章
是任藏!涛蓉眼眸中的兴奋暴露了她此刻激动的心情;这个男人只是表面冷漠无情,实则却体贴又温柔;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好情人;昨天得知她出事;今天就特意来送她回家,歉意地向陆彦投去一瞥;本想与对方道歉的她却发现新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前一刻的轻松欢笑,在任藏出现后便一无所踪;脸色像今日阴翳的雨天一样阴沉;“你怎么了?陆彦。”
心情烦闷的陆彦很勉强的扬了扬嘴角;攥紧插在裤袋里的手,略微胆怯地向后退了一步,“我东西忘在楼上了,先回去拿。”一看任藏出现,不想被妹妹撞破尴尬关系的陆彦随便找个借口,准备开溜,可人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身边的涛蓉一把抓住。
“看到老板就想开溜可不是好习惯哦!”笑着指指从车门走出来的男人,涛蓉没给陆彦跑路的机会,摆出一副端庄的优美姿态,向撑起雨伞走来的任藏挥挥手,“任先生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还要亲自登门,感谢你昨晚的照顾呢。”
任藏撑着黑色雨伞的挺拔身姿如同一支破开激流的利器,踏破从天而降的厚重雨水径直走到二人面前,扫眼披着陆彦上衣的美丽女子,他略显不悦地微蹙起眉,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雨伞递到涛蓉手里,在对方讶异的注视中,迅速脱下自己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温柔地披在垂着头,神色难安的陆彦身上,还体贴的为对方把扣子系好。
举伞的手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涛蓉敛起微笑,咬紧唇惊诧地看向二人,讪讪地开口,“你们……”
手臂占有性地揽住陆彦腰身,表情依然淡漠的任藏礼节性地对涛蓉点下头,不顾怀里人的挣扎大方开口,“情人。”说完话,他双手齐上,用力搂住企图反抗的陆彦,迅速在对方脸颊印下一吻。
“情人?”把视线全部对准低头的陆彦,苦涩淡笑的涛蓉冰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酷似哥哥的新人,心中刚刚建立的亲切感轰然崩塌,对方越像涛睿,她就越感到讽刺,无数次饱含期待的盼望,竟然换来这样一个可笑的结果,甚至就在看到任藏车子的一瞬,她都还在幻想,幻想对方温暖的怀抱和亲切的笑容。
亲切?“呵呵。”涛蓉低笑两声,绝望地看向自己爱慕已久的男人,自从任藏初次找来时她便知道,这个男人付出的一切美好都是因为哥哥,而不是自己,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不断改变自己去迎合对方喜好,甚至还放弃擅长的音乐领域转战舞蹈,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得比哥哥更出色……“那我就先祝二位真情常在了!”
摔落雨伞的涛蓉,一把扯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甩给陆彦,冷脸咬牙跑回大楼,惊慌地握着砸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陆彦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任藏,焦急地望着远处狂跑的身影,忘乎所以的大喊,“小蓉!”
拦住企图追人的陆彦,任藏紧紧钳制住对方手臂,用力将人硬拽回自己面前,捏住陆彦下巴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瞪圆犹如猛兽般的眼眸,周身散发着危险的霸道气息低沉道:“什么?”
双肩被捏得生疼,陆彦死咬着牙,毫不畏惧地对视任藏仿佛点燃烈焰的双眸,情急之下,他全然不顾对方的存在露出了马脚,可眼前睿智的男人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疏漏,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雨还在下,面对任藏的紧迫逼问,让陆彦由内而外的感到寒冷,心中的恐惧与胆怯使他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阿嚏!”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打破了胶着对峙的局面,陆彦捂住嘴侧过头,漫无目的地盯着被丢在地上的伞。
紧捏肩头的手渐渐松开,任藏弯下腰捡起雨伞递到陆彦手里,顺势打横抱起惊慌失措的情人,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把人放进车里。
抱住自己衣服的陆彦,扭头瞥眼设定好路线的男人,沉默的低下头,此时此刻,早上的不愉快早已变得无关紧要,但那道横在二人之间的高墙却愈加陡峭难爬,事关妹妹,无论怎样找寻理由他都无法释怀,真可笑,想不到再世为人的自己,居然阴差阳错地成了妹妹的情敌,这段关系到底要多狗血!“你早知道她喜欢你?”
陆彦的询问打破了车内沉闷的气氛,掏出随身携带的干净方巾,任藏略显笨拙地擦拭自己被雨水打湿的裤脚,雨太大,即便有伞也无法避免雨水的侵入,再说为了抱住陆彦在湿滑的台阶上走稳,他完全没在意积水地一路前行,现在连鞋子都湿个彻底,“是。”
脱掉身上的外套,一把抓过对方手中的方巾,眼含愠怒的陆彦长呼口气,泄愤似的用力擦拭任藏湿透的裤子,“也许你是无心,但确实伤害了她。”
“你难过?”任藏握住陆彦拿方巾的手,拽到自己胸口轻轻地抚摸。
瞟眼人,陆彦微微垂头,不想让对方看穿他的心事,“看不惯而已,今天我到舞团,她对我颇为照顾。”这种解释是他最后的挣扎,实在不知任藏对自己的身份到底察觉了几分,既然对方没有打破砂锅的追问到底,他也索性当做口误,把戏唱到底。
低头飞速吻下陆彦的手,情绪恢复如常的任藏自后座拎来一只精美的小纸袋,献宝似的递到陆彦眼前,来开扎紧纸袋的缎带,露出里面烤得金黄的小饼干,“尝尝。”
“你做的?”狐疑地看向对方,见任藏微不可见的点头,陆彦惊讶之余赶忙捏起一块丢进嘴里,然后一把抓过纸袋,宝贝似地抱在怀里,一想到高大男人窝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