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狍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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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宝宝,多叫几次就习惯了,哪有配不配的问题。”连他这只恶兽都能配,况且是她,根本就吻合得乱七八糟了。“再说,谁规定疫鬼不能被当成宝贝?有哪条天规写明吗?就算有,不能打破它吗?”天规就是用来打破和违背的嘛,哼哼。
  她的眸,浮上薄薄的水璨,动容闪耀。
  谁规定疫鬼不能被当成宝贝?
  他如此说着,几乎要融化了她心底的自卑。
  她好想被谁怜惜着;好想被谁拥在怀里;好想有谁不经意间,时时想起她;好想有谁不会用嫌恶的眼神、可怕的言语伤害她;好想拥有属于她的名字;好想有谁,不怕她一身疫息,让她搂抱他时,不会因她而危及生命;好想有谁爱她……她所渴望的每一样东西,这只神兽都给了她。
  “宝宝。”狍枭好似有些明白为何娘亲爱喊这个|乳名,如果他的反应和小疫鬼一样,感动颤抖,漾着哭泣的微笑,泪光闪闪,他也会每天照三餐喊个几次来过过瘾。
  她好喜欢这个名字,宝宝,被人珍惜的名字,是她的,是她的名……
  她试图开口道谢,声音却发不出来,牙关颤抖哆嗦,耳畔充满他喊她的声音,那时她这辈子,听见最好听的天籁,她想求他继续喊,不要停,除他之外,可能不会遇见第二个人,愿意如他一样善待她,不给她嫌恶的表情,而是轻柔诱哄。
  “狍、狍枭。”她记得他提过一次,他的名字。
  “你记得呀?”狍枭很诧异,还以为那时她光忙着发抖,无心去听他的自我介绍,而他也不过提了一回,没料到她记下了。“好久没人这样喊我,除我之外,谁都不想鸟那个名字,结果,你把它喊得好酥嫩。”
  爹不喊,娘不喊,三只小母貅也不喊,只剩他自己,不想舍弃这个相伴百年的名字。
  都不知道,原来“狍枭”这个恶名昭彰的称呼,也能纤柔轻吐,而不是被人追着身后,嘶吼“狍枭纳命来”的粗暴嚷嚷。
  “你,说过。”
  “我说过,而你记住了。”真有心,可爱的女孩。“连这两字都听得仔仔细细,记得牢靠,那么,我问过你的另一件事,你可有放在心上,好生思量?呐,这么多天了,你的答案改变了吗?宝宝。”
  心里很明白他所问何事,他眸里闪烁的火焰,与当时问出那句话时的眼神,如出一辙,像要吞噬人一样的热烫。
  “嘿,跟我交配,好不好?”
  “我,不好看,很丑,我……你,真的,想要,我吗?”像他这种俊美神兽,怎会看上她,她真的不懂。
  “你一点都不丑,你有没有照过镜,瞧瞧自己呀?”脸蛋小巧,模样温驯,称不上绝艳,却没有资格名列“丑”,她清妍得像朵小花。
  就是瞧过,才会这么问呀。
  事实上,她也很想问,他的眼睛有没有瞎。
  “对,我真的很想要你,千真万确。”狍枭双手滑过她的腰,更确定这个念头,他牵起一抹笑靥,眸子亮晶晶盯紧她,拿老话一句问:“宝宝,跟我交配,好不好?”只是这一回,出现了她的名字。
  她望进他鎏金一般的眸仁,看见被包围在耀眼绚烂间的自己。
  与黑暗为伍的疫鬼,若投入光明之中,能否得到救赎?是不是就可以抬头挺胸步向阳光洒落的草茵,不再畏首畏尾?
  他身上的光,会是温暖的,抑是灼刺的?
  她很想思考,知道自己应该要好生思索即将脱口而出的字眼,但他仅是软软喊了她的名,近似调情,仿如央求,她便义无反顾。
  “好。”
  第3章(1)
  如她想象过的,她点头应好,他落荒而逃。
  没有。
  她看见一只亢奋的兽,捕获美味猎物时,露出熠熠白牙的微笑,不退反进,与她之间的距离,化为乌有。当她“好”字才离唇不到瞬间,他便滚着沉笑,唇瓣落下,叼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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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唇,后是胸口,最末,她被抱坐在他腿上,羞人地屈膝敞开,徘徊在衣裳外的大掌,麻利地溜进里头,十指顽皮灵活的带起一波啰嗦疙瘩,指腹既温柔又热烫,在她身上燃火。黑裳逐渐由纤巧身驱上脱离,她宛若初生婴娃,纯净白皙的雪肤,因他散发的光芒而反映着薄薄辉亮,好似镶嵌一层金边,白得无暇无垢,他吮住每寸雪白,游移在她裸背后的大掌,半迫半诱地施加压力,要她自己将柔嫩的一切送到他的嘴边,供他占有恣尝。
  而她终于如愿做了一直一直好想做的事,在梦里才能做的事。
  她展臂环抱他的肩颈。他的体温,在她怀抱中煨热着她,他好温暖,她喜欢将十指探进他发间,弄乱一波金粉撒落,小小曲洞里,似萤飞舞,柔和的光,好像明亮星儿闪闪烁烁,她未曾与如此繁密的亮光共处,它们一点都不会烫伤人,落在肤上,发亮着。
  真正会烫伤人的,是他。
  他的吻,激剧生猛,在她身上开疆土,宣示他的所有权。他用牙,轻吻她,也用舌,舔慰她,他的手,在她丰盈绵软上轻拢慢掭,手法老练,教她无力招架,除了喘息,以及更加攀紧他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没有闲杂衣物阻碍,更真实的贴近彼此,肤与肤的摩擦,激生的不仅是热,更有心跳的唱和。他温烫的汗水沾濡了她,为她总是沁凉的体温注入暖意,她无法控制粉嫩红霞蔓延渲染她浑身上下每一分寸,仿佛是谁打翻朱色颜料,在纤瘦软躯上,泼墨散开。
  他的动作,教人羞于启齿,唇吮含她的嫩|乳,舌卷戏顶端粉颤蓓蕾,这样已经很惊世骇俗了吗?不,它们并不是――
  霸道长指已经潜入她不敢想象的部位,缓慢勾弄着,规律厮磨着,低低笑着的唇,抵在她鬓边,炙热喷息。
  她开始觉得懦弱地闭上双眼这种逃避行径,是最大的失策。
  失去了视觉,触觉完全觉醒过来,任何刺激所带来的效果,远大过于睁眼视物能感受到的震撼,她咬紧下唇,企图锁住惊呼和失措,她不得不随着他指上繁复的戏弄而抽息娇颤,进与退,单纯且重复的简单举动,变成全天下最甜蜜的折磨。
  他亲吻她额际的同时,恶劣贪玩的手指,抵在她最羞怯柔嫩的那一处,榨取滋润水泽,为他湿濡,为他软嫩,为接下来的结合做好准备。
  原来,长指不过是小火,真正将她燃烧殆尽的烈火,是他,是他强悍的力量。
  他仁慈地退离了前者,却残忍地揉入后者,她低低嘤咛,夹杂着泣音,咬住呼痛的求饶。接纳他,并不是一件轻易之事,伴随痛楚而来,是他的充实存在,她先是屏息,尔后小口小口的呼吸,偏偏吐纳之间,强烈感受到他的脉动,他的心跳,仿佛也进到她身体深处,这是她不曾有过的体验。
  他与她,好靠近,胸口相贴,仿佛心和心,也能因而密密依偎。
  “宝宝,张开眼看我,看着我。”
  合上的眼睑颤了颤,濡亮的泪水,沾湿羽翼般细腻的睫,仍是顺从地缓慢张开,望进他因情欲而越显深浓的瞳仁。
  出于本能,她为他拨开散落汗湿鬓旁的发丝,泛红脸颊倾靠过去,在他耳际细细喘息,试图平稳慌乱吐纳,她埋进他的发间,让他的气味充斥肺叶,满满占据;他的发,一根一根绕过她的肌肤,她情不自禁轻吻金色细丝,唇瓣擦过他的耳垂,小小的无心之举,却逼疯一只血脉贲张的曽。
  拢握在她腰侧的手掌掌背,青筋尽凸,操控坐在他身上的嫩丫头别偷懒,别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已经完事了,他不过是给她适应的时间,不想只顾自己爽快,她倒好,抱在他颈上,软软吐息,娇娇呻吟,无知地做些撩拨男人的蠢事!
  他擒捕她的唇,撬开白玉牙关,不容许她对对他有所隐藏,将她的甜美、她的香软、她的娇娆、她的抽搐、她的包容……全给他,他很贪心,全部都要。
  雄性强大的力量,开始翻天覆地,猛烈逞欢,需索着她无能为力的紧缚。
  他的举止象在伤害她,犹似一柄利刃,穿透她最深处,可引发出来的,不单单只有纯粹的痛楚,还有言语无法形容的疯狂,她并未因而受伤难过,只觉昏眩,只觉灼热,只觉体内有什么即将溃决崩坏。她曳地的黑发,随他的进伏而跃动,在她赤裸背脊后翻扬,弧线美丽,凌乱纠缠他紧箍于她纤腰间的手臂,他面目狞俊,极致的摩擦欢愉,使他浑身无一不亢奋,锁着金眉,不带半丝痛苦,只因堆积的愉悦太迅速太强烈。
  当疼痛完全不敌快意席卷而来,她肤浅所知的雌雄交配,原来不似在山林草间撞见兔儿或雀鸟求偶交欢的匆匆解决,她不知道这是件多狂野颠乱的事。
  曲洞里,由他身上发上坠散,萤星乱舞的美景,象极了她被他带领到银河之间,碰触漫天星子,总是伸长双手,亦无法触摸的遥星,此刻就在她随手可及之处,好漂亮、好漂亮!
  他欺倒她的身子,压覆于他身下,她无法招架地将他纳得更深,他满意沉笑,那抹恶曽的邪佞,即使套用在神曽的英挺五官间,亦挥散不去,恣意妄为的蛮横力道,把两人送入巅峰。
  一颗小小金澄的碎光,由那缕垂落于他满足闭上的眼睫旁,逐渐回归平静的鬓发间,无声飘下,坠入她的掌心,她好珍惜的收拢手指,将其藏起……
  ***
  流泉飞瀑,冰凉泠泠,由半空之中轰然而下,银白色水雾溅散开来,冷泉汇聚于嶙峭奇岩下一洼碧绿池内,狍枭伫立池心,浑身肌理结实好看,痛快清洗淋漓汗水。
  爽快,劳动过后,没有什么比冲个凉来得更爽快啦!
  甩脱满头满脸的水湿,他大声吁叹,飨足的喜悦一点也不收敛隐藏,嘴唇快笑咧到鬓角,雪白獠牙都露出来了。
  “一起过来洗嘛。”他朝躲藏岩石阴影下,只用池旁一处小泉洼在抹脸拭手的她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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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泡了泉,泉里,鱼虾,还有下游饮到水的人,会生病。”她轻轻摇头,拒绝他用灿烂笑靥做勾引。有几回,她无心踩进山涧里,造成的后果,教她自责不已,即便他赤身站在池里,肩胸腹臂上全是光亮水泽,看起来好舒服好畅快,她也不能任性妄动,加入他一块享受。
  “有我在,怕什么。”貔貅啥都不好,驱邪避疫倒是无可挑剔,她这只疫鬼与他一块泡水里,她担心影响旁人的疫病,由他来处理就行。
  就算她是毒,他这么大一颗解药还怕压不住她吗?
  狍枭半强迫半诱哄,将她拉进池水里,一块被冷泉冰得吱吱叫。
  “舒服吧。”不用猜也知道,这只小疫鬼打懂事以来,就没尝过痛快玩水的乐趣。
  老天给了她一副软心肠,却恶作剧地让她囚于“疫鬼”与生俱来的带病躯壳中,何等强烈的讽刺。
  她点头,池水约莫到她胸口,脚下石滑,水波清冷,方才欢好过后的一身燥热及汗湿,受其涤净,很是舒坦。“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扭捏啥呀?来,你刚流不少汗,冲一冲很快活的。”他泼她满满一掌的冰水,她没能避开,因为没料到他如此恶质幼稚,挨了一脸水湿,无辜错愕的模样惹他哈哈大笑,但很快他也尝到报应,仿效力极佳的她,照本宣科,还他一手掌的水。
  “要和我开战了吗?”他呲牙咧嘴,装出恶曽捕食软嫩白兔的凶狠嘴脸,作势向她扑过去,她小小惊呼,与他在池里追逐嬉戏。
  好快乐,她没有笑得如此快乐过,毋须顾忌任何的事,她可以放纵笑,大声叫,高兴时拥抱他,不会被他推开,甚至他还她揽得更紧,低下头,吻她。
  狍枭潜入池底,水中美景撩人,她纤直腿儿在清澈水底下一览无遗,黑裳因水波而翻舞,半掀半掩,他像滑溜鱼儿抚过她的腿肌,她想跳开闪避,奈何他一会儿又泅向另一边,这回更过分,他改用嘴!
  “狍枭――别、别闹。”她的双手在水面下胡乱摸索,不敢潜水下去,她并不会泅游。
  狍枭破水而出,一并带起水花四溅,耀阳照射下,水珠七彩炫目,而他,更是俊美,不逊色于日芒的璀璨,迸发闪亮,他串出之际,连带将她擒抱举高起来,笑得得逞。
  明明玩得像只落水狗,怎还能如此俊逸好看呢?
  她被抱高高的,俯觑他时,心里产生了这样的困惑和迷恋。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
  她担心,她身上的疫息,会因为俩人太过亲密而对他造成影响,虽然心里明白他是神兽,对于区区一只疫鬼应该没在惧怕,可她放心不下,就怕自己误伤到他。
  “不会呀,你让我很舒服。”他一语双关,眼眸坏得发亮。
  “不是,说这个。”她脸一红,轻拍他脸颊一记。
  “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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