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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隐隐知道出了什麽大事。
“是吗?”梦到他有什麽好害怕的,而且还吓成这样,这个人当时对著他那个鬼的适合都没啥表情,现在……
他轻轻拍了拍凌霄的背,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让凌霄靠的更舒服点,但是他的手撤回时碰到了凌霄的睡衣,那是一套机可笑的狗熊睡衣,凌霄这个大男人穿的很好笑,但是他却穿了很久很久──那是贺蓝以前买的。
被拖出的睡衣下露出一段麦色的肌肤,贺蓝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却被惊到了,棕色的皮肤上安静地汪著一滩血……
他呼吸窒了窒,定睛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那是一个血红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掌痕,在昏暗的光线下乍一看倒像是一滩血。
贺蓝对著这个掌痕怔了怔,把手轻轻按在了红色的掌印上,他的手指细长,尤其是中指,弧度优雅适中,这个手印……贺蓝倒吸一口气,和他的手掌一模一样!
这麽深的掌痕必定用了很大的力气,贺蓝记忆还是正常的,这种力道他绝对没有用过,即使刚才抱著凌霄他也没有睡著。
他刚才不过去了趟洗手间,凌霄不想做他又忍不住,一个冷水澡的功夫觉得不可能有人进来过了。
凌霄似乎察觉了什麽,焦急地问他:“怎麽了?‘他摸索著把手按到那个印记上,“上面是不是有什麽?”
凌霄最近一直不对劲,贺蓝想,而他刚才的样子也不像是仅仅做了个噩梦,贺蓝是身子慢慢寒了起来,肌肉绷的发痛,皮肤上都是细微的颗粒,他缓缓往室内看了一眼,落地的窗帘安静地垂著,墙角的米兰也静静地开放著,电视柜上面的福娃,反射著冷光的镜子,粉红色的屈臣氏安全套盒子……
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静,静谧无声里却透露出一种诡异,贺蓝知道里面可能潜藏了什麽,因为他曾经就是那个暗中偷窥的鬼魂,用一种阴冷安静的眼神。
“讲话!”见他不做声,凌霄急起来,从看不见後他总是急躁,贺蓝微微叹了口气,“我刚才推你,力气没控制好,留了个印子,疼不疼?”
凌霄有些狐疑:“你刚才捏的?还好,不是很痛,下次注意点。”凌霄放下心来,那里确实不疼,但是却有种寒冷的感觉,像是冻过的银器被直接塞到了肉里,以至於连整个腿都麻痹了。
是贺蓝碰的,那麽刚才那个确实是噩梦了,他松了口气,却被贺蓝看在了眼里。
不太疼,那麽还是有感觉的,而自己刚才绝对没有碰过凌霄的腰,那麽这个印子就是刚才才出来的,贺蓝想,凌霄拼命隐藏著什麽,他或许不该询问,自己完全可以寻觅到答案。
凌霄注意到贺蓝的沈默,似乎在寻觅话题:“你怎麽起来了?”
贺蓝的眼神从他的腰上收回,指尖代替眼光游移到上面,在流畅的小腹处缓缓摩擦,那里的肌肉因为紧张而绷紧著,显出的弧线格外诱人。
只有这个地方有,贺蓝仔细看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印子留在腰上有什麽暗示,但他在害怕之前首先升起反而是怒气,被人侵略的怒气。
他的人,无论是人是鬼,都不该是让人碰过的,他慢慢覆住凌霄,轻轻吻了上去:″没什麽,我想做了。″
墙角的米兰花又落了几瓣,枯萎的极快,花朵是最干净的物体之一,因为它们是自然的精气,所以在肮脏的环境下总是容易枯萎。
那里……怕是有什麽不干净的东西。
番外 欲望高墙 07
“你刚才睡觉把手压心脏下面了麽?”贺蓝问,“居然做噩梦了,这麽多汗。”
“不知道。”凌霄随意说,手指无意地在头发上划过,贺蓝知道这是凌霄的习惯,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细小的动作,神经质般的纾解压力。
他伸手想把凌霄的手握在掌心,但是凌霄的手太大只好挫败地和情人十指交握。
“你想要戒指吗?”贺蓝问,注意到凌霄手指上光秃秃的痕迹,“喜欢钻石吗?”
细瓷的白和棕色交融在一起,贺蓝觉得有种亲密感与……情Se感,两者交缠在一起如藤蔓,离开了谁都不行,因为它们天生是一起的。
“你不爱戒指?”贺蓝催促凌霄,“不需要带手上,我们可以挂脖子上,没人会看见的。”
凌霄笑的好生无力:“你有钱吗?”
……
这确实是个致命问题,贺蓝想了想:“我可以先买个银子的。”
起码银子很干净,可以避开某些东西,他想,然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今天就去买好不好?我们可以慢慢挑,你喜欢什麽样式的?今年好像很流行简约,不过我们可以可以刻些花纹,你喜欢血色婆罗门花纹吗?”
他这麽说的时候有一片花瓣从他头上掉下,他冷冷看了一眼,米兰花盆离他那麽远在密闭的内室不会飞这麽远,还是从他头上掉下来的。
好在凌霄看不见,贺蓝想,抽空那盆米兰一眼,那些日子他就真听过这些东西讲话,现在自然也不会怀疑,凌霄不知道他的眼神在那痴痴笑;“别动,别动,痒。”
贺蓝松开被他轻啄了半晌的手指,趴到凌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文凌霄的锁骨。
凌霄很不习惯这种温情,眉头紧锁,贺蓝轻轻吻了上去:“我是谁?”
“很好玩吗?”凌霄用力推开贺蓝,在贺蓝还是娃娃,或者他还看得见的时候,他们之间的Xing爱他总是处於主导地位,现在却倒似成了被逼迫者。
可惜贺蓝也不是个心软的人,凌霄茫然的眼神看著他时,他还是能迅速勃起,甚至剑拔弩张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自己或许就是个变态,贺蓝想,覆住身下结实的躯体,涎笑著凑过去亲了一口,湿润的嘴唇和光洁的皮肤相触摩擦出微微的水声,他更加使力,在凌霄的腰腹处轻轻舔舐了起来。
看来警察确实是个保持身材的好职位,贺蓝吸著嘴里充满弹性的皮肤想,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了,凌霄的腰线还是流畅的完美,皮肤紧绷的似能弹钢琴。
凌霄有些不安,他在贺蓝扑过来的时候倒是没什麽大反应,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明白,可是感觉到贺蓝的嘴唇一直流连在他腰腹时他有些惶恐,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个姿势避开贺蓝的嘴唇笑道:“这麽凉,你刚才干什麽去了?”
贺蓝眼神阴鸷地盯著那个鲜红的掌印,凌霄的腰腹处在他的努力下几乎都成了赤红一片,但是那个手印却还是格外显眼,好像是个孤傲的贵族,坚决不融入後来的红色里。
他不是没尝试过在掌印上亲过,甚至咬了一口,力道不大但足够留下印子了,凌霄都微微叫了起来,可是当他的唇离开那片皮肤时那里又恢复了先前的鲜红,连个微微的印子都没有,死皮赖脸地在凌霄皮肤上嘲笑贺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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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不安让贺蓝更加肯定他的判断,不过他并不怕,他唯一怕的是凌霄离开他。
“洗澡去了。”贺蓝用身体蹭了蹭凌霄,他身上的水珠还没干,只系了毛巾就出来了,现在贴著凌霄动起来,不仅皮肤因为水珠吸附起来,连他下身勃起的分身都轻易让凌霄感觉到了。
看不清的情况下,身体总是会更敏感,凌霄被贺蓝炙热的欲望吓了一跳,那个东西热热硬硬的贴著他,让他有些尴尬。
“你感觉到了是不是?”贺蓝低笑了一下,把凌霄的手拉过来塞到下身──他只系了毛巾,很容易就让凌霄摸到了分身。
凌霄的手惯性地动了动,贺蓝立刻呻吟了起来,灼热的呼吸喷到凌霄耳畔。
“别停啊。”贺蓝呻吟,手指抓住凌霄的手腕哀求,“你感觉不到麽?他都哭了。”
确实,凌霄手指挪了挪,前端黏腻的液体沾了他一手,他下意识地就往贺蓝的分身上涂抹了起来。
“就是这样。”贺蓝轻声道,“再重点好麽?”
番外 欲望高墙 08
凌霄笑了一下,有些得意:″当然可以。″
他的手指灵巧的动起来,很久以前他就特别擅长这些东西,贺蓝想,警察这个职业真是好,身材好,连手指都相当灵活。
他把眼睛闭起来,专心的享受这一切,凌霄的手上沾了些水滴,加上贺蓝溢出的浊液滑动的时候发出湿润的水声,一声比一声。
眼睛看不见触觉果然敏感了数倍,贺蓝轻声呻吟,手指抓住凌霄的头发,他觉得凌霄的手已经碰到了他的神经,那里是如此的舒适,以至於他都快忍不住了。
他挺起腰部,主动地将分身送入凌霄的手上,双手却环住凌霄的腰将脸埋在凌霄的腹部。
“我爱你。”贺蓝讲,他从来没有如此直接过,中国人固有的习惯,即使床上也不曾这麽热烈过。
凌霄笑了一下,男人上床总是会胡扯一些的,不过他挺惊讶贺蓝如此激动的,倒是更加努力起来,甚至地下头去轻轻咬了一下。
贺蓝射了。
他有些郁闷,闷闷地把头埋在凌霄的腹部,甚至用牙咬了一下。
凌霄越笑越大声,今晚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双方都是小心翼翼的,贺蓝想,然後爬起来把凌霄推到:“好吧,好吧,轮到我了。”
他从凌霄的脖子开始,密密麻麻地种草莓,舌头简直就是水蛭,干涸到了凌霄都纳闷的地步。
但是凌霄还是很配合的,挺起胸膛随意贺蓝动作,这大抵是一种讨好,因为他隐瞒了一些事,贺蓝也知道,所以毫不客气。
嘴里的小豆豆硬的如石子,贺蓝一边轻轻咬一边用手抚摸凌霄的尾追,凌霄的背脊有力结实,他的手指有点流连忘返。
快感从胸膛而下,苏苏麻麻地蔓延到尾追,那里又被贺蓝的指尖摩擦著,凌霄粗重地喘息,胸膛起伏,又因为贺蓝的咬噬而软下腰。
贺蓝高中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拓展运动,那时候他和凌霄还是同桌,所以他们就是搭档。
学校的活动总是要承载一些教育意义的,所以那次活动的主题被定为信任。
这麽多年後贺蓝还是记得最後一个活动,那是一个长达两小时的旅程,一方被蒙住眼睛由另外一方牵著走。
他们当时经过了沟壑,走过了小桥,跨过了栏杆,在杂草丛生枝繁叶茂的山道上险行了两小时。
原本该是互换的,一人一小时,但是贺蓝牵著凌霄的时候,凌霄总是会跌倒,最後他不耐烦起来,所以全程几乎都是凌霄牵著他走过的。
当时眼睛被蒙住,世界一片混沌的时候自己在想什麽呢?贺蓝回忆,什麽都没有,记忆里一片空白,不是因为遗忘,而是确实没有什麽感觉。
因为凌霄虽然人高马大,却相当的细心,旅途中总是有摔倒退下或者半途放弃的,但是贺蓝却被凌霄好好的护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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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心的信任一个人,很多时候所说的并不仅仅是自己的坚决,而体现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可靠,贺蓝看著凌霄不断在空气中张合的手悲哀想。
“你很害怕吗?”他轻轻咬住凌霄的耳朵,“抱住我好不好?我应该比空气让你安心不是麽?”
凌霄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几乎有些腼腆:“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确实不习惯,他习惯了粗暴,这种甜美的感觉确实是他所不熟悉的,贺蓝笑起来,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时代。
“我想吻你。”他小小声道,然後凑过去亲凌霄的嘴角,灵活的舌头轻巧地舔过凌霄干涩的唇瓣。
凌霄喘息一声,贺蓝和他做过很多次,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恋人该是什麽声音,所以他有些纳闷,加重了嘴里的力道。
″松些好麽?″凌霄艰难道,呼吸紊乱,脸颊红的快熟了,贺蓝低头,发现恋人的分身已经肿胀到濒临发射的地步了。
″我只是……″他停下动作,有些疑惑,他喜欢凌霄的|乳尖,小小挺挺的,被咬的时候甚至能痉挛收缩,他也知道这种毫无章法的舔舐凌霄很有感激,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滚!″他恍然明白了什麽,咬牙切齿的怒吼起来,空气仿佛都波动起来,蕴含在其中蠢蠢欲动的。
贺蓝像地盘被侵犯的野兽,大声怒吼起来,这吼声在动物身上有用,但对於他倒像讽刺,因为什麽都无济於事。
他跟著凌霄很久很久了,知道很多秘密,比如有一个地方就是黑暗的禁忌,任何不洁的东西都无法入侵,因为他曾经尝试过很多次。
他用力拉起凌霄,沈醉欲望中的恋人莫名其妙地被拉起来,但倒是很配合。
“怎麽了?”凌霄一路被他拖著莫名其妙,更让他慌张的是颈後湿润的脖子。
贺蓝在前面拉著他,那麽脖子後的唇是谁的?
他突然不寒而栗,缓缓伸出手往脖子上拂去。
“哈哈,你果然上当了。”贺蓝得意的大笑,一把抓住凌霄在半空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