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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竟然能够获释,真是想不到,一个个跪下去,再次叩头:“多谢娘娘i大恩大德……”
芳菲并不看她们,几名t太监上来,将她们都带了下去。
剩下的,连同张婕妤,还有五人。
芳菲又道:“将小飘等四人隔离关押,另行审讯,一切供应如常,不得加以任何私刑。”
“是。”
小飘等人慌忙跪在地上谢恩。
这时,却一个个看着张婕妤,小飘泪流满面:“娘娘,您……”
张婕妤没有回答她。
几名侍卫上来,拖了四人下去了。
诺大的女眷掖庭监狱,只剩下张婕妤一个人。
她在里面,一排铁窗。
铁窗的栏杆很稀疏,人的手臂随随便便能伸出去。但是,但凡没有练过缩骨功的人,是根本无法冲出去的。
张婕妤自然没有练过,所以,只能蜗居在里面。
她靠着一面墙壁而坐,抱着膝盖,依旧维持着她整齐的衣着,得体的服饰,恍惚如琉璃殿骄傲的梅花一般的女子。
四周无声,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对面的皇后!
一个铁窗之隔——她站在自由的外面。
自己在被束缚的里面。
她忽然跳起来,猛冲过去,挥舞着手,十指尖尖,几乎要抓破皇后的心脏:“贱婢……该死的肥球,你不得好死……”
“大胆,竟敢辱骂皇后,张婕妤,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
宫女们叱喝,芳菲却一挥手:“你们都退下。”
众人退下。
张婕妤伏在栏杆上,狠狠顶盯着她,昔日柔媚的眸子里,露出无比的怨毒,钉牢她的肚子,忽然哈哈大笑:“活该……你活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亵渎大神……你的孩子保不住,你也要死……哈哈哈……”
张婕妤的下场11
芳菲淡淡的:“也许,你高兴得太早了。”
“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也生不了孩子,次次难产,断子绝孙……哈哈哈……”
芳菲看着她疯狂的双眼,摇摇头:“张婕妤,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张婕妤疯狂的双眼里,露出异样的兴奋,就如一个高明的操盘手。
可是,她却并不承认,她忽然坐下去,靠着墙壁,神情十分得意:“你的罪孽,你怪我?什么叫我策划的?我不知道,我从未参与过,我是无辜的。整件事情,跟我毫无关系……”
“你倒是反口得快。但是,你抵赖不了,左淑妃会为你作证的!”
“左淑妃?她凭什么作证?你们有什么证据不妨拿出来。”
“!!!!”
张婕妤不屑一顾:“就凭左淑妃那几句谣言?皇后,你了不起,你要给我定罪,但是,你必须拿出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便是你冤枉我,醋妒我……”
醋妒?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给人醋妒的?
“左淑妃自来跟我不和,如今,她投靠于你,自然会捏造罪名诬陷于我。皇后,你想除掉我,我无话可说,但是,要我承认罪名,你休想!我没有罪,有罪的是你!”
“张婕妤,直到现在,你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张婕妤笑得甚是得意,又体面,就如置身于琉璃殿一般,语气十分轻蔑:“冯皇后,你不要以为自己就这样赢了。这场战役,还没打完呢。”
“你说小怜和齐国的军队?”
张婕妤并不接话,只是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充满了鄙夷,以及一种无限的热切——希望啊,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小怜和齐帝,齐国的大军。
芳菲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
张婕妤眼前一亮,再次冲上来,扑在栏杆上。
张婕妤的下场12
芳菲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
张婕妤眼前一亮,再次冲上来,扑在栏杆上。
那是一张枚红色的花笺,随风飘来一股熏香的味道。这熏香,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种淡淡的催|情剂,也是小怜独家的秘方。自从罗迦禁止她用熏香后,她就把熏香藏起来,临走的时候,带去了齐国。
她想,也许,北皇陛下,是很赞成小怜带着这种熏香去齐国的。
“张婕妤,这的确是齐国的贵妃小怜派人送来的,你看看,是用齐帝的名义下的诏书……”
果然,上面有齐帝的玉玺。
但是,张婕妤根本看不见上面写的什么,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也是小怜代替齐帝写下的文书。
芳菲晃了一下信笺:“张婕妤,你看,小怜过得太好了,是不是?一个国家往来的文书,竟然用这种花笺书写……”
张婕妤掩嘴,忽然露出一道笑容:“你是在妒忌!你怕陛下看到这样的花笺。你怕陛下再次被小怜所迷惑……”
“唉!”芳菲重重地叹息一声,“张婕妤,你也真是太高估小怜的魅力了。”
她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么?你冯皇后能有这样的魅力?”
“哦?看来你张婕妤是想去挑战一下自己在齐帝面前是否有魅力了?”
张婕妤心里一震。
挑战齐帝魅力,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把自己也送去给齐帝?
芳菲察言观色:“张婕妤,你在想什么?当初小怜做你的婢女,在你的麾下,被你当做秘密武器,宠冠六宫;现在,莫非你也想故技重施,自己去北国做小怜的奴婢,投靠在她麾下,然后,被她当做秘密武器,去魅惑齐帝?啧啧啧,可是,你非豆蔻年华了啊……”
张婕妤怒道:“你少胡说了。”
张婕妤的下场13
张婕妤怒道:“你少胡说了。”
芳菲仔细地打量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哦?原来你不是这个意思?或者,你认为,自己根本成不了小怜的秘密武器?唉,也难怪,你老了,张婕妤,你真的老了,你看看你的眼角,都有鱼尾纹了;以前,我还认为只有我才忽然苍老了,原来,你也老了。你竟然比我还老得快……”
岁月啊,焦虑啊,恐惧啊!
哪一样不刀刀催人老?
张婕妤气得浑身发抖。
“可惜啊,可惜……张婕妤,本宫真的替你感到可惜……”
芳菲盯着她气得花枝乱颤的脸庞。如此美人脸,如此蛇蝎心肠。神殿的熊熊大火,倒下去的千军万马,当平城变成了沙场——
这些,难道不都是直接间接拜她张婕妤所赐?
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她却指望着被发配到齐国做奴婢——重施美人计,这可能么?
她缓缓地:“张婕妤,你想去齐国?”
张婕妤紧张地盯着那张花笺。
芳菲红唇轻启,缓缓地念出来:“你看,齐帝的公函,他指明要陛下将你交出去,交给他,否则,就要发兵100万,攻打我们……”
张婕妤的眼里,再一次露出一丝喜色。
那是真的,竟然是真的。齐帝点名索要自己。这是小怜出的主意,还是小怜想到自己,要营救自己了。
现在,能够去齐国,当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可是,张婕妤,如果本宫不让你去,又该如何呢?”
张婕妤紧紧咬着嘴唇:“你敢?”
“的确!放一个你出去,便会换来齐国百万雄师的退兵,这主意,其实是蛮划算的。”
张婕妤忽然问:“是陛下派你来做说客的?”
她反问:“你以为,陛下还会记得起你这样一号人物?”
张婕妤的下场14
她反问:“你以为,陛下还会记得起你这样一号人物?”
张婕妤气得几乎一拳打过去。
但是,铁窗,她伸出的手,只能隔着芳菲一尺的距离——真正的咫尺天涯。
“死肥球,你别得意。你现在受宠算什么?陛下近日记不得我,难道日后就会记得你?”
就算她再怎么愤怒,再怎么跳跃,皇后的眼皮子都没有跳动一下。
“死肥球,你快放了我,若是你不答应,哼哼,你知道,小怜的条件。小怜要齐帝如何,齐帝就会如何,就算倾其国力,也会打得你们落花流水……”
芳菲慢慢地,退后一小步。
这时,张婕妤才发现,她的身后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放着一张椅子,上面铺了暖暖的虎皮垫子,在这个阴暗的牢狱里,显得那么刺目。
“唉,张婕妤,你真的实在太高估小怜了……不对,你实在太高估齐帝的力量了……”她慢悠悠地,仿佛在和老朋友拉家常,“张婕妤,你久在深宫,就总认为,但凡天子,都有巨大的权势或地位。但是齐帝,怎么说呢?这个少年天子,一继位,就大肆挥霍,大兴土木;尤其是小怜被送到齐国后,齐帝对她的宠爱,真真是天下无双,光是为她修建避暑的宫殿,就耗费几百万银钱,然后,又在外面修建了打猎的行宫,耗费千万。据说,小怜的珍宝首饰,几乎比整个国库的东西都多……”
张婕妤的脸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容,红得发烫,充满了艳羡,这才是一个女人该享受的极致啊。至于哪个国家会如何,谁管他呢!
“小怜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是,齐国却大大地不妙啊。齐帝是个喜欢滥杀的主儿,连年来,诛杀的大臣皇族,可以把齐国外面的护城河填满;为了讨得小怜欢心,甚至不惜动用军队,羞辱大臣……这样的一个昏君,早已离心离德,众叛亲离……”
张婕妤的下场15
张婕妤的脸色,逐渐地,越来越是难看。
芳菲呵呵地笑起来:“张婕妤,你想想,如此昏庸的小皇帝,他内忧外患,自己没有尺寸功劳,根本不足以威慑臣下,一旦发生了战争,他有什么能力掌控?劳师远征,名不正言不顺,粮草不济,怨声载道,别说是区区二十万,就算真的是一百万,两百万,又如何?你认为,他们会是久经沙场的罗迦陛下的对手么?”
张婕妤面色惨白。
“既然如此,我们凭什么要把你当礼物送给齐帝?战争才开始,齐帝凭什么就要索要战利品了?而且,谁说你一定成得了他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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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婕妤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骗人,我知道高焕,高焕……曾经打败过太上皇的高焕……他是一代名将”。
这个张婕妤,真的知道得还挺多的。芳菲想,难怪之前,她有南朝才女之称。看来,女人不读书,实在是不行的,就算是宫斗,也要书读得多,办法才会想得更好,没法,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几千年的腹黑的精华。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芳菲小小声地,微微咬一下嘴唇,眼睛稍稍闭了一下,才睁开,笑容十分甜蜜:“这一次的辩经会,引发了极大的震动,死伤无数。可是,你知道么?就是这一次辩经会,我们将伏羲大神确认为北国正神。而伏羲大神的真身,其实是一个女子,她是根本不需要任何肉体祭祀的……至此,北国的祭祀法令,算是彻底废黜!一劳永逸。张婕妤,这些,都得感谢你,多亏你策划了这一场遽变,才用血的代价,替我洗清了前进的道路,从此,高枕无忧,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了!张婕妤,我终于可以站到阳光下面,笑对世人了!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我得谢谢你!”
张婕妤握着铁窗的手指,一根一根泛白,冒起一股股的青筋。
张婕妤的下场16
张婕妤握着铁窗的手指,一根一根泛白,冒起一股股的青筋。
“你看,你好心好意帮我扫清了障碍,其实,对于你想去齐国的要求,我是很想答应的,而且,我也很期待,如果你去了齐国,一定会和小怜联手,再一次搅合得天翻地覆,更加剧齐国的衰落和灭亡……就算再做一次苏妲己又能如何?张婕妤,我相信你的实力,不止你可以维护你荣华富贵的生活,也可以维护你们张家的地位和权势。而于走出诅咒命运的我,也算是回报你一次!只不过……”
她慢悠悠的,又闭一下眼睛。
那令张婕妤想起捉住了老鼠的猫,躺在太阳下,懒洋洋地晒自己身上的虱子,也许是不太饥饿,就随时把食物放在爪子之下玩弄一下,眯眼欣赏一番。
她心里恨得出奇,此时此刻,却又是那么无能为力。
“只不过,你张婕妤既然帮了我第一次,我就贪婪地很希望你能帮我第二次……”冯皇后笑得甜蜜蜜的,满眼都是憧憬,“你知道么?陛下平生宏愿,就是要除掉周边各小国的阻碍,挥军南下,平定中原,一统天下。现在,齐国便是我们最大的阻碍。但是,由于这些年,齐国跟我们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而且上次陛下南征,因为送出小怜,还换得齐帝借道的情分。就因如此,贸然兴兵,师出无名,必然遭受谴责。可是,这一次倒好,齐帝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为了一个美人的荒唐要求,竟然不惜劳民伤财,连一点胜算都没有,就劳师远袭……如果我们此时将你交给他,他岂不是马上就要退